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放縱!沉淪!()
“諾曼底”號正在宇宙中遠航,失重?zé)o聲的真空將它籠罩,但它并不寂寞,這片宏大的寂靜中,無數(shù)星辰就是無數(shù)雙眼睛,那注視的目光靜而遙遠。
假如星艦的遠航能跨越時間,那么再遙遠的距離也不會成為阻礙,但若超越現(xiàn)實,一顆心靈去觸碰另一個靈魂,需要跨越怎樣的艱險?
此時,在這艘方舟的一間貴賓船艙里,穆夏和雪諾各懷目的,心與心的距離遙隔萬里,肉體卻打破了界限,親密無間地激烈交纏。
穆夏低低喘著氣,雙手緊握住雪諾的腰,不停頂撞著那濕潤滾燙的甬道。雪諾那張貴公子般俊雅的臉如今酡紅一片,承受不住似地陷入失神,除了蟲翼外,他的生殖腔似乎也格外敏感,下意識地包裹推拒那粗大的性器,可實際上卻更像是迎合似地吞咽吮吸,一波波過電般強烈的快感沿著相連的下半身,從脊背一直傳導(dǎo)到頭皮,引發(fā)一陣陣失控般的戰(zhàn)栗。
他微微張開嘴唇,說話時管風(fēng)琴一樣悠揚又低沉的聲音,現(xiàn)在正被用來動情地呻吟喘息,唇舌間無意識吐出的字節(jié)破碎不成句,只剩下從鼻腔和咽喉里本能發(fā)出的低喘。
他坐在穆夏身上,如欲海之上的一葉小舟,隨著滾滾波濤顛簸起伏,胸膛隨著劇烈的呼吸而急促擴張又收縮,形狀美好的肌肉群也在誘惑般賁張活動,微微的汗珠清晰地蓄在鎖骨溝里。燈光被他的背影遮蔽,順著脖頸與鎖骨的線條,他的胸肌形成兩座丘壑,中央是一線極具誘惑力的陰影,還在向下延伸。
銀發(fā)的腦袋湊上去,遮擋住他白皙又破碎的身體。穆夏覆在他胸前,舔吻吮吸他干凈光滑的皮膚,品嘗到略帶一絲汗水的咸腥,同時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也在被他持續(xù)地撫摸著,仿佛愛不釋手。
穆夏忽地張嘴,含住他殷紅的一邊乳暈,舌頭玩弄著嘴里那顆小小的乳珠,樂此不疲。“啊……”雪諾昂起頭,一陣微風(fēng)憑空刮起,暗影如云落下,柔軟又堅硬的感覺從穆夏后背上傳來。
穆夏偏頭看了一眼,笑了。
監(jiān)控畫面里,那雙純白的翅翼展開,擁抱住了少年,將他藏入雪白的翼護,掩蓋了他的身形。
畫面對面的星匪遺憾地嘆了口氣,探手又抽了根煙出來,火苗一亮,再次點燃,忽地手上一輕,他抬眼,那根點好的煙被技術(shù)員伸手搶走了,先一步含進嘴里吞咽吐息,“該死的……”他暗罵了一句,只好抖著手重新拿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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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翅翼之下,穆夏死死掐著雪諾的腰,不斷舉起又按下,大幅度地挺胯相撞,動作極狠地操著身上的雌蟲,神經(jīng)電流源源不斷地流轉(zhuǎn)全身,雪諾整個身體都在哆嗦著顫栗,幾乎有些柔弱地靠著在穆夏懷里,手指拼命抓著他的肩膀保持平衡,一雙長腿也牢牢地盤在少年腰上。
“你在發(fā)抖啊……是害怕嗎?”穆夏上下摸了摸他汗津津的后背,微笑著問。敏感的脊背被來回觸碰,雪諾不回答,只是拼命搖頭,快要被體內(nèi)洶涌的快感逼瘋。
“害怕什么呢?”穆夏含笑摸了摸他已濕紅的眼角,“來,跟著我,”他身下緩緩加力,一次比一次狠地挺腰撞入那個緊致的小穴,自己的呼吸也加速起來,他突然用力抬起了雪諾的下巴,低吼道,“來,看著我!看我!”
