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喂我
“燕京呀。”白薇想了想,“比我們青州繁華很多,有高樓,有電車,還有很多女子也可以從事的工作�!�
“二小姐,什么是電車��?”蘇荷不由好奇,她只見過汽車和黃包車。
白薇耐心解釋,“就是用電發(fā)動的車子,可以載很多人�!�
聽起來好神奇。
有機會她也要去燕京。
蘇荷想著。
青梅不好奇外面天地,只埋頭整理賬本。
青梅和蘇荷以前是丫鬟,跟著白秋蘭學過認字,白秋蘭準備開店后,她教了青梅和蘇荷算盤和記賬。
旗袍店光靠她一個人,是撐不起來的。
“阿姐,可能我請了幾天假,不然就能好好陪陪你,賀家人對你怎么樣?”白薇握著白秋蘭的手,比起上次見她,白秋蘭有些銷售。
“他們對我挺好的。你呀就不用擔心我,讀書最重要�!卑浊锾m輕輕拍了拍白薇的手背。
“我知道了,阿姐�!卑邹秉c了點頭。
青州警局。
賀峰終于等到了六點。
手下們圍在他辦公室門口,追問他救下白秋蘭,后面怎么樣了。
“老大,你抓緊時間啊,什么時候讓我們能叫一聲嫂子�。 �
“你們別胡說��!”賀峰面上滿是斥責,唇角在翹起。
“我們可都看著了,你沖冠一怒為紅顏。”
賀峰聽著,不言也不動。
“探長,局長請你去一趟辦公室�!庇芯絹韨髟挕�
賀峰讓手下們先散,去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正從辦公椅起身,“你準備一下,霍督軍在天香樓定了席面,你跟我一同去赴宴�!�
賀峰看了看手表,“赴宴?多久結束�。俊�
他還要嫂子的旗袍店!
“少說要喝到天亮�!本珠L看出他心事重重,“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天天想著兒女情長,這次霍督軍的席會,對你來說是這個機會�!�
賀峰想了想,“那我打個電話吧,免得家里人擔心?”
“沒猶豫了,喝完就讓你回家�!本珠L不由分說,摟住賀峰就走。
天黑后,白秋蘭讓青梅和蘇荷收拾收拾準備打烊。
卻來一個不速之客。
汽車停在門口,后座的男人邁出長腿下車。
白秋蘭聽見汽車的聲音,以為是賀峰來了,叫蘇荷把門打開。
熟練的面孔落在白秋蘭的眼里,她驚訝,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你怎么來了?”
那天,她從督軍府離開后,和霍司南沒有見過面,她還以為霍司南變得正常了。
“我怎么不能來?”霍司南今天沒有穿軍裝,白色襯衣外面套了件棕色外衣,黑色皮褲,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更加提拔。
“你臉上這么失望,是不是以為沒看到你小叔子�。 被羲灸虾敛华q豫拆穿她。
眼底翻滾情緒,白秋蘭似怒。
老天爺怎么不降一道累,把他劈死!
“我今天來是請你吃飯的。”霍司南道,“我在天香樓擺了席面,去不去?”
去個鬼!
“蘇荷,關門!”白秋蘭的聲音重重落下。
被拒絕,霍司南沒有放棄,輕聲提醒,“你小叔子賀峰也在,確定不去?”
果然,小叔子到現在都沒來,是有原因的。
白秋蘭吸了一口氣,她努力調整情緒,“我去后面換身衣服,總可以吧?”
“當然!”霍司南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等佳人打扮,他非常樂意。
過了十五分鐘,白秋蘭從后院出來,她把盤發(fā)放了下來,墨發(fā)垂在胸前,發(fā)間別著漂亮的發(fā)夾,妝容沒有變化。
旗袍是黑白相間條紋的,很淡雅。
汽車啟動,霍司南的視線依舊不舍地離開,“頭發(fā)放下來很美呀,為什么每次都盤著頭發(fā),像個寡婦�!�
“我本來就是寡婦。”白秋蘭提醒他。
白秋蘭答應去,但上車后,她和霍司南隔開坐地,中間足足空了一個人的空隙。
不露痕跡地靠近,霍司南在她頸間聞了聞,“不管你是不是寡婦,你都逃不掉!”
白秋蘭躲開他,霍司南卻一把按住她的肩,理直氣壯,“我什么都看過了,聞一下怎么了?”
手掌稍稍用力,白秋蘭的肩膀發(fā)疼,她厲聲道,“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下車!”
之前,白秋蘭有過跳車的經歷。
霍司南臉色暗了暗,要挾他就要挾他吧,只要她愿意在他身邊。
霍司南沒說話,只是默默退回原來的位置。
白秋蘭跟著霍司南進了二樓包廂,包廂里除了他們,沒有別人。
果然又被他騙了。
白秋蘭抬腳要走,霍司南伸手攔她,“來都來了,怎么要走!”
“霍司南,你腦子有病吧?又把我騙來!”白秋攔怒瞪霍司南。
“我沒騙你!”霍司南努了努下巴,讓她看對面的包廂,“賀峰就在里面,跟我爹吃飯呢,我是說賀峰也在,又沒說賀峰跟我一起吃飯。”
對面的包廂傳來喝酒和歡笑聲,白秋蘭聽見了賀峰的聲音。
算了,賀峰就在對面�;舳杰娨苍冢徎羲灸弦膊桓易鍪裁催^分的事。
忙活了一天,白秋蘭還沒有吃飯。
飯菜上桌,擺在中間的是天香樓的招牌菜:翡翠白玉。
白秋蘭聽別人說起過,自己還沒有吃。
霍司南就在坐她身側,早就看見她眼睛亮了亮,對外面副官說道,“叫廚房再做兩道翡翠白玉�!�
恩,霍司南果然有�。�
白秋蘭略微吃了幾口,她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有時胃口有時是一點也吃不下。
霍司南見她吃得少,又道,“不是跟你說過要多吃一點嗎?你都瘦了!”
白秋蘭白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霍司南見她生氣,來了興致,他滿臉笑容地看著白秋蘭,“那道翡翠白玉,你舀一勺,喂我!”
“你自己沒有張手嗎?”白秋蘭徹底怒了。
下顎輕輕揚起,霍司南將腰間的槍拔了出來,重重地放在桌上,“現在可以喂我了嗎?”
卑微!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