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干什么干什么!”巍邢嵐被戳得極不耐煩,用力拍開方仲天的手,“有事說事�!�
“你看那邊……走過來的那個…那身材那架勢,會不會是…你視力好快確認確認!”
巍邢嵐隨方仲天的視線方向望去,確實有人,一共三個,但實在有些遠:“一大早的能見度那么差我怎么看得清楚是誰?”
“你看造型,喜歡到處走的領(lǐng)導(dǎo)能有幾個?”
“副師長?”巍邢嵐瞪大了眼有些驚恐,又眺望了老半天,等看清個所以然時三個已朝訓(xùn)練場的方向走捷徑斜了過來。
“真是副師長來了!咋辦吶!”
“趕緊去通知連長啊!”
崔斐跑步過去向副師長敬禮,對方隨手輕輕還了個禮,沒停下腳步
“首長,您這一大早的怎么來了?”
“開訓(xùn)那么久了我都還沒時間過來。怎么樣?一切順利吧?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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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蠻順利的�!贝揿承π�,“副師長要集合么?”
“別別,讓他們練著,我看會兒就是�!边呎f,副師長和兩個參謀已經(jīng)站定在馬路邊能統(tǒng)看全局的一個位置上,看著訓(xùn)練的新兵們,臉上露出了暖和的微笑。
“今年這批兵不錯,有模有樣的,看著真讓人舒服,你要讓他們保持這樣的勁頭,這才是咱們l師的兵!上次開訓(xùn)動員會上發(fā)言的那個新兵,叫…萬小柱是吧?”
“您還記得他�。 �
“那當(dāng)然!他表現(xiàn)如何?”
“很好,中期考核最突出的就是他,現(xiàn)在可是全連最拿的出手的訓(xùn)練標(biāo)兵。”
副師長聽了連連點頭,“來咱l師算是來對了,這兵是你招的?”
“不,是巍邢嵐和方仲天�!�
“看來你手下的人挑人也有你的七分準頭了,新兵連里有什么困難或者需要的,及時向組織反應(yīng),我以前也帶過兵,知道這里不容易,有情況直接向我辦公司打電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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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師長邊說邊沿著馬路向前踱步,崔斐一直以一個行走極不協(xié)調(diào)的姿勢面對他后退著走,因為再往前就要碰見坐在路邊的沈凱陽了,盡量想用身子擋住不讓副師長注意到他。遠處的巍邢嵐一直注意看這邊的動靜,他明白崔斐現(xiàn)在在做什么,趕緊向沈凱陽做揮手想讓他悄悄溜著避開,沒想到這家伙看得太入神,根本沒看見巍邢嵐的提醒,無奈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幾步,進入沈凱陽的視線后拼命一陣擺手。這回沈凱陽算是看見了,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巍邢嵐在做什么,以為排長是和自己打招呼,沖他傻傻地一笑也揮了揮手,巍邢嵐見他已經(jīng)看見自己,趕忙指指副師長的方向,沈凱陽順著回頭看去,崔斐的背幾乎已經(jīng)快貼在自己身上了,一見副師長肩章,從沒碰見過這么大領(lǐng)導(dǎo)的沈凱陽緊張到手足無措,趕忙站起身來,撞得崔斐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撲進副師長懷里。
“沈凱陽!你干嘛突然站起來!”
“這兒這么還坐個兵?他不參加訓(xùn)練?”副師長神情也變得有點嚴肅,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等著回答。
“他…腰受傷了,不能參加訓(xùn)練。”
“是訓(xùn)練弄傷的嗎?”
“是�!�
“看了嗎?”
“衛(wèi)生隊跑兩趟了�!�
“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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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像是腰肌勞損�!�
“什么叫好像是?只有是,不是,沒有好像是!”
“是!”崔斐明白副師長的脾氣,有再多理由也不容分說,趕忙接上一個肯定的回答。
副師長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早已嚇得腦子里一片混沌的沈凱陽:“這小同志,有點腰肌勞損就不參加訓(xùn)練了?腰肌勞損可是咱l師的通病,我也有,我明白發(fā)作起來是挺難受的�!背龊跻饬系氖歉睅熼L對沈凱陽的語調(diào)反而相對柔和,“因為任務(wù)相對都很重,你看看機務(wù),還有傘訓(xùn)隊的,在這么大的負荷下訓(xùn)練工作,哪個沒點腰肌勞損,今后你要是分到這些單位怎么辦?不能被這點小病小痛就打倒了!”副師長的語調(diào)讓人覺得不怒而威的沉重,沈凱陽不敢正視,只低著頭聽著。
“干嘛老低著個頭?來!把腰直起來!軍人怎么能一天到晚躬著身子!”說完走上前想把沈凱陽掰直了,剛一用力,沈凱陽就疼的一聲慘叫,副師長嚇得忙收回手,瞪著崔斐嚴厲地訓(xùn)斥:“這樣子你說是腰肌勞損?”
