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曖昧因撒謊打斷,暴起賞了耳光、水火棍,幸好…
易栕呼吸重了起來。忽略掉身上的傷痛,他在這樣羞辱式的姿勢里找到了一點(diǎn)隱秘的快感——尤其想到是季弦可能正偷偷看著,他的喘息更重了,兩坨紅霞鮮艷欲滴。
季弦瞥見一眼就不敢再看,家主和每個人的相處模式都不太一樣,但是可以用經(jīng)驗(yàn)推斷的是,家主已經(jīng)沒那么生氣了,否則不會有這樣曖昧的氣氛。
“說說你開會的事吧。”晟煦收回了腳,坐到遠(yuǎn)離淚液的一邊。
固然遲鈍,但在她明顯和緩對待的氣氛里,易栕滋長了一點(diǎn)勇氣。
他討好地蹭蹭主上的褲腿,伏小做低地認(rèn)下出言不遜、妄議皇室的罪過,但是看在他爛了的屁股的份上,懇求晟煦不要再罰了。
現(xiàn)在倒是乖,晟煦心想。不過不可不罰,不管是這張不把門的嘴,還是剛剛疏漏的規(guī)矩,都讓她覺得易栕很欠管教。
想到不守規(guī)矩,晟煦又想起一事。
“你入職這幾個月,在外住了幾天?”
新入職事務(wù)多,易栕一開始早出晚歸,偶爾破過門禁,起初還膽戰(zhàn)心驚,擔(dān)心晟煦對他無故不守門禁發(fā)作一番,后來見沒什么后果就有些得意忘形,甚至趁機(jī)順?biāo)浦鄣卦谕馔孢^幾個通宵。
“阿栕只在外住了一兩天�!豹q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撒個模模糊糊的謊糊弄過去。心里僥幸的想晟煦之前沒計較,估計也不至于叫管家之類的來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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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煦的表情冷下來,“是嗎?”
易栕咬咬牙應(yīng)了下來。
晟煦抬腳將他踹倒在地,尤覺不解氣,腳踩在他的面頰上,把人摁倒在地,“撒謊成性了是嗎?”
晟煦穿的是緞面的手工家居鞋,鞋底刻有防滑的紋理。她力氣又大,易栕的頭一側(cè)貼在大理石地板上,一側(cè)被踩在腳下,姿勢非常屈辱不說,讓人生理不適,幾乎張不開嘴,再答話也只能吐出模糊的字音。
晟煦的暴起也讓季弦嚇了一跳。
他想起自己一開始被樹答話規(guī)矩的時候,超過五秒就是鞭子招呼;隱瞞、不說清楚也是鞭子招呼。
至于撒謊,晟煦只說“有瞞天過海的本事沒人與你計較,否則你會后悔長了一張嘴�!彼蛷臎]敢干過。
不過,易栕大概是不記得這些規(guī)矩了。
他的眼淚又不要錢一樣的流出來,覺得無盡的委屈。
心里憤憤地想,家主就是厭了自己,以至于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雷霆萬鈞;還要當(dāng)著外人面來折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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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苦楚只能伴著眼淚落到地上,但是那份不甘心,讓他堅(jiān)持地用連不成的字句訴說著主人的“偏心”。
晟煦把腳抬起來,冷淡地說:“最后一次,說實(shí)話�!�
乍一松開,易栕自己嗆了一口口水,咳了半天。
勉強(qiáng)跪直起來后,大聲控訴道“你厭棄我,向來只會偏心他們卻欺負(fù)我。我沒有錯,就算……”
“啪。”一耳光砸在他的左臉,堵住了尚未說出口的“就算有錯也是因?yàn)�,沒有人在乎我,我要保護(hù)自己”。
晟煦已經(jīng)因他公然撒謊火冒三丈,又不知悔改出言頂撞,更是怒火中燒,下手用了大力氣,一下就直接把他嘴角打出了血。
晟煦從黑匣子中拿出體積最大的刑具,類似縮小版的水火棍,大概半米長,沉重厚實(shí)。僅立在易栕身旁,就讓他哆嗦了起來。
“自己趴好。什么時候知道錯了,我給你停下�!�
這樣的刑具,哪怕易栕最不聽話的幾次露過面,也只象征性地輕輕落下了幾次。這樣的玩意是真的能將人打殘的。
易栕的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立馬服軟認(rèn)錯,但是自己畢竟委屈了一個晚上,眼淚沒有停過;僅僅是表達(dá)不被偏愛的痛苦,就要住嘴,挨上這樣嚴(yán)酷的責(z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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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梗著脖子不肯低一下頭,邊擺正姿勢邊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起來,“打死我吧!我不怕死,我罪該萬死!”
