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幾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人聚集在他身側(cè)，一個個低頭收拾玻璃藥瓶，寫報告，調(diào)試器械，所有人都只在意手頭上的事情，除了一個人，誰都沒有注意手術(shù)臺上的弗雷德里克醒了過來。

    “嗨～你醒了？”

    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奧爾菲斯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坐在弗雷德里克身邊，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來，笑瞇瞇地打招呼。

    弗雷德里克掙了掙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皮帶固定住了，全身被放平躺在手術(shù)臺上，就像案板上菜刀下任人宰割的魚。

    結(jié)合奧爾菲斯對他一貫詭異的態(tài)度和現(xiàn)在的狀況，弗雷德里克當(dāng)即明白了一切，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隨即心中升騰出了滔天的怒火，惡狠狠地瞪向了家。

    “奧爾菲斯先生，您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啊，真是費(fèi)心了�！�

    奧爾菲斯用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是很費(fèi)心，為了能穩(wěn)住你，我不得不天天扮演一個好心的紳士，圍著你轉(zhuǎn)，甚至追到聯(lián)誼會上阻止其他alpha靠近你。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還是讓我得手了，你現(xiàn)在就躺在這里，哪也去不了。”

    ……果然是這樣。

    弗雷德里克一時感覺呼吸不暢，內(nèi)心最柔軟的部分像是被絲線那樣狠狠勒住，那些細(xì)密的絲線勒得太緊，化作了利刃割開他的血肉，鮮血浸染了純白的絲線，滴滴答答在他的心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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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早就猜到了，但親口聽奧爾菲斯說出來，弗雷德里克還是非常傷心，但為了維持自己的最后自尊和傲骨，他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行裝作平靜，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不知您這么費(fèi)心把我抓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是因為你是最難得的、貴重的完美實驗品啊，克雷伯格。為了治療愛麗絲身上oga抑制劑留下的副作用，我需要一個深受抑制劑蹉跎折磨多年的oga，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克雷伯格，你就像神明的恩賜那樣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我怎么可能放走你呢？”

    “……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實驗體？”

    “那不然呢？我親愛的克雷伯格�！�

    奧爾菲斯極度傲慢地掐著了弗雷德里克的下巴與他對視，用嘲笑的口吻對他說：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怎么可能�！�

    盡管弗雷德里克一直以來都在維持他的體面，裝作不在意alpha的欺騙和利用，裝作對自己馬上接受的人體實驗非常淡定……但聽到奧爾菲斯這句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心話的瞬間，他還是沒能繼續(xù)偽裝下去。

    弗雷德里克嘴唇顫抖，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強(qiáng)烈的悲傷，眼底蓄起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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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他露出這么傷心的表情，不知為何，奧爾菲斯臉上的笑意減退了，他松開了鉗制弗雷德里克下巴的手，臉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德羅斯公爵，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其余穿著白大褂的實驗人員們終于收拾好了實驗器材和文件報告，他們圍著手術(shù)臺排成一左一右兩列，朝奧爾菲斯恭順地低下頭。

    奧爾菲斯撇了一眼弗雷德里克，那眼神里不帶摻雜任何感情，好像這個躺在實驗臺上的oga與他而言只是個不熟的陌生人。alpha冷漠地笑了，宣布：“實驗開始�！�

    過去，弗雷德里克無比痛恨自己oga的身份，痛恨自己空虛的內(nèi)在和過于耀眼的外表，因為這些特質(zhì)都導(dǎo)致他被人覬覦、物化。他厭惡那些瞧不起自己，把他當(dāng)成玩物的人，他渴望得到尊重，得到欣賞和關(guān)愛。雖然奧爾菲斯總是嘲笑他捉弄他，但只有在他這里，弗雷德里克才能暫時遺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因為家根本不把他當(dāng)成oga看待，不在意他空虛的內(nèi)在，甚至跟個瞎子似的看不見他過分耀眼的外表。所以弗雷德里克曾短暫的認(rèn)為，或許奧爾菲斯是有把他當(dāng)成一個正常的人來看待的，或許在他眼里，自己和他人沒什么區(qū)別。