雪諾被迫抬頭,呼吸急促,眼神迷蒙,雪白柔軟的發(fā)絲凌亂地披散在后背和肩頭,幾乎像只無害的純白羔羊,順從又膽怯地仰望他。
穆夏的手指將他牢牢緊箍,指尖發(fā)白,力逾千鈞,雪諾看著他,幾乎快要無法呼吸,穆夏卻親昵地蹭著他的鼻尖,慢慢道,“不用害怕,為什么要怕?多快樂的感覺……”他輕輕說,聲音拉長,如同魅惑催眠的海妖,雪諾只看著他,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根巨大的肉棒正在朝生殖腔的宮口探索研磨,像是試探又像威脅,一股讓他頭皮發(fā)麻的酸軟感,在逼迫般地從內(nèi)而外傳來,“唔……”雪諾被頂?shù)谜f不出話來,只得皺起眉悶哼著。
局面在慢慢逆轉(zhuǎn),漂亮的白蝴蝶漸漸被情欲的蛛網(wǎng)所俘獲,它的翅翼扇動時還是那么輕盈優(yōu)美,可卻無法從羅網(wǎng)中逃脫,反而從獵手變成了獵物,被正捕食的另一只銀紫蜘蛛緩緩逼近。
穆夏還在蠱惑般地微笑,手指慢慢摩挲著他高熱潮紅的臉頰,又來到唇角打轉(zhuǎn),雙眼緊緊凝視著雪諾深井般的漆黑瞳孔,終于惋嘆道,“來,墮落吧……我們一起,跟我來……讓我們一起……”未竟的話語被他落在雪諾唇上的吻所淹沒。
這個吻和身下兇猛的撞擊完全不同,纏綿繾綣,溫柔而耐心,雪諾被親得暈頭轉(zhuǎn)向,與此同時穆夏狠狠捅入了雌蟲身體內(nèi)部那個最柔軟的地方,一聲天鵝瀕死般的哀鳴被堵在喉中,穆夏手背按住雪諾雪白的后頸,不讓他仰頭逃離,捕獵一般死死禁錮住他,終于放任力量同步侵入了他的精神之海。
以點破面,往日堅固的屏障現(xiàn)在不復(fù)存在,那片意識的海洋正親近著穆夏,歡迎他的到來,潮水包圍而來,將他籠罩。
懷里的雪諾身體忽然一陣僵直,隨即一股股濃稠冰涼的液體射了出來,擊打在他自己和穆夏的小腹上,甚至他的胸膛上也沾了不少,把原本干凈光滑的皮膚弄得一團糟。
在他高潮的同時,二者之間的精神鏈接極速建立,一股無比磅礴浩瀚的力量順著精神的接觸極速向穆夏傳遞,目的已達成,穆夏松開了一點雪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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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剛經(jīng)歷一波高潮的暴雪雙眸失神,喘息激烈,穆夏的呼吸也同樣急促,他放任著肉體的迷失,靈魂卻在分心,瞇起眼慢慢感受著這份溢出的力量,借助現(xiàn)在的精神結(jié)合來深入感知無處不在的引力波,探尋看不見的弦和粒子波動,試著將它們拆解、再現(xiàn)乃至重塑,仿佛撥云見霧,前進的步驟逐漸清晰,內(nèi)心升起一絲美妙的明悟感,那道阻隔他的關(guān)卡似乎有些松動,等階突破幾乎觸手可及。
許多紛繁的畫面自眼底閃過,未等看清又掠去無蹤,有什么正在隱約地嗡鳴振動,穆夏若有所感,向外注視著沉默流轉(zhuǎn)的星河,視野仿佛被無限拉長,整艘“諾曼底”號從未如此清晰過,他的意識像是深海,裹住了這艘星海里的沉船,把星艦上的所有景象都盡收眼底,潛藏的生命正在船艙里清醒或沉睡,某處畫面里倒映著自己此刻的臉,出現(xiàn)在兩雙眼睛面前。
收回目光,穆夏滿意地微微一笑,但是,這種程度還不夠,他若有所感地低頭,溫柔地摸了摸雪諾凌亂汗?jié)竦念^發(fā),一邊繼續(xù)模擬感知引力脈沖,一邊溫聲誘哄道,“怎么樣?還要繼續(xù)嗎?”
雪諾似乎回過神來,從他懷里抬眼,投來威脅的一瞥,“別得意太早,我要的是你的種子,這只是個開始�!彼绷松眢w,散開翅翼,在身后展開,一片唯美的白。接著他抬手隨意理了理長發(fā),居高臨下地看著穆夏,冷淡高傲地命令道,“我要你射出來,從里到外把我操透,懂嗎?”
