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醫(yī)生,不會瘸吧
等了十幾分鐘,才有一個排在末尾的大嫂壯著膽子走了過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艱難的用氣音憋出模糊不清的兩個字:“怕苦。”
孫綿綿笑著示意她坐下,“別緊張!并不是所有的中藥都是苦的�!�
說著,就給她脈診,然后拿出銀針給她快速扎了幾針,倒了一杯開水兌了點河水給她喝。
再拿一些藥粉給她含服。
“每次含服一小包,一天三次�!�
“不用吃苦藥婆子嗎?”
剛說完話,她就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好神奇!我喉嚨不痛了。
原本呼吸都如同刀片割肉一般,沒想到才針灸完就不痛了,太神奇了!”
有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真的這般神奇嗎?只是扎幾針就好了?”
“我難道會騙你不成。別吵我,我含著藥粉呢。”
有與大嫂相熟的人如實說了,“梁嫂子昨天就說不出話了,今天早上碰到她的時候,她只能和我比畫呢。
孫同志,你太厲害了!”
孫綿綿謙虛的笑笑,“你過獎了!關鍵是梁嫂子的身體素質好,才顯得我有能耐呀�!�
梁嫂子擺擺手不說話,一手把一個相熟的婦女拉了過來。
那人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小臉緋紅,眼神閃爍,不敢和孫綿綿對視。
孫綿綿看了一眼她下巴上的痘痘,再加上脈診,也不多說什么,只快速地配藥。
“也是含服的嗎?苦不苦呀?”她的聲音很好聽,軟糯糯的。
孫綿綿微笑點頭:“對!就是含服的。你這個要想好得快一些,晚點到招待所來找我,我?guī)湍阍鷰揍�。�?br />
過了這么長時間,有人認出了孫綿綿。
“孫同志,你不就是司團長的愛人嗎?怎么還住在招待所里?”
“什么?她就是司團長的愛人?昨天拉小提琴的那個?你不說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孫同志,你穿軍裝也好看,嘿嘿!”
“我還是覺得昨天更好看。那件羊絨大衣就比軍大衣時髦,恐怕沒有這么保暖。”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一時間,孫綿綿的桌子前也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直到中午程宇提著飯盒找來,桌子前還有兩個病患。
一旁剛吃完飯的陳醫(yī)生打趣道:“要不是孫同志來幫忙,我們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另一個埋頭吃飯的吳醫(yī)生說:“孫同志這才是真正的學雷鋒,不說勞心勞力,還自帶藥粉。
我說呀,孫同志,你至少把你的藥粉錢報銷呀,不能做冤大頭�!�
孫綿綿笑笑,“前輩說的是,等下我就清點一下。”
她的藥粉雖然是空間里土生土長的,不用本錢。
但基本的職場規(guī)矩她還是懂的,她不想第一天來醫(yī)務室就出風頭。
忙碌的時間總是飛逝的。
孫綿綿送走最后一個病人,準備回招待所,就看到一行人匆匆的跑了過來。
“快!醫(yī)生呢?快幫忙止血�!�
聲音才落下,兩人抬著擔架就沖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臉色慘白,小腿鮮血淋漓的士兵。
“快幫忙撩開褲腿。”
陳醫(yī)生急忙去拿鑷子棉球和消毒用品,一邊吩咐。
可陪同而來的士兵看到從破爛的褲腿出鉆出來的骨頭,手足無措。
孫綿綿不做多想,用了幾分內力,快速把銀針透過棉褲刺進穴位。
頓時,血止住了。
“你?這就止住血了?”有人驚呼。
陳醫(yī)生轉頭看了傷者一眼,又詫異地看著孫綿綿,由衷的贊嘆:“你真厲害!”
