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蜘蛛伴侶的二三事(微描寫,蟲化空,恐蟲)
1
昏暗潮濕的走廊里,封死的空間讓陽光照不進來,紫發(fā)的少年獨自一人走在這狹窄的通道,手里提著的太刀泛著冰冷的銀光,而少年正尋找僅剩的敵人。
突然間身后傳來東西蠕動的聲音,一道黑影從他身后掠過,少年連忙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有的也不過是放置在走廊尾端的古董花瓶。
少年詫異地看著那個花瓶,而就在他注意力被花瓶吸引之時,剛才的影子從不遠處的房間沖了出來,用如同蜈蚣那般長滿腳的下半身撲向少年,打算把將它的巢穴毀掉還殺死巢里蟲母的少年捕獲,填補蟲母的空缺。
但它一根腳都沒有碰到少年,視野一亂,自己就先被突然襲來的一股力量撞在墻上,身體被貫穿、心臟和部分內臟也在剎那間被碾碎,它不能理解地看著捅在自己身上的毛絨蟲肢,又看見少年譏諷的笑容以及無聲無息出現(xiàn)并將它摁在墻壁上的金色蟲子,這才明白這有著人類皮囊的蟲母早已經有主了,然而他卻不像其它蟲母乖乖呆在蟲巢里產卵,而是帶著自己的雄蟲四處漂泊。
當然蜈蚣模樣的蟲族并沒有更多的思考時間,它的身體不僅受到損傷,生在毛茸節(jié)肢尾端的毒刺也讓它的大腦毒死,很快的那只讓所有人類惶恐不安的蜈蚣蟲子邊化作血水,消失在那只蟲肢上。
金發(fā)的蟲子收起節(jié)肢,拖著龐大的蜘蛛腹部來到少年身邊,用沒有沾到血水的毛茸腳將少年勾到自己身邊,伏下身體靠在少年身旁,原本殺蟲時凌厲的眼神在時刻變得溫順,像是在討夸的大金毛:
“阿散、抱抱�!�
少年推開大蜘蛛,嫌棄地說:“你身上全是血臟死了,回去清理干凈再抱�!�
雖然表面上是這樣說,但少年還是揉揉對方金色的腦袋,再釋放一些信息素安撫對方,大蜘蛛頭頂上的觸須抖了抖,瞇起眼睛滿意地接受來自伴侶信息素的安撫,也不再糾結討要抱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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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蜘蛛邁開八條腿緊跟著少年離開了這個沒有蟲子幸存的死巢。
2
斯卡拉姆齊再怎么不愿意和空分開也不得不走,畢竟他那天被空擄走的畫面被前來支援的搜索者們看見了,為了不讓那兩個收留他的母女擔心,他不得不將空留在庇護所外,進入庇護所報平安。
果然庇護所的大家在看見他平安無事的歸來傻了眼,但更多的是驚喜,尤其是聽聞消息的庇護所管理者更是立刻放下手邊的東西,帶著她的孩子匆匆忙忙與他匯合,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抱在懷里,嘴里念叨著:“平安沒事就好、平安就好”
之后她將斯卡拉姆齊帶回去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明顯的皮外傷這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問起他失蹤期間所發(fā)生的事:“有人目擊到你被一只蜘蛛模樣的蟲子帶走,以你的實力來說哪怕獨自遇上一群雄蟲再不濟也能全身而退,為什么這次卻被擄走了?”
面對極為犀利直接的問題,斯卡拉姆齊嘆氣:“這也是我跟你回來的原因之一畢竟你和納西妲是唯二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類�!�
斯卡拉姆齊是只人形擬態(tài)蟲母,這件事情傳出去絕對會引起人類的恐慌,畢竟他們可是正在和一只隨時隨地就能產下一窩卵的蟲母生活在一起,然而這個本該是只有斯卡拉姆齊自己知曉的秘密卻被面前這位女性揭穿,當然對方并沒有將他捉起來又或者威脅他,而是與他達成合作協(xié)議,他會定時做身體檢查、抽血讓對方研究,對方則是守著秘密、給他一個住處以及關于多托雷的情報。
那個將他和空捉去做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導致空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蟲不蟲模樣的瘋狂博士,正是名為多托雷的瘋子。
那個水藍色頭發(fā)的青年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放過,那對異于常人的腥紅色眼睛便是證據(jù)之一,為了研究蟲子、更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研究機會,他捉來了不少無辜的人們,改造成半蟲,并命令他們襲擊周邊的庇護所,讓世界變得更加混亂,這樣一來他就有更多的時間進行人體實驗,畢竟只有在這個法律控制不了混亂的世間他才能盡情地投入自己所熱愛的研究。
雖然斯卡拉姆齊不明白空是怎么樣跑出來的,但他從空的話在了解到空目前是那些人造蟲的追捕對象,直到現(xiàn)在沒捉住恐怕是因為空太會藏,感官又極為敏銳,一個不注意就會成為他蜘蛛網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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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也曾經被空給捕獲過。
值得慶幸的是植入空腦子里的蟲族思維并沒有把空的人格取而代之,空還是能認得出他,大概是屬于人類的部分也讓他從沒有襲擊過人類,只會殺死路上碰見的每一只蟲子,那是刻在他本能的行為。
