第23章 痛苦同擔
墨池濃密的睫毛微微垂著,季清檸看不清他的眼神。
匆忙掛了手機,
“你進來怎么不敲門?”
“門沒關。”
墨池抬眸,緩步朝里走,
“再說了,這我家,我想去哪個房間,還要經(jīng)過誰的允許?”
季清檸無言以對,眼看著墨池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一邊跟我,一邊還吊著他,你挺會玩�!�
季清檸莫名其妙,
“我吊著誰了?”
墨池居高臨下,打火機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三個月,保姆?這樣拙劣的謊言,他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季清檸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方懷之,被迫仰著的脖子動了動。
“沒什么不信的�!�
所以,是真的準備跟完他之后,再重新無縫銜接地回到姓方的身邊?
墨池笑了聲,漆黑的眸底釋放著危險,
“說好聽點,他是相信你,說難聽點,他是不挑�!�
“季清檸,離開我,你也只配找這樣的男人了。”
他說罷,大手握著她的肩膀猛地一推,季清檸跌坐到床上。
墨池緊隨其后俯身,單手鉗制住她的下巴,目光從她殷紅的唇上掃過,然后,突然一口含住,惡劣地咬下去。
季清檸痛地“唔”了一聲,口腔瞬間彌漫出一股鐵腥味。
一把推開墨池,
“你瘋了?”
墨池嘴唇上還沾著季清檸的鮮血,漫不經(jīng)心伸出舌尖舔掉,
“最不喜歡你這張嘴巴,滿口謊言�!�
他說罷,再次惡狠狠地親上去,大手從她的下巴逐漸下挪。
季清檸處于完全被動的狀態(tài),不知不覺,身上的衣物便被扯了個干干凈凈。
下一秒,墨池充滿侵虐性的身體已經(jīng)抵了上來。
季清檸忽然露出驚恐的表情,同時雙手撐住墨池的胸膛。
“等下!”
游輪上的那次太讓她記憶猶新了,那根本不是性,是懲罰。
毫無半點歡愉,只有身體被撕裂徹底的痛,以至于后來回家后,她還專程買了藥膏擦了好幾天。
墨池此時的樣子,跟那天沒什么區(qū)別,季清檸實在有點害怕。
“等什么?”
墨池眸中翻滾著欲色,
“你自己答應的,臨時要反悔?”
季清檸眸光瑟縮,
“沒要反悔,你,可不可以輕點?”
“輕?”
墨池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我什么心愛的人嗎?一個工具而已,就別妄想體驗感了。”
說罷,腰猛地沉下去……
季清檸一聲“不要”還懸在嗓子眼,小臉瞬間慘白一片。
墨池垂眸看著,心里的邪火總算消下去一些。
“季清檸,不論快樂還是痛苦,記得同擔�!�
……
墨池今天不去公司,好像就為了在家折磨她。
整整一個下午,季清檸渾身的汗?jié)窳擞指桑闪擞譂瘛?br />
到最后,大約看她真的要暈過去了,墨池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休息下,晚上陪我出去�!�
季清檸人癱在床上,意識還在。
“不去。”
墨池冷冷一個眼神掃過來,
“怎么?還沒爽夠?”
季清檸生怕他又來,
“我只是一個工具而已,這樣的身份,不配跟你出去�!�
墨池笑了聲,
“工具是沒有選擇自己想做什么的權(quán)利的�!�
晚上,墨池親自開了一輛庫里南,載著季清檸出去。
是一家私密性特別好的會所,有錢有身份都不一定能進的去。
墨池大約是�?�,會所經(jīng)理親自出來迎他,
“常少他們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
又不動聲色掃了眼稍微落后于墨池的季清檸,他在這樣的場所工作多年,見過的尤物也挺多,但還是被季清檸的長相稍稍驚艷了一下。
只是,太素了點,一身寡淡的t恤,牛仔褲,走在矜貴霸氣的墨池身邊,極其不協(xié)調(diào)。
經(jīng)理率先幫忙拉開了包廂門,大家一看到墨池,都站了起來,
“池爺來啦!”
