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霍司南是高手
白秋蘭沒想到霍司南在擦洗,她的腳步頓在門口,快速用手掌捂著眼睛。
“害羞什么?你不都是看過了?”霍司南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茶桌邊上,按住她的肩膀,“坐下說�!�
副官將門關(guān)上,悄無聲息地離開。
白秋蘭不由地想起上次她被霍司南扛她過來,就是這張茶桌上。桌腿被高跟鞋剮蹭的痕跡還在。
寒意從腳底升起,白秋蘭定了定情緒,“找我來什么事?”
霍司南背對她,走到盆架前,手臂舉起毛巾在后頸處擦了擦,水漬順著后背流了下來。還有不少水珠粘連在結(jié)實的腹肌上。
以前他擦洗身體也就兩分鐘的事,一想到白秋蘭就在等他,霍司南手指緊緊捏住水盆的邊緣,恨不得將整盆水都澆在自己身上。
直到白秋蘭又問他了一句,霍司南才調(diào)整思緒,把毛巾擰開,簡單擦了擦,換上干凈的襯衣。
霍司南落座在白秋蘭的身側(cè),他的頭發(fā)濕漉漉,還滴著水,眼神十分熱忱。
白秋蘭下意識地挪開些。
男人瞇了瞇眼,抬手勾住她的后頸,朝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吻來得突然,白秋蘭來不及反應(yīng),男人趁了空,吸吮唇上的胭脂。
霍司南在這方面是高手,游刃有余。
不知他吻了多少個女人?
走了神,白秋蘭竟忘了推開他。
許久,一吻結(jié)束。
兩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不是說有正事嗎?”白秋蘭似怒,“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霍司南唇邊沾著少許口脂,尾音含邪笑,“你好像都沒有推開我,是忘了,還是享受?”
“啪”的一聲,霍司南側(cè)臉多了一道巴掌印,淺淺的也不痛。
打完,白秋蘭捂著手掌,也有驚訝。
怎么就沒忍住動手了?霍司南會不會報復她呀?
霍司南揉了揉被打的臉,臉上看不出任何怒意,反而有些愜意。
他居然還美上了!
白秋蘭后悔動手了。
她冷聲道,“說正事!”
聽霍司南說完,白秋蘭臉上的表情驚訝,錯愕。最后只剩凝重。
雖然沒有危險,但需要她演戲,過程當中她可能還會吃一點苦頭。
忙不能白幫。
“有人買光了青州的布料,我快沒法開張,你得幫我解決布料。
還有三天后,我要召開一場旗袍發(fā)布會,你找點記者過來,最好是知名報社的�!�
“小事。”霍司南喊了副官進來,把白秋蘭告訴他的事,交代給副官。
副官一進門就看見霍司南臉上頂著巴掌印,心里驚訝,少帥和白老板玩得挺花的呀!
感受到霍司南警告的目光,副官低著頭。
白秋蘭沒有看到他們的眼神,身側(cè)的大手輕捏了她的腰,白秋蘭腰身輕顫,咬著牙才沒有喊出聲。
還有其他人在啊!白秋蘭投向霍司南的目光多了幾分怒意。
霍司南面不改色繼續(xù)和副官交談,大手卻又往里進了一步,白秋蘭連忙按住霍司南的手,搖了搖頭。男人的手輕輕松松掙脫,反手握著她!
可惡!白秋蘭氣得咬牙!
“你先出去!”
霍司南終于發(fā)話了。
副官豈會不懂霍司南的心思,轉(zhuǎn)身走得飛快,出門后也不忘把門關(guān)起來。
白秋蘭生氣。
落在霍司南眼里,覺得是撒嬌。
“好了!”霍司南揉了揉白秋蘭的臉,“再氣就長皺紋了!”
白秋蘭惱了他一眼,“你王八蛋�!�
要施行計劃,白秋蘭先行離開。
目送她下樓,霍司南的目光很久很久之后才收回。
副官還在門口守著,從來沒有人敢在少帥面前罵他的,副官偷偷嘆氣!少帥這是陷進去了!
一個小時后,秦鴻源被請到總督府的地牢。
秦鴻源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面容平和,毫無慌張。
地牢的獄卒對他還算客氣,領(lǐng)他進了最里面的牢房,特地跟他說,是這里最寬敞的一間。
秦鴻源抬步進去,他一身墨色長卦,長身似玉,打理得整齊的短發(fā)。背脊挺著筆直,明明是商人,卻有種文人的傲骨。
他大略掃了一眼,這里添加了簡單的生活用品。如果不是陰沉沉氣氛和鐵牢門,都和外面的客棧差不多了。
“您先休息,需要什么叫我們�!豹z卒恭恭敬敬走了。
“咔呲”一聲,牢門落上了鎖。
秦鴻源撩開長褂的前擺,隨意的坐在地上,沒有擔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秦會長?”有人在喊他。
聲音是他旁邊的牢房發(fā)出來的。
“你是?”秦鴻源覺得聲音耳熟,立即起身。
“我是白秋蘭�!�
秦鴻源眼底閃過慌色,“你怎么來這?霍少帥也抓你來了?”
“我去找了霍司南,幫你遞話。結(jié)果霍司南很生氣,然后我就來這里了。”
白秋蘭半真半假地說。
厚厚的墻擋著,秦鴻源完全看不到白秋蘭這邊。
白秋蘭坐在桌前,跟前站了一個丫鬟,默默地給白秋蘭削蘋果。
桌上還放了白秋蘭愛吃的點心和奶茶。
本來霍司南要給她安排十幾個丫鬟一起進來,都被白秋蘭給拒絕了。
白秋蘭抿了一口奶茶,丫鬟將切好的蘋果遞給她,白秋蘭輕輕咀嚼,又說道,“秦會長,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們不會一直要關(guān)在這里?”
秦鴻源安撫她,“對不起,白小姐。這次是我連累你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們肯定很快就能出去的�!�
秦會長都被關(guān)起來了,還考慮到她,白秋蘭都有一丟丟負罪感。
不過,演還是要演下去。
她故作擔憂,聲音沉重,“沒有那么容易吧,這里是督軍府。哎,霍督軍怎么就非得買你的商船呀?”
秦鴻源冷笑,生意場上的事,白秋蘭哪里見識過。
“霍督軍要買的不是我的船,是我在青州的勢力。
少帥曾找過我?guī)状�,一開始以三百銀元想買下我的商船,我沒同意,后來碼頭起火,損失不少的商船,今天找我來,大概是最后的通牒�!鼻伉櫾辞榫w沉穩(wěn),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