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恐怖暗夜
信軸上以朱砂標注了一個“急”
字，表明此事十萬火急。
此外，殿內還有五位開國重臣：左相李斯、右相王綰、上卿蒙毅、尉繚以及王翦之子王賁。
秦瀾緩步而至，五位重臣見狀，忙起身行禮，“李斯拜見公子�！�
“王綰拜見公子�！�
秦瀾微微點頭回應。
五位重臣跪坐下來后，他注意到父皇的神情與那信軸，立刻明了。
匈奴被滅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到宮中，并讓父皇焦慮不已，因此緊急召集重臣商議。
從當前情況看，五位重臣尚未得知此事。
會議剛開始，秦瀾正好趕到。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孩兒嬴秦瀾拜見父皇。”
“劍圣拜見陛下，幸不負托，平安將公子帶回�！�
劍圣隨聲附和。
始皇點頭示意。
“瀾兒、蓋先生，你們先坐下，待朕與眾位重臣商議邊境急報后，再與你們詳談�！�
“是，父皇。”
“謹遵圣命�！�
秦瀾與劍圣分別落座，轉身跪在氈墊上，專注傾聽始皇與重臣的討論。
特別是劍圣，神色凝重。
他知道，能讓陛下在寢宮召集群臣商議的事情，必然極為重要。
隨即，始皇取出一封信。
“這是駐守九原郡的蒙恬將軍親筆所書�！�
此言一出，李斯、王綰、尉繚及王賁紛紛看向蒙毅，因為蒙恬是蒙毅的親兄長。
蒙毅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剛被召來時，就已經在猜測可能的緣由，但毫無頭緒。
聽聞皇帝的話，他的內心愈發(fā)緊張。
“兄長的親筆信？難道邊境出了變故？”
從當前的季節(jié)來看，這實在令人擔憂。
正值匈奴頻繁侵擾大秦邊疆之際。
正當他默默思索時，殿內傳來始皇豪邁而振奮的笑聲。
“信中所言，匈奴已滅。”
“什么？”
“什么？”
天下震動，大秦鐵騎入駐草原。
“什么？”
“什么？”
“什么？”
此刻，李斯、王綰、蒙毅、尉繚與王賁都顯得有些失態(tài)。
瞪大眼睛，猛然起身，異口同聲道：“陛下，此話當真否？”
匈奴？
北境游牧之族。
數百年來，秦國屢次出兵征伐匈奴。
奈何匈奴善騎射。
地域廣闊，人口稀疏，部落分散。
追擊之時，糧草供應常不足。
大秦鐵騎多次敗于草原。
于是，始皇修筑長城以御匈奴。
多年后，蒙恬與匈奴單于頭曼陷入僵局。
然而今日卻聽聞，匈奴已被滅。
這讓他們難以置信。
“陛下，您莫要戲弄微臣，微臣承受不起�！�
“對呀，陛下，此乃何事？匈奴既滅，莫非是蒙恬將軍所為？”
始皇嬴政見他們驚訝的模樣，哈哈一笑。
他初見此信時，亦十分震驚。
良久方緩過神來。
隨后，他面容威嚴，聲音渾厚。
“諸位愛卿，蒙恬將軍親筆所書，豈有虛言？”
撲通……
撲通……
隨即，李斯、王綰等人齊齊跪下，高呼。
“大秦萬世，陛下萬歲，匈奴既滅，大秦疆域再擴�！�
匈奴既滅！
大秦的一大隱患消除。
于大秦而言，此為喜事。
始皇嬴政雙手扶起眾人。
“諸位愛卿快快起身�！�
“諾，多謝陛下�！�
“諾，多謝陛下�！�
此時，王翦之子王賁起身拱手，“陛下，蒙恬將軍功勛卓著，理應回朝受賞�！�
他與蒙恬均為武將。
不過，他駐守南方。