    但現(xiàn)在，最物化、不把他當(dāng)成人來看待的，也是奧爾菲斯。

    實驗的第一步，弗雷德里克先是被揪住頭發(fā)提了起來。他們拆掉了他脖子上的保護(hù)頸環(huán)，露出了粉嫩、脆弱，上面還殘留著咬痕的oga腺體。

    一名助手拿著裝有不明藥劑的針管走了過來，一邊靠近一邊用食指和拇指彈動針筒，消掉里面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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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德里克的表情扭曲起來，他猜到了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但求饒和哭泣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憐，也沒有用。他只能強(qiáng)忍著恐懼，希望等會不要過于失態(tài)。

    他的腺體因為最近天天被奧爾菲斯啃咬標(biāo)記，內(nèi)里被灌滿了紅酒味的信息素，變得比過去更紅腫、軟爛，異常敏感。平時只是被發(fā)絲撩過都瘙癢難耐，只是被布料摩擦都刺激的他彎下腰夾緊腿，所以他不得不一直佩戴保護(hù)腺體的項圈，平時也注意不讓腺體受到刺激。但現(xiàn)在，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針頭刺破腺體柔嫩的表皮，冰冷的液體被注入體內(nèi)。

    不知道那注入自己體內(nèi)的液體到底是什么成分，但他的腺體顯然受不了這樣的對待，銳利的疼痛從他的頸后刺入，像有人把一柄尖刀貫穿了他脖頸。弗雷德里克疼地緊閉雙眼，咬破了嘴唇，鮮紅的血滴流淌下來，落在了白襯衣上的形狀像極了一朵玫瑰。

    “實驗體的各項指標(biāo)是否符合預(yù)期？”

    “信息素濃度升高、體溫升高……但是血液中的藥劑含量還是太低了，再打一針。”

    于是同樣的酷刑再次上演，但這一次奧爾菲斯突然很不自然地轉(zhuǎn)過了身，背對了這一幕，但沒有人在意，實驗繼續(xù)。

    “可以了嗎？”

    “藥劑含量符合標(biāo)準(zhǔn)，以強(qiáng)制讓實驗體進(jìn)入發(fā)情期了，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實驗。”

    ……他進(jìn)入發(fā)情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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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為周圍的實驗人員斷言他進(jìn)入發(fā)情期了，弗雷德里克才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進(jìn)入了狀態(tài)，他的理智在逐漸分崩瓦解，腦筋變得遲鈍，情熱席卷全身，讓他感覺自己像掉進(jìn)蜜罐的老鼠，全身被又厚又重的粘稠欲望裹挾浸泡了，他想要掙扎著脫離情欲控制，卻又被壓得喘不上氣。好冷，身體的某處變得很癢，很空虛，很寂寞……他拼命克制自己摩擦雙腿的這個行為，卻還是意識到自己的屁股正在往外滴滴答答的淌水，某個男性生理器官也挺立了起來。

    “好，脫了他的衣服，方便等會的檢查�！�

    “不……不要……”

    弗雷德里克第一次發(fā)出了聲音，是為了能保留自己最后一絲體面。如果在這里剝下他全身的衣服，不就暴露了深陷情欲而泥濘不堪的下身了嗎？但沒有用，實驗人員們很不客氣地直接撕開了他的衣服，像扔破抹布那樣全扔進(jìn)了垃圾桶，他最后的尊嚴(yán)被一點(diǎn)點(diǎn)摧毀，像那些衣服一樣被扔進(jìn)垃圾桶。脫下最后一條最貼身的內(nèi)褲時，內(nèi)褲和后穴貼合的地方拉出了一條銀絲。弗雷德里克聽見有人輕笑了一聲，頓時羞憤地漲紅了臉，只能把頭偏向一側(cè)，不去看他人探究好奇的目光。

