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孽女
“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嫁給二皇子的人!做出這樣的荒唐事要我們侯府怎么給二皇子交代!”
鄭侯爺還在發(fā)著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跪在祠堂中間的鄭瑩,那副樣子恨不得將鄭瑩生生的剝皮抽筋。
鄭堯也是冷眼看著鄭瑩,心中情緒復(fù)雜,他的妹妹不該是這么荒唐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她真的做出了這么荒唐的事兒來。
他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反正二皇子也看不上你,難道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報復(fù)我么?”
現(xiàn)在鄭堯是真的懷疑鄭瑩是一時氣極,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兒來。
越想倒是越覺得很有可能,鄭瑩這個丫頭早就被自己寵壞了,還有什么事兒是干不出來的?
鄭瑩此時的神情麻木,抬頭看著鄭堯的眼中滿是怨毒。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再怎么哭鬧都是沒有用的了,“都是你身邊的那個賤婢的錯!為什么全都來指責(zé)我!”
“要不是當(dāng)初我以命要挾,要不是我殺了方若初那個賤人,你當(dāng)真覺得你搶的過二皇子么?鄭堯,比起二皇子來你什么都不是!”
當(dāng)初看著方芷不顧一切的頂著那張臉闖入二皇子的懷中,看著二皇子那樣的神情的時候,鄭瑩就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以前搶不過,現(xiàn)在鄭堯依舊是搶不過的!
她有些癲狂的笑著,“鄭堯,等著吧,這個賤婢最后也不會是你的!你什么都比不過二皇子,現(xiàn)在也是爭不過二皇子的!”
鄭瑩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全部扎在了鄭堯的心口,每多說一句,鄭堯的臉色便是難看一分。
“鄭瑩!你瘋了!”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鄭堯站起來一巴掌便是抽在了鄭瑩的臉上。
今晚鄭瑩的臉上都不知道被扇了多少巴掌了,嘴角的血跡早就干涸了,整張臉腫得不像話。
也許是哭得實在是太累了,又也許是今夜實在是被折騰得狠了,她身上的青紫紅痕怎么看都覺得扎眼,讓人有些抬不起頭來。
被鄭堯這么一巴掌甩過去,鄭瑩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鄭侯爺一肚子的怒火依舊沒有得到合適的發(fā)泄口,剛才被人看見的時候怎么不暈?偏偏現(xiàn)在暈了?
鄭堯皺著眉,“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
鄭侯爺其實也在思考這件事兒,嫁入皇室的要求頗高,除了品行相貌,還有身世家產(chǎn)背景,所幸鄭瑩長得頗好,身上也被養(yǎng)得很好。
畢竟從一開始,鄭瑩就知道自己將會是未來的王妃,自然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
覬覦這個位置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鄭瑩已然失了身,還要怎么嫁入皇室?!
如果日后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便是欺君之罪,是足以讓他們整個侯府滿門抄斬的罪過。
但是如果悔婚,那么他們侯府也將背負不仁不義的罵名,甚至還會被皇上怪罪。
現(xiàn)在鄭瑩可以說是將侯府置于刀尖之上,上下兩難。
鄭侯爺現(xiàn)在巴不得鄭瑩干脆死了算了,倒是只需要對外說鄭瑩患病去了,天災(zāi)人禍,十惡業(yè)怪罪不到侯府上來。
說不定皇上和二皇子還要念及一些惋惜,給侯府一些安慰!
鄭堯見鄭侯爺不說話,心中也覺得煩躁,看著昏倒在祠堂中央的鄭瑩更是覺得心煩意亂。
“來人!”
鄭堯的臉色難看,從外面叫來了幾個信得過的小廝,“小姐受到驚嚇昏了過去,蔣小姐帶回去好生梳洗照顧,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允許靠近小姐的院子!”
“是�!�
幾個丫鬟連忙將鄭瑩帶了下去,今夜的事兒他們知道的其實并不多,但是畢竟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她們定然是可以察覺出什么的。
在侯府,哪怕知道些什么都是不敢隨意談?wù)摰�,更何況他們談?wù)摰膶ο笫青崿撨@個千金小姐?
諾大的祠堂很快就只剩下了鄭堯和鄭侯爺兩父子,沒有了旁人,兩人說起話來也就方便了很多。
鄭侯爺有些頭疼的坐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本就有些蒼老的臉上又蒼老了幾分。
“堯兒,你覺得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其實鄭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好的主意,但是鄭侯爺好不容易將這么大的事兒拿出來和自己一起商討,他心中自然也是不敢讓自己的父親失望的。
他連忙說道:“父親,現(xiàn)在瑩兒的事兒已經(jīng)成了定局,再怎么責(zé)罵都是沒有用的了,不如還是想些法子補救吧�!�
鄭侯爺猛地拍著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直作響,茶水都從杯中濺了出來,滿桌都是。
“我難道不知道要想法子補救嗎?!你覺得我問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想辦法補救嗎?!”
鄭堯連忙走到鄭侯爺?shù)纳砗螅_始為鄭侯爺按揉著肩膀,“父親不要著急,我們總是會想到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
鄭侯爺?shù)那榫w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但是臉色依舊還是難看至極。
“要是二皇子從未見過鄭瑩也就好了,大不了到時候找個人頂替她的名字,做得漂亮一點也就不會出事兒了,可是……”
可是鄭瑩和二皇子不僅見過,還見過了很多次,二皇子對鄭瑩的了解也不少,要找人偽裝怕是困難。
更何況就算找到了相似的兩個人,侯府又怎么保證二皇子不會看破?
鄭堯心中微動,“父親,孩兒倒是有一個可以幫助侯府度過難關(guān)的好法子�!�
“盡管說來聽聽就是了。”
鄭堯替鄭侯爺按揉肩膀的手忽然停頓了一瞬,“父親,不如先將瑩兒送離京城吧,越遠越好,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那瑩兒和二皇子之間的婚事呢?難不成就這樣不管了嗎?”
鄭堯的聲音低沉,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的法子,“就說瑩兒感染了風(fēng)寒,有些嚴(yán)重,將其送到其他莊子上養(yǎng)病。不管如何,先將這關(guān)混過去再說。反正二皇子不喜瑩兒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將瑩兒送走,二皇子當(dāng)然是不會追究的。
等到真的要和二皇子成婚的那一天,我們再將瑩兒接回來,當(dāng)天夜里只要想辦法將二皇子灌醉,喝醉之后二皇子第二天醒來哪里還會記得頭天夜里的人是不是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