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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骨仙娘娘/ 第25章 你們姐妹倆,本尊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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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們姐妹倆,本尊都要!

    夜幕深處的樹蔭里鬼鬼祟祟走出一個人影。

    遙遙看著,從身形輪廓就能認(rèn)出來是宋花枝……

    宋花枝站在路邊東張西望了一番,隨即拎起裙擺,躡手躡腳地走到李大叔家院門口。

    抬手搭在門環(huán)上,稍稍弄出點(diǎn)動靜,院子里的辟邪就警覺的悶哼出聲。

    宋花枝確認(rèn)過辟邪在家,就從腰間布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

    撬開瓶蓋,一股泛著紅光的氣體就鉆進(jìn)了門縫——

    片刻后,院內(nèi)的辟邪沒了聲響。

    宋花枝把瓶子合上,揣回兜里。

    拔掉頭上的銀花簪,插進(jìn)門縫,手法嫻熟地一點(diǎn)點(diǎn)挪開門閂。

    沒多久,就聽門后吧嗒一聲,門閂開了。

    宋花枝將花簪重新插回頭上,大功告成地拍拍手,輕推院門,放輕步子閃身進(jìn)去……

    等她進(jìn)門好一會兒了,銀杏才拉著我從草叢里冒出來。

    拍拍胳膊上的蚊蟲,銀杏生氣掐腰:“好啊,原來她就是這么摸進(jìn)我家門的!”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她還有這門手藝�!�

    銀杏跨出去,抖了抖衣裙道:“我先進(jìn)去,殺她個回馬槍!你就別跟來了,不然等會兒撞上,我們把事鬧得太難看,趕明你媽又責(zé)怪你!”

    我猶豫了一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院子里傳來了宋花枝的驚叫。

    院內(nèi)門燈也瞬間亮了起來——

    “不行,先去湊熱鬧吧!”我拉上銀杏直奔她家而去。

    她驚道:“你媽罵你怎么辦!”

    我破罐子破摔,“罵就罵吧,反正她也一直都瞧我不順眼�!�

    說的就像我不摻和這些事,她就不會懷疑我一樣!

    銀杏一臉無奈:“好吧……你慢點(diǎn)!她一時半會又跑不了!”

    我和銀杏沖進(jìn)李家院門,抬頭就看見李大叔單手反剪住宋花枝的雙臂,押著宋花枝站在堂屋門口的昏黃門燈下——

    宋花枝不服氣地賣力掙扎:“放開我!”

    李大叔冷哼一聲,臉色陰寒:“我說家里的蛇氣是從哪來的!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帶進(jìn)來的�!�

    抬眸掃了我和自家閨女銀杏一眼,李大叔不悅道:

    “她剛才,進(jìn)了你的房間就用匕首狂扎你床上被褥,替你躺在床上的稻草人都快被她扎成篩子了!算你運(yùn)氣好,今晚躲過了一場死劫!”

    銀杏不寒而栗地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宋花枝,你也太歹毒了吧,出手就要我小命!你們九黎族的圣女殺人不會犯法嗎?當(dāng)圣女,就可以隨便草菅人命嗎?”

    宋花枝那廂倒是腦子靈光,嘴硬堅(jiān)決不承認(rèn):“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我……你們說我殺人,有證據(jù)嗎!”

    李大叔面不改色地反嗆:“那你是不是也得和我解釋一下,深更半夜你怎么跑進(jìn)我家里來了?”

    宋花枝被噎得面紅耳赤,緊張反駁:“我、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我、我知道了,我是被蛇妖控制了!”

    李大叔手上用力,惱火低斥:“一派胡言!你有沒有被蛇妖控制,我能瞧不出來?!”

    宋花枝疼得哎呦叫了聲,眼見著自己落了下風(fēng),謊言都被拆穿了,騙不過李大叔父女倆,抬頭瞧見我,竟敢將希望放在我身上……

    “鏡鏡!鏡鏡救我,我是姐姐啊。鏡鏡,你難道就要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姐姐被人欺負(fù)么?鏡鏡,你和李銀杏關(guān)系好,你幫我說說話��!”宋花枝委屈扮可憐。

    我冷嗤一聲,換做從前,我肯定會看在她是我親姐姐的份上開口替她求情,幫她求李大叔與銀杏放她一回,給她一條后路。

    可現(xiàn)在,她先是想要我的命,后又想要我的皮,我再圣母心泛濫替她說好話,改日我死在她手里自己都要罵自己一句活該了!