    “采集實驗體的體液和身體對藥劑的反應(yīng)，去�！�

    于是就有一雙手強(qiáng)行分開了弗雷德里克的雙腿，逼迫他把自己最隱秘、最柔嫩的一處展示給大眾看，他能感覺數(shù)雙探究的眼神朝他的兩腿之間的小穴看去。甚至還被人用兩根手指分開外唇，暴露出內(nèi)部的稚嫩與水潤。強(qiáng)烈的羞恥感讓他快要昏死過去，弗雷德里克沒辦法再承受更多的羞辱了，他的身體機(jī)能為了保護(hù)主人，打算讓他的大腦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

    就在弗雷德里克馬上就要昏死過去時，他感覺下體侵入了什么冰涼的異物。而且手法非常粗暴，毫無憐惜之情，硬生生讓他疼的清醒過來。他重新恢復(fù)了神智，發(fā)現(xiàn)是奧爾菲斯手持著一根長長的鐵棍伸進(jìn)了他的后穴里，他看待他身體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爛肉，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奧爾菲斯抬起了眼，正好與弗雷德里克的眼神產(chǎn)生了對視。

    “……奧爾……菲斯……”

    “別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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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別……侮辱我……”

    求你……別這么對我……

    “奧爾菲斯……請你……”

    懇求你……

    “……留一點(diǎn)……體面……給我……”

    奧爾菲斯聽見了他的話，卻根本沒反應(yīng)，他淡淡地轉(zhuǎn)移了視線，重新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弗雷德里克的后穴里，繼續(xù)用粗暴的力道使用根鐵棍在他體內(nèi)攪動，捅的越來越深。

    弗雷德里克那從未經(jīng)歷過任何情事、甚至連自慰都沒有過的小穴過于脆弱緊致了，就算已經(jīng)有水液潤滑，但奧爾菲斯剛把儀器塞進(jìn)去，肉壁就熱情地緊緊絞了上來，咬住這根食指粗的鐵棍不松口。

    ……太緊了，根本無法深入，他只能稍微用點(diǎn)力氣，結(jié)果沒想到一下子就捅出了血，加上血液一起潤滑，才總算讓儀器深入了oga的內(nèi)部，原本粉嫩的肉壁被染成了鮮紅，伴隨鐵棍的逐漸深入，oga明顯起了反應(yīng)，后穴開始津津有味地嘬起了侵犯自己的道具，完全不顧身體的主人有多抗拒，oga羞恥地想要夾緊雙腿，卻被掰的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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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德里克閉上眼睛，淚水終于從他的眼角滑落，他忍了那么久，不管受到怎樣的侮辱虐待都努力維持最后的體面和尊嚴(yán)，他拼命忍住不掉眼淚，不發(fā)出討?zhàn)埡桶���，不向敵人示弱…�?br />
    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就算自己流淚，哀求，討?zhàn)�，示弱，也根本沒有一個人會在意。自己在他們眼里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小白鼠，一只實驗犬。那他一直以來堅持的自尊和體面又到底是在給誰看呢？他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堅持到現(xiàn)在的？

    奧爾菲斯的手突然一抖，捅的太深了，弗雷德里克疼地掙扎起來，馬上就被兩個實驗人員重新按住，那根鐵棍沾滿水液和鮮血，被抽了出來，奧爾菲斯后退了半步，把鐵棍塞給身后的實驗人員，自己退到后面去看實驗數(shù)據(jù)去了。

    那根鐵棍實際上和胃鏡是一個原理，他們依靠把它捅進(jìn)oga的后穴收縮和反應(yīng)里觀察藥劑的效用。

    手臂上又被扎上了一針不明藥劑，但弗雷德里克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反應(yīng)了，他像個稱職的實驗體那樣死寂地保持不動，眼神失去了光澤，整個人失去了活力，徹底放下了自尊和骨子里的高傲。

