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讓我滿意

    許是上回被下了藥那次的不愉快，云喬同他獨處一室，心里隱隱有些怕。

    他看出她的排斥，低笑了聲。

    撫著她眼尾，似是隨口一問：

    “今日為何會答應(yīng)同沈硯過來？”

    話音散漫，裹著幾分沙啞。

    他以為那日之后，她不會想見自己。

    讓人去請她原也是一時興起。

    誰知她竟真的乖乖來了。

    兩日不見，方才瞧見她和沈硯并肩而立的登對模樣，他一時沒收住手上力道，竟捏碎了茶盞。

    鬼使神差，就要沈硯讓她近前給他擦了手上酒污。

    存心逗弄她，在滿座賓客中，與她耳語了那些混賬話。

    挨了她既羞又惱的一耳光。

    半邊臉頰微有些刺痛，是女娘的指甲劃傷了皮肉。

    蕭璟唇角微冷，只覺眼前這女娘委實囂張。

    這些年的養(yǎng)氣功夫，倒是全毀在了她身上。

    他是當(dāng)今皇后唯一的兒子，除卻父皇母后外，何人再敢他跟前不敬，這掌摑，更是連父皇母后都沒做過。

    倒是眼前這小女娘，打從佛寺第一次遇見，就動手打了他面皮。

    蕭璟舌尖抵了抵下顎，帶著酒香氣的指腹在她眼尾臉龐磨著，目光沉沉，有心要她吃個教訓(xùn)，萬不能養(yǎng)成這動不動就打人耳光的惡習(xí)。

    云喬嗅到那酒氣，蹙了蹙眉。

    憶起方才席上他讓他伺候他擦他手上酒污時，貼著她耳朵，講的混賬話，恨不能咬牙再罵他幾句。

    只是眼下只他們兩人，她也不敢觸怒他。

    再是想罵他混賬，也忍了下來。

    只眉眼低垂，咬唇如實回答了他方才的問話：

    “沈硯父親尚在牢中，他想讓我來求你放過他父親。”

    蕭璟面色未有變化，眼底冷意卻閃過。

    “是嗎？他想讓你來你就來？那我想讓你做什么，你怎不乖乖聽話？”

    他問著她，話音低緩溫柔，眼底那抹冷意卻仍在。

    云喬看不明白他神色，只是想起沈夫人威脅自己時，女兒哭著的模樣，眸中溢出苦澀。

    蕭璟眼底冷意更濃，卻沒說話。

    苦？她那夫君逼她伺候旁人，她覺得苦嗎？

    還是沈延慶下獄，她心情也不愉。

    蕭璟沒再多問，只低笑了聲，隨口道：

    “沈延慶下獄不過微末小事，你不必掛心。

    倒是方才那一耳光……云喬，誰給你的膽子？”

    他說著，手掌托著她下顎，將垂首的她逼得不得不抬眸。

    遠處屏風(fēng)上光影斑駁，繡的，是一幅瀲滟春情。

    云喬被他逼得不能低首，被他扼著脖頸，目光無意識看向那幅圖。

    屏風(fēng)畫像中女子發(fā)釵環(huán)亂，姿態(tài)屈辱。

    云喬羞恥極了，側(cè)首想躲。

    蕭璟也看了過去，見狀，低笑了聲，扼住她脖頸，不許她躲。

    啞聲道：“好好瞧瞧，照著那上面做，讓我滿意，我就饒過你方才那一耳光�！�

    他說著，指腹若有似無的觸過她唇珠。

    云喬眼睫顫得厲害，望著他搖頭，怯怯道：

    “我不會……”

    蕭璟笑意更濃，

    低聲道：“不會就好好學(xué)。”

    屏風(fēng)上的那春情，畫技很是拙劣，蕭璟往日只覺這樣的女子，讓人膩味生厭。

    可眼下，瞧著云喬，卻想將她變成那屏風(fēng)上女子的模樣，任他予取予求。

    她想做盡羞辱事，再瞧她淚眼朦朧。

    “云喬，沈硯往日，可曾教過你那屏風(fēng)上這些？”

    云喬嗚咽搖頭，

    他眼里目光灼灼，心底卻有些無法言說的熱切。

    這菱花一般的唇，應(yīng)是還未有旁人這樣碰過。

    云喬不是處子之身，他遇見她時，她都給沈硯生了個孩子了。

    蕭璟初時倒是半點不在意，可后來，也不知怎的，總覺得不知足。

    他開始介意，介意先沾了她身子的，是沈硯。

    介意她曾給沈硯生過一個孩子。

    介意她和沈硯，有過五年的床榻之歡。

    一想到她最純澈懵懂的時候，是被旁的男人沾染，蕭璟心底便總覺得不適。

    一想到她從少女變作女人的姿態(tài)，他從未得見，也覺耿耿于懷。

    大抵，也只有那沈硯死了，他才能稍稍解了那如鯁在喉。

    蕭璟目光濃暗，揉著她花唇的力道更重。

    良久后，

    女娘的哭音罵聲，混著嗚咽陣陣，散在江南揚州城的花樓酒香中，催人垂憐。

    ……

    外頭河岸畫舫如織，街上橋頭人影重重。

    遠處夜空中有煙花在揚州的河面上炸開又散落。

    煙花的絢爛殘影，墜進屋內(nèi)云喬眼底，光影映在那漂亮的眸子里，愈發(fā)將人襯得清麗漂亮。

    不知多久過去，蕭璟總算泄了火氣，神色滿是饜足。

    而云喬，衣衫雖整齊，人卻狼狽不堪地倒在了一旁地磚上，眼淚紅艷可憐。

    她唇瓣腫得厲害，滿臉的淚痕，伏在磚石地上，哭得身子打戰(zhàn)。

    云喬自小被家里拿禮教規(guī)訓(xùn)教導(dǎo)，房事上本就保守，哪里經(jīng)過這些手段。

    這等不正經(jīng)的事，在她看來，真是惡心又難堪。

    就好像，那人只是當(dāng)她是個泄欲的玩物，沒有半點尊重。

    蕭璟理好衣衫，泄了火后一連幾日憋著的氣總算順了，再瞧云喬這副可憐模樣，難免生了幾分憐愛。

    濃艷的女娘，如同一具破布娃娃般，脫力墜在地上。

    可憐極了。

    他輕嘆了聲，近前去將她從地板上抱在了懷中，落座在一旁軟榻上，摟著她身子將她散亂的鬢發(fā)理了理，擦拭她唇角。

    那動作，倒是溫柔愛憐，好似，又恢復(fù)了當(dāng)初纏綿恩愛時的，溫雅郎君模樣。

    “我瞧瞧，破皮了不曾�！�

    他說著，低眸愛憐極了地親她唇瓣。

    一下下的啄弄，啞聲喟嘆。

    只覺懷里的女娘，每一處都生得合他心意。

    “和沈硯盡快和離，我送你去京城……”

    他喃喃說著，

    云喬卻哭得難受，越想越委屈。

    揚手就又沖他臉上打了一耳光。

    “你別碰我，惡心！”

    她哪經(jīng)過這種事，眼下唇角都發(fā)麻，只覺蕭璟今日設(shè)宴，都是為了羞辱折磨自己。

    又怒又羞恥，這才打了他。

    蕭璟一日受了她兩個耳光，又聽她說自己惡心。

    臉色霎時難看，心口火氣蹭蹭上來。

    面子怎么也下不去，一時拉不下臉面哄她，猛地起身，帶著怒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