    “花枝,你都被人逮個正著了,就沒必要死不承認(rèn)了吧。你要?dú)⒗畲笫宓呐畠�,李大叔現(xiàn)在還能忍得住不對你動手,就已經(jīng)是待你仁至義盡了�!蔽覜]有感情地說。

    宋花枝惱怒的瞇了瞇雙目,氣急敗壞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賤人喜歡胳膊肘往外拐!你和他們都是一伙的!”

    “你先別管我和誰是一伙的,事到如今,你該考慮的是怎么向李大叔交代,怎么向村里的鄰居們交代�!蔽绎L(fēng)輕云淡道。

    宋花枝聞言卻囂張大笑出聲:“哈哈哈,交代?讓我和月陰村的村民交代?我有什么可交代的!我什么都沒做,即便做了,也是被蛇妖控制所為,我也是受害者,我沒罪!”

    “你的臉皮還真是比城墻還厚!”銀杏窩火道:“我就沒有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都人贓俱獲把證據(jù)拍在你臉上了,你還死不承認(rèn)。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

    宋花枝理直氣壯地冷哼:

    “那又怎樣!你們剛才有句話,的確說對了。圣女,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別忘了,整個月陰村,幾乎都是我們九黎族的族人。

    你和你爸,就是外來者,是外人!你們應(yīng)該感激我允許你們留在月陰村!

    我勸你們,不要多事,不然月陰村可就容不下你們了。”

    “你!”銀杏被氣到語塞。

    宋花枝又轉(zhuǎn)頭看向我,同樣惡語相對:

    “還有你,宋鸞鏡!你就是個來歷不明的小野種,難不成你們還妄想借助這點(diǎn)小事就定我的罪,讓我付出代價?

    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既然都被你們抓到了,那我也就不和你們多扯皮了,我實(shí)話告訴你們,是,張彩虹是我殺的,但你們又能奈我何?

    我今天也的確是想來除掉李銀杏,因?yàn)槲液貌蝗菀撞抛寢尳^了改封宋鸞鏡為圣女的念頭,沒想到半路又冒出個張彩虹、李銀杏。

    她們說你們長得漂亮,也可以做圣女,呸!你們算什么東西,凡夫俗子憑什么和我比!想搶我的圣女之位,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

    我聽不下去地冷聲道:

    “你明明也清楚,圣女并不是她們想換就能隨便換掉的,更何況彩虹許了人家,銀杏又不是本族人,她們不可能當(dāng)?shù)蒙鲜ヅ埐屎绾屠钽y杏,都對你毫無威脅!”

    宋花枝彎唇譏諷:

    “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的道理,你懂么?哦對,我忘了,你宋鸞鏡可是有名的圣母心白蓮花,你才不屑于做這種事呢!

    所以,你蠢,被我耍了二十二年卻不自知。

    圣女,多么高貴的尊稱,從小就被錦衣玉食的伺候著,享受著子民的供奉膜拜,這些,你都無緣享受了,哈哈……”

    什么叫,我被她耍了二十二年卻不自知?

    我迷茫皺眉。

    “宋花枝,我看你是當(dāng)圣女當(dāng)魔怔了!”

    李大叔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控制住她的雙腕,從腰后抽出煙桿,猛抽一口,冷漠發(fā)話:

    “杏子,掌燈,帶上鑼鼓,咱們一路熱熱鬧鬧地去宋族長家,把這位花枝圣女還回去!順便,再同她討個說法!”

    銀杏點(diǎn)頭爽快應(yīng)下,隨后跑去下屋準(zhǔn)備工具。

    “你們要干什么!”宋花枝警惕地扭頭,兇狠瞪著李大叔。

    李大叔吐出一口白霧,冷眼盯著宋花枝,不客氣道:

    “當(dāng)然是讓你打哪來回哪去,既然你是九黎族的圣女,那我就讓你的子民們都看看,你背著他們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讓你抵命是不可能,我動不了你,但卻能讓你跟著丟臉!”

    “你瘋了!”宋花枝心虛地慌亂掙扎,李大叔用煙鍋往她腕上一點(diǎn),她的雙腕瞬間被兩股結(jié)實(shí)的樹藤纏繞捆綁住,藤條上還貼了一道朱砂黃符。

    宋花枝頓時就被黃符控制了住,猛地直起腰身,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敢這么折辱我,我讓我媽殺了你!”

