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續(xù)前緣
晚上秦臻留在了黎原家中用飯,看著何姨端上的那些精致料理她簡直受寵若驚,被擺放得一絲不茍的銀色刀叉也讓她局促。
“你第一次吃法餐?”黎原卻完全不顧死板的餐桌禮儀,直接把所有東西混成一團用叉子舀著吃,“何姨給你下馬威呢……又沒別人,隨便吃吧,用手我都不攔你。”
“如果給我一次性手套我倒是可以。”秦臻小聲嘀咕。
黎原白了她一眼:“下次請你吃印度菜。”
等用完餐,把餐具放到洗碗機里,秦臻就準備告辭,但黎原拉住了她的袖子:“反正明天你也還要來,要不直接在這住下?”
今晚他很想和人說說話。習慣了有兩個人在的空間后,失去一半會讓他變得很冷。
秦臻搖搖頭:“晚上有約�!�
“哦……”黎原笑容有些曖昧,“那你明天來得了嗎?需要我給你打120嗎?”
他已經斷定這是個受虐狂了,晚上還能有什么約?去找死罷了。
秦臻把背包背上,本來準備回宿舍一趟的,看來來不及了:“不用,但明天來不了的話我會在八點前聯(lián)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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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無趣的笑話,卻得到了更無趣的回答。黎原松開手,意興闌珊地道別:“別把自己玩死了,你還得教我做桂花糕呢。”
秦臻好心地提醒:“網上有教程……”
黎原惱羞成怒:“我知道!你趕緊走吧!”
黎原家離酒吧街比宿舍更近,秦臻猶豫了一下,她身上只帶了電腦,應該沒有其他會泄露個人信息的東西,除了沒有備用衣服有點讓人不安外,其實也算準備齊全。
等刷卡進了房間,里面只有水聲,浴室亮著光,磨砂玻璃背后是朦朧的人影在哼著歌沖刷自己,水汽稀釋了他不成調的歌聲。秦臻坐到床邊,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背對著浴室背單詞,快要考四級了,高中的知識卻在一點點從她腦中消退。
她背得很認真,所以在水聲暫歇,那個人影翻過雙人床貼近她前都沒能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
“真真妹妹�!备嗝赓M好文盡在:
一口氣呵在她的后脖頸,秦臻汗毛倒立,猛地轉身。
“圓圓”的笑容與一個月前別無二致,依舊是眉眼舒展,媚態(tài)橫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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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你是‘ennis’”
“對,我只是碰碰運氣約了一位名叫‘木莓’的小姐,但沒想到你真是完全如我所料……”黎方翻看著軟件上“木莓”的資料,笑意更深,“……還是什么都不填,而且永遠會去選最危險的對象�!�
秦臻站了起來,下意識想往門口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害怕,她和“圓圓”只是廝混過幾年的炮友,而且“圓圓”一向是最放得開的那個人。她應該說一聲“好久不見”,然后或許和他上床,又或許只是話話家常,就結束掉這個夜晚。
但她就是很害怕,總覺得“圓圓”周身的氛圍……不太對。
“真?zhèn)耍盐依�,見面后第一個反應又是跑,”黎方把她拉進懷中,直接摁在了床上,埋在她的肩窩里低語,“真真妹妹,我哪里對不起你了嗎?”
“沒有p;“沒有……”秦臻克制著自己的顫抖,房間溫度很高,她的額角也在滲出汗水,“只是……只是沒想到是你,好久不見,圓圓�!�
“圓圓已經被你拉黑了……”黎方撐起身子,去啃咬這兩瓣發(fā)白的嘴唇,“……叫我黎方吧,真真,不對,木莓�!�
她不想知道他的真名,秦臻覺得什么地方崩壞了,她努力想安撫身上人的情緒,“嗯,好的,黎方,詩雨呢?今天就你一個人嗎?”
她覺得提到同伙的名字會讓這個人清醒一點,但黎方看起來更瘋了,笑容越來越燦爛:“就我一個不能滿足你嗎?是了,你的新賬號都注冊一個多月了,約了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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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抿住了嘴,可能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不說嗎?而且連真名都不告訴我,真絕情啊�!崩璺奖г怪鹕碜樱_始撕扯她的衣服。
秦臻趕忙抓住他的手腕:“我沒帶備用的衣服……”
黎方眼里波光流轉:“來不及收拾?這可是假期,難道在我之前你還和別人有約?……你身上有桂花的味道�!�
他去磨蹭秦臻被鐵柵欄刮傷的地方,這不像是人為造成的,但依舊觸目驚心,而且創(chuàng)口非常新鮮,保不齊又是他一手調教好的少女在玩什么危險游戲時帶來的。
“是去做家教……”說完秦臻就捂住了嘴,她被黎方帶動著開始吐露個人情報了,這可是大忌。
黎方扯開她捂嘴的手,親了親她的掌心:“不用擔心衣服……我買給你�!�
免得仙女不知何時穿著羽衣就跑了。已經三年了,他以為“真真”這樣懵懂的少女肯定會漏洞百出地把自己真實的一面泄露給他們,但事實完全出乎他意料,她連回家都會繞一大圈,手機更是永遠鎖好屏,不攜帶任何會暴露個人情報的東西來見他們,也拒收可疑的禮物。她好像只把他們當作工具,獲得疼痛的工具,而人又會對工具說些什么呢?
“圓圓……黎方你怎么了,”秦臻急了,這樣下去她說不定明天真得進醫(yī)院,他和詩雨也不是沒玩過出格的游戲,“不要做得太過火,我明天有工作,要早起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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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起你還出來約炮?”黎方扯掉了她的紐扣,像是暴力撕扯圣誕禮物包裝的頑童,室內燈光昏黃,但不妨礙已經習慣黑暗的他看清秦臻身上的傷痕,“哦……這兩個月你還玩挺大。真真啊,不是上了環(huán)就萬無一失了,而且我們是不是把你教太好了?一兩個月都曠不了?”
何等淫蕩啊。黎方勾勒著這些傷口,然后把注意力全集中到秦臻的乳尖,發(fā)泄似的蹂躪那兩點。
他們都沒這么傷過她。
“我……”秦臻的聲音帶了哭腔,與快感一起沖入腦中的是怒火,“我們不都結束了嗎?我又沒收錢,不欠你什么……”
幸好她保留了那根底線,如果有了經濟糾紛,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被人對待還無處訴苦。
但黎方的無恥永遠出乎她的預料:“你和詩雨告別了,又沒和我告別。而且我們教了你這么多,學費給了嗎?”
當初林予實向他轉告他們被甩了時他簡直啼笑皆非,棋盤又不是掌握在少女手中,林予實還真當他們在交往了?
只要他想,真真就只是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隨時可以被再度放到他的游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