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也就一張臉拿得出手了”
“這種無聊的事以后不要再做�!�
包裝精美的花束被冷冷地砸到黑色軍服的胸膛上,下落跌的花枝零散,新鮮嬌嫩的白色花瓣如它身上墜著的露珠一起跌散,落在黑色的軍靴旁。
虞凜彎腰一支支拾起花束,他戴著黑色的戰(zhàn)術手套,白色的桔梗花捧在他的手心,顯得格外嬌弱易碎。
他將花枝重新系緊,低垂的細長雙目里像一潭永遠不會泛起漣漪的冰湖,幽冷平靜。
挺直身板,虞凜終于抬頭看向賀邵崎,與他結婚了三年的oga,神色間看不出被摔花的難堪,淡然溫雅,聲音沉穩(wěn)溫柔:“你的發(fā)情期到了,我想也許花香能稍微安撫你的情緒�!�
“嗤�!辟R邵崎不屑地冷笑一聲,他上前一步抓起虞凜剛整理好的白桔梗再次隨手扔到地上,眼見alpha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教養(yǎng)良好優(yōu)雅冷靜的模樣,心中的煩躁混著發(fā)情期黏糊的熱潮更加躁動難安。
粗暴地揪住虞凜的軍服衣領,賀邵崎猛地將人拉近,灼熱的吐息間是冰冷的輕蔑語氣:“收起你那貧民窟的窮酸做派,別妄想用什么廉價的花花草草來討取我的歡心,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面對自己oga的當面羞辱,虞凜只是沉默地垂下眼睫輕輕瞥了地上花瓣一眼。
“真是無趣!”賀邵崎受夠了他這種逆來順受的樣子,捏起虞凜的下巴輕蔑道,“你也就一張臉拿得出手了,身為alpha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你在軍隊中也是這副死樣子嗎?你的下屬怎么會聽你的命令?臉蛋倒是漂亮得很,你在軍隊里,該不會是用這張臉靠身體犒勞下屬讓他們聽話吧?”
虞凜俊美無鑄的面容上毫無表情,目光淡淡,似乎完全沒有為賀邵崎羞辱的話有一絲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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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模樣讓賀邵崎愈發(fā)暴躁,他捏著虞凜下巴的指頭收緊,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紅痕。
“哼,我說你在軍隊里賣雞巴都是在抬舉你,白長了這副體格和雞巴了,你個不中用的東西!”
賀邵崎狠狠甩開虞凜,憤怒讓他的血液流速加快,讓他發(fā)情期的情熱更加洶涌,他踉蹌了一下,清俊的臉頰上浮起潮紅,雙目也變得濕潤起來。
發(fā)情的oga毫無顧忌地散發(fā)著他的信息素,濃郁甜膩的充滿了整個客廳。
賀邵崎感覺自己下面已經(jīng)濕噠噠開始淌水,但他面前的alpha依然站的筆直,俊美禁欲的臉蛋上依然從容,剪裁精良的黑色軍服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底下修長而充滿力量感的軀體,漆黑的雙眼幽冷沉靜。
即使賀邵崎不愿意承認,即使被他這樣出言踐踏羞辱,三年了……這個人還是那么淡定冷靜,似乎什么都無法令他折腰、令他破碎,溫柔退讓背后的底色是漠然的游刃有余,是心底即使失憶也抹不去的自信。
他淡淡地看著你……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冷淡禁欲,卻令賀邵崎腿都軟了。
賀邵崎咬牙對抗著心底升起的臣服,虞凜明明連一絲信息素都沒外露,立在原地毫無攻擊性,他就濕透了!
憑什么?不過是個俘虜……!
“滾進臥室里來!送什么沒用的花,還不如用用心把我伺候爽了,沒用的東西!”
虞凜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屋內,一言不發(fā)地將地上散落的花又撿了起來,撿花的動作優(yōu)雅從容,然后抱著滿捧白桔梗扔進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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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垃圾桶里已經(jīng)變得殘破的嬌弱花束,心底冷不丁劃過一絲莫名的漣漪。
虞凜無意識地抹平領口的褶皺,是什么原因,讓他感覺這嬌弱的花兒能安撫oga的情緒呢?
他以前似乎也曾給別人送過花,當時那個人說了什么……唔。
尖銳的頭疼像鋼針般從大腦中穿刺而過,虞凜猛地蹙眉,每次試圖回憶過去的事就會頭疼,醫(yī)生說他頭部受過嚴重創(chuàng)傷,以前的記憶全部喪失,但只要不一直去回想就沒事。
身邊人告訴他,他是從貧民窟里出來累積軍功到少校,在與蟲族星盜的某場戰(zhàn)役中受傷瀕死,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后,軍部為了獎勵他在此次戰(zhàn)役中的貢獻升了軍銜,還將名門賀家的oga嫁給了他。
當時虞凜記憶全失,沒有親戚朋友,因為出身貧寒性格孤僻,在軍隊沒什么知心好友,平時發(fā)多少薪水就用多少,手上沒有任何存款。
雖然升了職但處境相當尷尬。
那時候,出身高貴的美麗未婚妻來到了身邊,雖然賀邵崎難掩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但他將虞凜接進了家中,給了剛從重癥病房出來毫無記憶的虞凜一個家。
雖然這個家充滿了婚內冷暴力和言語羞辱……
但仍然是他想要維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