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種的事情,怨不得林程覺得他臟/未婚夫撞了大哥的車
礙于那個花架很高,其實林程看不見后面的全貌。
他能夠從那個背影認出來盛耀,全憑他對盛耀由來已深的敵意而已。其余的,他只能隱約看見艱難的纏著盛耀腰桿的雙腿,白皙皮肉之上依附著一些他難以看清的深色痕跡,怪異,但確實又因為那樣的情景而帶著明顯的欲色氣息。
無法否認,認出來那是盛耀之后,林程對這場被自己偶然撞破的性事多了不少主觀上的厭惡。
原本他不是那樣的人的,他對外界沒有那么多的關(guān)心。甚至過往基于最基本的社交禮儀,哪怕他撞見這種事情,也只會趕緊離開。
但今天不一樣。
進宴會廳的時候,看見那張臉,他就知道盛耀為什么選擇那個人了。
那確實是張漂亮的臉,但被盛耀選擇,一定是因為那張臉的眉眼和輪廓,得有六七分和他弟弟相似。
“你還是喜歡玩這些臟的�!�
林程覺得自己一點沒說錯,盛耀在他眼里,就是個手段很臟的人。就像那年他好不容易找到法子讓林正清不用以林嶼為條件去換取利益了,可等到他回家,得到的就是林嶼答應(yīng)和盛耀訂婚的消息。
他簡直毫無辦法,看著林嶼笑瞇瞇的說這是個雙贏的合作的時候,他在心里罵了盛耀無數(shù)遍�?稍愀獾氖撬膶氊惖艿芎孟窈芟硎苓@種為了家庭犧牲的感覺,他努力去理解,滿腔熱忱的少年人想保護自己看重的人。
哪怕他自己尚且年少,明明對許多事情都無能為力,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删褪悄莻時候,盛耀拋出了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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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努力抓住了。
從那時候起,林程就對盛耀印象很差勁。唯一讓他覺得稍微有點慰藉的,那時候他問過弟弟對盛耀的看法,最后得到了非�?隙ǖ闹划�(dāng)盛耀是合作伙伴的答案之后,他才終于冷靜下來。
冷靜了,然后就理解了母親的決定。
林程和林桉不同,他比林桉要更為冷靜,于是經(jīng)歷的痛苦比林桉少得多。以前他想過,母親執(zhí)意送林嶼離開,或許就是因為看見他和林桉在林家成長為了她完全無法接受的樣子。
這里像個泥坑,大家都深陷其中。母親試圖讓林嶼離開,哪怕用生命作為代價,也想讓林嶼在更加合適的環(huán)境中成長。
如果有一個相對健康的環(huán)境,大概他們的弟弟不用像他們那樣。
但是林桉帶林嶼回來了。
他終于還是在林家成長為了能夠?qū)⒁磺凶鳛榛I碼的人。
難以宣之于口的所有情緒在這個夜里膨脹起來,林程厭惡的看著花架背后交纏的人影,卻又忍不住去想如果是自己有這樣一個機會,是不是也會把和弟弟有著相似面容的人圈在懷里。
他很快便無法繼續(xù)再在這里待下去了,頂著盛耀的罵聲神態(tài)自若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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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掉的人沒關(guān)進露臺的門,但林嶼還是沒忍住,躲在盛耀懷里哭出了聲。誤以為林程是在罵自己臟,他難過得無法言語,再一想到自己剛剛昏了頭,竟然和盛耀在這種地方做愛,他就覺得林程是真沒說錯。
他自己做出這種淫賤的事情來,怨不得林程覺得他臟。
漂亮裙子被弄得一塌糊涂了,盛耀抱著人下樓的時候,直接將西裝外套搭在了少年肩頭。他走的沒人的側(cè)門,上了車,懷里人還哭得直抽抽,怎么都沒能停下來。
他反復(fù)道歉,說是自己做的過分了,沒有清醒點分明白場合,末了又說明天一定讓林程好看。
最后補充,“他罵的是我,不是你。你跟他第一次見,他不至于�!�
說這話,盛耀倒也不是為林程開脫。而是他很清楚,林嶼真正傷心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是別的誤會,他不介意林嶼對林程成見深一些。但今天不一樣,他看著林嶼哭紅的眼睛就覺得不忍心,咬了口頰側(cè)軟肉終于解釋了一句。
可收效甚微。
林嶼明顯是難過壞了,聽見解釋也覺得是在安慰他而已。車?yán)飺醢迳饋砹�,可他還是不愿意坐在盛耀懷里,一個人縮在靠窗的角落,吸吸鼻子,悶聲說自己明天就要離開。
“我要回去上班了,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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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耀沉默著,在腦子里用自己知道的所有臟話狠狠問候了林程一遍。他面色冷硬,看著林嶼犯倔的樣子,知道今天肯定已經(jīng)是說不通了,于是聲音含混的糊弄,“明天再說,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林嶼聽出來里頭糊弄人的意思了,但也不管。他已經(jīng)鐵了心要走,就算明天和盛耀鬧得難看一點,他也不會更改主意的。