    宋花枝面目猙獰地沖李大叔怒吼,李大叔平靜地掏出干凈手帕擦煙桿,面不改色道:

    “她若是殺得了我,二十年前我就已經(jīng)沒命了�!�

    說著,抬起滄桑的老眸,深深凝視宋花枝,意味深長道:

    “村里人都說,你有她當(dāng)年風(fēng)范,是最像她的孩子。連她自己也覺得,你像她……

    可我,卻認(rèn)為,你根本不像從前的她……她當(dāng)年再糊涂,也做不出害人性命的惡事。

    說你像她,是對她的侮辱�!�

    李大叔這話說得太狠,震得宋花枝眼眶都紅了。

    “你媽的!你算什么東西!我像不像我媽,你說的不算!你沒資格評判!

    姓李的,媽說得對,你就是個懦夫軟骨頭!

    你就是個玩弄人感情的王八蛋!當(dāng)年你欺負(fù)我媽,現(xiàn)在又欺負(fù)我!姓李的,我和你沒完!”

    花枝在那頭歇斯底里地發(fā)泄一腔怒火,李大叔卻視若無睹地緩步走到我面前,擔(dān)憂道:“你先回去吧,這事和你無關(guān),你沒必要牽扯進(jìn)來�!�

    我清楚李大叔的意思,今晚李大叔勢必會為了銀杏鬧一鬧,如果我和他們一起害花枝丟人,我媽趕明肯定會責(zé)備我,找我算賬。

    李大叔是害怕我挨我媽的責(zé)罵。

    我想了想,輕聲和李大叔說:“那我先回去通風(fēng)報信!”

    “對了,回去告訴他,蛇氣是來源于宋花枝身上的迷藥,沒有蛇妖。”李大叔說完,拿著煙桿晃了晃,示意我走吧。

    我點(diǎn)頭,先一步離開了李家院子。

    前腳出門,后腳就聽見宋花枝的嚎啕怒罵:“宋鸞鏡,你這個賤人!回去我一定把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如實(shí)告訴媽,讓媽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沖她這句話,我決定,我回家的腳步還可以再慢點(diǎn)。

    我刻意拖慢步伐,直到銀杏敲鑼吆喝到家附近,我才跑進(jìn)家里院子,沖到媽房間外,用力拍打媽的房門。

    “媽,媽你快醒醒,不好了,花枝出事了!”

    我媽極快地從里拉開房門,身上只穿了一套白色睡衣。

    寒著臉著急問我:“花枝怎么了?”

    我簡單交代:“花枝去李大叔家殺銀杏,被李大叔抓住了!李大叔現(xiàn)在把全村人都吆喝了起來,正押著花枝往家里來呢!”

    “什么?”我媽眸光一沉,轉(zhuǎn)身進(jìn)屋,拿回屏風(fēng)上的外衣,迅速穿好。

    出門時猶豫了片刻,回頭又將床邊放著的那根象征族長身份的神木權(quán)杖一并帶上。

    銀杏她們的動作委實(shí)很快,我和媽剛來到院子里,銀杏就提著紅燈籠拎著鑼,叮叮咣咣地推門帶人闖進(jìn)來了——

    我媽見狀黑了臉,保持著族長的威儀,拄著神木權(quán)杖上前一步,穩(wěn)住局面。

    “大晚上的都不睡覺,又來吵什么吵!”

    村民們看見我媽手里拄著的東西,立時噤聲,敬畏低頭,雙手交疊在胸前彎腰行禮:“族長……”

    我媽手里拿著的神木權(quán)杖是上古時期九黎族首領(lǐng)取神木雕琢而成,手握權(quán)杖,可百毒不侵,諸邪避讓。

    權(quán)杖是族長身份的象征,更是九黎族世代族長的威嚴(yán)所在,不管這個權(quán)杖究竟有多強(qiáng)的神力,它在九黎族子民心目中的地位,永遠(yuǎn)都是至高神圣,不可褻瀆。

    見權(quán)杖,得向族長行正式族禮,連我也得在權(quán)杖邊乖乖低頭。

    當(dāng)初花枝升仙時,都沒見我媽把權(quán)杖拿出來,沒想到這次為了救花枝,媽連神木權(quán)杖都動用了。

    這玩意拿出來,誰敢找花枝算賬��!