“副師長我可沒說啊,腰肌勞損只是衛(wèi)生隊下的結(jié)論�!�
“去外頭大醫(yī)院去詳細檢查下!這樣下去這兵送哪個單位去?”
崔斐剛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解釋,正在這時,龔毅龍披著軍大衣,縮著脖子款款走來,見到副師長先是一愣,趕忙把大衣一脫往旁邊地上一甩,跑步過來敬禮。
“指導(dǎo)員,你來得正好,這小同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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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毅龍環(huán)視一周,眼神里透著無比哀怨:“他前不久剛從單杠上摔下來,老嚴重了!”
“龔毅龍!”指導(dǎo)員被崔斐一聲大吼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見他的眼睛里足足地射出兩條火光,直逼得自己莫名恐慌。
“什么?從杠上摔下來?剛你們崔連長還在這里說只是訓(xùn)練的我時候腰肌勞損發(fā)作而已,還老嚴重了?這事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沒向我報!”龔毅龍這下明白自己說漏了嘴。
“那天就向值班室報了具體情況,這事全是我一人的責(zé)任�!贝揿趁_過來解釋。
“行了行了!你會這么說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八成是和你無關(guān),再追究反而是我的不是了,你總是喜歡公私不分開了處理�!闭f完,副師長邁開步子有些憤憤地準備離開,龔毅龍靈機一動,一個箭步撲上前截住副師長。
“副師長您等等,我這有份東西要給您看�!边呎f邊當(dāng)著副師長的面七手八腳翻遍身上所有口袋,有些尷尬就是找不著,猛地一拍腦門,跑出去老遠從軍大衣的兜里翻出一張報紙,滿臉燦爛而驕傲地笑著遞給副師長。
“空軍報?”副師長攤開一看,又不解地瞅了瞅龔毅龍,“怎么?”
“對!今天的空軍報!您看三版!”龔毅龍沒等副師長動手,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幫著翻了過去,指著一篇文章說:“您看!是沈凱陽寫的,我們新兵的文章上空軍報,在我知道的范圍內(nèi)還是頭一回!這小子十分有才,部隊的發(fā)展不就要有像他這樣有理想有抱負有才氣的新力量來壯大嗎?副師長您說不是嗎!”
在副師長走之前總算是把他哄高興了,龔毅龍長長地噓了口氣,樂呵呵地轉(zhuǎn)回頭對沈凱陽說“小伙子表現(xiàn)不錯!這回真是為咱全連爭光��!不!是給全師爭光了!我一收到今天的報紙激動壞了,去房間發(fā)現(xiàn)沒人,準跑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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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把他當(dāng)塊寶�!贝揿澈懿恍嫉剌p聲說,但忍不住還是拿過報紙來細細翻看。
“沈凱陽哪兒不是寶了?就是!現(xiàn)在咱凱陽可以算功大于過了!崔連長!”
“行了行了,咱要的是實打?qū)嵉膽?zhàn)斗力!快把他帶回去,坐這兒礙事!”崔斐翻看完,把報紙遞還給龔毅龍。
“連長,我不能再看會兒嗎?”
“還坐這兒?待會再來個什么領(lǐng)導(dǎo),又出洋相誰來扛!”崔斐急忙提高嗓子拒絕了,但沒有生氣。
“得得得,凱陽,先回去,坐這兒確實不好,回去我給你慶祝去!”