斯卡拉姆齊將自己遇見空的事以及空的狀況全告知給對方,他是信任眼前的女性,畢竟當初也是她帶人襲擊多托雷的實驗室途中將從高處摔下來而負傷的他撿回去,只可惜那個實驗室在他們抵達之時早已經人去樓空。
管理者說多托雷本名叫贊迪克,曾是隸屬于這個庇護所的研究人員,但在他第三次提出要申請希望能夠進行人體改造后就被撤下職位,趕出了實驗室,奇怪的是對此結果他并無異議,甚至還加入搜索者的隊伍到外搜索物資,前幾次出外看起來還挺正常的,直到第五次出外,贊迪克以及他所在的那支隊伍就再也沒有回來。
后來末日第三年有人聲稱在另一個庇護所里目擊到贊迪克的身影。
畢竟是從自己管理的庇護所里出來的人,管理者很了解多托雷的性格,尤其是在多托雷公開研究人造蟲之時,她立刻就明白多托雷就是個危險至極的瘋子,并開始想辦法阻止多托雷的計劃,但縷縷失敗。多托雷曾留駐過的地方不是人去樓空就是被蟲族襲擊而亡,而現(xiàn)在更是將自己的蹤跡隱藏得干干凈凈,讓人無從下手也沒時間理會。
只因為多托雷還真的研究出了人造蟲——那是一群擁有理智卻容易失控、比普通蟲子還可怕的怪物,并且下令要他們襲擊所有庇護所。
“金發(fā)男性,大概二十歲蜘蛛形態(tài)�!惫芾碚甙櫰鹈碱^:“特征都對得上,空確實有很大可能是第一位成功熬過實驗的人造蟲�!�
“他還有理性,能夠溝通,也從不吃人。”雖然這些話已經說過一次,但斯卡拉姆齊還是忍不住再強調:“他的捕獵對象一直都只有蟲族和人造蟲,所以他可以是人類這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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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斯卡拉姆齊有些著急的模樣,管理者哭笑不得:“這點我已經了解了,而且空曾經還是納西妲的好友呢�!�
被點到的小女孩放下書,看著斯卡拉姆齊輕輕點頭。
“不過我認為現(xiàn)在的空并非完全是人類這方�!惫芾碚呙嗣掳停宰魉伎冀o出回答:“比起站在人類這方,他其實更愿意站在你身邊。”
“畢竟當時他可是不惜離開庇護所、離開人類群體也要帶著你一起漂泊呢。”
3
斯卡拉姆齊拒絕了管理者的挽留,匆匆忙忙離開了庇護所,回到他們暫時的小基地,那是一個位置偏僻的儲藏室,也不知道末日之前是誰那么得空在野外蓋了個小小的儲藏室,里面收納著許許多多的工具,而空就呆在里面等待著他的回來。
一堆開門斯卡拉姆齊就被一股力量猛拽進去,門也在那一剎那被用力甩上,還被蜘蛛絲迅速封死,斯卡拉自然知道將他拽進來的是誰,臉上也沒有一絲不滿,翻過身給對方一個擁抱,腦袋也埋在對方的胸膛前,用力嗅著對方的信息素。
雖然整天擺著一副嫌棄空的模樣,但實際上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根本離不開空,那是從他們初遇開始就養(yǎng)成的依戀,更是對他絕對的信賴,因此斯卡拉所缺乏的安全感都只能在對方身上尋找,如果不是因為這充斥著惡意的混亂世界隨時隨地會打破他們的安寧,斯卡拉不介意一整天都和空貼在一起。
而空亦是如此,頭一次和伴侶分開那么長時間可讓他急死了,如果不是相信斯卡拉姆齊不會丟下他,大蜘蛛早早就離開小基地,闖入庇護所把自己心心念念的伴侶給擄回來,更何況還是在臨近他伴侶產卵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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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斯卡拉的小腹,果不其然一摸就是鼓鼓硬硬的觸感,他趴下來讓自己嬌小的伴侶可以好好靠在他身上產卵,斯卡拉輕哼著說了一句‘真主動’就脫下了褲子,背對面地坐在空的懷里,對方也立刻用長滿絨毛的腳將斯卡拉環(huán)起來,保護的姿態(tài)可以給他的伴侶提供更多的安全感。
空彎下身體抱著自己的伴侶,不斷用臉蹭著對方的腦袋,直到被嫌煩推開臉才停下,看著小蟲母張開雙腳,往身下伸去手扣弄著,這讓他想起第一次陪斯卡拉產卵的時候。
他們還在那個陰暗干燥的地下室里,因為接受來自雄蟲的授精讓蟲母肚子里的卵快速成長,原本五或七天才產一次卵的蟲母才僅僅三天又要面臨產卵的時刻,那些卵比以往的來得大,小蟲母難受得眼淚直落才勉強把卵產出來,期間蟲母不得依靠他的幫助,釋放信息素提供安全感還要替已經累得虛脫的小蟲子擴張生殖腔。
一開始他用的是手指,扣著正在分泌清液的穴口,然而卵就是死死卡在里頭,那么扣也扣不出來,在詢問小蟲母的意見并勉強爭取到對方同意后,空才換成自己的大東西——比手指大許多的毛絨巨物,傘狀的頂端抵在被擴張好的穴口上,此時此刻的穴口就好似渴求著他的進入,一張一合地吮吸著抵在它前面的龜頭,然而它的主人卻因為曾經的記憶壓抑不了恐懼哆嗦著腳。
大蜘蛛自然感覺到伴侶的恐懼,舔了舔對方的脖子、用觸須碰了碰額頭、又親了親臉頰,這才讓對方的恐懼逐步減少,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再將臉埋在他的脖間上輕點頭,他這才抱起小蟲母,捏了捏蟲母柔軟的臀肉,用龜頭戳了戳流水的洞口,接著才將自己的性器緩慢頂進溫濕的穴口里。
小小的洞被巨物撐開,小蟲母發(fā)出軟軟的嗚咽聲,空很快就頂?shù)侥穷w卡在里頭讓他伴侶難受的卵,雖然托這顆卵的福才讓他有機會開葷,但他還是不喜歡看到自己伴侶難受的模樣,畢竟小蟲因為痛苦而哭出來的樣子會讓他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被人用一大把的針戳在心頭上一樣,他開始思考要不要干脆把那顆卵撞爛,直接流出來總比緩慢生出來要強。
