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生日(三)
裴越之臉上沒有絲毫憤怒,只有眼睛里的難過和嘴角的笑容。
“不打擾你們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大踏步邁出林清歌的視線。她連忙追上去,不管凌嶼在后面如何挽留。
一路追回公寓。
裴越之摔門進(jìn)了浴室,從蓬頭澆下來的冷水直接打在他身上,澆透了身上的衣服。林清歌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她覺得很害怕。
可還是y著頭皮進(jìn)去了。
“讓我冷靜一下。”裴越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清歌,你先出去吧�!�
“你這樣會感冒的�!�
“沒關(guān)系。”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真的沒關(guān)系�!�
她沒有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邁了進(jìn)去,把開關(guān)向熱水那邊撥了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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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的熱氣很快將兩人包圍,裴越之轉(zhuǎn)向林清歌,沉默地看著她。
他已經(jīng)sh透了,薄薄的襯衫貼在皮膚上,卻一點都不狼狽。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一個人散步的時候碰到他了。”林清歌開口為自己解釋,“我是做過對不起的他事,可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明明是句實話,放在他倆中間,卻顯得不l不類的。
裴越之沒有追問,只是揚了揚下巴:“把衣服脫掉�!�
“呲呲”兩聲,林清歌將裙子側(cè)面的拉鏈拉開,長裙應(yīng)聲而落,她沒有停下,又接著把內(nèi)衣k都扯掉,一齊扔在的浴室里。
裴越之把她抱起來,后背貼在冰涼的墻面上。
好的時候,會一邊親一邊用手給她墊著,怕她受涼;不好的時候,前戲都沒有,直接就要做。
“戴套�!彼埠軓�(qiáng)y,“我不想幾年后去你的訂婚宴上搶孩子�!�
裴越之難得沒有反駁,說什么“我訂婚也是跟你訂婚”之類的話,只是從sh噠噠的k兜里掏出,咬在嘴里,單手撕開戴上,然后架著她頂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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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澀,”他仰頭看著林清歌,“不是被我一碰就sh了嗎?”
“白天做得太多了�!�
“哦?”他失笑,“多嗎?聽凌嶼說,你們第一次開房,用掉了整整一盒套。”
“他還說,你們把那間房能做的地方都試了一遍,你叫得特別好聽,像撒嬌的小貓似的,被他弄得要si要活的�!�
“你看,他什么都往外說,我們?nèi)奚岫贾滥阍诖采鲜裁礃樱y保其他兩個人沒有yy過你�!�
林清歌臉se變了。
“但我從來不跟別人說我們的床事,雖然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更撩人,更主動,我也不覺得這是可以拿出去炫耀的事�!�
“我這么ai護(hù)你,不是想聽你說,你不知道你ai不ai我,也不是想看你跟前男友不清不楚抱在一起,還是在我過生日的時候。”
“不過我又想到,可能這就是報應(yīng)吧,你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看見過鄭舒妤抱凌嶼,是我讓她那么做的,我跟她說,凌嶼心軟,你得讓他心疼你,所以她才會哭著抱他,這樣他就不會推開�!�
“那么清歌,”裴越之眸子里彌漫著一層水汽,“你今天為什么不推開他,你也心疼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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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還要在他懷里留戀多久?”
留戀?
像被什么擊中了,林清歌一下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她會僵在那里。
她給自己找的理由是,被凌嶼突然的舉動嚇住了。
其實是在留戀吧,舍不得推開,舍不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看她的表情,裴越之知道自己說中了。
身t陡然懸空,林清歌下意識地抱緊了眼前的人,隨即sh漉漉的腳印從浴室延伸到臥室,連床單也被印上一大片水漬。
裴越之將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清歌,我給你選的機(jī)會�!彼麖囊鹿裾页鏊旁谶@里的衣服扔到床上,“要么穿上衣服去找凌嶼復(fù)合,我以后就不打擾你了,要么留下來陪我,我要你ai我,不要模棱兩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