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
“嘶…”
向綏痛呼一聲,一句“不好意思”就在嘴邊,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撞到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傅洵。
真是冤家路窄。她冷笑。
抱歉的話當(dāng)然不會說,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恨不能罵這人兩句才好。
“你走路不長眼睛?”
傅洵聞言訝然挑眉,似是發(fā)現(xiàn)幾日沒相處,她信口雌h的本事又見長了。
他沒理這一句,臉上沒什么表情,視線對著前方,話卻直指向綏:“這么著急,是去見你的小情郎么?”
什么情郎……
傅洵眼底似乎透出幾絲隱藏的很好的戲謔,不巧被她看了出來。向綏咬了咬牙,忍不住踩向他的腳。
傅洵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朝邊上挪動了一小步,很輕易就躲開了nv孩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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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貓一樣,還是床上可ai�!彼麚u搖頭。
“你最可ai,你全家都可ai!”
向綏惱了,走上前狠狠踩上他的腳,這次傅洵沒躲過,生生受了這一下,疼得微微嘶氣。
向綏可不管他,冷哼一聲,揚眉吐氣般扭頭走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沒時間跟這人鬧。
看著nv孩走遠(yuǎn),傅洵收斂了神情,透過窗戶看旁邊教室里的鐘表。
午休時間快要到了。
他加快了腳步,朝偏遠(yuǎn)的教學(xué)樓走去,走動間揚起一陣清風(fēng),吹動衣袂,帶走屬于他的清冽味道。
向綏雙手抱x,單腿支撐,倚靠在走廊的半墻上。
她忽然有些想笑,這一幕居然是該si的熟悉,昨天白皎皎不就像這樣站在教室門口罵街嗎?
現(xiàn)在輪到她了,不過她可不會罵街,她是來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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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誤會,杜衡本人也不知情,那么放著他全班同學(xué)的面說清楚即可,若是他本人很清楚,并且真的四處造謠……那向綏也不介意好好教一教杜衡如何做人。
只是她沒想到兩種猜測都與事實不太吻合。
杜衡走了出來,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男方是緊張中帶著甜蜜,nv方則是冷冰冰地面無表情。
杜衡原本因羞赧而微微漲紅了臉,在看到向綏絲毫沒有情意的眼神后逐漸淡了下來,直至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他本就很普通,在發(fā)覺“nv朋友”并沒有他想象中的ai他后,心中越發(fā)不安起來。
“向綏向同學(xué),他們、說你找我。”
不知怎的,在向綏這副冰美人的模樣面前,杜衡說話有些磕巴。
向綏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抬眼注視著這個與她幾乎平齊的男生,幾秒后,漠然開口:“杜衡,給我一個解釋�!�
“解、解釋?”
她輕輕x1口氣,緩緩?fù)鲁?“就目前流傳的你我之間的謠言,請你作一個解釋。”
向綏壓抑著內(nèi)心的煩躁,依然耐著x子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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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反而愣了愣,隨即很急切地想要反駁:“謠言?怎么會是謠言呢?你分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nv朋友了,我們是戀ai關(guān)系啊!”
向綏一陣頭大,眉眼在一瞬間冷的不像話,明明走廊上有暖洋洋的午yan照耀,杜衡卻莫名感到一陣寒氣。
午休的鈴聲響起,教室外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剩他們兩個孤零零的站在走廊。
向綏沒管鈴聲,她現(xiàn)在更加疑惑了:“先等等,你說我答應(yīng)你的表白了?我見過你嗎?”
杜衡此時就算是再呆傻也明白過來這中間或許存在著什么誤會,他沉默片刻,講述了昨天發(fā)生的事。
“昨天大課間,我趁你們不在偷偷溜進一班,因為我喜歡你很久了,所以知道你的座位,我不太敢當(dāng)面表達(dá)ai意,就寫了一封信放到了你的書包里,本來想著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但是這么久了也沒談戀ai,肯定也不會答應(yīng)我的,果然,下午我就收到了你退回來的情書,誰承想……”杜衡像是說到了激動處,停下來緩了幾秒才繼續(xù)說道:“誰承想你居然把情書折成了千紙鶴,又在落款處畫了一個ai心,千紙鶴的脖子上還掛了你的黑se皮筋�!�
“這個小皮筋很獨特,我只見你戴過這不是你的嗎?”
杜衡伸出手腕,上面綁著的赫然是她昨天丟失的發(fā)繩。
“是我的,”向綏還是淡淡的盯著他,“但我沒有送給你,也沒有做那些事,我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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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是被人算計了,手段如此粗劣,用腳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盡管杜衡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難掩失落。其實仔細(xì)想想也正常,這樣優(yōu)秀的nv神,怎么可能喜歡他一個普通學(xué)生?