當然沒有伴侶的允許他沒敢這樣做,他甚至連進入的動作都緩慢許多,相比第一次的交配這一次可是溫柔太多、太多了,然而生在性器上的絨毛騷刮著肉壁,騷得小蟲母又癢又難受,輕輕地蹬了蹬腳,用染上哭腔的聲音迷迷糊糊地抱怨,說完事后要把空下體的毛剃干凈。
大蜘蛛對此并無異議,寵溺地點頭答應,甚至認為說不定剃干凈了小蟲母會更愿意與自己交合,渾然不知真正讓小蟲害怕的不止是絨毛還有能把它撐得開開幾乎要撐爆的大小以及幾乎能捅到他胃里的長度。
終于在空的操弄下,后穴才變得軟爛易產卵,在斯卡拉姆齊大腿上射出濃濃的蟲精后,空將虛弱的小蟲抱在懷里,輕輕壓著斯卡拉的小腹,伴隨著斯卡拉哭出來的聲音,生殖腔猛烈抽搐著,卵才緩慢地探出米白色的頭來,并順利脫離蟲母的生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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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共產了六顆,看姿色都是一堆很健康的卵,令人詫異的是斯卡拉因為天生缺陷,本不具備完整的授精功能,然而這堆卵里有其中兩顆授精成功,蟲卵的軟殼是半透明的,他們能清楚看見被軟殼保護在里面的蟲崽,就好像毛毛蟲蜷縮在里面,甚至在感受他們的注視時動了動身體。
就在斯卡拉還沒反應過來,那顆卵就被一只毛茸蟲肢從上方用力摔下來將其壓碎,綠色的血水留了一地、那個剛有了雛形的蟲崽也在那一瞬間化作肉泥,而罪魁禍首的金眸恢復成剛開始見到的模樣,褪去所有溫情、冰冷無機質更沒有一絲情緒,接著對著其余的卵不滿地發(fā)出久沒發(fā)出過的蟲鳴,畢竟自從跟著斯卡拉后空就很少再用蟲語,因為斯卡拉只會用人類的語言與自己交流,久而久之也沒再用蟲語。
當時的空像是一只沒有安全感的狂犬,對著毫無威脅力的卵低吼著,接著將小蟲母抱得死死的,靠在對方耳邊用蟲鳴述說著自己的不安,讓明明還處于疲憊狀態(tài)的蟲母連褲子都還沒穿就不得不撐起身體,抱著對方的金色腦袋安撫著。
外表再怎么像人類也改變不了斯卡拉姆齊是純種蟲族的事實,自然能聽懂空那些聽似無意義的鳴叫,蟲族本就是一群以食物和繁衍為優(yōu)先的怪物,而蟲母的數(shù)量本就少,一個小型或者中型的巢穴可能從始至終都只會有一只蟲母,因此近親繁衍什么的對蟲族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簡單來說——空這是吃醋了。
在發(fā)現(xiàn)自己伴侶產出未來可能會與自己爭奪伴侶的蟲崽,立刻就將蟲崽扼殺在搖籃中,殺完了還一副被辜負的樣子哭哭啼啼地要求安撫,不知道實情的人恐怕會誤會斯卡拉是個無情無義的渣蟲、背叛自己伴侶的不忠貞者。
明明蟲肢還沾著蟲崽的血水。
如同哄孩子一樣,斯卡拉姆齊撫摸著那頭金發(fā),沒好氣地說:【這世界上也只有你這個傻子會那么寶貝一只渾身都是缺陷的蟲母�!�
什么也做不好、就連天職也無法完成的缺陷品,弱小得差點成為同類的盤中餐,還把對自己好的人類當做自己的雄蟲,哪怕被嫌棄也只會傻乎乎地跟在那個人類身后,被人類一次又一次保護,將他撿回家養(yǎng)著、教他如何戰(zhàn)斗,也不嫌他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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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關頭也只想保護他,明知道自己被捉回去將會面臨何等殘酷的實驗,明知道自己會被改造得不成人樣,卻寧可選擇保護一個什么都做不到的廢物也不打算丟下他。
【只有你會將我撿回去,既然撿了回去就要好好對我負責�!�
【我也只會屬于你一人的�!�
斯卡拉姆齊說著還捏了捏傻大蜘蛛的臉頰,親吻著朝他伸去的觸須,甚至不惜拖著疲憊的身體也要與這只醋勁上頭的傻蟲子交合,以便讓對方能夠安心下來。
回憶到這里就結束了。
回到現(xiàn)在,斯卡拉姆齊坐在空的懷中吃著剛產出來的新鮮卵,忍不住想起那一天的結局。
被他縱容的大蜘蛛將他翻來覆去地欺負著,肚子里有、背部也有、他的臉以及頭發(fā)更是沾不少,仿佛整個人被浸泡在蟲精里,雖然全身都是空的味道,但那時候他哭得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畢竟這一輪可比第一次來得過分多了,空好似不知節(jié)制不知疲憊的打樁機,抓著他的腰部繼續(xù)操弄時,讓他腦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著的全是之前在人類庇護所里看見的一種名為【飛機杯】的疏解性欲道具。
而他的處境幾乎和那種東西差不多。
他就納悶了,為什么人類好似都很喜歡所謂器大活好的男人,人類不會擔心自己的肚子被捅穿嗎?不會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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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空每次操進來的時候他都害怕自己的肚子被捅破,畢竟他看見空每次操進來時還有一半沒能跟著進來,傘裝的頂部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會直沖深處,將他用于裝卵的地方塞得滿滿的,最后用溫熱的蟲精將里面填滿、填得一絲空間都沒有,性器一拔出來里面的液體就爭先恐后地流出來,他就好像尿了一樣。
然而斯卡拉忘記了,空還是人類的時候也壓根沒有現(xiàn)在那么夸張的大小,庫存自然也沒有那么多,而當時還懵懵懂懂的他更是欲求不滿地纏著空要求更多。