    不知道過去了有多少個白天與黑夜，昏暗的地下室里辨不了時間。歐利蒂絲莊園地下的實驗室內(nèi)，這樣侮辱性的實驗每一天都在上演。不做實驗的時候，弗雷德里克被扒光衣物關(guān)在鐵籠里，只有上廁所和吃飯的時候才會把他放出來，但這難得的時間里都要派一到兩個實驗人員盯梢。他能感覺到實驗員中alpha對他燃起的灼熱的目光，興奮的吐息。似乎是為了確保他還有實驗價值，所以奧爾菲斯下令誰都不準(zhǔn)向他出手，但在實驗過程或單獨(dú)相處中，那些alpha總是忍不住對弗雷德里克上下其手的揩油。

    不知為何，奧爾菲斯出現(xiàn)在地下室的時間越來越短。明明一開始，他幾乎天天到場，還會親自參與實驗，但過了幾天，家先是拒絕參與實驗，只愿意旁觀，到了后面干脆旁觀也不旁觀了，他開始減少出現(xiàn)在實驗室的次數(shù)，就算來，也只小待一會兒，或者是沒有實驗的時候來看看弗雷德里克有沒有死。

    實驗人員對奧爾菲斯不參與實驗感到驚奇，弗雷德里克聽見他們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說不知道奧爾菲斯究竟是怎么了，明明過往都會全程緊跟進(jìn)程，親自參與實驗，但這次他只待了兩天就放任不管了。

    每次短暫的與弗雷德里克會面的時間里，奧爾菲斯都陰沉著臉，在還來不及看清他時，他就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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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德里克在這望不到頭的痛苦折磨中逐漸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他原本因為alpha的信息素壓制的抑制劑副作用，好不容易恢復(fù)了接近正常人的水準(zhǔn)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被這群人為了實驗徹底誘發(fā)了。原本瘦削的身體好不容易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滋養(yǎng)，變得健康有肉了一些，現(xiàn)在不僅回到了原點(diǎn)，還倒退的更干枯孱弱了……

    由奧爾菲斯精心呵護(hù)逐漸恢復(fù)健康的身體，又由他親自下場毀掉。

    他開始拒絕進(jìn)食，就算餓到干嘔也不吃一點(diǎn)東西。但實驗人員們似乎早有預(yù)料，他們會平靜地接受他自毀的決心，熟練地把食物打成糊糊，掰開他的嘴灌下去。于是他又開始嘔吐，把灌進(jìn)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實驗人員就給他打營養(yǎng)液，給他灌更多的食物。

    他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么，生活到底還有什么盼頭。

    不會有人在意他的失蹤，不會有人救他從這里出去，奧爾菲斯更是不會大發(fā)慈悲地放他安然無恙地離開，而且就算現(xiàn)在離開了，他也根本沒辦法獨(dú)自在這個社會上生活下去。

    他的身體因為這些實驗徹底垮掉了，發(fā)情期徹底混亂了。為了測試藥劑，他們一次次強(qiáng)行誘發(fā)他的發(fā)情期，又一次次把陷入發(fā)情期的他放置不管，任由他被欲火折磨的欲生欲死，然后再往他的身體里注射更多的實驗品。于是他理所當(dāng)然地壞掉了，地下室里開始始終飄散著他淡淡的信息素，他的發(fā)情期就像沒有剎車片的汽車那樣失去了控制，就算奧爾菲斯肯放他離開，這樣不穩(wěn)定的他余生也只能在某個alpha的施舍照顧下才能生存了。

    弗雷德里克不懂自己是怎么在這樣的地獄中堅持下去的，是怎么還能保持理智的。他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快要奔潰了，而且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影，一個未知的恐懼——那就是奧爾菲斯肯定不是第一次進(jìn)行人體實驗了，那以前的那些實驗體究竟都去哪了呢？