百越雖已平定。
但仍時有。
故需駐軍鎮(zhèn)守。
他深知邊疆駐防的艱難。
更清楚匈奴的強大與棘手。
可想見，蒙恬能滅匈奴，耗費了多少心力。
正因如此，他要為蒙恬爭取封賞。
“陛下，微臣以為，匈奴既滅，蒙恬將軍功勞最大，當有封賞�！�
身旁尉繚附和道。
“同意�！�
“同意�！�
唯獨蒙毅未發(fā)一言。
蒙恬是他的兄長。
若由他為兄請功，恐遭人議論。
始皇嬴政凝視秦瀾，見其神色平靜。
秦瀾端坐桌前，輕輕啜飲茶水。
神色安然，處變不驚。
聽見眾人欲為蒙恬請封，唇角微揚。
只有他知道。
匈奴是被他派出的暗夜所滅。
而非蒙恬。
他想看看。
一旦他們得知真相，會有何反應。
果然。
下一瞬。
始皇嬴政臉色凝重，緩緩放下信箋，沉思片刻。
而后緩緩說道。
“匈奴非蒙恬所滅�！�
靜……
大殿內驟然陷入死寂。
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匈奴？
竟不是蒙恬所滅！
此消息對他們沖擊極大。
蒙恬統(tǒng)領的黃金火騎兵。
那是帝國四大精銳之一。
連蒙恬都無法擊敗的匈奴。
天下間，又有誰能做到？
頓時，李斯等重臣啞口無言。
眾人目光齊聚于始皇身前，靜候陛下后續(xù)之語。
“陛下，若說匈奴并非蒙恬所滅，又是何人？”
蓋聶起身，低聲問詢。
他聞此訊息，心中震撼難當。
嬴政聞言苦笑一聲，手指遙指天際的劍神榜。
“榜首的暗夜組織，便是滅掉匈奴的勢力�！�
“竟然是暗夜？他們怎會對付匈奴？這不合常理啊�！�
“確實，通常而言，組織只做收錢的買賣，莫非有人出巨資購取所有匈奴首級？”
“若暗夜真有滅掉匈奴的能力，那該是何等可怕的力量，是否會對大秦構成威脅？這個組織，必須查個明白。”
“如何查清？難道忘了，劍神榜前十都是組織？”
“暗夜組織實在令人畏懼，一夜滅掉匈奴，它的首領劍神該有多妖異？”
始皇嬴政靠桌沉思，指尖輕叩桌面。
匈奴被滅，雖為喜事，但暗夜之力卻讓他憂心忡忡。
“看來要增派兵力，盡快尋覓劍神，若能與其合作，便皆大歡喜�！�
嬴政暗忖。
得知此事時，他也為暗夜之力深深震撼。
一夜之間，各部族被屠盡，單于頭曼更是在瞬息間隕落！
而斬殺頭曼的，正是劍神榜上的第八名。
這般實力，僅列第八。
那么劍神之能，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書信中還提及部分匈奴死狀怪異，與羅網被滅的景象相似。
由此可推斷，羅網亦是遭暗夜所除。
秦瀾起身抱拳。
“父皇，兒臣以為，此時不應懼怕暗夜，應公告天下匈奴被滅之事�！�
“如此既能震懾反秦勢力和六國殘黨，又能招攬士兵，使大秦鐵騎入駐草原�！�
話語雖輕，卻似戰(zhàn)鼓轟鳴。
滿殿震動。
聽罷，李斯、王綰、蒙毅等人拱手附和。
“陛下，公子所言極是�！�
“陛下，臣贊同�！�
“陛下，臣亦贊同�！�
嬴政望向秦瀾，欣慰點頭。
他本也有此二慮，如今由長子點明，省卻不少言語。
“好，眾卿所見相同，即刻宣詔。”
“暗夜滅殺匈奴，大秦鐵騎入駐草原，凡赴草原者賞十金。”
頒布詔書時，嬴政特意強調匈奴乃被‘暗夜’所滅，隨后提及鐵騎入草原則更具威懾力。
朝臣領悟其意，相視一笑。
“遵旨�！�
“遵旨�！�
“遵旨�！�
夜色深沉，群星閃爍。