后來斯卡拉姆齊再也沒有同意空的交配請求,哪怕剃了絨毛也不許,讓空難過得觸須蔫下來,連續(xù)好幾天精神看起來都懨懨的,斯卡拉這才勉強同意用腿讓他爽,但也只能在產卵日的時候。
大腿內側被熱騰巨物摩擦的感覺很詭異,更何況那個東西帶自帶絨毛,那種感覺就好像剛泡完熱水的軟刷在自己的腿上摩擦一樣,連擬態(tài)出來并無任何繁衍功效的男性生殖器也被擦硬了,更別說后穴,那處早自動分泌出清液變得濕噠噠的了,這也讓卵變得更容易出來,有時候卵還會壓到敏感的地方讓小蟲母爽得舌頭都收不起來。
看了眼紅得仿佛快破皮的大腿內側,斯卡拉姆齊抬頭看了眼某正在吃蛋的金毛傻子,對方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后立刻看了回去,金眸亮晶晶地看著他,隨后歪著腦袋,將觸須送到他面前抖了抖,像是在索吻,大概也是從那天開始大蜘蛛喜歡上觸須被親吻的感覺,畢竟那邊敏感得很,當然要拽一拽也可以,只要是來自伴侶的觸碰他都會接受。
斯卡拉姆齊如他所愿給了一吻,接著又拽了一下說:“你看起來好傻�!�
“傻?”對于這個詞空是再熟悉不過了,【蠢蟲子】【白癡】【傻子】【菜鳥】等等,斯卡拉姆齊平時都是這么叫喚他的,他明白這些詞的意思也明白對方并無任何貶義或辱罵的意思,就只是有點壞心眼,因此空也沒有生氣,揚起笑容回答:“阿散喜歡。”
“哈?誰會喜歡傻子�!�
“阿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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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
“阿散喜歡。”
空打斷斯卡拉的話,認認真真一字一頓地說:“阿散、喜歡空�!�
“空喜歡阿散�!�
大蜘蛛就好像剛學會新東西的孩子,將這句話掛在嘴邊重復一遍又重復一遍,讓臉皮不怎么厚的斯卡拉姆齊漲紅了臉,想起那位女性笑盈盈地述說空曾為了他不惜背負背叛人類的罪孽,也要帶他私奔的場景,腦子也就變得暈乎乎的從而沒有制止空,當然他也沒必要再否定已經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聦�,任由大蜘蛛說個盡興,直到發(fā)覺天色不早了斯卡拉才轉身捂著那個傻蜘蛛啰里啰嗦的嘴巴:“趕緊睡覺!明天我還要回去庇護所處理事情�!�
“回去?不要!”
“你以為我想和你分開嗎?”斯卡拉指著將自己環(huán)起來的毛絨腳:“還不是你多生幾條腳出來,我們大可手牽手從正門進去�!�
空看了看自己的毛絨腳,引以為傲的致命武器卻被自己的伴侶嫌棄,深受打擊的大蜘蛛哭喪著臉將腳收到腹部下。
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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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拉姆齊將昨天從空身上收集的血液樣本遞給了管理者,他早不指望空能夠恢復人類的模樣,只求能夠修復空的神智,現(xiàn)在的空雖然會人語能溝通交流,也會殺蟲,但是空的思維卻仍舊偏向蟲子,會在感到不安時想要帶著他找個地方筑巢、會用信息素發(fā)送交配請求又或者恐嚇敵人、他甚至還會織網捕捉獵物,并將較為膽小的敵人趕到蜘蛛網上再將它們殺死,就和蜘蛛一樣。
說起來交配的時候空也總是將自己較為柔軟的脖頸肉遞到他面前讓他咬,聽聞部分蜘蛛還有交配后吃掉雄蟲補充營養(yǎng)的習慣,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值得慶幸的是空對蟲子的恨意壓過蟲子的本能,哪怕是由自己授精的蟲卵也能毫不猶豫地將其捏碎,而非將卵保護起來等待孵化,對蟲族來說蟲母和蟲卵都極其重要,當然蟲母是優(yōu)先、蟲卵是其次,畢竟沒有產卵蟲就沒有蟲卵。
管理者帶著謝意地收下樣本,接著說:“昨晚有幾個來自其它庇護所的人來到這里,他們是代表自己的庇護所前來談合作的,畢竟你也清楚多托雷的所作所為,為了不讓更多人成為受害者,我們不得不攜手合作”
“那一批人里大概有你想認識的人�!�
聞言斯卡拉姆齊愣了愣。
隨后他跟著管理者來到那群人暫住的房子,看見站在外面吹著涼風與同伴們聊天的女性,一頭金發(fā)是如此熟悉,更別說對方在聽見管理者呼喚的時候回頭露出那對金眸的那一剎那——斯卡拉有那么一剎那還以為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偷偷跟著進來庇護所了。
金發(fā)金眸的女性與同伴說了些什么就和他們道別,這才走到管理者與斯卡拉姆齊面前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良久,接著將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到管理者那里:“這位是”
“斯卡拉姆齊,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位發(fā)現(xiàn)你哥哥蹤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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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愣了一會兒,立刻走上前拉起斯卡拉姆齊的手,語氣是著急和欣喜:“我哥哥在哪里?!快帶我找我的哥哥!”
