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雨磅礴
“我說他怎這樣催我去找靈獸呢,原來玩的這一出!”穆含星神情陰翳地坐下,無意也將元疏擠到一邊。這床太小了,真容不得兩個大男人坐著。元疏哭了一會兒便歇了眼淚,下床去撿了衣服來穿。
穆含星盯著元疏后背上的紅印,愈發(fā)惱火,他怒氣沖沖地粗喘著,抱怨道,“竟然這樣……我還得幫他尋來獸靈,還得助他當(dāng)長老,我,他怎好這樣欺負(fù)我呢……你不說話,是也覺得他做的好嘍?”
元疏系上腰帶,在胸口揉了揉,雖已用法術(shù)治愈,但總覺得有什么去不掉的異樣,他皺眉思索片刻,嘆道,“算了吧,你還指望他恢復(fù)聲譽(yù)呢……若說我,日后少見面,我也不怨恨他了�!�
“是該少見,你日后都不必見他了!”穆含星聞言笑起來,起身走近,抓著元疏的手,道,“我尋著一只重傷的蛟龍,在它身上留了記號,如今你竟跟我一起下山,我每日將積蓄的靈力渡給你,也不至于提前引來雷劫,看著你我也安心,如何?”
“捕捉千年靈獸九死一生,你看著我豈能不分神?不妥吧�!�
穆含星低頭看著他,無端咽了咽口水,笑道,“不見你,我不越發(fā)心不在焉了?況且那人還來招惹你,我更不放心。你跟我下山,好過讓我獨(dú)自胡思亂想�!�
元疏聞言低頭沉思片刻,想著體內(nèi)恢復(fù)過半的金丹與經(jīng)脈,也有些躍躍欲試,他抬頭看著穆含星,暗嘆此人雖與他同為金丹修士,竟有本事能抓捕千年靈獸,而自己卻為區(qū)區(qū)失潔小事斤斤計較,非大丈夫也!此去便不能幫忙,見識此人斬妖本領(lǐng),亦是受用無窮的……這樣想著,元疏點(diǎn)頭同意了提議,召來靈劍,與人一道下山去,御劍途中,元疏發(fā)覺體內(nèi)靈力果然供給有余,金丹內(nèi)未有空虛酸澀之感,便知近日修行大有裨益,心滿意足,被人戲弄的郁悶很快也消弭殆盡了。
兩人飛至一片碧藍(lán)澄澈的汪洋之上,元疏見海面下蛟龍若隱若現(xiàn)的巨大身影,幽暗的鱗片躍出水面時閃著點(diǎn)點(diǎn)白光,心頭恐懼,又見身旁的男人遲遲不動作,忍不住出言發(fā)問。
“靈獸將死,或有魔物前來索魂,我等他們來,既是耗它一耗,也能將魔物一網(wǎng)打盡……捉回宗門,也好叫師兄弟們認(rèn)得我不是串通魔物的叛徒�!蹦潞蔷従徳陟`劍上蹲下,元疏催動靈力飛近些,與他一道在海洋上空追蹤靈獸,至三日,蛟龍受創(chuàng)后飄散的血腥味吸引來源源不斷的魔物與靈獸,兩人即便是往海中亂扔符咒都能捉來十?dāng)?shù)只,如張嘴接受喂食一般容易。
元疏腳踩水面,奮力將自己捉來的魔物盡數(shù)收攏入乾坤袋中,氣喘吁吁地抬手,見黑袋中靈能滾動,十分得意。穆含星緩步走在他身邊,對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露出些輕蔑淺笑。
兩人頭頂開始積蓄烏云,水面顛簸搖擺,那只半截身子都已見骨的巨蛟甩出尾巴,揚(yáng)起百丈巨浪,穆含星站在元疏面前,施法做出屏障,巨浪將兩人高高抬起又重重甩下,水珠如大雨一般降下,將兩人陷入朦朧水霧之中,眼不能識物。元疏受此顛簸,險些從靈劍上跌下,他聽著不遠(yuǎn)處靈獸瀕死時的低吼,對穆含星大叫道,“師兄可要結(jié)果它的性命?疏便不打擾你了!”他等一會兒,見穆含星背默然無言,忙找來靈劍,使出法術(shù),退至數(shù)十里外一處小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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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抬手擦掉臉上水珠,遠(yuǎn)遠(yuǎn)看見海面上層層巨浪中卷曲翻轉(zhuǎn)的巨蛟骨架,忍不住感嘆出聲,十分羨慕。他疲憊地蹲下,迎著海風(fēng)呢喃自語,“若有此力,行止皆隨心所欲,豈不快活?”