長長地一聲洗漱哨響在走廊里有些尖銳地回蕩開,戰(zhàn)士們?nèi)齼蓛傻啬弥樑璩鋈ハ词�,身上還殘留著剛體能訓(xùn)練完后的蒙蒙汗氣。哨聲吹走了疲累,給這飽滿充實的一整天一個終結(jié),戰(zhàn)友之間因放松而相互嬉笑打鬧著,這就是青春,有用不完的熱情,再大的事兒,睡上一覺,第二天睜開眼就煙消云散了,所以就寢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
沈凱陽和別人一樣端起自己的小黃盆子去外頭的水龍頭邊洗漱。
幾百號的人在同一個點出動,并且要在二十分鐘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上床躺好,可以想象現(xiàn)在的水槽邊是何等的人聲鼎沸,不過不需要有誰來組織,大家都自覺地在每個水龍頭前排起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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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凱陽安安分分地排在一個水龍頭后等著,好不容易輪到自己打水,全身都凍得有些發(fā)麻,剛要放下臉盆,從側(cè)面突然插入一手占了位置,他轉(zhuǎn)頭,竟是二班的吳亮:“你干什么!排隊不會嗎!”
“靠!老子洗個臉怎么了!要你管!”
“人人都在排隊,憑什么你就搞特殊化!”
“我就插你的隊了怎么的!一天到晚裝病的犢子,真給咱一排丟臉,老子看你不順眼很久了!”吳亮把肩頭的毛巾往盆里一甩,濺開的水花打到沈凱陽臉上,忽然覺得一陣心虛。
“你他媽的把嘴給我放干凈些!”萬小柱從后頭殺了出來,過來用力將吳亮推開。
“操!你找死!敢推老子!”吳亮站穩(wěn),惡狠狠地瞪著萬小柱,將袖口往上拉,隨時就要動手干一場的架勢。
“向凱陽道歉!”
“老子干嘛要道歉!老子說的是事實!憑什么我們訓(xùn)練成天累得和狗似的,就他可以不參加!今天副師長都說了一點腰肌勞損裝得和快死的絕癥似的,他媽誰信吶!”
“你就是故意找事是吧!”萬小柱也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惡狠狠地瞪圓了眼睛咧開嘴,露出標(biāo)志性的犬牙,像極了在宣誓地盤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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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悉索地討論聲此起彼伏,沈凱陽見狀趕緊抓起一旁自己的臉盆扯著萬小柱的袖子就往人堆外頭鉆,奈何這家伙還是犯著狠勁和對方對峙,和根樁子似的拉也拉不動,沈凱陽皺起眉頭略帶命令口氣地說:“走!不走是吧?好…那你待著吧!”萬小柱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沈凱陽不高興了,乖乖地跟在他后頭鉆出排隊洗漱的人群。
“你這是干嘛啊!我在替你出頭你倒還沖我發(fā)脾氣!”趕上沈凱陽的萬小柱拉住他,略有些委屈地說。
“你和他動起手來有什么好處?這種頭有什么出的意義?”
“難不成就這樣被別人欺負了?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我求你幫我出頭了?萬小柱你太自以為是了吧!”沈凱陽剛說出口就意識到這話說得著實有些重了,萬小柱被噎得說不上話來,愣愣地杵在原地,閃亮的雙眸中透著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的委屈,沈凱陽看得有些不忍,想說些什么安慰,卻終究組織不出得體的,能讓雙方都下得了臺的言語,一陣不知所措的尷尬涌上腦門,索性轉(zhuǎn)身走回班里。
屋子里暖暖的,但并不是很干燥,一幫大男人生活在一起,能保持這樣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
沈凱陽因為后背難受導(dǎo)致行動不便,因此睡著得比別人更晚些,他躺在床上,用枕頭將腦袋墊起,呆呆地透過結(jié)滿冰花的窗戶遙望窗戶外頭那一片浩瀚的星空。他什么也沒想,覺得這種什么也不想的狀態(tài)是一天中最為輕松的時候,不去想自己的病痛,不去想落下一大截的訓(xùn)練,不去想連里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與偏見。
“凱陽…”萬小柱輕輕喚了聲,“睡著了嗎?”
“沒�!鄙騽P陽以同樣小的聲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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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小柱掀開被子,提個挎包躡手躡腳地跑到沈凱陽的床邊坐下,從包里拿出兩個大饅頭,一個遞給沈凱陽。
“又上炊事班干苦力換饅頭了?”
“才不是,現(xiàn)在和他們混熟了,要饅頭一句話的事�!比f小柱咬了一大口,有滋有味地嚼起來。
“還有嗎?”
