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粉絲yy修羅場
夜晚,月光透過灰藍色的窗簾,灑在床上凌亂的白色棉被上,床沿搭著半脫的襯衫,地板一角滾落著昨夜撕開的避孕套包裝。
不知是自己恢復能力太強還是何知行喂自己吃了藥,林清醒覺得至少自己已經(jīng)退燒了。
他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腰腿酸得厲害。身下被多次抽插過的穴還殘留著異樣的空虛與黏膩,他皺了皺眉,勉強撐著起來,赤腳走到浴室。
鏡子里的自己唇色泛淡,脖子上印著深淺不一的吻痕,像被情人狠狠占有過的印記。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前,再往下,是后穴邊隱隱泛紅的痕跡。昨夜太瘋了,他記得何知行咬過他,舔過他,舔得像失控的瘋狗。
林清醒嘖了一聲,拿濕毛巾敷著脖子處理印子,順手打開前置鏡頭自拍查看角度。鏡頭里,他靠在浴室門框邊,發(fā)微亂,眉眼清冷,脖頸修長,白得晃眼——而那一點點紅,若隱若現(xiàn)。
他忽然覺得,這種若即若離的誘惑,也不錯。
隨手調(diào)了濾鏡,沒怎么修圖就發(fā)了微博配圖,文案是簡單的“night”
不到一分鐘,評論開始炸開。
【lore粉絲論壇|深夜帖】
樓主:清醒的比
標題:他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
圖來了圖來了!姐妹們,林清醒這自拍!你們睜大眼睛看!
→[附圖放大截屏]
脖子右側(cè)!鎖骨下方!有!紅!痕!
1l:嗚嗚嗚……是誰的嘴巴印,我現(xiàn)在在瘋。
3l:靠,這種紅痕明顯不是刮傷,是吻痕吧?!舔成那樣了都。
9l:操,我以前都不磕真人,但現(xiàn)在我想問一句……誰在操他?
13l:合理懷疑是炒作,但也有可能是真的睡了誰。那脖子都舔成那樣了,你們不信?他那種美人型,哪個人不想弄臟他啊。
25l:求求了別再讓我看這種圖,舔著舔著我都開始流淚,林清醒你要是有主了就直說,我脫粉。
26l:樓上別裝了,管都擼爛了吧。
30l:能別意淫我老婆了嗎你們這群辱追。
33l:醒衛(wèi)兵來逛深夜貼干嘛,你老婆林清醒是婊子是騷貨聽懂了嗎︿︿。
40l:如果有天我愛上了你的老婆~
41l:如果你老婆也愛上了我~
【該帖已被舉報封禁。】
另一邊,林清醒洗完澡回房,看到微博評論區(qū)刷滿了截圖和猜測,他挑了挑眉,唇角微揚。
他知道自己發(fā)了什么,也知道會引發(fā)什么。
他就是想讓某些人——特別是某個還舔過他的人——看見他被“標記”過的痕跡被成千上萬人放大,揣測,意淫。
讓他們知道,他的身體從來都不是誰能獨占的。
他坐在床沿,慢條斯理擦頭發(fā),腿搭在另一側(cè)的靠椅扶手上,睡衣松垮地披著,露出大腿內(nèi)側(cè)一小塊淤青。
他勾著嘴角,像笑,又像挑釁。
手機震了一下。
是何知行發(fā)來的消息,只有兩個字:
【刪了�!�
林清醒沒有回。幾秒后,他點進朋友圈,特地再發(fā)了一張鎖骨更露骨的特寫,配文是:“印子消不掉,真煩�!�
設(shè)置為僅他可見。
幾分鐘后,又是一通電話打進來。
林清醒沒接,他靠在床上,手指輕點屏幕,進入粉絲論壇,隨手翻了翻剛才那一串“誰干了林清醒”的猜測帖,眼尾彎起。
他不是故意的,但他確實享受這種被窺視的刺激感。
尤其是知道——
不止粉絲在看。
次日,林清醒去了練習室立刻就被“兩條狗”圍了上來。
剛推開門,空調(diào)吹出的冷氣掃過后頸,他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還沒來得及掩飾眼底未散的倦色,就被兩個影子一左一右堵了上來。
“哥。”池野第一個湊上來,語氣聽著還算溫和,可那雙眼睛直直盯著他脖子和鎖骨的地方,像要透過薄薄的衣料看到底下一樣,“你昨晚發(fā)的照片,是故意的吧?”
“哪張?”林清醒不急不緩地摘下口罩,神情淡得像是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你知道是哪張�!鄙驘ǖ穆曇魪牧硪贿叢暹M來,語氣壓著火。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無袖背心,肩膀上汗還沒干,整個人一身躁氣。他盯著林清醒,眸色沉沉,“你那種照片,一發(fā)出去,論壇都炸了。”
“哦�!绷智逍哑^看了他一眼,隨意地把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白色背心的肩線。鎖骨邊的痕跡已經(jīng)被遮瑕遮了大半,但在他們這種對他身體早已熟悉的人眼里——還是能看出點端倪的。
“你是不是和他——”池野壓低聲音,咬字咯吱作響,“他是不是又碰你了?”
“你管呢?”林清醒勾起唇,眼神冷冽又帶著點故意的媚氣,“是又怎樣,不是你們也碰過?”
這句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沈煥咬牙,猛地上前一步,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壓在墻上,但林清醒一偏身,躲了過去。他動作利落得像早就算好,根本沒給他們碰上分毫。
池野臉色發(fā)白,“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的�!�
“愿不愿意不重要,”林清醒輕輕一笑,聲音淡得像泡在酒里的冰,“重要的是,他想碰的時候,我沒拒絕�!�
沈煥猛地握緊拳頭,骨節(jié)發(fā)出咯咯響。他忍得太用力,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
氣氛一觸即發(fā)。
“林清醒。”沈煥低聲喊他名字,像是最后的壓制,“你發(fā)那種照片,到底想干什么?”
正這時,練習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舞蹈老師夾著水瓶走進來,聲音在空蕩的練習室里格外響亮:“吵什么吵?都幾號了,還有半個月京海市路演,練都不練了嗎?”
三人動作一滯。
“清醒,你這倆天缺課有點多,好好練吧你可以的“老師一頓隨即道”池野,體能訓練你昨天又偷懶是不是?沈煥,你從上個月就沒復盤自己舞段吧?”
老師怒氣沖沖地把水瓶放在音響旁:“以為你們現(xiàn)在有人氣了就可以不訓練了?不想干可以走人,我這邊有的是學生排隊上你們的位置。”
沒人再敢說話。
池野低下頭,沈煥抿緊唇,林清醒則慢吞吞把頭發(fā)攏起,在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身形調(diào)整站位。
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老師罵完人,播放音樂開始熱身,氣氛瞬間被扯回訓練狀態(tài)。
只是從鏡子反射的角度里,林清醒還是能感覺到背后那兩道灼熱的視線,一直沒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