    真是讓李大叔猜準(zhǔn)了……

    “老李,你這是什么意思,綁我九黎族的圣女做什么!”我媽出聲質(zhì)問,李大叔不卑不亢地鎮(zhèn)定道:“原因,你不清楚嗎?你的小女兒,沒和你講嗎?”

    宋花枝見到媽,頓時委屈地抽泣起來:“媽,救我,姓李的不是東西,我手腕好疼……”

    我媽瞥見花枝雙腕上的東西,手中權(quán)杖往地上重重一敲,那樹藤就自行松散掉落,黃符也晃晃悠悠地落在了李大叔腳下。

    李大叔淡淡啟唇:“你閨女做了這種害人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老張頭從人群里艱難擠出來,紅著眼眶顫顫巍巍地詢問我媽:“族長,我的孫女彩虹真是花枝殺的嗎!我的孫女,還是個孩子��!”

    見真相已經(jīng)暴露,我媽只能扭頭質(zhì)問回到自己身邊的宋花枝:“到底怎么回事!”

    宋花枝厚顏無恥地睜眼說瞎話:

    “我前幾天,遇見了一條大紅蛇,那大紅蛇沖我吐了口氣,我就時而清醒時而昏沉。

    我今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銀杏家,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就被這個姓李的給控制住了!

    對了媽,宋鸞鏡也在姓李的家里,他們都是一伙的,他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

    宋花枝不要臉地指著我反咬一口。

    我媽冷厲的余光掃過來,我倒也不慌,學(xué)她裝模作樣,委屈嚶嚶:

    “姐姐,我和銀杏經(jīng)常睡在一個地方,以前她也常來我家找我一起睡啊,今夜我倆下塘揪蓮蓬揪得太晚了,所以我就想去銀杏家睡。

    誰知道撞上你拿刀要?dú)y杏,要不是李大叔及時把你制服了,銀杏就沒命了,銀杏的床上現(xiàn)在還有被刀扎破的被褥呢……”

    宋花枝霎時哽住,原本想潑我臟水,沒想到我卻成了她殺人的目擊證人,我這個親妹妹的證詞,可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就是!你當(dāng)時那力氣恨不得把床都給我戳穿嘍!宋花枝,宋阿姨,你們今晚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就報警!”銀杏挺直腰桿有骨氣地將手里銅鑼往地上重重一摔。

    我媽臉色難看地深呼一口氣:“不能報警!”

    老張頭也急了,抬袖擦著老淚心痛道:“族長,我家彩虹,那也是條人命啊!”

    宋花枝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晃著媽的胳膊狡辯道:“媽,不是我,我是被蛇妖迷惑了……”

    我媽鐵了心要保宋花枝,順坡就下:“既然是被妖物迷惑,那花枝就……”

    我故意使壞打斷媽:

    “哦——那花枝在李大叔家說,她對張彩虹與銀杏動殺心是因?yàn)閯鹱铀齻冎v,彩虹和銀杏也可以做圣女,她怕彩虹銀杏搶走她圣女的身份才對兩個姑娘狠下殺手,也是蛇妖迷惑花枝說的?”

    我媽的話硬生生噎在喉頭,宋花枝氣得暴跳如雷:“宋鸞鏡,你這個死賤人!”

    村里人聽見這話,怕是內(nèi)心已經(jīng)清楚殺人的究竟是宋花枝,還是蛇妖了吧……

    老張頭更是泄了氣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愴地的哀呼:“無妄之災(zāi),無妄之災(zāi)�。 �

    銀杏逼問:“宋阿姨,她說她被蛇妖迷惑,有證據(jù)嗎?圣女殺人,難道不用償命?”

    宋花枝倉皇搖頭狡辯:“媽,我沒有……媽,我也是被蛇妖迷惑了,媽,真不是我殺的人!”

    我媽被逼得無路可退,只能強(qiáng)勢地抬頭威脅眾人:

    “花枝是被蛇妖上了身,才造下殺孽,彩虹與銀杏,應(yīng)該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有沒有哪里做的不對,惹怒了蛇妖,而不是無事生非夜半擾人清靜,在我家大吵大鬧!”

