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凌玄禮和凌玄澈一樣,都是先帝子孫,只是凌玄禮運(yùn)氣沒有凌玄澈好,父母早亡,沒人幫襯,連爵位都沒有,如今在大理寺任職少卿。
書中凌玄禮和沈驚瀾有些私交。
一連串的問題,溫若初也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一個,回手指了指沈驚瀾。
“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我們來這遛馬。”
她是偷溜出來的,這里人多眼雜,凌玄禮倒是好說,旁人的嘴她可不敢保證,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來攪蕭石場子的是她。
都是成年人,凌玄禮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公務(wù)外出今日才回京,有人給大理寺寫了一封信,說是賭坊發(fā)現(xiàn)甲級通緝犯,是一個江洋大盜,一直沒抓到,聽說有消息就帶著人趕來了。
那江洋大盜果然被五花大綁丟在賭坊里,賭坊掌柜蕭石也被綁著,身上還掛著兩本賬目。
瞧見這邊隱有火光,前來查看,才發(fā)現(xiàn)這邊還有械斗的一伙人。
他不清楚最近上京城的事,只是聽說一些凌玄澈和溫家二小姐的風(fēng)流韻事,還以為旁人是以訛傳訛。
再仔細(xì)看溫若初神色,不像是憂傷過度瘋癲所致。
可沈驚瀾他是知道的,不聲不語的,脾氣拗得很,他能愿意做她的人?不會趁半夜睡覺宰了她嗎?
抬頭見沈驚瀾也不像是不愿意的樣子。
眼下兩人同乘一匹馬,幾乎顛覆了凌玄禮對這兩人的認(rèn)知,怎么看都不和諧。
話又說回來,哪有遛馬溜到死胡同里的,還如此慘烈傷了好幾十人。
凌玄禮讓道一側(cè),“郡主請便。”
馬兒甩著尾巴,背上馱著兩人,噠噠噠地走了,馮文,溫樂生,粗布麻衣小姑娘跟在后面。
出了巷子,溫若初翻身下馬,讓溫樂生回去,帶著馮文和重要人證單獨(dú)去找凌玄禮。
溫若初向凌玄澈大致講述事情經(jīng)過,包括那伙神秘的黑衣人。
凌玄禮面色越聽越吃驚,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好個蕭石,欺行霸市,做陰陽賬本,強(qiáng)搶民女還意欲行刺郡主。”
溫若初朝凌玄禮做了一個小聲手勢,“小點(diǎn)聲,圣人最近讓芳若看著我,我是偷偷溜出來的,蕭石的案子還請少卿大人高抬貴手,把我摘出去,多謝了�!�
凌玄禮狐疑打量溫若初片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
凌玄禮從溫若初言談中得知,巷子里那些人不是沈驚瀾打的,沈驚瀾不知因何原因受了重傷,武功盡失。
他送幾人出門,拉沈驚瀾到一邊,小聲問。
“謹(jǐn)之你怎么和溫若初走到一起的?她沒虐待你吧?”
沈驚瀾:“沒有,我們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凌玄禮更奇怪了,“那你們是……”
沈驚瀾想了想,目前一個屋住著,睡一張床……
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溫若初在門口催促,“沈驚瀾聊什么呢?走了�!�
凌玄禮瞅了一眼溫若初,擰了擰眉,對沈驚瀾道。
“去吧,回頭再說。”
沒過幾日,蕭石欺行霸市強(qiáng)搶民女窩藏嫌犯的罪行鬧到了朝堂,賭坊被查封,蕭石暫時羈押大理寺。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極力擔(dān)保蕭石的,也有落井下石進(jìn)言就地處決蕭石的,朝堂上吵吵嚷嚷。
凌玄禮說到做到,沒把溫若初和沈驚瀾泄露出去一個字,至于是誰綁了蕭石把這事捅了出去,大多數(shù)人認(rèn)為是蕭石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惹到了仇家才遭此橫禍。
幾日后圣人裁決,主犯蕭石斬立決,其余從犯流放,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蕭宅一片死寂,白綾掛滿庭院,英王妃面色疲憊地往銅盆里一張一張扔紙錢,蕭石的妻妾子女們哭得她頭疼,昨晚連夜打發(fā)去了廟里給蕭石祈福。
為保住蕭家家財(cái),她連續(xù)在圣人宮門前跪了三日,圣人才網(wǎng)開一面抄沒了蕭家一半家產(chǎn),瞅著家里的頂梁柱沒了,沒指望了,下人走的走,逃的逃,蕭宅此時更冷清了。
凌玄澈給過來一杯茶水,“母妃當(dāng)心身子�!�
英王妃眼神空洞,好半天才回頭瞅了凌玄澈一眼。
“你舅舅這一走,我也就指望著你了,我的兒,你可得爭氣啊�!�
凌玄澈蹲到英王妃身邊,言辭懇切,“母妃放心,將來兒子一定讓母妃過上好日子,舅舅走了,我們得向前看,你還有兒子呢�!�
英王妃點(diǎn)點(diǎn)頭,“對,你說得對�!毕袷峭蝗幌肫饋硎裁此频�,眸色突然凌厲起來,“你舅舅突遭橫禍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上次讓你準(zhǔn)備一萬兩銀子給刑部尚書張萬,你送去了嗎?”
說起能搭上刑部尚書張萬這條線,還是蕭石的功勞,張萬生了十幾個丫頭,四十多歲老來得子,就那么一個兒子,染上賭癮。
張家小兒子出手闊綽,蕭石打探到張萬底細(xì),略施小計(jì)套牢張家小兒子,一來二去欠了賭坊一萬兩銀子,不給就報(bào)官。
若是報(bào)官,張萬不光老臉丟盡,烏紗帽也難保。
這時候他們拿出一萬兩銀子送給張萬,張萬必然對他們言聽計(jì)從。
凌玄澈回道:“送去了,母妃是打算……”
英王妃起身,手里剩下紙錢一把丟進(jìn)銅盆里。
“拿了一萬兩銀子,就得給咱們辦事,讓張萬去查一查到底誰和你瑞王過意不去,讓我知道我絕不饒了那廝。”
仔細(xì)想了一遍最近沒得罪什么人?
安王被圣人派去南方治理水災(zāi),聽說忙得焦頭爛額,應(yīng)該無暇和他們爭斗。
若是近些日子有過節(jié)的,好像還真有一個……
蕭家是大戶,連續(xù)辦了三天喪事,整個上京城都知道了,溫若初一大早就聽秋菊他們湊一起念叨,說溫清柔去瑞王府吊唁了。
“你說這二小姐怎么說也是侯府大家閨秀,真是一點(diǎn)臉面也不要了,上趕著往上貼�!�
溫若初嗑著瓜子,蕭石栽了,賭坊被查封,斷了瑞王府的財(cái)路,英王妃和凌玄澈正傷心呢,哪有功夫搭理溫清柔。
沈驚瀾把剝好的榛子仁放進(jìn)溫若初面前碟子里。
“蕭石和瑞王殿下關(guān)系非同一般,瑞王和英王妃都是錙銖必較的性子,凌少卿把郡主摘了出來,沒有確切證據(jù)證明是郡主所為,他們怕是會聯(lián)想到郡主身上,于郡主不利�!�
“聽喇喇蛄叫還能不種莊稼了。”
溫若初心里清楚凌玄澈的德行,日子該過還得過,吐了一口瓜子殼。
“大喜的日子必須慶祝,一會芳若回來,讓王嬤嬤張羅點(diǎn)酒菜,今天晚上,咱們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