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沈以柯口中的所謂路徑，或者將成為他的一條退路也未可知
因租下的鋪子毗鄰居民區(qū)，黎若的門店本就不缺暑期放假的學生，這幾天又連日都是高溫預警，特意購置的比小鎮(zhèn)店里更大兩號的冰柜便由此派上了用場。
填滿其中的各種品牌口味的冰激淋往往剛到傍晚就一掃而空，小店流水輕易就又翻了一翻。
以至于當那輛既商務又不乏騷氣的邁巴赫suv往市井氣滿滿的街邊一停，雖左右店面里的目光都被其吸引了去，忙著填補冰柜貨品的黎若卻依舊對此難分出半點兒注意力。
直到那豪車主人走進店鋪時，黎若才發(fā)覺對方竟又是沈以柯那廝。
“你這是出差出上癮了，還是工作內容就是來本市閑逛��？”
兩日前還剛剛在程霽陽辦公室打過照面，如今黎若面對沈以柯時也毫不約束客氣，他抬頭掃一眼他，心下只覺有時看到這位少爺怪像是看到不爭氣版本的他弟。
同樣是富二代，同樣就職于自家公司，他家程霽陽為人處事與工作素養(yǎng)也就比這人優(yōu)越上百倍吧——黎若本就充滿對自家孩子的驕傲，此刻更克制不住在心中這么幼稚地比較。
“嘿，我這不就是來洽談工作的嗎？”沈以柯不耐地皺了皺眉，“前兩天ada提到我們兩個其實也可以對上線做渠道，我覺得挺有道理……靠，你的脖子�！�
夏天干活兒時常易出汗，黎若這幾日穿著的襯衫領口便也較低。此刻一聽沈以柯的話，他便知他所指是什么，又只得輕咳一聲，緊跟著無用地將領子提起些許……
自黎若同程霽陽重又恢復了聯(lián)系，上個周末連著工作日，他都直接宿在了弟弟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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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黎若度過了荒淫無度的休息日后，程霽陽又將精力放回到了工作上。而作為總經(jīng)理事務繁多，本也不可能當真像那些個限制級電影里呈現(xiàn)得那般日日沉迷男色。
但兄弟二人但凡碰到一塊兒，便消不退空氣中自發(fā)涌動的干柴烈火的氣息——本不忍心令在公司體力腦力都已使用得接近極限的程霽陽再受累，下班回家后，黎若多數(shù)會用口交或舔穴的方式為他解決，之后再自行將硬漲了全程的男根擼射，最后交代到程霽陽的嘴里或胸膛。
前夜，黎若便捏著程霽陽的大腿根令他坐在自個兒臉上為他舔穴。
指尖狠狠掰弄著黎若的肩膀以供支撐，程霽陽一邊哭吟，一邊自顧自地用哥哥的唇齒來磨逼——剛開始且還能控制身體，后半程快要到了，那把纖瘦的腰肢則越晃越急。
很快地，蠕動的媚肉急促地抖了抖，他弟的一副指甲深深嵌進他的頸肉，那口嫩紅的穴便泉眼似的噴了他一臉。
而此刻肩頸的紅痕便是來自于此——憶及這段回憶，黎若也不禁臉上一熱。
瞧著對方如今這反應，沈以柯自然也迅速地明白了個中緣由，深深吐出一口氣，又刻意地將視線挪去別處。
雖說早已在這場三人局面中認清輸贏、自認退回到朋友位置，但若要說對這二人的關系絲毫不介懷嫉妒，那必然是假的。
程霽陽自學校起便是那個冷清不多話的模樣，與他這樣極親近的摯友，才會顯露出一些難得的熱情或驕縱的本性，本以為這已足夠特殊珍貴，可但凡想象到他在床上可能有的不同往常的樣子……
“有話快說。”黎若看他眼神逐漸游離，便不禁皺了皺眉，一副不耐于旁人對自家白菜有絲毫肖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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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當著我的面對我弟弟產(chǎn)生什么非分之想�！�
聞言，沈以柯終能毫無顧忌地將所有不滿寄托于此刻那翻到天上的白眼里。
奇了怪了，倒是有立場對著別的男人冠冕堂皇——可干出那些個能留下那么顯眼的紅印的腌臜事的時候，怎么沒想著他是你弟啊？
“你家的乳制品生意，程霽陽確實和我提過。”
到了下午，店里人流依然不減，黎若慶幸自己裝修時便設置了三兩個自動支付的機器，當?shù)昀飳W生與青年人居多時，他便能暫歇下來。
此刻，便也能一邊關注著店內情況，一邊提了凳子與沈以柯閑聊。
沈以柯家中經(jīng)營著國內知名的高端乳制品品牌，如今自己則認領了旗下的一個初創(chuàng)的小牌子進行從零到一的挑戰(zhàn)。
“但背靠你父親這么大體量的品牌，就算你另起山頭，理應也不難找渠道？”黎若疑惑道，“我就那么三板斧，又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呢？”