    “族長……”老張頭不甘低吼。

    我媽冷冷道:“圣女這幾天正在閉關(guān)加急修煉媚術(shù),爾等不可擾了她休息,過幾日,每家可派一人來這邊領(lǐng)取守族仙的洗身水�!�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洗身水?我們又有洗身水可以喝了?”

    “也不知道這次的洗身水有什么作用……”

    “雖然不能變年輕,讓咱們和男人們一樣,不再繼續(xù)衰老也好啊!”

    “太好了,守族仙保佑,我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忍受病痛之苦了!”

    連老張頭眼里也重新燃起了希望:“洗身水……嘿嘿,洗身水,能讓我、老當(dāng)益壯嗎!我還想,和林寡婦妹子開啟第二春呢!”

    我無奈嘆口氣,果然,貪欲作祟,能讓人不像人,鬼不成鬼。

    李大叔似是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只雙手背后挺直脊背安靜站著,不發(fā)一言。

    也好在,李大叔把事鬧得這么大,原本就不是為了讓宋花枝付出代價……

    而是,給自己女兒謀條安穩(wěn)的生路。

    我媽見反響不錯,便大手一揮打發(fā)道:“好了,都鬧了一整晚,回去歇著吧!”

    村民們聽罷,個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我家……

    等人都走完,院子里只剩下我們娘三,和李大叔父女倆,宋花枝才高傲地沖李大叔得意道:

    “看吧,沒有人會聽你攛掇,你就是個外人!姓李的,今日我受到的羞辱,來日,定加倍奉還!”

    我媽不耐煩地打斷:“好了!以后,不許去招惹李家的人!”

    宋花枝不情不愿:“媽~他們欺負(fù)我!”

    李大叔臉色不大好地低頭靜了靜,忽然走近我媽,抬手,饒有深意地拍拍我媽肩膀,低低道:“淑貞,你變了很多。終究是我,沒辦法拉你一把�!�

    我媽背影一僵,隨即無情拂掉李大叔的手:“滾�!�

    李大叔深深看了我媽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杏子,回家。”

    “好嘞老爹!”

    宋花枝似沒想到李大叔與銀杏這么輕易就被媽攆走了,沾沾自喜道:“呸!老不死的東西,自不量力!”

    轉(zhuǎn)頭又去晃著媽的胳膊,找媽撒嬌:

    “媽,你看他們,一個老短命鬼帶著一個小賤貨!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父女知道我的厲害,我要拿他們,去喂蛇……”

    只是,話音未落,我媽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雖未打在我臉上,卻把我嚇一抖擻。

    宋花枝捂著臉雙目通紅:“媽,你干嘛呢!”

    我媽的臉,陰沉得嚇人,握著權(quán)杖狠聲斥責(zé)道:“我叮囑過你多少次,不要去招惹他,不要去傷害李家人,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你是嫌命長了嗎!”

    我媽……竟然為了李大叔,甩了花枝一巴掌。

    李大叔有那么嚇人嗎?

    ——

    前院的熱鬧湊完,我趕緊回東院找青漓分享信息。

    只是,我剛邁進(jìn)東院,就覺得眼前影影綽綽……

    好像,院子里突然多出了兩道熟悉身影。

    一道是花枝的,一道是、青漓……

    四面的景物自動虛化,只有兩個主角,是高清影像——

    花枝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地倚在青漓懷里,陪青漓打鬧。

    青漓一把抱住亂跑的花枝,低頭在她肩上輕啄一口。

    “大人~你這樣,妹妹知道會生氣的�!�

    “無妨……不讓她發(fā)現(xiàn)就好�!�

    “大人您好貪心吶……哈哈�!�

    “乖乖,你們姐妹倆,本尊都要!”

    不對,我定住心神,攥緊雙手,捂住起伏劇烈的胸口……

    是幻覺,幻覺!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扶住墻保持清醒。

    大力不小心一頭撞在我腿上,我眼前的幻影才陡然消散……

    回到現(xiàn)實(shí)。

    清靜的院子里忽然亮起兩盞燈。

    一縷涼風(fēng)拂起背上烏黑長發(fā),龍仙好聽的嗓音在身后響起:“阿鸞,回來了�!�

    我一愣,隨即心頭一酸,迅速轉(zhuǎn)身,委屈地?fù)溥M(jìn)他懷里:“青漓。”

    他撫了撫我的腦袋,皺眉關(guān)心道:“怎么了?”

    我小聲低喃:“沒事,就是出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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