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2)
紀皓尹努力咽下眼前的食物,他坐在較遠的位置,輕輕一掃,整個餐桌都盡收眼底。
他的母親小心地坐在那個名為鄭遠業(yè)的家主旁邊,那個男人的左邊是他的大兒子鄭裕霖,再隔著一個位置是他的小兒子鄭熠鳴,而他抬頭就能看見臉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男人鄭熠鳴。
他低下頭如坐針氈,家主不怒自威,旁邊的大兒子更是令人不禁打著寒顫,相比之下他的母親……
鄭遠業(yè)緩緩開口,“臭小子,回來這么久了,學校適應嗎?別在學校給我丟人。”
“就那樣唄,你明明知道我不愛讀書,學什么都費勁�!�
“你是不是又打架了!你臉上的創(chuàng)可貼怎么回事?”家主生氣地敲了敲桌子。
“這……”鄭熠鳴看向那個低著頭的人,意味深長地說著:“被貓撓了,臉刮花了�!�
“別老去摸那些野貓。還有裕霖等會來我書房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鄭裕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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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已經(jīng)找到和你匹配度很高的oga了,這次……”
鄭熠鳴看向紀皓尹,“老頭,我和紀皓尹睡了。”
紀皓尹憤怒地握緊雙手,緊緊握拳,“父親,他……”
“你先閉嘴!鄭熠鳴你說什么!你在發(fā)什么瘋!你到底想干嘛!你亂搞搞到家里,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瘋了�。鞒鋈ム嵓颐孀油臄R?”
“遠業(yè),不要吵,可能熠鳴只是開玩……”紀母還沒說完就被甩開了手。
“你閉嘴!我在問我兒子!鄭熠鳴,把話說清楚!”
拍桌子的聲音越來越響,鄭熠鳴的回答毫無波瀾,“我不用吃藥,也能聞到他的信息素�!�
“你說什么?”鄭遠業(yè)慢慢滑落掉入椅子。
“我說,我不用吃藥也能聞到他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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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明顯愣住,他握緊了拳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她又決絕地看向旁邊的管家。
“母親!為什么把我母親關(guān)起來!”
紀皓尹不停拍打著房間的門卻被拖去了沒有燈的屋子。
光刺入了他的眼睛,他脫下眼罩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人—鄭遠業(yè)。
他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覺得凄涼,他嘗試著動了動被綁住的手卻無法動彈。
“現(xiàn)在,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在我兒子身邊直到他不需要你。二,和你母親一起被送回紀家�!�
紀皓尹不停緊握自己的雙手,“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我不是商品!我母親也不是!我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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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比我兒子的命更重要!”
面前的男人幾乎是怒吼著喊出這句話,那樣的決絕和悲戚,沒有一絲挽回的余地。
紀皓尹嗤笑了一聲,“那我們呢?我們也是人,我們……”
“不,你們和我兒子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有些急切的腳步聲沖入了房間,鄭裕霖旁邊的人對著鄭遠業(yè)說了些什么。
鄭遠業(yè)就急切地走出了門,而陰影之處的那個男人沉穩(wěn)地坐下。
“需要什么,只要你開口�!�
“你們都瘋了,我不是oga!”
“整個紀家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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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
“整個紀家,源紀醫(yī)藥。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劃算的買賣,等回去以后,你和你母親都不會受欺負,你會從見不到光的私生子變成家主�!�
“怎么樣!”鄭遠業(yè)急切地透過門聽著里面暴躁的聲音,那些聲音撕裂了他的心。
陳宇澤搖了搖頭,“已經(jīng)把他綁起來了�!�
門上的抓痕越來越深。
“還有多久時間?”鄭遠業(yè)聽著報告不停揉著太陽穴。
“這兩年熠鳴少爺?shù)囊赘衅趶囊荒晡宕沃饾u增加到一年七次,每次時間從四天到現(xiàn)在的六天。他本身就腺體感知能力很弱加上異腺癥,目前只能吃藥,找不到能有效安撫他的信息素。估算時間……”
“說�!�
“兩年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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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遠業(yè)握緊了雙手,“源紀的新藥還要多久?”
“還在試驗階段,不能冒用�!�
“那我兒子怎么辦?他怎么辦!”一瞬間桌上的文件全部掉落在地。
燈光逐漸將整個屋子照亮。
“考慮好了?”鄭裕霖從容不迫地看著手表,“最后一分鐘�!�
“好,但你們要把我母親放出來�!�
“等我弟弟穩(wěn)定之后自然會放出來�!�
鄭裕霖擺了擺手,紀皓尹就被送去了其他屋子。
他再次看向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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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能比我弟弟更重要�!�
紀皓尹剛踏進這件屋子的那一刻就被窒息的海浪完全包裹。
他艱難地走向被綁住的那個人。
他痛苦地掙扎,所有一切都是扭曲的、形變的、怪異的。
紀皓尹試著調(diào)節(jié)自己的信息素,可能是慢慢起了作用,那個人好像逐漸放緩了動作,失神的眼神逐漸找到了一絲理智。
“紀、紀皓尹?”
聽到自己的名字后他微微皺眉,他嘗試著伸向他,但空中的手不停顫抖,身體也在不停顫抖,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也在被他的信息素影響。
那人憤怒地吼出了:“滾、滾!”
紀皓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我是來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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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滾!”
“我走不了,我得留下來,我母親還沒被放出來。”
狂躁亂動的人似乎理智在逐漸回來,他不停掙扎著想要逃開捆綁他的裝束。
“把、把它解開!”
“不行,你在發(fā)狂�!�
“解、開!”
還沒等紀皓尹完全反應過來,鄭熠鳴沖破了綁住他的裝束,他推開他。
紀皓尹被推到了地上,而在床上將自己裹成一團的人在痛苦地顫抖。
“走、走!我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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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走!”
鄭熠鳴不停搖頭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手臂慢慢留下了血漬。
他怒吼說著:“走!”
紀皓尹卻爬向床拉下他的被子抱住他,“我不能走�!�
清冷的味道越發(fā)強烈,鄭熠鳴的眼神逐漸失神,他大口呼吸,吸入更多的信息素,本就熱的身體變得更加滾燙。
「更多,想要更多�!�
“唔、唔……”
他撲向那朵白色花朵,他需要他,本能地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