“就兩個。”于是沈凱陽掰了一半遞還給萬小柱。
“干嘛啊,你吃�!比f小柱將饅頭推了回去。
“知道你這胃口一個肯定不夠,別裝了,我不像你們一天到晚訓(xùn)練累得跟狗似的,所以也不是特別餓�!比f小柱傻呼呼地笑著接過半個饅頭。
“凱陽,你還疼嗎?”
“現(xiàn)在…”沈凱陽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腰,立馬傳來一陣鈍痛,但他忍住,“現(xiàn)在躺著不是特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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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小柱就穿了單薄的秋衣秋褲,顯然覺得有些冷了,用手摩挲了幾下胳膊,還是一直坐在床沿邊沒有要回自己床上的意思,卻又一言不發(fā),沈凱陽覺得他愣得有些可愛,反正也還不困,于是往床里邊挪了挪,掀開被子讓他進自己被窩里暖和暖和。
“你轉(zhuǎn)我去,我給你揉揉腰吧�!贝埠苄。瑑蓚人擠著,萬小柱很自然地將左手手臂枕到沈凱陽的脖頸下面,右手輕輕地揉按著,不敢用太大的力,“這樣不會弄疼你吧?”
沈凱陽嗯哪了聲。
“小柱�!�
“嗯?”
“剛洗漱的時候沖你發(fā)火,是我不對,對不起�!�
“沒事啦,我沒放在心上�!�
“你老是這樣慣著我,我脾氣會越來越差的�!�
“那就沖我撒氣唄,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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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子�!�
“做你的傻子,也沒什么不好的啊�!鄙騽P陽被逗笑了,但氣氛變得曖昧了起來,萬小柱炙熱的體溫透過兩人薄薄的秋衣傳過來,竟覺得被窩里有些燥熱,沈凱陽將手騰到軍被外頭,萬小柱立馬又把他抓回被窩里,“別著涼�!表槃輰⒃景茨蟊车挠沂汁h(huán)過腰間放到小腹上,這樣,整個人就被萬小柱完全擁進了懷里。這是生平以來第一次有人與自己靠得如此之近,臉頰竄上一陣滾燙的熱流,心跳得厲害,腦子卻像缺氧一般昏昏沉沉地犯暈了起來,在這漆黑的夜里,感官失去了作用,身體的觸覺卻更加敏銳,當(dāng)萬小柱結(jié)實的胳膊將他往自己懷里摟得更緊,呼出的熱氣在后脖頸越來越清晰地撩動起瘙癢,溫?zé)岬淖齑接H了上來,沈凱陽像觸電般全身一哆嗦,他感覺到貼在自己后背的萬小柱的襠部有了變化,鼓起了一包越來越大,頂在后頭,從未經(jīng)歷過性的沈凱陽意識到有些事即將發(fā)生,但這些事都是在自己經(jīng)驗與認知范疇之外的,不禁緊張到全身不自覺地發(fā)起抖來。
萬小柱知道現(xiàn)在的沈凱陽緊張到不行,于是在他的胸膛與胳膊間輕輕地來回撫摸,湊上耳邊溫柔地說“別緊張,放輕松�!蹦托牡氐人m應(yīng)下來,等抖得不是那么厲害了,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襠部早已鼓得不行的一大包上。
也許是出于好奇,又也許是一種本能反應(yīng),沈凱陽觸到萬小柱下面后,不由地捏了幾下,這讓萬小柱認為是接收到了對方接納自己的訊息,將他摟得更緊,釋放出低沉的呻吟,親了親脖子,伸出舌頭一路舔到耳朵上,瘙癢與炙熱的感覺撩撥得沈凱陽想要推開卻又難以抗拒。萬小柱將秋褲與內(nèi)褲脫到膝蓋,指引沈凱陽的手握住自己那根早已堅挺豐滿的肉棒,示意他前后擼動,沈凱陽半屈辦就,迷迷糊糊地照做了,他其實根本來不及想現(xiàn)在究竟在發(fā)生什么,一切來得都太突然,感覺自己完全順著萬小柱的擺布進行下去,但這種體驗新鮮而刺激,內(nèi)心并不拒絕。
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也沒有退縮的余地與必要,沈凱陽腦中一直浮現(xiàn)著萬小柱那張咧開嘴露出尖尖的犬牙、清澈無比的笑容,天真無邪的臉,還有天生通體雪白剔透,乳暈粉嫩,卻肌肉發(fā)達的身體,這樣的萬小柱,與現(xiàn)在正用盡全力抱住自己,釋放出雄性野獸占有欲的他產(chǎn)生著強烈的反差,越想越覺得有股欲望開始在心中涌動,他有些艱難地轉(zhuǎn)過身,面對萬小柱,對方似乎有些驚訝,頓在原地不敢動,沈凱陽只是想轉(zhuǎn)過身來看看現(xiàn)在萬小柱的臉,和自己印象中的究竟有什么區(qū)別,漆黑的夜,只能看清些許輪廓,萬小柱那雙平日里閃著犀利冷光的眼睛似乎因為模糊而略帶上了溫柔,伸出手,撫摸過他的臉頰,萬小柱笑了,露出雪白的犬牙。沒錯,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萬小柱,對別人總是擺出威風(fēng)凜凜殺氣,對自己卻溫順可愛的萬小柱,在一起這么久,其實心里很清楚他對自己的照顧與偏好要多出別人一大截,再冷若冰霜也會為之動容。