【元稹堅,你想快活,回來找我就是了,他會的,我也能教給你�!�
元疏聞言,知是洛霓君用琥珀靈器為他傳了語音,那聲音近在耳畔,如人低語,激起他滿心的厭惡,他粗喘著摘下脖頸上掛著的琥珀吊墜,怎也忘不了自己那日醒來后渾身紅印的模樣,他沉默片刻,與人通話,道,“師叔怎好那般欺辱?”
【我愛疏兒,欲親近則個,一時唐突了,你回來我自然為你賠禮�!�
“無禮!”元疏聽了,罵道。
【……一時情熱不能止,你別怪罪。你也知我的事情,若有人真心待我,想救我脫困,這番情誼怎能忍受?你饒過我這回,日后更有重謝。】
“不用謝了,你我恩怨已消,各自安好就是�!�
【心性過剛不好,你會明白的�!�
洛霓君的聲音斷開,元疏低頭看靈器,見其內(nèi)部陣法變換,已不能再通訊,知道那人竟比他先生氣了,大無語。
蛟龍的吼叫更近了,此處也不可避免地被他喚來的暴雨侵?jǐn)_。元疏尋來一處大雨中尚能支撐的茂密叢林,欲借這一處旺盛的木系靈力施法。他選中一株巨樹,在其上列出遮風(fēng)避雨的法術(shù),于是周圍一里地逐漸止住了風(fēng)雨,叢林間的鳥獸見狀都好奇地冒出來,試探著抖落身上的雨水。
元疏施法結(jié)束,猛然驚恐地抬頭看著一根巨大的長條獸骨從頭頂飛馳而過,那如蛇如龍的蛟獸被魔物啃咬殆盡,幾乎只有頭顱和體內(nèi)閃耀奪目的獸靈尚能保全。穆含星一定也飛在空中,他的靈力纏繞、束縛著巨大的靈獸,使它終不得返回深海,只在淺灘掙扎。元疏粗喘著捂著胸口,被蛇骨靈獸垂死掙扎的壯麗場面激起了斗志——如今的他雖是與穆含星天差地別,但他已尋著修補(bǔ)經(jīng)脈的法子,焉知日后沒有與人比肩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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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于是舍了這一處庇護(hù),御劍跟著靈獸飛去,將靈力匯于雙眼,可見層層水霧中,穆含星安然立于靈獸頭頂,他的周身如有實(shí)質(zhì)般散亂飄飛著層層靈氣,那些靈力大多隨著插進(jìn)靈獸體內(nèi)的寶劍進(jìn)入,似要活剖獸靈一般。元疏見了不免一驚,靈獸是萬物靈長,怎好這般粗魯對待?若靈獸死后怨氣不消,必糾纏修士,使其不得善終。
果然,一陣震徹海域、空靈哀愁的鳴叫過后,元疏只得忍著被獸鳴沖蕩靈魂的不適勉強(qiáng)穩(wěn)定靈劍,他的面前是巨大靈獸隕落后常見的疾風(fēng)暴雨——天地偏愛靈獸,其存其沒,皆有異變。
元疏遠(yuǎn)遠(yuǎn)看見穆含星御劍停在半空中,他飛過去時,那人全身都濕透了,深藍(lán)的衣衫裹在健壯的身軀上,有不少不明緣由的裂口,鮮血崩裂,他卻只低著頭仔細(xì)端詳手中虛握著的巨大獸靈,對周圍的一切近乎不聞不問。
“穆含星,我們該走了,雨下得很大。”元疏大聲吼著,伸手放在穆含星抬起的手上,一瞬間,獸靈哀怨低沉的鳴叫似乎又回蕩在他耳邊,催促他回憶那種毀滅了美好的愧疚感。
穆含星顫抖一下,將泛著白光的獸靈揣在懷里,紅著眼睛,臉上濕潤非常,不知是否流過淚水。
元疏驚慌地收回手,皺眉凝神許久,大聲道,“獸靈影響你了,我們先尋了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殺了它,它說討厭我,我該怎么辦?師父?”穆含星伸出手,將琥珀靈器從元疏的衣領(lǐng)中取出,幾乎是將東西湊到嘴邊說話,不是有意,卻也讓元疏聽清了他哽咽的呢喃。兩人的配劍都撞在了一起,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即便在狂風(fēng)暴雨中也十分清晰。
【聽他的,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整,然后把獸靈帶回來給我�!�
穆含星聞言,一瞬間有些開懷,他伸手握著元疏的手腕,下一刻,兩人便被傳送到一座寂靜又樹木繁茂的小島上,元疏的避雨陣法被他打亂,回神前便被大雨淋了個全身濕透。穆含星帶著元疏從配劍上下來,腳一落地便將靈器取回,對著掛墜大叫起來。
“它想讓我死,它要我自殺后跳進(jìn)海水里,它在我腦子里說話,它的魂靈都壓在我身上了,我一刻也安靜不下來,該怎么辦?”