“今天來得夠晚的�。 �
靠里那張牌桌上,常青又點了個炮,“嘖”了聲,沖門口喊,
“池爺,快來給我報仇,這幫龜孫今天要團滅我!”
對面余亞平在桌子底下踹了常青一腳,
“你他媽叫誰龜孫?小心待會內(nèi)褲都給你贏走!”
“這你都想要,說,你把我的內(nèi)褲贏回家想對它做什么?”
兩人笑罵時,墨池已經(jīng)走到牌桌旁,常青連忙起身,拉著他坐在自己位置上。
“今晚會不會裸奔可全看池爺你了�!�
話落音,余光看見包房中央的那個女人,瞳孔差點地震。
這他媽誰�。�
季清檸?
確認清楚的常青瞬間變臉,三步并作兩步跨過去,上手就推搡她,
“誰讓你來的?你他媽還有臉來?趕緊給我滾!”
季清檸早知道墨池帶她出來沒什么好事,原來在這等著她。
當年墨池身邊的兄弟,只有常青一人見過她,也只有他知道后來發(fā)生的那件事。
常青跟墨池是感情很鐵的發(fā)小,從小也是把墨晗當親妹妹看。
所以,簡單來說,他對于季清檸的恨不會比墨池少半分。
季清檸被常青推的一個趔趄,小腿撞到茶幾,一陣鉆心地疼。
周圍幾人也被這突發(fā)情況搞懵了,正疑惑一向憐香惜玉的常青怎么會對一個美女動手,一塊麻將砸過來,正中常青的小腿。
“我?guī)淼模袉栴}?”
常青聞言,忍住小腿的痛意難以置信回頭,看向老神在在垂眸點煙的墨池。
“池爺,你知道她是誰嗎?你還記得當年她…”
常青話未說完,墨池一個冷眼看過去,順利凍住他的嘴。
余亞平跟墨池,常青也是發(fā)小,但季清檸跟墨池在一起的那兩年,他正好在國外,所以,不知道其中發(fā)生的事。
他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穿梭幾遍,
“不是池爺,那女人到底誰��?”
墨池吸了口煙,吐出一縷煙霧,
“家里新雇的保姆�!�
季清檸聽見,垂在兩側(cè)的手蜷了蜷,看來,墨池是在記她在方懷之面前撒謊的仇。
不過,這樣也好,相比于玩物,工具,保姆好歹還是個能說得出口的。
“保,保姆?”
這下余亞平更不懂了,誰家好人出來聚會帶保姆,還是這么漂亮的保姆?
墨池沒再理會他,能跟他解釋一句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沖著呆立在那里的季清檸示意,
“怎么,等著我親自給你搬椅子?”
季清檸看了眼仍舊緊握著拳頭的常青,繞開他往墨池那邊走。
其余人也都是有眼力見的,怎么可能真相信那女人是墨池的保姆,連忙送了把椅子過來,擺在墨池旁邊。
季清檸面無表情坐過去,墨池掃了眼她小腿被撞到的那處,
“被欺負都不知道還手,我?guī)銇磉@丟人現(xiàn)眼的?”
季清檸清澈的眸子看向他,
“你帶我來這不就想看到這個效果?”
墨池看著她鎮(zhèn)定又冷情的模樣,忽地勾唇,
“被你看出來了�!�
他把面前的牌碼好,隨意選了張打出去,余亞平“喲”地一聲,
“上來就點炮,池爺,這不是你的水平啊�!�
墨池漫不經(jīng)心地笑,
“可能是常青坐的這個位子臭�!�
常青這時也陰沉著臉過來了,
“這可別怨我,你身邊可坐著個瘟神,今晚別想贏了�!�
墨池抬眸掃了常青一眼,無所謂地點了點桌面,
“有本事的隨便贏,上次贏青子的正好還沒花完�!�
余亞平這時開口了,
“池爺,剛忘了說了,今天不賭錢,青子定的規(guī)矩,輸了的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