“凱陽,我真的喜歡你,你喜歡我嗎?”這么簡單直接到有些傻的問題沈凱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若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又怎會完全不反抗地讓你留在自己床上這么久,他主動湊到萬小柱面前,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退開,算是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了,萬小柱的眼神中透著興奮與狂喜,撲上來吻住沈凱陽,舌頭撬開嘴唇徑直鉆進去在口腔里靈活地攪動,沈凱陽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在兩人的糾纏間,確實能萌生出令人難以拒絕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頭腦開始犯暈,呼吸也變得急促,下面也慢慢起了反應(yīng),當(dāng)萬小柱的手插進他的褲襠,開始玩弄自己的肉棒,難以抑制的快感令他情不自禁地在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呻吟。
“沒想到啊凱陽,你下面全硬起來還挺大的!”萬小柱打趣地調(diào)侃,卻讓沈凱陽覺得一陣羞澀,撇過臉去咬了咬下唇。
萬小柱把被子往頭上一拉,以最小的動靜往下鉆,從秋褲前面的洞中掏出沈凱陽的肉棒。
“你要干嘛!”沈凱陽警覺地掀開軍被小聲說,但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也沒有就此停住,他大概意識到萬小柱想要干嘛,連忙用兩只手擋住自己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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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想把上鋪給吵醒么?”萬小柱這樣一說,沈凱陽確實有些被嚇住,趁他不備,萬小柱撇開他的手,握住肉棒,向下扯了扯,將整個龜頭暴露出來,含進自己嘴里。
一陣濕滑滾燙,柔軟飽和的快感席卷全身,沈凱陽全身僵直,使勁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你不嫌臟嗎!都沒洗澡!”但萬小柱根本沒有理會,埋頭吮吸,第一次感受和自己用手解決生理需求簡直有著天壤之別的性快感,口腔的虹吸加在肉棒上的壓迫感讓沈凱陽迷失在情欲的混沌中,根本遭受不住這樣猛烈的刺激,沒多久就一股一股地射出精液,萬小柱含住龜頭,照單全收并全部吞了下去,連緩緩析出的殘余都認真地舔舐干凈。
事實上自從來到部隊這么久,這是第一次迸發(fā),積蓄與壓抑了好幾個月的欲望都被萬小柱一并挑起且吞噬,沈凱陽頓時覺得好累,身體仿佛射出去了半條命一般被掏空了。
萬小柱爬回床頭:“射得真他媽多……”邊說邊用手擦了擦嘴角。
“不腥嗎……”萬小柱很認真地搖搖頭,咧開嘴傻樂�!澳恰俏乙趺磶湍恪鄙騽P陽略有些生澀地開口詢問。
“啊…太遲了,要我也射出來,沒準會碰見排長來查寢,還是算了吧�!比f小柱在沈凱陽的額頭上輕輕地請了一口,“乖啦,快睡吧�!比缓筌b手躡腳地下床,轉(zhuǎn)身幫沈凱陽的被子塞得嚴嚴實實,才爬回自己床上去躺下。
恢復(fù)了夜晚該有的安靜,又能聽見了戰(zhàn)友們微微起伏的鼾聲,沈凱陽總覺得這一夜過得有些不真實,他抬起頭看看對鋪的萬小柱,對方竟然一直注視著自己,他向自己揮揮手,示意趕緊睡覺,那份不真實的感覺醞釀成了一股暖意,萬小柱就在那里,守護著自己,這讓他覺得特別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