“嗐，我家品牌那個定價和理念，針對的消費人群都是一二線城市的新銳白領�！鄙蛞钥缕擦似沧斓�，
“我現(xiàn)在的牌子客單價低，就缺些下沉渠道呢，聽ada說他細看過你的流水，你店里賣他們家十八九塊的美樂賣得最好，一個月下來售賣件數(shù)甚至能超越市內的中型商超，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乳品里的美樂，你說適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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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若淡淡一笑，也并不自吹自擂，“小地方的人，消費水平低，和這類定價的商品確實契合一些，但也緣于美樂之前已經(jīng)有了成熟的市場認知度�！�
“你的品牌，我確實不能保證�！睂Ψ疆吘故浅天V陽的朋友，黎若亦是真誠地坦言。
“是，認知度是很大的問題�！甭勓�，沈以柯深嘆口氣，
“能令十幾線城市或是鄉(xiāng)鎮(zhèn)的父母輩有認知的品牌，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投了近十年的電視廣告了；做網(wǎng)絡營銷固然能觸達到年輕一代，但乳制品遠比不上膨化食品之類的零食對他們的吸引力，大部分時候他們還是會選擇簡單地跟從于家里的購物主力——也就是他們的父母�！�
“短視頻投放這類的營銷，有嘗試做過么？”黎若自己雖沒時間也沒興趣關注，但杜瑰芳一天則要花費許多時間在那上頭。
很快發(fā)現(xiàn)這類平臺的機遇，黎若便也在上頭開了個簡單的賬號，明明只是每天單調地在上頭更新一些新貨品，關注者卻很快將注意力聚焦到了小店老板這么個平頭帥哥身上——鎮(zhèn)上的小賣部便也是以這么個令黎若哭笑不得的理由成為的旅游者必打卡網(wǎng)紅地。
而不久后，黎若便從網(wǎng)絡新聞里關注到，除了幾個定位極高端只面向b端的品牌外，蔚樂旗下的其他所有品牌都在同一時間官宣入駐這一平臺，成為第一個勇闖短視頻平臺的國際大快消集團。
網(wǎng)友們自是評判嘲諷都有之，大少爺帶著快消外企龍頭一路變low之類的言論也比比皆是，可黎若卻隔著物理上的遙遠的距離感受到了他與弟弟之間那層隱晦又默契的連接。
無論結果如何，以銷售所面向的市場廣度為第一優(yōu)先級行事，輿論之下依舊敢想兼又敢做，他家程霽陽，誠然已經(jīng)成長為了他心中最為理想的職業(yè)人的模樣——又或許比那更好更出色。
“也有在一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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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自己從遙想中抽身，黎若令自己更耐心地聆聽身邊沈以柯所傾訴的他正面臨的問題。
“但……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背靠著我爸的公司，我反而不能像一些純新銳的牌子那樣不計投入產(chǎn)出比地將錢砸進廣告營銷�！鄙蛞钥率植蹇诖终酒鹕韥砜茨潜憷昀锏哪缃吁�，“他們有融資，把品牌砸沒了，大不了圈著案例跑路，這怎么能比？”
黎若點點頭表示贊同。越是自家企業(yè)，越得有成熟健康的投入產(chǎn)出比例，新品牌或新產(chǎn)品前期固然可以進行一定的資金反哺，卻不能多到影響整個公司利潤基準的程度——此類管理領域的知識本應是黎若的盲區(qū)，但與他家專業(yè)又具有管理者格局的程霽陽聊得多，他便也得以有最基礎的掌握。
“我能聽懂一點，所以，你才急著要找銷售渠道，賺得越多，供投放廣告的錢才越多，不然永遠都是個死循環(huán)�！�
黎若跟著站起，心下計量著以往自己也著實存在偏見——能與他弟志同道合的朋友，好賴會有顆還不錯的腦袋。
二人面前客流涌動、迎來送往，雖空間有限，卻也已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市場。
“更何況，你也不能永遠靠著程霽陽的供貨過活。”沈以柯再度開口，卻又頓覺不合適般地頓了頓，“唔，我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我能看出來你是有實力又有企圖心的人，多一條路徑，總是……”