向綏正準(zhǔn)備回教室,看到他這副呆愣愣蔫了吧唧的模樣,到底還是多嘴了一句:“謝謝你的喜歡,只是我現(xiàn)階段只想學(xué)習(xí),跟對象是誰沒有關(guān)系,所以我不是也不會看不起任何人�!�
末了,又留下一句:“不辜負(fù)自己高中的努力考上大學(xué)是我的目標(biāo),我相信你也是�!�
杜衡低著頭沒有說話,但向綏知道他聽進去了,再沒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走了。
杜衡呢?當(dāng)然還是喜歡她,但他決定以后要把這份喜歡藏進心里,化成動力催使自己專心學(xué)習(xí),就像他喜歡的姑娘所說一樣,不辜負(fù)自己的青春與汗水,不在心x不定的年紀(jì)留遺憾,道理誰都懂,但向綏卻叫他銘記。
她雖然總是冷著臉,可是心其實并不像表面那樣冷漠,這樣的她,應(yīng)該沒幾人知曉吧。
杜衡努力收斂了心底的悸動,回到座位趴下午睡,腦海里想的是如何在下午的課間跟旁人解釋這件烏龍。
他不會耽誤nv神未來的學(xué)習(xí)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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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件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下午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杜衡剛解釋了他與向綏之間的誤會,就在第二節(jié)課間瞬間傳開了。
有人慶幸是烏龍,有人嘁了一聲說早猜到是假的,有人事不關(guān)己,有人咬牙切齒。
向綏十分確信這事是白皎皎ga0出來的,她這蠢人想的辦法也很蠢,簡直可以說漏洞百出。
放學(xué)后,向綏甚至都沒有動用黑客手段,直接謊稱丟了東西想查監(jiān)控,就被門衛(wèi)領(lǐng)著去了監(jiān)控室。
果然,監(jiān)控顯示昨天大課間除了杜衡去過一班,還有白皎皎。
“真是蠢貨�!�
確認(rèn)了這一點就好辦了,向綏也懶得對她用什么y謀詭計,對付這種人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簡單辦法——撕掉她偽裝的面具。
白皎皎很漂亮,雖然抵不上向綏和黎書禾,但也可以擔(dān)得上班花的名頭了,只是這人雖然有些姿se,x子卻蠢笨異常,平時總不分青紅皂白的針對向綏,已經(jīng)為不少人所不喜,若不是容貌撐著,怕是早就被所有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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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針對人的手段都不太高明,又怎么會有名列前茅的成績?
向綏乏味的笑笑,覺得碾si這種蚍蜉簡直毫無成就感。
她開始不動聲se地著人散播白皎皎考試作弊的言論,很快大家都知道二班的班花空有花瓶之貌,還不錯的成績卻是靠作弊手段得來的,有些平日看不慣她的人按捺不住了,鬧出的動靜太大,已經(jīng)傳到了老師的耳朵里。
學(xué)校為了給大家一個說法,著令年級部的幾位老師查一查,結(jié)果查出來白皎皎確實在多場考試?yán)眯〕�、電子產(chǎn)品等方式作弊,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做到的,別的本事沒有,作弊手段倒是高超。
一經(jīng)確認(rèn),學(xué)校當(dāng)即給予白皎皎記大過的處分,并廢除她從前的所有成績與獎學(xué)金,留校察看,若以后變本加厲,會勸退直至退學(xué)。
傳言被證實,一時間大家唏噓不已。
在向綏看不到的角落,白皎皎咬牙切齒,表情管理統(tǒng)統(tǒng)失效,面露猙獰之se。
向綏,是你b我的!
白皎皎就是個普通家庭的學(xué)生,沒有向綏那樣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她的容貌與才華,可是白皎皎就是看不慣這人高高在上的冷傲x子,仿佛她就是螻蟻,只能匍匐在明珠前,一輩子被襯托得黯淡無光,她不甘心,也不可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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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會懷疑自己嫉恨的方向錯了,只會恨毒向綏的可惡。
總有一天,白皎皎會成為超越向綏的存在,她的成就,她在意的人,都將被自己奪去。
白皎皎jg致的臉蛋露出一抹不符合年紀(jì)的y狠,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自己本不可能招惹的號碼:“喂,彪哥,我是皎皎呀,上次您說有時間請我吃飯,還算數(shù)嗎?”
……
掛斷電話,白皎皎背靠著墻,捏著手機緩緩滑了下去,她蹲了許久,直到雙腿發(fā)麻才回神。
向綏,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