晟煦氣的不輕,略微收收勁,就徑直往下砸板子。
季弦也害怕地有些跪不住。他挨過類似的罰,滋味不好受,養(yǎng)傷就用了整個月。
想到主上盛怒,恐失了分寸,為奴的就應(yīng)該好好規(guī)勸,而且家主對易栕的在乎有目可見,打重了一定會后悔。他只能硬著頭皮向前,扯住晟煦的褲腿,求她開恩。
“家主,他本來就孱弱,又剛挨了鞭子,您還是手下留情�!�
晟煦不耐煩地甩開他,想著一個不省心的,一個圣父,都不是什么懂事的。
眼看已經(jīng)打了七八下,易栕只剩下悶哼。他的屁股早已因?yàn)槟穷D鞭子腫的高高的,這樣沉重的板子又雪上添霜,讓他疼的一身汗,一個字也沒力氣喊出來。
季弦猶豫了一下,擋到了易栕身后。晟煦一時沒收住,板子落到了他的背上,季弦拼命忍住,沒壓到身前的青年。
“這是什么意思?兄弟情深嗎?”晟煦氣極反笑,將板子扔到身旁,自己坐回沙發(fā)上。她真是太久好脾氣了,一個兩個都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季弦撐著身體跪伏在晟煦面前,充滿誠懇、卑微地哀求:“奴知道主子為阿栕好的心,但奴之前受過這樣的板子,他的身體恐怕難以撐下來。家主教育阿栕是好事,但奴不能明知可能有偏差,辜負(fù)您一番好意,卻不敢規(guī)勸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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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晟煦不說話,季弦硬著頭皮捧起剛被扔下的板子,膝行幾步湊到她腳邊,低聲說:“奴尚且耐用,愿意給主子泄憤。”
“喂,季圣父給你求情呢。別趴著裝可憐了,你怎么說啊�!标伸汶m然懶得理季弦,想想可能確實(shí)嚇到了挨揍的那個小玩意,輕輕踢了他一腳問道。
易栕的威風(fēng)其實(shí)在第一個板子落下的時候就被殺盡了,但是他因?yàn)槊孀雍蛯﹃伸銍?yán)苛的氣惱不愿意低頭。后面的板子每一下都讓他覺得撕心裂肺的痛,不止是身上,還有心里。
現(xiàn)在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jī)會,他的屁股已經(jīng)疼的難忍,是一種麻木的疼,整個人因?yàn)檫@種疼痛變的大腦空蕩蕩的,只想趴在那一小片地上好好睡過去,忘掉一切。
卻因?yàn)殛伸愕脑挘坏貌慌榔饋砉蛑�。他仰頭看著晟煦,并不答話,滿眼都是“狠心”二字。
晟煦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眸,里面有隱約的隱痛和敵意,當(dāng)然明白他估計很怨恨。只覺得確實(shí)是翅膀硬了,管教不動了。
易栕雖然來得晚,卻是是她唯一一個認(rèn)認(rèn)真真教了規(guī)矩的家奴,花的心力也多。
祁玥珥來時小的很,也粘人,不怎么用上規(guī)矩就滿眼濡慕不再犯錯;季弦一開始是訓(xùn)誡堂教的,性子謹(jǐn)小慎微,不用非常操心。
只有易栕,可能因?yàn)樵赼市那幾年,又上學(xué)又去分公司歷練,已經(jīng)定了性子,倔強(qiáng)要強(qiáng),還經(jīng)常惹禍,但是很不服管,每天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早些年是她用鞭子一點(diǎn)點(diǎn)抽出來的禮貌謙遜,現(xiàn)在又原形畢露了。這樣費(fèi)勁養(yǎng)大的孩子,竟然還頗有怨恨,真是升米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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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煦難得覺得挫敗,她想,要么就放過他也放過自己。于是也沒了火氣,淡淡地囑咐:“你回房寫檢討去�!�
易栕有點(diǎn)錯愕,因?yàn)樽约壕谷痪吞舆^一劫覺得很慶幸。
但看見一旁的季弦又憤憤起來,心想肯定是為了和他單獨(dú)相處,才好心大發(fā)支走自己。
想到這,他對著季弦做了個“走狗”的口型,也懶得問要檢討要寫成什么樣,更不打一聲招呼,撿起仍在一邊的衣服,徑直回了房間。
季弦看見了不吭一聲。他們?nèi)齻私下其實(shí)關(guān)系并不和睦,但是在晟煦面前都為這她喜歡作出其樂融融的樣子。這種時候,季弦覺得縱使說是幫他,更是讓自己無愧。
晟煦看著那個沒禮貌的小子,額頭太陽穴跳起來。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緩緩。
把季弦捧著的木板、剛剛用過的鞭子放到匣子里,摁了按鈕讓侍者過來清潔后,對季弦說,“和我來。”
季弦有些忐忑,晟煦沒讓起身,他也不敢動,只能俯下身子跟在她身后爬行。
公共空間都是大理石地面,讓他跪了許久,已經(jīng)有些腫脹的膝蓋每爬一步都是巨大的挑戰(zhàn);面對未知的前路,更是充滿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