這話說得直白又放浪,卻又理所當(dāng)然,理直氣壯,穆夏失笑,卻從容點頭,配合地撈起他的一只手,在那白皙柔美的手背上低頭一吻,從善如流地遵命,“我的榮幸�!�
雪諾勾唇一笑,“算你識相�!蹦孪牡娜獍暨埋在他身體里隱秘的地方,始終沒有拔出,于是他松開原本纏在穆夏腰上的雙腿,換為蹲姿,接著開始大開大合地蹲起又飛快落下,繼續(xù)主動騎乘著穆夏,仗著絕佳的體力,用柔韌有力的腰不停搖擺起伏,幾乎次次都撞擊到極深的宮口,不斷用那里勾引著他射精。
穆夏享受著他的主動服侍,雙手按在他的腰胯上,時不時惡意地用力一按,逼出雪諾專心用力時不由自主的曖昧呻吟。
手上一燙,指尖拈著的煙再次燃到了盡頭,可技術(shù)員和同伴只顧著看監(jiān)控畫面,根本沒顧得上理會,只見他們的老大暴雪再次和少年淫靡地交合糾纏在一起,雪白優(yōu)美的身體時而繃緊時而放松,瘦長柔韌的腰如蛇一樣柔軟,在穆夏身上狂野地擺動著,開合時如弓弦似滿月,修長飽滿的大腿白膩生光,優(yōu)美的雙翼從張開的雙臂向后張揚,一場純白的絢爛。他已忘卻了所有目的,回歸了生命本能的一種原始快樂,既肆意放縱,又天真純粹,恰如昔日的童年。
在他平日里表情時而瘋狂時而從容優(yōu)雅的臉上,一種另類的迷醉取而代之,再次抵達高潮時,他情不自禁地身體往后曲張,頭顱高揚著,白色長發(fā)散落傾瀉下來,就像一場落雪。
被他壓倒的穆夏含笑躺在地板上,突然挺腰起身,坐直了身形,把再次高潮后有些力竭的雪諾攬進懷里,調(diào)笑道,“這下該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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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諾有些懊惱地暗自咬牙,氣喘吁吁地盯著他,“你怎么還不射?難道還沒爽夠嗎?”
穆夏笑出了聲,抵上雪諾的額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別著急,這還不夠�!笔聦嵉拇_如此,精神共振還不夠強烈,無法讓他跨越躍升s級的無形界限。
笑容淡了淡,穆夏抬手摸了摸雪諾的翅膀,“收起它吧,接下來,我來主導(dǎo)�!绷餍前愕墓獠蕜x那間閃耀一瞬,風(fēng)聲消散,出乎意料地聽話,雪諾真的收回了蟲翼,穆夏微微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可他卻偏過頭,聲音冷冷地,“快點,別逼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穆夏撫了撫他順滑的發(fā)絲,笑笑點頭應(yīng)允,“好,我盡快�!庇谑俏赐甑男允略俣壤^續(xù),他忽然抱住雪諾起身,下體在他身體里驟然劃了一圈,“啊……”雪諾猝然一聲長吟,摟住他的后背,被他抱住懷里旋轉(zhuǎn),對視的一刻時間仿佛無限延長。
這一刻他看見了穆夏暢快的笑容,轉(zhuǎn)眼間他們一起摔在不遠處柔軟的沙發(fā)上,穆夏抬起他的一條腿,將他按倒,從背后進入了他,性器貫穿進深處,蠻橫地征伐著那個濕軟討好的小穴,初次開苞便飽經(jīng)滋潤的穴口處,兩邊的穴肉都被操得有些發(fā)紅,中央正淫蕩地流出透亮的液體,隨著抽插,淫水噴射四濺,將他們結(jié)合處打濕,到處一片狼藉。
情欲如同開關(guān),叩開緊閉的心門,門后是虛無的意識之海,穆夏沉入了那片海洋,和其中的記憶、感情與力量融為一體,繼續(xù)借助雪諾強大的實力來探索自己前進的道路。
這場情事終于結(jié)束,穆夏已經(jīng)重新穿好衣服,雪諾懶洋洋地躺在他懷里,身無寸縷,穆夏拾起他的白衣,為他披上,又撿起腰帶,一絲不茍地扣好。這樣收拾完畢后,他才繼續(xù)將暴雪抱緊,讓他靠在自己肩頭,輕拍了兩下他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樣安撫般地道,“睡吧�!�
雪諾自然地享受著他的照顧,將頭抵在他胸前,敷衍般地哼哼了兩聲,然后就趴在那里不動了。
穆夏替他掖好被角,打開艙門,就要離去,可他的腳步忽然一頓。片刻的虛假溫情已消失不見,望著出現(xiàn)在門前的不速之客,穆夏心下一沉,冷笑回頭,“看來你們的計劃還沒完成。”
“啊,是的,”原本似乎已經(jīng)躺下睡去的雪諾現(xiàn)在懶洋洋地靠著墻邊,衣領(lǐng)敞開,隨意抱著雙臂,“比起注射冷凍的精液,還是直接和你睡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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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盯著他,看他又靠著墻摸了摸下巴,隨口補充了一句,“好好應(yīng)付�!币膊恢朗窃趯φl說,穆夏內(nèi)心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回去,繼續(xù)打量著門口的幾道身影。
他們正在朝里走來,技術(shù)員一張俊秀的臉上表情略帶羞澀,邊走邊掩飾地低頭推了推眼鏡,竟不敢抬頭看穆夏的臉。他的身邊是另外三個戰(zhàn)斗隊員,其中一個嘴角咧起得意的笑容,望著穆夏的眼神意味深長,張嘴伸了伸已完全長好的舌頭;另一個眼神微微關(guān)切,腳步有些猶豫,和猶自害羞的技術(shù)員一起落在末尾;最后一個對他冷著臉不不假辭色,似乎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一共五個星匪,這里來了四個,還有一個拒絕了和鬣狗搶食,選擇去找索恩,沒有過來。
穆夏釘在原地,站在必經(jīng)之路上,冷冷地直視著他們。
他望著一行身形比他高壯的強大雌蟲,驟然間凌厲地揚眉一笑,相互利用罷了,他索性不再偽裝,向他們勾了勾手指,開口輕蔑地嘲弄道,“好啊,歡迎,歡迎!”他眼睛里的笑意又冷又薄,冰刀一樣鋒利,“來,我奉陪到底。”然后修長白凈的指尖往上,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口,于是衣物自動脫下,輕飄落地。
穆夏主動袒露了自己,赤裸著上身張開雙臂。雪諾從背后投來復(fù)雜的目光,看到他白皙的后背上,肩胛骨和肌肉也隨之伸展活動,如游魚如水般優(yōu)美。與此同時,流光閃爍,一節(jié)節(jié)地逐漸勾勒出一條長長的尾鉤,由虛化實,靈活地拖曳在地。登上星艦之后,雄蟲的第二性征第一次被穆夏主動顯化出來,鮮明地昭示著他的精神等級。
明明從體型上看他是被壓迫的一方,可他的動作和神情如此驕傲明烈,如一位皇帝在迎接他的臣子。
穆夏笑意不變,牢牢地注視著星匪們的身影,他們很快來到近前,滾熱肉體簇擁而來,他冷然地擁抱住,如同慷慨地迎接著命運的洪流,巍然不動。埋藏在冰山下的火海終于爆發(fā),要吞沒塵世的焦土,懷著不顧一切的勇氣、瘋狂和決絕,穆夏內(nèi)心在嘶吼,假如這就是命運,那么便放縱,沉淪,高歌!舉杯歡慶!
強烈的精神波動忽然彌漫震蕩開來,他毫無征兆也毫無保留地釋放了自己的精神力,即使等級低于他們,也照樣爆裂地引燃了他們早已無法按捺的濃濃情欲。此刻精神游絲在船艙里四散游走,化作了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他用自己作為誘餌,悄悄用黏膩帶毒的蛛絲包裹住了他自投羅網(wǎng)的獵物們。
“諾曼底”號仍在航行,他們身處星辰之間冰冷虛無的海洋,可船艙里卻溫暖安逸如傳說中諾亞的方舟,天地倒轉(zhuǎn),倒在寬闊柔軟的床鋪上時,眼前面孔混亂,辨認不清各自的身軀,穆夏大笑著,帶動他們一齊墮落沉淪,一起被欲望的深淵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