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能比你更渣嗎?
“你要是不告訴他我昨天沒回家,他大概根本就不知道。齊先生,你這一招用的真高明啊,也幸好褚浩宇沒腦子!”
“許華菱,你給我閉嘴,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嗎!”
褚浩宇氣得胸膛起伏,許華菱卻毫不畏懼。
“離婚協(xié)議也簽了,你的家我也搬出來了。褚先生,我都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你還是不依不饒的糾纏,這不是沒腦子是什么?”
她冷下臉色,拿出手機:“需要把律師叫來,再給你讀一遍離婚協(xié)議,你才能懂嗎?”
“我們結束了,褚浩宇。你自由了,也給我自由,這樣不好嗎?”
許華菱聲音難得的溫柔,語氣軟和得像是面團,褚浩宇漸漸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聽她說話,他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目光透著些茫然,又似乎是悵然若失,像是在看著她懷念什么一樣。
許華菱微微蹙眉,不由自主收了笑。
褚浩宇卻忽然開口:“你很久沒對我這么溫和的笑過了。我說過,以后會考慮你的感受,會補償你,你為什么還要做這些讓我生氣的事呢?”
“許華菱,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告訴我!”
他聲音里居然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目光直勾勾的盯在她身上。讓許華菱一口氣堵在胸口,頓時覺得整個人大無語。
合著她剛才說的話,都是對牛彈琴了。
許華菱頭疼地揉揉額角,陸長興忽而輕聲笑了笑。
大家都看過去,他卻沒有說話,只是捏了秦澤琛做的糕點,咬了一點兒慢慢品嘗。
他沒看任何人,可是齊瑾然和褚浩宇,卻都默契地閉上了嘴。
許華菱也懶得再說話了,說了跟沒說一樣,誰還愿意多費口舌呢。
豈料剛剛坐下,手機就叮咚一聲輕響。
許華菱詫異看了一眼手機,不由自主瞥向齊瑾然的反向。離得這么近,他好端端的怎么給她發(fā)起消息來了。
最上面的幾個字顯示出來:“陸長興沒你想得那么簡單!他”
他怎樣?能比你更渣嗎?
許華菱心里冷笑,點開消息。
“他家里的背景很深,陸家那個老太太更不是省油的燈!你已經(jīng)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除了一張臉并沒有什么特別,你難道就沒想過他們是要拿你做局嗎?”
許華菱眸光微顫。
想起陸老夫人硬塞支票求幫忙的舉動,再想想自己看見的陸長興,跟秦澤琛說到的陸長興幾乎截然不同。
“你就算再讓他中意,昨晚他也不可能為你去得罪歡哥,你要清醒一點兒!”
隔著屏幕,許華菱甚至都能想象到齊瑾然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或許還要加上點兒鄙視。
鄙視她認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非要攀高枝,平白讓他的計劃執(zhí)行起來難了太多。
至少,一個月拿下她是肯定是完不成的了。
許華菱眸光冰冷,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跳動起來。
“這么說,歐薇薇也是他提前安排好,來襯托的?那他這么高明,我就栽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枉!”
她發(fā)過去,余光瞥見齊瑾然臉色驀然陰沉。
明明沒見他有什么動作,然而信息卻很快又發(fā)過來,快得好像是提前就都編輯好,只等著告訴她一樣。
“你連褚浩宇都摸不透,還想蹚陸家這潭渾水?你要是真的想依靠他,保證你骨頭都會摔成渣!”
“那我又能怎么辦呢?”
許華菱打出一句話來,幽幽的目光越過褚浩宇看向齊瑾然,又低頭打出幾個字來。
“陸家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信息剛剛發(fā)出去,許華菱還來不及按滅屏幕,齊瑾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許小姐,公司合作的事,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再談一談�!�
許華菱一抬頭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聲音深沉到嚴肅,一句普通的邀請,說得像是在發(fā)誓一樣。
“昨天不是說過了,我不會連累齊先生”
“這不是連累!”
齊瑾然干脆的打斷了她的話,目光堅定的注視著她,連臉上面對她時一貫的溫柔笑意都換成了鄭重的神色。
“我想幫你,相信我。”
要不是氛圍不對,看到齊瑾然的這幅表現(xiàn),許華菱真的想笑了。
相信?
果然做大佬的人實在不一般,臉皮厚心腸黑,面不改色隨便說個謊,說得多了,就好像連自己都能騙過去了。
指尖兒忽然微微感受到柔軟的涼意。
許華菱低頭一看,是陸長興拿了一塊糕點,輕輕碰她的指尖兒。
“這么半天一直在說話,累不累?這糕點真的很特別,我曾經(jīng)吃過一位米其林大廚做得點心,跟這個很像�!�
“不過你這個的口感,吃起來更復雜,更多變。就好像有的人一樣,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一不小心,就被他套進去了�!�
陸長興說著,好像回味一樣閉嘴抿了抿滋味,才看向齊瑾然:“我說的對嗎,齊先生?”
昨天的齊瑾然對陸家還是有些忌憚的,許華菱都看在眼里,畢竟當時陸長興推了歐薇薇過來挨打,齊瑾然也只是呵斥她不準動手,并沒有替歐薇薇找陸長興要公道。
可現(xiàn)在的情形卻不太一樣。
齊瑾然又擺出他一向溫柔和善的笑臉,說的話確實針鋒相對:“華菱這樣直來直往的性子,恐怕不會理解陸先生這樣吃個點心都要吃出心得來的人�!�
陸長興含笑抬頭:“不見得吧?”
兩個人一站一坐,各自視線幾乎要在半空中打出火花來,許華菱默默退后半步,冷眼看著他們兩人斗法。
秦澤琛說得對。
齊瑾然老謀深算,必然不會為了她一個未接的電話懸心,他看透了她就這點兒能耐,飛不出他的手心。
可是陸長興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