但她沒能拉走斯卡拉,管理者先一步攔住了她,并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后才小聲并簡單明了地解釋空的現(xiàn)狀,以免熒看到會接受不了。當然管理者對于現(xiàn)在空的印象也都是從斯卡拉姆齊口中得知并逐步在腦海中描繪出來,觸須、蟲翼、毛茸茸蟲肢以及龐大的蜘蛛腹部,蟲化程度極高,這也說明其威脅力也極其高,若是熒貿然前往見面也很難保證他能不能認出熒、又會不會襲擊熒——哪怕熒是他的親妹妹。
畢竟現(xiàn)在的空可是經歷過慘無人道的實驗,還被植入蟲族的思維、毀盡神智的人造蟲,如果說沒有殺死斯卡拉姆齊是因為斯卡拉是他曾經的伴侶兼蟲母而產生的本能保護欲,那么在面對身為人類的她們又會做出何等反應呢?
她們相信空不會傷害她們,但她們不相信多托雷在空身上進行的實驗。
好端端的一個人被改造成如今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他還能保留本性已經難得了。
熒在知曉自己親人的現(xiàn)狀后恨不得抄起武器去找罪魁禍首算賬,然而他們又怎么知道那個瘋狂博士的所在地呢?這也讓原本氣勢沖沖的熒瞬間蔫掉,看向管理者又望著斯卡拉姆齊,最后金眸死盯著斯卡拉,少女懇求著:“拜托,至少讓我看一眼我哥哥�!�
“我已經和他分開足足四年了�!�
四年。
或許對人類來說四年并不長,但四年卻足矣迭代蟲族的好幾代,而作為蟲族的斯卡拉姆齊原本也應該像其它蟲子一樣死于短暫的壽命,若不是在實驗室時為了擁有更多時間研究他而強行吊著他的壽命,恐怕他也無法活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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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對斯卡拉姆齊來說非常漫長、漫長得會感到孤獨,會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會認為自己活得沒有價值,他是個天生帶有缺陷的蟲子,不被同類接納、不被人類接受的失敗品,所以他不相信也討厭蟲子,同時他也難以融入人群當中,深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到時候他會遭到人類追殺、他或許會死去、他會——再也見不到自己想見到的人。
所以在熒說出這句話時,他難得產生了共鳴,他不知道人類在面對蟲子的恐懼、不知道被人排斥的悲傷,但他知道等待的痛苦、知道對于自己特別重要的人卻落下生死不明的擔憂、知道在得知對方被折騰成不成人樣時的悲哀。
因此答應的話脫口而出:
“好。”
雖然答應是答應了,但等斯卡拉姆齊回到倉庫前才想起自己還未與熒坦白自己的身份,還有自己和空的關系,作為人類敵人的蟲母與自己被改造成蟲子的哥哥在一起,總感覺熒會很難接受這個真相。
斯卡拉姆齊心事重重地拉開倉庫門,卻發(fā)現(xiàn)空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撲過來迎接他,那只大蜘蛛甚至不在里面——
而倉庫里凌亂不堪、到處都是打斗的痕跡。
5
空的氣味他很熟悉,那是他幼體期就嗅到成熟期的氣味,更別說這股氣味在變成信息素的時候,無論是血液還是抓痕或者毒液都會摻夾屬于信息素的氣味,因此斯卡拉姆齊在跟隨打斗的痕跡追到一個工廠廢墟里,當時候夜已深,而他提著刀、依賴著蟲族特有的夜視力尋找著空的足跡,終于在一處較為隱蔽的位置找到受傷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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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大蜘蛛正奄奄一息地趴在負二樓的角落,依靠著生銹的貨架擋著自己龐大的身軀,觸須抬起、感知到伴侶信息素的蜘蛛稍微掙扎了一會兒,似乎想要躲起來,卻連自己的下肢都擺不動,只能絕望地將自己狼狽的一面展現(xiàn)給自己心愛的伴侶看。
斯卡拉姆齊不可理喻地看著空凄慘的狀況,蜘蛛腳被斬斷左邊兩只、部分薄翼殘缺、全身上下都沾著綠色的液體,一頭微卷金發(fā)更是臟兮兮的,原本看到他應該閃亮亮的眼睛此時此刻變得空洞無比,里面沒有他的身影——好似被弄瞎了一樣。
但即便是瞎了,大蜘蛛仍舊能摸清伴侶的位置,將觸須伸到對方面前,接受對方安撫般的親吻,發(fā)出委屈的聲音想要撒嬌卻又想起自己此刻的處境,抽回觸須、用右邊還未被斬去的前肢推著斯卡拉:“阿散走、空不要阿散”
結果這句話像是踩到了斯卡拉姆齊的地雷,讓他無視空的慘樣一巴將對方的臉給扇歪,也把大蜘蛛給扇愣了,臉上更是直接浮現(xiàn)出紅腫,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信息素,那是只有蟲子才能察覺其中意思的氣味,金色的蜘蛛無助地揮著蟲肢、叫了幾聲蟲鳴,像是在做最后的反抗,卻被自己嬌小的伴侶拽著觸須、連腦袋也被他拉底,直面對方的憤怒以及冷至冰淵的聲音:“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嗎?”