“你說得很對。”黎若驀地打斷他，沉吟間，面上的神情也被埋在了日光的陰影下。
程霽陽過去想要彌補他，如今那愧祚或是僅僅只想與他切割、令自己心下坦然的心情，又被意外地摻進了依賴與欲望——可這卻讓他們原本便脆弱的關系，轉變得更不可控。
而這一切究竟會多長久？黎若根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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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的弟弟于事業(yè)于為人都這樣完美這樣好，人生唯一的陰霾，便是與自己那畸形的愛相關。從前是，現(xiàn)在又莫不如是？
沈以柯口中的所謂路徑，或者，將成為他的一條退路也未可知。
“請進�！�
“ada總，這是我們行政部這次團建活動的預算，您看一下�！�
程霽陽抬頭接下成雨手中的文件夾，揭開后又迅速地翻了翻，“在這兒簽字對吧？”
“是的�！背捎晖屏送蒲坨R，又不禁沒大沒小地與他玩笑起來，“您連看都不仔細看，那么信任我呀？”
“你所經(jīng)手的數(shù)字從來沒出過錯�！背天V陽面上的表情依然不顯，實際卻已悄悄藏了笑意在眼底，“何況這都要走了，不得站好最后一班崗么？”
前不久，他已親手簽下成雨的調任文件，將女孩兒安排到了美樂品牌目前正迅速擴張的電商銷售部。
世上人千千萬萬，短暫地相交開啟緣分與際遇，也應當適時地切割，為行往后那條更契合自身的路徑。
“那肯定的嘛�！斌E然想到些什么，成雨的眼神頓時含了欣喜與期待，“對了ada總，15號那天，您自個兒準備s個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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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雨自己是個二次元，行政部也不乏剛剛畢業(yè)的與她志同道合的小年輕——為即將到來的部門團建定下spy這么個主題，便是他們幾個共同的杰作。
可無奈程霽陽的生活向來被學習與工作填滿，所余下的留給興趣愛好的時間也都用來運動旅游、接觸戶外，對宅男宅女們的世界可謂一無所知。
“額……”難得地顯露出一絲拙笨，程霽陽吞吐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么？或者幫我隨便找個容易扮演的動漫形象什么的？”
“那可不行�！迸c自己這位老板相處久了，成雨也愈漸顯露出跳脫的本性，“二次元有門檻，您不懂還瞎扮，肯定是會被人懟的呢�！�
程霽陽無可奈何地笑，“那隨便你們玩兒吧，我這個圈外人就不參加了。”
“別吧，您每天那么忙，也是難得放松一下�！钡菚r想到什么，成雨眼里很快略過一瞬驚喜，“欸，我知道了！我之前參加過一個萬圣節(jié)的s活動，它就是那種讓你s生活中的普通人的，像什么水管工啦，保潔阿姨啦，公司職員啦。”
“公司職員，唔。”程霽陽撇撇嘴，又坦蕩蕩地揚起雙臂作示意，“你的意思是，我就穿平時這樣去唄？”
“按這個思路，也不是不行�！崩@了一圈回來，畢竟也不敢當真為難起她這貴人事多的老總，成雨于是也適時地遞出臺階，“如果沒什么更有驚喜和反差的想法的話……”
“反差……”程霽陽一邊轉著手掌中的圓珠筆，一邊難耐地憶起這段時間他與黎若各種各樣的不知羞恥的動作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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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性子沉穩(wěn)，剛開始在床上，黎若往往就只是閉著嘴使勁兒；后來二人越鬧越兇，床事亦愈發(fā)頻繁，黎若也開始禁不住自己直接或間接的誘引，嘴上的騷話愈漸多起來……
前幾日，便是他哥一邊讓他騎在身上，用那根猙獰的陽具從下往上不斷撻伐，一邊用手掖著程霽陽那一路垂到腿側的長款的襯衫，囁喏著這怎么那么像裙子啊。
肥嫩穴肉被不斷沖撞，快感自脊骨一路躥升和累積，敏感的耳廓偏還迎來他向來受不住的、他哥情事中那暗啞的嗓音。
“小陽下次穿裙子給哥哥看，好不好？”
下一刻，程霽陽清了清嗓子，又很快奉上令成雨都不禁震驚的與眾不同的建議，
“或者，扮成女性職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