要是他去處理,必定要先把棉褲剪開,然后消毒清理
等做完那一系列工作,患者不知要失去多少血液。
孫綿綿矜持的笑笑,“我剛好懂這些而已�!�
說完,就快速地拿著剪刀,把棉褲剪開,露出猙獰的傷口。
看到如尖刺一樣鉆出皮肉的斷骨,孫綿綿神經一緊,倒吸了一口冷氣。
“傷得好厲害!”吳醫(yī)生過來看了一眼,準備打點滴。
孫綿綿毫不猶豫地開啟了掃描技能。
又一次把這幾天積攢的功德值用得個精光。
當看清傷口里的情況后,瞳孔一縮,心弦崩的更緊了,“你這是粉碎性骨頭斷裂,恐怕要養(yǎng)上一段時間了�!�
聞言,一聲不吭的傷者“唰”的一下睜開眼,眼角有些濕潤,“醫(yī)生,不會瘸吧?”
孫綿綿說得肯定,“不會!”
陳醫(yī)生和吳醫(yī)生對視一眼,神色猶豫。
“安排送大醫(yī)院吧?我們這里條件簡陋,怕是不能進行這種大手術�!�
“孫同志,你真的有把握嗎?這可不是中醫(yī)扎針就能治的吧?
我們都不會接骨,萬一斷送了這位同志的前程就不好了�!�
孫綿綿神色淡定,“他不宜再移動,斷骨離大動脈只差毫厘�!�
如果傷了大動脈,恐怕就更難處理了。
“中醫(yī)幾千年的傳承,肯定不比西醫(yī)差。西醫(yī)能外科手術,中醫(yī)也能。
歷史上早就有刮骨療傷的先例。你別怕,相信我�!�
她語氣堅定果決,動作有條不紊。
就連手術要用到的器具,她也熟練得仿佛是在用銀針一般。
在手術之前,她先從空間里拿出了一顆閑暇時間依照古醫(yī)書制作而成的“黑玉接骨丸”,再配上偷渡出來的河水喂給了傷者喝下。
再加上掃描技能。
然后耐心的把傷口里的碎骨處理干凈,再利用完美縫合術,把傷處從里到外完美的對接縫合。
就連一些細小的血管和筋脈,也完美的處理好。
陳醫(yī)生和吳醫(yī)生有心阻止,但聽到她說斷骨差一點點就要刺破大動脈,猶豫了一下,她就已經開始手術了。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在一旁盯著,并隨時準備救場。
好在手術順利。
親眼看到她收針,剪斷縫合線,提起的心才慢慢地放下,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你真的只是中醫(yī)嗎?我看你的外科手術做得很好。
至少比我好。”陳醫(yī)生隨手就遞過去孫綿綿要的紗布,疑惑地問。
無他,孫綿綿處理傷口的樣子實在是不像一個生手,倒是像一個在手術室里身經百戰(zhàn)的老醫(yī)生。
孫綿綿:“我在急診科學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是這樣模糊不清地回答。
而陳醫(yī)生和吳醫(yī)生似乎是相信了。
如果她有急診科的經驗,能熟練的處理外傷,倒是能說得過去。
畢竟,急診科是整個醫(yī)院最忙的科室,也是最復雜的科室。
處理好傷口后,孫綿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宜,就和等在外面的程宇回了招待所。
當孫綿綿回到招待所,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上午的那個女子等在大堂。
“孫同志�!�
孫綿綿點頭迎上去。
程宇從后面跟上來,看到那個女子,驚訝出聲,“梅紅,你怎么在這里?”
梅紅就是程宇的妻子。
梅紅也沒想到會在招待所碰到程宇。
她眉頭微皺,視線在孫綿綿和程宇身上來回一番,當即明了了。
她知道程宇是司遠道的警衛(wèi)員,這一次因為受傷沒有跟著出任務,但是臨時受命,保護司團長的對象。
這么說
“哎呀!原來孫同志就是司團長的對象呀!好漂亮!”
她一改上午羞澀忸怩的樣子,清熱地挽住孫綿綿的胳膊,朝程宇揮手,“你走吧!孫同志這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