“我不接受任何理由的拋棄。”
——他不會再為一個只會自我感動的家伙活著。
有情的蟲子也從不會丟下自己的伴侶獨自活著。
斯卡拉姆齊松開手不再理會被訓斥得心情蔫蔫的蜘蛛,繞著空檢查了一圈,并且在空的背部、翅膀的上方發(fā)現(xiàn)一支針,斯卡拉姆齊爬上蜘蛛的背仔細觀察那處位置,臉色也在剎那變得難看至極,那支針他不陌生,畢竟他與空就是被這針射中并失去抵抗能力——
襲擊者是多托雷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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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空明明有強大的愈合能力也無法第一時間恢復狀態(tài)。
這時空突然撐起沉重的身體,嚇得斯卡拉姆齊差點坐不穩(wěn)從身上滾下來,隨后他聽見空對著入門樓梯口的位置發(fā)出低低的威脅聲,斯卡拉也立刻知曉空的意思,連忙從對方身上下去,把蟲往里面推。
“阿散保護、必須”
“你就別瞎插一腳了�!彪m然空還真的瞎了。
斯卡拉姆齊沒好氣地提起被自己放在貨架旁的刀:“我又不是什么沒腦的產卵蟲,我有能力保護自己�!�
畢竟這一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斯卡拉姆齊從貨架后探出頭來,很快就看見一雙赤腳從上面走下來,那是與人類無異的雙腳,然而下一個出現(xiàn)在斯卡拉姆齊視野里的卻是一對笨重的褐色蟲肢——是如同螳螂的前足、上面許多長著細刺,是用于捕捉獵物的足肢。
“空,你看好了�!�
斯卡拉姆齊毫無畏懼地舉起刀,被主人保養(yǎng)得極佳的武器閃爍著冰光,他看著狼狽不堪的大蜘蛛,指著那只生著復眼、彎下腰探頭探腦的人造蟲子,挑起眉頭、笑得極為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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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殺死他,把他殺得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然后我們都能活下來,一起活下來。”
“這樣才叫作【保護】�!�
6
跟著斯卡拉姆齊留下的線索,熒帶著同伴們以及庇護所管理者派出的人們抵達了廢墟工廠,讓大家分頭行動后,熒選擇帶著自己最為信賴的同伴前往地下負二樓,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以及斯卡拉姆齊會不會在那邊,但據(jù)管理者所言,她的哥哥似乎和其它蟲子不一樣,偏愛黑漆漆的地底下。
雖然不明白管理者的信息是從何而來,但她也只能半信半疑地聽取對方的建議,試探性地前往地下看看。
就如同管理者說的,她看見了好幾只人造蟲的尸體,畢竟是后天制造的蟲子并不會與純種蟲子一樣化作血水,而這些尸體此時此刻被堆在一起,而踏在它們身上的是只生著半透明薄翼的蟲子,蟲族的綠色血水濺得他全身都是,紫漸變色的翅膀輕微顫動著,泛著淡光的豎眸緩緩抬起,看著姍姍來遲的人類嗤笑著:“來得太慢了�!�
“這里已經沒有你們出場的機會了咯�!�
說話自大又囂張的蟲族甩了甩刀上的血水,從尸體上走下來,人類見狀立刻擺好應戰(zhàn)姿勢,卻被熒伸手攔著了,她皺起眉頭,不敢置信地叫喚著少年的名字:“你是斯卡拉姆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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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都被這一聲給嚇著,臉色也難看起來。
誰不知道斯卡拉姆齊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他可是人類群里榜上有名的強者,也是最神秘的存在,聽聞除了他隸屬庇護所管理者的要求,他基本不和陌生人組隊,獨來獨往的除了戰(zhàn)斗就是搜索,很少會看見他閑下來的時候。
然而現(xiàn)在卻告訴他們人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者居然不是人類而是只蟲子,這是不是意味蟲族早已經出現(xiàn)能完全擬態(tài)并偽裝成人類的高智慧蟲子呢?這種消息又有誰能坦然接受呢?
他們看向自己的隊長,總算知道為何熒會支開其他人,只帶他們下來這里——畢竟眼前的事是不能被更多人知道的事,會將人類來之不易的安全感給擊潰并引起騷亂的事,唯有害無利。
“斯卡拉姆齊,我可以相信你的對吧?”
天真的話語不止讓身邊的人類愣住,還引起蟲子的嗤笑聲,對方好似被這如同兒戲般的話逗得特別開心,笑得翅膀不停顫動著、笑得眼淚都掉出來,笑得人類惶恐不安,良久才緩緩止住笑聲,為對方天真的話作出評價:“你和空簡直就是一個摸子刻出來的。”
“天真善良毫無戒備心,盲目地相信自己的直覺——你憑什么會覺得在知曉我的身份后,我不會將你們給滅口呢?”
熒沒管身邊同伴們的慌張,冷靜地回答:“就憑將你帶大的是空�!�
也只有她那個善良得連流浪貓受餓都會心疼的哥哥才會選擇救下一只蟲子,也只有她的傻哥哥才會帶出一只會幫助人類消滅蟲族的傻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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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斯卡拉姆齊哼冷著,收斂了笑容,抱著雙臂不悅地說:“哈,無聊,她全告訴你了�!�
聽著對方不再咄咄逼人的語氣,熒這才松開眉頭,無奈地笑著:“畢竟她了解你的性格,就連納西妲妹妹都說你總喜歡鉆牛角尖�!�
見氣氛逐漸緩下來后,熒讓自己的同伴保守好秘密,并讓他們上去支開其他人,自己則要下去調查那堆人造蟲子的遺骸,目前他們只能靠人造蟲的遺骸來判定多托雷的實驗進度——目前多托雷只成功制造出蟲化程度百分之四十的人造蟲,也就是其中一個到兩個部位長出或被取代的蟲族象征,而現(xiàn)在看來多托雷似乎已經制造出蟲化程度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造蟲。
待熒調查完并將樣本放置在提前準備好的塑料袋里,她將被斬斷的蟲肢隨手丟掉,抬頭正想要叫來斯卡拉姆齊,卻發(fā)現(xiàn)人早已經不見蹤影,愣了一會兒就站起來四處張望著,很快就聽見貨架后方有聲響。熒警惕地皺起眉頭,手摸在自己的武器上,一步步輕手輕腳地往貨架走去,探頭一望,金眸猛地瞪大——
脫下上衣的斯卡拉姆齊正狠心地撕下自己漂亮的薄翼,還嫌太大片又斯成方便入口的大小,半透明的翅膀看起來就好像美味的糖片,一點點喂給身邊的巨大蟲子,然而蟲子別過臉拒絕,卻被斯卡拉扇了一巴腦袋,粗魯?shù)刈е鴮Ψ降陌l(fā)絲,將翅膀碎片往蟲子嘴巴塞進去,嘴里還不停念叨著:“不要浪費,吃干凈對你有好處�!�
蟲子委屈地說:“阿散、會疼”
“這點傷算不了什么,況且我已經習慣了。”
斯卡拉姆齊這才松手輕撫著被自己拽疼的部位,捏了捏蟲子的臉頰,又將翅膀碎片遞到對方嘴邊,這次蟲子學乖了又或是妥協(xié)了,垂低腦袋乖乖地吃著斯卡拉遞來的翅膀碎片,時不時還會舔舔斯卡拉的指尖,一點也不浪費。
直到熒顫顫巍巍的叫喚打破了這一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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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大蜘蛛的咀嚼動作停滯下來,愣愣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接著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斯卡拉姆齊讓人再靠近點,邊拍拍蟲子的腦袋安撫著、邊將觸須遞到熒的手上,畢竟蟲子暫時性失明無法看見來者的模樣,只能靠聲音和氣味去辨識。
“阿散氣味、人類”
“你還記得你漂泊的目的嗎?”