今天他發(fā)現(xiàn)了,其實離主城區(qū)遠一點,他才能更好的生活。他始終沒辦法像期待的那樣成長為足夠冷靜的、情緒穩(wěn)定的大人,林程輕易一句話,就能弄得他難過很久。
當(dāng)然了,他想離開,不僅是因為林程。在和盛耀上床之后,他想走的意圖就沒斷過。他感覺自己再這么和盛耀僵持下去是沒用的,盛耀獨斷專行不管他的意見,可他沒辦法這么稀里糊涂的和盛耀不清不楚下去。
當(dāng)然了,直接和盛耀結(jié)婚也肯定是不行的。他不能真的成為那種為了能夠讓自己擁有優(yōu)渥的生活,而讓盛耀把婚姻也搭進去的人。
林嶼郁猝了,到家的時候簡直精疲力竭。他赤腳下車,提著高跟鞋問盛耀鞋子是要丟掉還是還給服裝師,被接過之后點點頭,默不作聲朝著二樓的臥室去了。
盛耀看出來這是想一個人靜靜的意思,于是忍耐著,沒有跟過去。可等到他進門,候在門廳的管家卻提醒了他冰好的酒的存在。他想了想,終于還是讓管家把酒給林嶼送過去。
他進了書房,打開手機看見母親發(fā)來了消息,問他帶去宴會上的女孩兒是怎么回事。他按了按眉心,暫時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可很快便又被催促著,如果有能夠定下關(guān)系的人,就把人帶回家里。
母親肯定是出于好意,盛耀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母親是善解人意的人,肯定會擔(dān)心他的新伴侶萬一未來從旁人嘴里得知已經(jīng)死去的林嶼的存在,到時候鬧出什么糟糕的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他確實沒辦法把林嶼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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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林嶼回家的話,林嶼就一定會出現(xiàn)在林程和林桉面前。但看林嶼今晚這個樣子,恐怕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想看見那兩個人了。
對于這個結(jié)果,盛耀并沒有覺得高興。他腦子里亂成一團,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推開臥室的門,才終于是冷靜下來一些。
借著微弱的壁燈,他能夠看見蜷在被子里的少年的身形。他走近了,側(cè)身在床邊坐下,瞥眼就看見床頭空了一半的酒瓶,瓶塞滾落在一旁,沒能阻止酒液的香氣四散開來。
白日里只想和人做些情色的事情,但晚上看見熟睡的林嶼,盛耀心里平靜又柔軟。他低頭親吻林嶼的唇,從柔軟的唇瓣間嘗到很是淺淡的酒液的香氣。
那香氣引誘著他伸出舌尖想要品嘗更深的地方,可在那之前,他突然聽見少年低聲的叫,“哥……”
盛耀的血壓一下就上來了。
他猛地坐直了身體,刻意避免了在這個時候和林嶼親近�?粗倌晁伆肷�,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無法冷靜,于是板著臉轉(zhuǎn)身出門,抄起車鑰匙從莊園大門離開了。
深夜,林嶼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轉(zhuǎn)身開燈,看見床頭柜上余下的半瓶酒,很是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兒。
他是真的不長記性。
他下床,腳步虛浮的去了趟衛(wèi)生間。等到再出來,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下樓去喝點熱的東西,免得明早難受,到時候更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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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他出電梯,突然看見一臉急切地管家正拿電話在說著什么。他不甚清醒,只聽著管家話里提到了“少爺”,于是走近問,“盛耀怎么了?”
管家沉默著,覺得自己陷入了職業(yè)生涯里前所未有的兩難境地。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應(yīng)該幫少爺保護好在心上人眼中的形象,可是對方已經(jīng)問到面前來了,而很顯然,他家少爺暫時是絕對無法出現(xiàn)的。
于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在警局�!�
林嶼驚訝,“為什么?他昨晚不是跟我一起回來的嗎?”
管家抹了把額角的汗,很有些羞愧的低頭,“您睡著之后,他又開車出去了……”
“聽助理說,是撞了林家少爺?shù)能嚒!?br />
“……”
林嶼掉頭回去拿衣服,“叫人備車吧,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