    他不敢細(xì)想，卻在無人在意的寂靜夜晚中一次次因為恐懼無法入睡，他抱緊自己，無助地坐在籠子的角落里凝視著一片死寂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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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強(qiáng)迫他進(jìn)入發(fā)情期，注射實驗藥劑，分開他的雙腿捅進(jìn)器械等等都照舊發(fā)生，只是今天奧爾菲斯終于再次出現(xiàn)在了實驗室里，他的臉色依舊陰沉，沒了往日那股意氣風(fēng)發(fā)的氣勢，這次他沒有站得遠(yuǎn)遠(yuǎn)，也沒有親身參與實驗。奧爾菲斯選擇坐在了一開始的位置，近距離觀察實驗成果。

    再次陷入情欲而神志不清的弗雷德里克迷茫地轉(zhuǎn)過頭望著奧爾菲斯，看著家冷峻、殘酷的側(cè)臉，感覺根本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無所謂了。

    奧爾菲斯究竟是怎么想的，根本無所謂好吧。

    反正自己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模樣了，只等什么時候?qū)嶒灲Y(jié)束，他沒有用了，就被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垃圾場，或者殺了埋掉。

    雖然死亡讓弗雷德里克感到恐懼，但這恐懼也沒能持續(xù)多久，因為壓垮弗雷德里克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馬上就要到來。

    “匯報一下進(jìn)度吧�！�

    奧爾菲斯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這些天的實驗記錄，實驗人員門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膽子大一些的一個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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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羅斯公爵，實驗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收尾階段�！�

    “f028日常時和發(fā)情期時注入藥劑，副作用確實有在減弱，我們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但是這份曙光有可能在oga陷入情愛時失去作用……為了證實這份猜想，現(xiàn)在我們需要f028在經(jīng)歷情愛時藥劑在他體內(nèi)的反應(yīng)和數(shù)據(jù)�！�

    “是嗎。”

    奧爾菲斯的眼皮顫動了一下，但仍舊低頭看他的實驗報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反應(yīng)。

    看見奧爾菲斯已經(jīng)默許了，立馬有兩個一直以來都用貪婪目光打探弗雷德里克全身，有事沒事靠近他揩油的alpha站了出來。

    “那讓我來吧，我會一邊上他一邊記錄實驗數(shù)據(jù)的……”

    “不不，讓我來吧，正好今天是我的易感期……”

    弗雷德里克懵懵懂懂地瞪著眼睛，遲鈍地消化這句話中的信息量，大腦一片空白，他怎么都理解不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直到兩個alpha為了攀比爭先散發(fā)出信息素，蠢蠢欲動地開始接近他，其中一個甚至想要解開褲鏈，弗雷德里克猛地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了，他害怕的第一次劇烈掙扎起來，伸手去夠旁邊奧爾菲斯的手，指尖卻只夠到了他的袖口。

    “不！不要！奧爾菲斯，別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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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許久沒說過話的嗓音變得嘶啞難聽，面對奧爾菲斯的臉估計也非常干枯難看。但奧爾菲斯根本就不看他，家不動聲色地抽走了袖子，皺著眉頭，用厭倦的神情阻止了那兩個色欲熏心的alpha。

    “你們要把實驗室變成什么地方？用道具就行了。”

    雖然他算是救了弗雷德里克一命，但該有的羞辱和侵犯仍會繼續(xù)。那兩個alpha敢怒不敢言，只能低著頭后退，一個beta實驗員拿出了一個鐵盤，上面放著一些一看就非常惡趣味的情趣玩具，請奧爾菲斯選一個進(jìn)行待會的實驗。那些花花綠綠造型粗野的玩具看得被綁在手術(shù)臺上、待會可能會全受一遍的弗雷德里克的臉徹底白了。