是為了誰才開啟的漂泊之旅,又是為了誰而不停前進,讓他寧可冒著巨額的風險、帶著一把短刀就勇往直前的究竟是誰。
時刻四年不見,無論是聲音還是氣味都依舊如此熟悉,那一聲聲親切的叫喚讓他隱隱約約想起了某段記憶,成天跟在自己身后的金發(fā)小女孩,帶著他們一起攢來的零花錢去往雜貨店買貓糧,然后喂給怕人的白手套小黑貓,蹲在遠遠的位置看著瘦小的小貓一口一口狼吞虎咽地吃著貓糧。
他又想起自己剛從學校走出來,看著自己手機的信息,那個總愛瞎操心自己的妹妹發(fā)來的信息問他什么時候要脫單,又問他是不是想要和書過一輩子。而他只能無奈地笑著,正準備回復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那便是蟲族侵入的開始。
回憶一閃而過,他已經記不清太多東西了,浮現(xiàn)出的記憶很快就變得模糊然后被忘卻,但他還是記起那個女孩的模樣,她并非是自己的伴侶卻也是如此重要,體內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指引著他,將他與這位女孩連在一起,他對女孩產生了保護欲,卻與對蟲母的保護欲有著巨大的區(qū)別,比起蟲母用蟲崽形容會更符合此刻的感覺——他想要保護這個人類女孩,就好像雄蟲保護自己的崽一樣,但不是為了繁衍,就只是純粹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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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熟悉又陌生的感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他的伴侶感受到他的不安,信息素從未停止釋放過地去安撫他,僅剩一邊翅膀的伴侶輕聲向他解釋,這位抓著他觸須的金發(fā)女孩是他的親人,有著蟲子也無法將其隔斷的親情羈絆,是他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
蟲族從不注重血緣,它們甚至可以為了得到蟲母的交配權互相殘殺,父子是這樣、兄弟姐妹也是如此,所以他委屈巴巴地問自己的伴侶,那與他有著相同血脈的女孩會不會也和自己爭奪交配權,他會不會不再是阿散唯一的蟲子,迎來的卻是伴侶氣急敗壞的攻擊,把他的腦袋打得有點疼,卻也聽見了女孩清脆的笑聲,笑他明明變成可怕的模樣卻一如往常的木頭。
“哥哥,你果然還是沒有變啊。”
時隔四年女孩再次拉起哥哥的手,這一次重逢后他們不會再分開。
7
藥被分解后缺失的部位就立刻長了回來,空又是只活蹦亂跳的大蜘蛛,然而為了不讓多托雷再次派人襲擊,管理者在確認空的無害后就開了暗門讓大蜘蛛偷渡進來,并暫住在她家地下室。
既然本蟲都出現(xiàn)了,管理者也就能夠借此機會更近距離研究人造蟲子,她希望能夠找出把人造蟲變回人類的方法,然而一直以來人造蟲的實驗都是不可逆的,因此先幫他們恢復人性、脫離多托雷的控制才是目前最關鍵的事。
為了能夠更好地控制人造蟲,多托雷都會直接毀了他們的神智,再進行一段時間的訓練,并確定聽話后就在他們脖子后方埋入一顆小型炸彈以防萬一。而空的神智確實毀了,但多托雷沒能控制空,并讓他成功逃離并在外邊游蕩,殘留的本能讓他將所有遇到的蟲子無論是純種還是人造的都一只不留的殺死、殺得干干凈凈,當然除了斯卡拉姆齊。
空的蟲化程度比管理者預想中的還高,或許還是多托雷手下蟲化程度最高的人造蟲子,擁有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蟲化程度,也難怪會遭到多托雷的追捕,畢竟這樣的實驗品對多托雷來說非常難得,然而這種程度的蟲化卻不是正常人能夠熬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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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她所知,多托雷會先在實驗對象身上定時打入從蟲族身上獲得的感染毒素,將人類逐步改造成蟲族的體質,在確認已擁有一定程度的再生能力后就開始手術,把特殊方法保存的蟲族部位移植并替換到實驗對象身上,再觀察他們是否有排斥反應,成功后再繼續(xù)移植以提高蟲化程度,然而早期的實驗根本沒人可以熬過百分之二十的蟲化,有的人甚至在身體被分解的時候就已經丟了命,更別說移植新的肢體,若如同斯卡拉姆齊說的空是第一個成功被制造出來的人造蟲,那么多托雷為什么在后來卻遲遲造不出與空相同程度的人造蟲呢?