【……找點(diǎn)別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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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疏被他生拉硬拽的動作弄得脖子疼,只得自己低頭取下吊墜,他與穆含星濕潤悲傷的雙眼對視片刻,知他有些瘋魔,局促地后退兩步。
穆含星看了他一會兒,笑著將琥珀扔在地上,對著元疏大聲說話,“只有你能讓我快樂�!彼麧駶櫟哪橆a上揚(yáng)起快活的笑容,快步走到元疏面前,低頭抱著男人親吻,元疏與穆含星胸前的獸靈緊緊相貼,被迫與那種撕心裂肺的悲傷共情,蜷縮在其中的蛟獸魂魄催促他舉起寶劍自殺,然后跳入海水中,喂養(yǎng)魚蝦,以彌補(bǔ)過錯。
“不,不是我殺的,與我無關(guān)�!痹璐蟛贿m,伸手推搡起穆含星來,他們都無心顧忌大雨,兩人皆浸沒在雨水中,仿佛無甚法力的凡人。
“你是陪我來的,自然要奉陪到底�!�
穆含星壓在元疏身上,仿佛大徹大悟一般笑起來,他將元疏推著倒在茂密的草叢中,四圍皆是雨水和雜草,他們仿佛就是躺在大海中的魚,扭曲糾纏,穆含星親吻著身下人的脖頸,他將手摸上了元疏透著雨水的幾層衣物,心念一動,身下人已衣帶盡去,光潔赤裸,如同新生。
元疏眼見著穆含星抬起了他的腿。那人同樣赤裸,不似從前那般遮掩,穆含星的胸口果真有密密麻麻的冰針創(chuàng)痕,深紅詭異,似一張亂針繡圖一般列在胸口,他盯著那些細(xì)密傷口片刻,便覺下身刺痛,他驚慌地支起上身,又被穆含星抓著肩膀粗暴地壓了下去。穆含星的性器滾燙堅硬,入身時如刀刃入肉,酸疼不可言。
穆含星笑吟吟地盯著他,粗壯的雙臂肌肉緊實(shí),抓著元疏的恥骨抽送不止。元疏穴中的守貞陣法尚未成型便已被沖刷干凈,他知道現(xiàn)在穆含星想對他做什么都可以,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卻只能無力地抬起頭,躺在濕潤草地上看著那人肏他。
雨勢竟越來越大,元疏受著沖撞,又被雨水砸得睜不開眼。他的雙腿酸痛,從穆含星的脊背上掉下來,重重打在草叢中,但很快又被穆含星抬起,被那人架在肩膀上,他的手夾帶雨水劃過元疏被他抓起的腿,所過皆覺滾燙難言,酥麻陣陣。元疏看著他側(cè)臉吻在自己腳踝上,便幾乎忘了呼吸。他試著坐起身,雙手又陷入了濕滑草叢中,終墜入淤泥水坑,無力抬起。穆含星抽弄百下后似是解了渴,他微微俯下身,在元疏的乳肉上抓揉,聲音隔著雨霧幾乎不能讓元疏聽見。
“什么?”元疏撐著手臂坐起一些,忽地被下身激得顫抖起來,他尖叫幾聲,重又無力地倒了下去,穆含星的身影在水霧中模糊不清,元疏只能看見他強(qiáng)壯的上身與垂至腰腹的長發(fā),那人在他的乳肉上打了幾下,繼而扛著他的一條腿,默然抽送孽根,穴中運(yùn)動激烈,雖雨聲猛烈,元疏還是聽見自己下身的粘膩拍打之聲。