    弗雷德里克肯定，那兩個alpha的視線絕對凝視在那個有三指粗的男性假陰莖上，但奧爾菲斯的手直接越過了這個最重量級的道具上，偏偏挑了一個最小最不起眼的跳蛋。

    弗雷德里克松了一口氣，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對情事的承受能力，事實上不管是那個巨物還是這個小跳蛋塞進(jìn)他體內(nèi)，他都受不了。

    他過于缺乏的性體驗讓他以為自己的后穴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異物侵犯，但原本的鐵桿還沒有食指粗，而且略待待就離開了。這次不是以前那種小打小鬧，奧爾菲斯親手把跳蛋放入了弗雷德里克的后穴，還妥帖地塞到了足夠深的地方，然后啟動了開關(guān)。

    異物馬上在他體內(nèi)快速顫動起來，在他的屁股里突進(jìn)，疼感混雜著更強(qiáng)烈的快感，像鐵錘那樣砸在了弗雷德里克的頭頂，把他砸暈了。從未體會到類似體驗的弗雷德里克猛地抬高了臀部，像一條泥鰍一樣瘋狂滾動掙扎起來，實驗人員上前把實驗品注射進(jìn)弗雷德里克的腺體里，接著所有人后退，拿起紙筆和相機(jī)，記錄著他被一個塑料小玩具強(qiáng)奸的過程。

    好像有一個生命在弗雷德里克的后穴中跳動，沒頭沒腦地橫沖直撞，那粉嫩柔軟、孕育生命的秘境狠狠鉆開，把緊閉的隧道硬擠出了一道縫隙，而那個硬邦邦的小玩意兒就得寸進(jìn)尺地順著這一點(diǎn)縫隙鉆到了更深處，緊密地卡在了oga最脆弱、敏感的泉眼上不斷顫動。

    “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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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德里克的理智在隨著卡在致命一點(diǎn)上顫動的硬物逐漸瓦解，他神志不清地發(fā)出了黏膩動情的呻吟，巨浪般洶涌的快感隨著體內(nèi)一下下躍動而沖垮了他，他感覺好快樂，快樂到不真實，世間萬物……甚至包括他最愛的音樂都比不上這顆小小的跳蛋所給他帶來的快感。但他又覺得好痛苦，心靈上的痛苦，被當(dāng)著眾人的面侵犯，還爽的無地自容，和快感并肩的強(qiáng)烈羞恥心又在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著他的神智。

    “……不要……太深了……啊……啊……嗚……太深了……”

    他抗拒的心理讓他努力絞緊了后穴，想要把體內(nèi)的異物排出體外，但屬于oga的本能正饜足貪婪地大笑著，長久以來被他忽視的、空虛寂寞的花穴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但又并不滿足于此。跳蛋還是太小了、太沒勁了，oga的本能在他體內(nèi)作祟，吞噬了他的自尊和廉恥，驅(qū)動著他去索取一個更硬挺、炙熱的、更巨大的異物來填滿他，來進(jìn)入他，進(jìn)行一場愉快色情的交合吧，不用留情，盡情在他體內(nèi)抽插涌動吧……捅進(jìn)最深處、打開他孕育生命的那扇暗門吧……滾燙粘稠種子交給他吧……

    幻想中，弗雷德里克正和一個健壯的男子赤身裸體交疊在一起，他被男子騎在身下，叼住脖子，掰開大腿粗暴地插了進(jìn)去，用像是野獸發(fā)情交配的姿勢狠狠侵犯他，但他卻感到很陶醉很喜歡，發(fā)出了陣陣分明是在討好侵犯者的媚叫聲。

    “呃……好棒……啊，啊……好爽……啊……”

    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發(fā)白……就在弗雷德里克徹底淪陷于愛巢，即將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覺時，侵犯他的男性把他的身體掰正，換到了一個面對面的姿勢，他看清了侵犯自己男人的臉……奧爾菲斯冷漠無情的臉龐突然清晰地出現(xiàn)在眼前。

