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與四個兒子斷絕母子關(guān)系,親媽是我一個人的了
“啊!”溫老夫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頓時尖叫起來。
“快,快把她拿下!”她向保鏢們下命令。
公司開會,沈不虞作為股東,自然是要來的。
他們都不知道溫靡會不會來,但為了防著她,特地多帶了幾個身手好的保鏢來。
后方的一群保鏢一聽,躁動起來。
其中幾個,是被溫靡揍過的,完全不敢上。
另外幾個,雖然沒被揍過,但看過之前被傅京昭開車撞過的同事,直接半身不遂,不能自理。
雖然得了上千萬的賠償,但也才千把萬而已,得不償失啊。
如果溫家賠償一個億的話,他們還是愿意沖上去,被溫靡打成殘廢,下半輩子躺著過的。
溫靡見狀,就笑了:“溫老夫人,你確定他們幾個夠我打嗎?”
這些保鏢,識相多了,還是記打的。
溫老夫人:“!”
她不敢再叫保鏢了,倒不是擔(dān)心保鏢和錢,而是動起手來,丟的是溫家的臉和威望。
主要是打不過!
誰能想象,一個京圈豪門頂級老夫人,無所不能,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別說打一個不孝孫女,就是把一個讓她不順心的人,從這個世界抹去,只要她愿意,都可以。
可現(xiàn)在,對著這樣一個逆子,卻束手無策。
溫老夫人:啊~~~要瘋了!
溫曜捂著肚子爬起來,向林金枝:“扶奶奶過去,別讓她在這里受氣,她老人家,受不住�!�
他也不想這樣鬧下去,他現(xiàn)在是溫家的掌權(quán)人,溫家丟臉,他最丟臉,更有損他以后的威望。
他看著沈不虞,堅定地說道:“媽,還是那句話,你要離婚,我們就斷絕母子關(guān)系。”
溫琰和溫宸也紛紛爬了起來,站在他左右,表態(tài):
“沒錯�!�
“是。”
怕溫靡再打他們,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剛剛的一陣錐心之痛還沒散去,沈不虞冷靜下來,再看著堅定要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的兒子們,她只覺心臟又被撕開了一般。
溫靡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也心如刀割。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心痛的感覺了,眼眶泛了點猩紅。
“媽,你別難過,我馬上就替你打服這幾個不孝子,讓他們給你磕頭認(rèn)錯,喊媽�!�
沒有打不服的人,如果有,那就是打得不夠。
只要她媽割舍不下,他們都得給她媽乖乖做二十四孝子。
溫靡挽起袖子,就要動手。
“靡靡,”沈不虞拉住了她:“不必了,我不想和他們四兄弟做母子了�!�
沈不虞臉色慘白得厲害,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一樣,語氣輕飄飄的,態(tài)度卻很堅定。
這樣的兒子,誰愛要誰要,反正她是不要了。
“媽?”溫宸到現(xiàn)在還是不敢相信,他親媽真的不要他了。
溫琰咬牙切齒:“媽,我再給你個機會。”
溫靡:“我……”又想給他一個大逼兜。
傅京昭看她是真動怒,紅眼了,輕輕攬住她的腰,勾了勾。
溫靡氣消了大半。
“呵!”溫曜發(fā)出痛苦又諷刺的呵笑,一帶副極受傷的模樣,他竟然被親媽拋棄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沈不虞:“好,做兒子的,成全您�!�
“我現(xiàn)在就宣布,和您斷絕母子……”關(guān)系!
“啪!”溫靡一個大逼兜甩他臉上。
溫曜氣瘋了,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手指,只有溫靡敢把他不當(dāng)人打。
但他打不過,沒辦法。
他捂著臉,氣憤地質(zhì)問:“溫靡,你憑什么又打我?”
“跟媽宣布斷絕母子關(guān)系,你也配?”溫靡手一揚,又想給他一逼兜。
溫曜忙后退。
她這才收回手,抱著母親的胳膊,哄道:“媽,你來。”
“一群小崽子,要斷絕關(guān)系,也只能是你不要他們了�!�
她的目光掃過溫曜三人,冷寒如霜。
被她這樣看過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這幾個還活著,因為他們是親媽生的。
溫曜幾人臉色驟變,不敢置信的同時,是莫大的屈辱和不甘。
他們生來站在頂端,自覺就是這個世上,最高高在上的存在。
所以在宣布斷絕母子關(guān)系的事情上,也只有他們自己可以,所以他們才這樣站出來。
現(xiàn)在,由不得他們了。
沈不虞抹了下眼角,對著媒體,認(rèn)真道:“我沈不虞現(xiàn)在宣布,與我的四個兒子,溫曜,溫琰,溫宸,還有溫瑞,斷絕母子關(guān)系�!�
“往后,我與他們兄弟四人,不再是兒子與母親�!�
溫宸張了張口,死死咬緊牙,攥緊拳頭,控制著自己的傷心和憤怒。
溫曜和溫琰,也周身戰(zhàn)栗發(fā)抖。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真正感受到,母親是不要他們了。
心頭不受控制地涌上一陣難忍的痛苦——
失去母親的痛苦——
溫老夫人也身體一晃,差點摔倒,還是傭人攙扶著,才穩(wěn)住身體。
走到這一步,她不在意。
可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場面。
是他們溫家,風(fēng)風(fēng)光光拋棄沈不虞母女,讓她們丟臉,而不是這樣——
林金枝臉色煞白,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不安地動了起來,她立刻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穩(wěn)住身體,穩(wěn)住胎兒。
“啊,真斷絕關(guān)系了?”周圍的群眾們也覺得不敢置信,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離婚怎么還斷絕關(guān)系呢?”
“血脈至親,母子連心,何至于要走到這一步。”
“溫家,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父親出軌,母親本來就很可憐了,要離婚,四個兒子卻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太狠了�!�
同為女性,大家都能理解沈不虞,卻無法認(rèn)同溫曜他們的做法。
“是啊,又不是小孩子了,最年輕的小兒子,也二十四歲了,大兒子,都是三十多,要當(dāng)父親,一個大家族的掌權(quán)人了,竟然做出這種事�!�
“沈不虞不過是丈夫背叛,捧私生女,被逼沒辦法,才離婚的。”
“她的兒子們不體諒她,竟然還這樣對她�!�
“這下明白她為什么要堅持離婚了�!�
“有這樣的兒子,要我我也離�!�
“這樣的兒子,誰敢要。”
“真是一群白眼狼,斷絕了關(guān)系好!”
“……”
沈不虞當(dāng)面對媒體這樣說,溫赫本就覺得丟了臉,羞憤萬分。
現(xiàn)在聽著周圍女群眾們的議論聲,只覺一世英名都?xì)Я恕?br />
“好!沈不虞,你好得很!”他沖著沈不虞,眉眼間滿是暴戾:“你要離婚,要拋夫棄子,要舍棄溫家,離就離!”
“我看離了溫家,你還怎么囂張。”
“豪門棄婦,有你后悔,痛苦流淚,回來跪著求我懺悔的一天……”
“砰!”溫靡一腳踹了出去,溫赫就跪在了沈不虞的面前。
母親一通知他們離婚,他們一家三代,就想著怎么算計母親,把責(zé)任和負(fù)面輿論影響,都推到母親的身上。
現(xiàn)在還出言羞辱,看來是之前打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