不到一天時間，匈奴已被暗夜滅族。
大秦鐵騎入駐草原的消息傳遍天下，舉世震驚。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匈奴真的覆滅了嗎？上天保佑我大秦，暗夜竟將他們徹底鏟除�！�
“天啊，暗夜的勢力竟然如此駭人，帝國最精銳的黃金火騎兵都奈何不了匈奴，卻被暗夜輕易覆滅，實在讓人震驚。”
“暗夜？果然不愧是我仰慕的組織，與其他只會拿錢去刺殺目標的團體不同，暗夜為大秦除去邊疆隱患，這才是值得世人敬仰之舉�！�
……
農家。
俠魁殿。
六大堂主齊聚于此。
現任魁傀堂堂主乃是一位美艷少女，她由農家高層推舉而出。
然而，她對這個位置并不熱衷，總覺得魁傀堂堂主的頭銜不吉利。
畢竟，前任堂主陳勝因諸多緣由被開除，之后羅網的臥底繼任，但隨著榜單曝光，羅網身份敗露，此人最終自盡身亡。
如今魁傀堂堂主接連出事，仿佛被詛咒一般，這讓她高興不起來。
“三娘，別這般愁眉苦臉的�！�
烈山堂堂主苦笑一聲，“農家數十萬人渴望這個堂主之位，只有你屢次推辭�！�
美艷女子傲然坐在堂主椅上，揮了揮手，神色凝重地說：“你們別再說我了，還是聊聊暗夜滅匈奴、以及大秦鐵騎進駐草原的事吧。”
語氣低沉，透著憂慮。
暗夜？那是榜單首位的神秘組織，一夜之間便將整個匈奴滅族，那隱藏的力量令人毛骨悚然。
其首領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雖然她并未見過劍神，但曾孤身面對過幽冥劍，這件事足以讓她引以為豪。
可提起幽冥劍，她依然心生畏懼。
僅憑幽冥劍散發(fā)的劍意就能秒殺自己，若劍神親自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眼下，暗夜滅了匈奴，大秦鐵騎又駐扎草原，這兩件事是否有關聯？如果有關聯，暗夜與大秦聯手，簡直無堅不摧。
這種念頭讓眾人感到不安。
烈山堂堂主聽完后，疑惑地問：“四岳，你為何說暗夜與大秦毫無關系？”
四岳堂主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腿翹起：“若是兩者有聯系，始皇嬴政必定會隱藏起來，成為最強的武器�！�
嗯？
話音剛落，共工堂堂主突然領悟：“你是說，始皇想利用暗夜和匈奴覆滅的大事件來震懾百家？”
四岳堂主點頭表示認同，隨后抬頭看向天際的榜單，感慨道：“暗夜這個組織太過可怕，連始皇都要借用它的威名來壓制各方勢力。”
榜單前十大位？
全被暗夜占據，穩(wěn)固如山。
“的確可怕�！�
美艷女子附和道，“大秦與匈奴征戰(zhàn)數十年都無法將其剿滅，暗夜卻一夜之間將其覆滅，可見手段多么果斷狠辣�！�
“別忘了，今晚名劍榜和刺客榜都將更新，暗夜依舊會霸占榜首，成員還能獲得豐厚獎勵，進一步壯大自身�！�
此言一出，其他堂主陷入了沉默。
獎勵？他們也想要！可他們既沒有名劍，也不是刺客，在兩個榜單上毫無名號。
“兄長，你可想過，會不會有別的榜單出現，讓我們農家也能位列其中？”
“唉，誰知道呢？金榜上的內容，誰能事先猜到？我們只能靜靜守候�！�
“一切隨緣吧。
要是沒新榜單，我打算去搶把名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