    弗雷德里克猛地一驚，心涼了半截，終于清醒了過來。

    真正的奧爾菲斯正在和其他人一樣站在遠(yuǎn)處觀察他的反應(yīng)，弗雷德里克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被自己如此丑陋、色欲、不知廉恥的一面徹底擊垮了尊嚴(yán)，強(qiáng)烈的恥辱感讓他流下了眼淚，但這一次不是轉(zhuǎn)瞬即逝的一滴淚珠，他的眼淚洶涌澎湃地滾落，他低下頭，弓下了身子，哭的泣不成聲，同時被體內(nèi)的異物送上了高潮，他什么都無法思考了，眼前只有刺眼的亮白，但與此同時，和奧爾菲斯共同度過的歲月又一幕幕閃過腦海。

    “博林杰先生？您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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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見面時，奧爾菲斯站出來幫他趕走了出軌的男性alpha，他那時的表情和暗藏鋒芒的語氣弗雷德里克都還記得。

    在他深陷情欲感到痛苦時，奧爾菲斯的外套如同一只白鴿銜著橄欖枝那樣蓋到他身上，轉(zhuǎn)過身，就能看見alpha冷淡疏離的側(cè)臉。

    他還記得奧爾菲斯面對站不起來的自己嫌棄地直嘆氣，最后還是沉默著蹲下身，背著他走回房。他還記得alpha的寬闊的背有多么沉穩(wěn)堅定，讓他感到安寧。

    記得他每次觸碰自己時指尖的溫度，記得每次臨時標(biāo)記時，他噴吐在自己后頸上的吐息。

    他還記得穿著最新款禮服、不可一世、身姿不凡的奧爾菲斯一進(jìn)入聯(lián)誼會就被包圍的模樣，他面對如狼似虎的貴族女士們馬上就嫻熟地孔雀開屏起來，而自己沒眼看地移開了視線。

    “我覺得你穿酒紅色更好看，你覺得呢？弗雷德里克？”

    在自己遭到流氓騷擾的時候，又是奧爾菲斯出現(xiàn)在他身后，說著令他心顫的話。

    奧爾菲斯本來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背影因為又一人的靠近突然暫停，端著一杯酒像個小偷那樣鬼鬼祟祟一點(diǎn)點(diǎn)接近他，光是想起來都好笑。

    每次他發(fā)脾氣，毒舌，說冒犯的話，做違背他們上下級關(guān)系的行為，奧爾菲斯不僅不惱，還哈哈大笑，包容他這些在別人眼里分明是缺點(diǎn)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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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酒的醇香味兒不知從何時起讓弗雷德里克感到安心，只要聞到空氣中漂浮著的紅酒信息素，連腦海中的雜音都微弱了不少。

    所以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開始久久仰望著奧爾菲斯的背影，開始凝視家專注的側(cè)臉時心顫神往，開始期待每一次夜晚的會面，開始渴望他的聲音他的觸碰……

    “奧菲……你喜歡克雷伯格先生嗎？”

    “不喜歡。”

    沒有一點(diǎn)猶豫，聽上去不像假話。

    “我對待克雷伯格就像我對待佩拉奧杰的感情一樣，她的父兄都很厲害，但那又如何？她本人就是內(nèi)里個空無一物的美麗花瓶，我不需要一個花瓶作為妻子。”

    呵……

    其實這才是奧爾菲斯對他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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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體、花瓶、庸才……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看到的奧爾菲斯都是alpha為引誘他踏入陷阱精心編織的囚籠，是弗雷德里克為了繼續(xù)走在望不到盡頭的荒蕪中為自己的營造的幻夢，是他臨死前的回光返照，是落難在沙漠之中極度干渴時看見的海市蜃樓。

    “嗚——”

    隨著腦海中奧爾菲斯臉上的笑容失去了所有的溫度，冷酷地轉(zhuǎn)身離去，他只能朝那個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伸出手，伸出手……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見了。