元疏為難地躺在草地上,見天空烏云密布,雨點(diǎn)下落頻繁,他想要閉嘴卻又被肏干得驚叫連連,他從未這般心跳氣喘,心跳聲、雨聲,海浪聲、穆含星貼在他身上又退開的碰撞,他見著自己乳白的胸腹逐漸被人抓揉得泛紅發(fā)痛,那感覺既痛苦又爽利,他迷茫地扭腰迎合,將胸肉送到那人掌中,漸漸地,痛楚便消磨了去,他全身都蕩漾在一片濕熱的酥麻中,尤其是下身,穆含星的每一次頂入都讓他忍不住淺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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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尋常,這與他過去六十年的修仙生涯皆不一樣……與一切禮樂、崇高的經(jīng)文妙法絕不相關(guān),他只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壓在草地上肏干罷了,甚至也沒有靈力在此間勾連,穆含星散氣散得厲害,他俯下身來親吻的時候,元疏嘗到些他的口水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
“疼,輕點(diǎn),輕點(diǎn)!”元疏抹了一把額頭的水珠,恍然不知所措,被穴中酸麻弄得雙眼朦朧,方寸大亂,意識到他們中顯然沒人在運(yùn)功。他躊躇著想要開口詢問,這般無緣由的野地貼肉到底為了什么,剛開啟的嘴唇便止不住溢出情動的嬌喘。
也不知過了多久,元疏被抱著坐在了穆含星的身上。他粗喘著將元疏的鬢發(fā)理到腦后,一邊頂胯一邊嚴(yán)肅地說話,他的右手在元疏臀肉上揉捏,時不時曲著手指擠進(jìn)早已被插得滿溢出水的穴口摳弄把玩,“你落到我手上算你倒大霉了,你就陪著我生生世世吧!哈!元疏,我要射了,射你屁股里了!你要臟了……不,不是他,是我,給你破身的是我!”
元疏還未坐多久便被人抓著脖頸壓在地上,他悶哼著倒在一片青翠野草中,呼吸間皆是水珠夾雜著草木腥味,點(diǎn)點(diǎn)雨水濺起,沉甸甸寒顫顫。忽地,他眼前花白一片,肚中鈍痛異常,穆含星也壓在了他的胸口,射精的性器仍舊跳動,他濕潤的長發(fā)黏在元疏臉上,兩人胡亂地接吻,皆閉目粗喘,久不能言語。
長久后,靈獸夭亡產(chǎn)生的異變散去,雨過天晴。兩人云雨稍歇,卻仍舊貼肉倒在草地上。元疏被穆含星壓在身下,身軟心醉,暢快無比,余韻不絕。
“你用的什么功法困著的蛟獸?”元疏摸了摸男人的發(fā)頂,手下烏發(fā)油亮,長可及地,他摸著摸著便施了法,將那人的頭發(fā)烘干,“道士不必留這樣長的頭發(fā),剪到及肩,足夠束發(fā)便可�!�
穆含星聞言挑眉大笑,從元疏身上下來,他扶著身下人站起,不過須臾,兩人已衣著整齊,束發(fā)佩劍,“我都是二百歲的人了,師弟怎將我看作小孩?”他伸出左手,笑著將手中獸靈拋起來,元疏稍一靠近獸靈,仍覺惶恐、憂傷,他受此影響雙目含淚,抬頭卻只見穆含星笑著歪頭看他,方覺上當(dāng)。
“哈哈,元師弟,沒必要可憐我啊……至于抓捕靈獸的功法嘛,日后,日后與你一一道來。”
“……怎好如此�!痹璋櫭紘@了口氣,被穆含星攬著肩膀走上山丘,他看著重又恢復(fù)寧靜的海面,苦笑著伸手召喚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