換句話說,空是怎么熬過這些慘無人道的實驗呢?
——空可是下半身被切除還能活著完成移植啊。
管理者不可置信地隔著塑料手套摸著眼前生著毛絨的蟲肢,再看了眼正在轉移空注意力的斯卡拉姆齊,紫發(fā)的少年正踩在矮凳上,捏開人造蟲的下巴,用牙刷刷著那一顆又一顆尖銳的獠牙,而人造蟲看起來非常享受。
為了配合她的檢查,斯卡拉姆齊必須替她轉移空的注意力,畢竟空幾乎不喜歡被外人觸碰他的足肢,哪怕是輕觸他也會忍不住縮起來或者閃躲,最糟糕的情況是產生應激反應而發(fā)起攻擊,當然這些都是條件反射并非他本意,但這也意味著空能夠明確接收到蟲肢所帶來的感知信息、神經線被接得很完善,與蟲肢的契合度高得仿佛空一生下來就是這般模樣。
“毫無排斥反應,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健康�!�
管理者摘下手套丟到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再將自己觀察到的信息記錄在本子里,照她看來現(xiàn)在的空確實非常危險,無論是獠牙、觸須、蟲肢都帶有輕微的毒素,用于麻痹并捕獲獵物。斯卡拉姆齊之所以沒有任何中毒癥狀或許是因為蟲族強大的體質,善于分解并產生抵抗力,加上空總喜歡與斯卡拉肢體接觸,久而久之斯卡拉也適應了空身上的毒素。
“與以往遇見的人造蟲看來,空確實是最接近蟲族的人造蟲子,各項數(shù)值都比普通人造蟲高,且情緒能夠長時間保持穩(wěn)定,當然這也要托你的福,斯卡拉。”
畢竟空最聽斯卡拉姆齊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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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拉姆齊聽著管理者的建議和安排,又從對方手里拿走能夠立刻離開庇護所的暗門鑰匙作為保險,想必多托雷已經通過那群人造蟲知曉了他們的存在,隨時會前來襲擊他們,而避開多托雷最好的辦法藏在他觸手不可及的地方,這樣空也好、斯卡拉姆齊也好,他們都不必再冒著時時刻刻被襲擊的危險東躲西藏的。
“我們已經找到多托雷的所在地,過不久聯(lián)合附近的庇護所一起逮住他,到那時候你和空還有大家都能安心下來了�!便y發(fā)的女性又將幾枚解毒劑交到斯卡拉姆齊手里:“這是解毒劑,專門應對多托雷的毒藥就當做多一份保障�!�
“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們了�!�
斯卡拉姆齊也明白管理者的用心良苦,銀發(fā)的女性是善良的也可能是內疚的,畢竟多托雷是從她手下出來的研究人員,她自認為應該承擔起部分責任,這也是為什么她會那么執(zhí)著于逮捕多托雷,為了擔起負責也為了懲戒不尊重生命的人,以免出現(xiàn)更多的受害者。
臨走前她看向被改造得不成人樣的空,又看向比許多人類還重感情的斯卡拉姆齊,捂著發(fā)悶的胸口,拉上了門——
愿他們能夠得償所愿。
【???】
【博士,若是要這樣做他恐怕?lián)尾坏降诙A段的手術】
【嗯?是嗎,將我放在柜子里的東西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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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杰出的實驗品,看看這是誰�!�
長在頭上的黑色觸須抬起,又蔫了下來,趴在手術臺的金發(fā)青年虛弱得無力再做出任何反應,金眸渙散得哪怕高燈照射也難以聚焦,他能感受到自己越發(fā)越虛弱、腦子也越來越不清醒,他變難以難以呼吸、變得難以思考、變得越發(fā)嗜睡,身體無比疲憊,就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已經時日不長,可能閉上眼睛的下一秒就停止了呼吸,但對于親人以及戀人的執(zhí)念又強吊著他的生命,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重新看著眼前這片無盡的白。
直到一張照片被遞到他的面前遮擋了白色。
金發(fā)的青年顫顫巍巍地抬起手,如同接過什么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捏在手中,空洞的眼睛也難得有了些光芒。
照片里的是正給一個銀發(fā)小女孩遞去繪本的紫切發(fā)少年,漂亮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揚,紫眸微彎、里邊滿是對女孩的寵溺和呵護。
“阿散阿散”
指腹輕撫著照片上笑得好看的少年,金發(fā)的青年久違地露出笑容,而在他身后的桌子上有一架電鋸,被工作人員耐心地進行消毒工作。
水藍發(fā)色的男人穿著一身白大衣,取出新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對著他的手下發(fā)出命令:
【手術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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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散是蟲族,翅膀是隨時可以再生的,但為了融入人類群體,他選擇放棄再生翅膀,唯有戰(zhàn)斗過于激烈才會長翅膀類似給自己上buff。
2散因為自己的身份導致戒備心重,對誰都難以放下戒心,加上鮮少與人類溝通,所以變得很容易得罪人,并且引起許多人的不滿接著開始玩起針對,這也是小白散在經歷某黃毛三次拋棄后,性格大變黑化?的原因之一。
3對于散動手打空家暴的事請不要心疼空,他皮糙肉厚的,打下去最痛的說不定還是散自己的手。而且動手空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老婆真的生氣了。
看見某些人的形容詞有點搞笑,記錄一下:
問:你好,請問身為蟲母,你為什么還會養(yǎng)胃?
散:對象二度發(fā)育、型號不匹配還長滿毛,蟲母也不是這樣折騰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