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手
經(jīng)過一晚上的冷靜,林清歌覺得,他們大概是要分手了。
辛辛苦苦熬了一年,滿以為可以ai情學(xué)業(yè)雙豐收,沒想到不過一個月,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她將用冷水浸過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腫,凌嶼在nv生宿舍樓下心急如焚,現(xiàn)在換成她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了,他也t會到那種焦灼感。
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等到林清歌跟她舍友手挽手從宿舍樓出來。
“清歌!”凌嶼箭一樣躥上去,“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舒棠見狀,默默地放開她,自己先走了。
看著面前的人,林清歌心臟猶如被一只無形的手攥著那樣難受。
“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那樣的,我是喝多了。”凌嶼著急忙慌地解釋道,“不信你可以問裴哥,我們在一起喝酒,然后我醉了,后面都不知道自己g了什么�!�
林清歌剛要開口說話,不知從哪里躥出來的鄭舒妤拎著一件外套蹦跶到凌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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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啊�!彼桓闭伊怂芫玫臉幼�,“喏,你外套落酒店了,我給你拿回來了�!�
酒店?
什么酒店?
林清歌后退半步,腦子里一下亂哄哄的。
什么意思,凌嶼昨天晚上在酒店,還跟鄭舒妤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樣。”凌嶼急壞了,咬牙切齒地想把鄭舒妤瞪走,落在林清歌眼里,成了做賊心虛。
“別誤會啊學(xué)妹,我跟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沒g�!编嵤骀バξ貨_她解釋了一句,“再見�!�
“不是說,跟裴學(xué)長在一起喝酒嗎?”林清歌反倒笑了出來,“真有意思�!�
她掏出手機(jī),給裴越之撥了語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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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之聽起來剛醒,聲音懶懶的:“怎么了清歌?”
“學(xué)長,你昨天晚上跟凌嶼在一起嗎?”
“嗯……在一起喝了會兒酒,他有點醉,我就讓另一個舍友把他接回宿舍了。”
“你確定是另一個舍友把他接回去的,”她重復(fù)了一遍,“不是別人�!�
“確定,我一直等到他過來才離開的�!迸嵩街f,“怎么了?”
“沒事,打擾你了,拜拜�!�
她掛掉語音,忍著眼里的淚,笑著看向驚慌失措的凌嶼。
“解釋吧,我聽著。”
怎么解釋?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能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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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彼荒芤槐楸楦嬖V她實情,“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哦,那照你這樣說,以后我也可以喝醉,然后跟別的男生出現(xiàn)在酒店,第二天再告訴你,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我跟那個男生什么都沒發(fā)生。”
“你自己覺得這可信嗎?”
“清歌……”
“你真的變了好多啊�!绷智甯璐驍嗨�,“凌嶼,你以前從來不會騙我�!�
“我沒有騙你�!�
“那這個又怎么解釋�!彼鲎蛱斓恼掌f給凌嶼,“你明知道她喜歡你,還跟她坐得那么近,還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飯,你的分寸感呢?”
“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只是小地方來的土包子,配不上你了?”
“你想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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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绷智甯栌帽M力氣說出這句話,“如果你無法拒絕對你示好的nv生,那我退出�!�
她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宿舍樓,一邊哭著上樓一邊給舒棠發(fā)消息:
[幫我?guī)Х葜啵绻跇窍屡龅搅鑾Z跟你搭話,不要理他]
假期第二天,林清歌把自己關(guān)在宿舍,只喝了一碗粥。
凌嶼在樓下等了一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沒有把她等出來。
假期第三天,舒棠的高中同學(xué)來京市找她玩了,宿舍長依舊早出晚歸待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宿舍只剩林清歌一個人。
她對著墻嘩嘩流眼淚,凌嶼的聯(lián)系方式已經(jīng)全都被拉黑了,眼不見心不煩。
下午,裴越之給她發(fā)消息,邀請她出去玩。
她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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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又是凌嶼的說客。
[裴越之]:你放心,我絕對不是來給凌嶼說好話的。
[裴越之]:你先下來,我有東西給你。
[裴越之]:快下來呀,好多人都在看著我,好難為情。
經(jīng)不住他的軟磨y泡,林清歌下去了,不過她連鞋都沒換,腳上穿的還是拖鞋。
反正說兩句話就回來了。
慢慢悠悠下到一樓,樓門外果然圍了幾個好奇的nv生。
林清歌朝外一看,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