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叔子調(diào)離青州
白秋蘭想了想,她的店鋪確實需要股東,不過她沒考慮過賀峰。
她又把錢推了回去,“好了,我當(dāng)你入股,這是我給股東的分紅拿著吧�!�
賀峰哭笑不得,他只能收下�;厝ニ麑y元劵分成兩份,一份給了賀母,一份留給了妹妹。
練槍場附近一個茶樓。
霍司南打槍累了來這里喝過幾次茶,干脆就買下茶樓。
霍司南扛著白秋蘭直奔二樓雅間。
茶樓沒有對外營業(yè),霍司南讓副官守在外面。
將人放在茶座上,白秋蘭神情緩過來,雙眼發(fā)紅。
她知道,她這會是即將入狼口的羔羊。就看霍司南怎么個吃法了!
剛才當(dāng)著那么多人,霍司南就很放肆,現(xiàn)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霍司南只會更加……
兩個多月前的雨夜,那個男人的身影在腦海里浮現(xiàn)。
小手緊緊扯著旗袍邊,臉蛋緋紅。
“想什么呢?臉這么紅?”
白秋蘭抬頭,就在她思緒回籠時,男人雙手捧著她的臉。男人的掌心有繭,而她的臉蛋過于柔軟,一捏就紅。
引得霍司南更來了興趣,朝著紅唇吻了下去。
不止是唇。鎖骨處也能感覺到他的唇在輕輕游走。
被他親得癢,白秋蘭脖子后縮了一下,大手扣住她的雪頸,白秋蘭瞬間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少帥,賀探長好像在找白老板�!本o鎖的門外傳來副官的聲音。
霍司南眼底掠過厭惡。
真煩人!
霍司南停了下來,落座在她身側(cè),一個單手抱起她,放在他的腿上。
“我把你的小叔子調(diào)離青州怎么樣?”霍司南一開口,是試探。
“別!”白秋蘭主動抓住霍司南的手臂。
“理由。”男人的眸色滾過濃濃黑霧,手指摩挲她的腰間。
“他是好人�!卑浊锾m看著霍司南臉色,又補了一句,“那些催債的顧忌他的探長身份,才沒有上門惡意催債�!�
還有一點,賀母對她不錯,她要忙旗袍店,賀峰如果離開青州,有什么事就鞭長莫及。
“他也就這點用處�!被羲灸蠈@個回答很滿意,轉(zhuǎn)身隔著門交代了副官兩句。
副官道了一聲“屬下這就去辦�!彪S即腳步聲遠(yuǎn)了。
霍司南穩(wěn)穩(wěn)摟住她,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估計到時辰差不多,白秋蘭才從霍司南腿上下來。
她扣好旗袍的扣子,一想到剛才霍司南的種種惡行,白秋蘭的臉還是紅了。
她輕輕揉了揉臉,發(fā)現(xiàn)自己花掉的口紅。
她拿出隨手帶著小包,補妝。
霍司南扣上襯衣最后一個扣子,“想學(xué)槍?我來教你�!�
像他這樣的教法,她可不敢學(xué)。
“我不學(xué)了�!�
“好�!�
“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闭f完,不等霍司南回應(yīng),白秋蘭推了門就出去。
哎。還是這個臭脾氣呀!
白秋蘭和賀峰碰過面后,坐賀峰的車回的旗袍店。
一到店門口,就聞見一股腥臭味。被人潑了某種紅色液體,蘇荷和青梅正在清洗玻璃。
“是誰干的?”白秋蘭愕然,快步下車。
賀峰也下了車。
她還沒有正式開張,已經(jīng)有人等不及了嗎?
見白秋蘭回來,蘇荷氣呼呼道:“是翠鳴樓的錦繡!她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非說自己懷了姑爺?shù)暮⒆樱屛覀兡缅X,我和青梅正要趕她走,她往門上潑了一桶狗血�!�
錦繡?
兩個多前自稱是賀鏈的女人?
白秋蘭記得錦繡找上門的時候,腹部隆起,這會應(yīng)該快生了吧!
“這個錦繡經(jīng)常來嗎?”賀峰敏銳察覺到蘇荷對錦繡的埋怨不輕。
蘇荷見賀峰來了,趁機說,“賀峰少爺,這個叫錦繡的女人心腸可黑了,姑爺剛?cè)ナ滥菚�,來過一次。也是要錢的�!�
賀峰臉色微沉,“嫂子,我想起警局還有事,先走了。”
白秋蘭點了下頭,沒有看到他眼底的盤算,只是叮囑他路上慢點。
賀峰走后,蘇荷還在罵錦繡。
“你們也別生氣了,就當(dāng)是給我們店開張?zhí)硐矚��!卑浊锾m笑著說。
白秋蘭并非不計較,只是眼下開店最為要緊。
“目前旗袍店對我最重要,你們也是。一定要打氣精神。”
“是,大小姐!”
翠鳴樓。
錦繡在房里數(shù)著盒子里的銀元,她取下藏在上衣的“軟包袱。”
每次她和男人之后,都會吃藥。
做這行的,哪會懷孕的。
不過那些恩愛太太們一聽她懷孕都怕得要死,急忙拿錢打發(fā)她。
只有在賀宅那次,遇上白秋蘭,失手了。
聽說白秋蘭要開張時,錦繡豈能讓她痛快,找了條狗打死了,拎著狗血潑在店門。
說不定她現(xiàn)在哭著擦洗著店門。
“咚咚咚�!鼻瞄T聲響起。
錦繡以為來催她接客的老鴇子,她隨口應(yīng)了聲,“我等等就下去�!�
門外并沒有人應(yīng)聲,窗戶紙倒映出身影,錦繡急忙把銀元藏起,去開門。
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身影,比她高一些,從身形看是個女人,穿著明藍(lán)色的斗篷,一雙漂亮的橘色高跟鞋,低著頭看不清臉。
錦繡看了幾眼,疑惑道:“你是誰?”
“你就是錦繡?”
“是我!怎么了!”
錦繡沒有看到斗篷下的那張臉慢慢抬起,眼底沁了毒。
十分鐘后,房里似傳出爭吵聲,隨后門突然打開,錦繡從樓上滾了下來,嘴角和鼻孔溢出血,衣服里的假包袱也摔了出來。
一樓有不少客人飲酒,看到血泊里的錦繡,有客人嚇得喊出聲。
很快,整個翠鳴樓知道錦繡的死訊。
慌亂中,穿著橘色高跟鞋的身影淡定從容地走到后門,上了一輛早就停在那里的汽車。
初八早上,天剛剛亮。
白秋蘭換了一身素色緞面旗袍,金色勾邊,用料講究也不太張揚。是她花了兩個晚上時間縫制的。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
以前她是白大小姐,賀太太。
以后她只是白老板。
白秋蘭吞下一顆藥丸。
是止吐藥,她特意去城郊找大夫開的。
為了旗袍店,她不能露出任何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