    弗雷德里克人生第一次攀上了高潮，他全身痙攣起來，前面的男性生殖器官在沒有任何刺激的情況下射出淅淅瀝瀝的精液，后面的花穴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液，弗雷德里克發(fā)出一聲痛苦和愉悅并存的尖叫聲，隨即一切回歸寂靜，他垂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哈哈，哈哈哈……”

    弗雷德里克的面部肌肉分明是笑了，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

    &的瞳孔逐漸渾濁渙散，手腳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輕松了下來，就算異物還卡在身體里繼續(xù)顫動，也再也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精神正在逐漸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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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精神正在崩潰，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身心卻無比輕松。

    好久都沒體會過如此輕松的感受了……從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個孩童的時候，惡魔的呢喃就伴隨著他成長，貫穿了整個童年。在他剛長大成人的時候，只經(jīng)歷過短短一段輝煌的時間，緊接著就無限滑落、滑落……從天才變庸才，庸才變花瓶。父母親人的愛意與器重也變?yōu)闊o奈和嫌棄……

    很奇怪，上一次他像此刻這樣輕松……是什么時候來著……？

    看不清面容的奧爾菲斯突然疾步走上前來，掐住他的下巴大聲說著什么，其余實驗人員也急切地圍了上來，但是他們的面容弗雷德里克都看不清，聲音也聽不見了……

    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要堅強(qiáng)地保持清醒，堅強(qiáng)的活下去呢……明明就算活下去，等待他的也只有毀滅，有人會夸獎成功挺過地獄的他嗎？會在意他歷經(jīng)了這些羞辱和折磨時有多么痛苦嗎？

    不會，沒有，怎么可能。

    所以弗雷德里克已經(jīng)不想保持清醒了，不想再理智了，就讓他這樣離去吧……他已經(jīng)不想再醒來了……不想再感到疼痛了……

    實驗室緊閉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刺目純潔的白光照耀進(jìn)來，一個熟悉即陌生的女性大步邁入，而在場居然沒人敢阻攔她的。

    女性怒火中燒巡視了實驗室一圈，隨即惡狠狠地瞪向了家，喊出了造成這場慘案主謀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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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斯德▅斯——”

    奧爾菲斯聽見這個聲音渾身一顫，其余實驗人員則后退了半步。

    “愛▅▅？你怎么▅▅▅”

    好像在哪里見過她……金發(fā)的英氣女性快步走了上來，先脫下外套給不堪的自己蓋了上來，遮住他飽受折磨的下半身。隨即和某人發(fā)生了劇烈的爭吵，爭吵的內(nèi)容他其實已經(jīng)聽不清了，卻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位女性是來救自己的。

    來救我的……嗎？

    弗雷德里克的精神終于在瀕臨死亡時被拉了回來，愛麗絲的出現(xiàn)讓他重新燃起希望，不再放任自己沉淪。

    “……奧爾菲斯德羅斯，如果你對我的幫助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寧愿和你斷絕關(guān)系——”

    “愛麗絲，我——”

    愛麗絲氣憤地直接給了奧爾菲斯一拳，打得挺狠，讓身強(qiáng)體健的alpha后退了半步，嘴角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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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人放了，還他自由�！�

    “不可能�！�

    愛麗絲又給了奧爾菲斯一拳，這次他依舊沒有躲開，而是站在原地不動，結(jié)結(jié)實實挨這一拳。

    “你們，都出去。”

    奧爾菲斯眼神陰冷地看向了在場的其余實驗人員，遣走了旁邊圍觀他們兄妹爭吵的家伙們。愛麗絲皺著眉地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那些白大褂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一樣嫌惡。

    等到所有人離開，地下室就剩下了德羅斯兄妹和綁在實驗臺上的弗雷德里克，奧爾菲斯按住妹妹的肩膀，鄭重地說：

    “克雷伯格已經(jīng)沒辦法獨(dú)自生活了，現(xiàn)在放他走不如殺了他，他需要他人的照顧——”

    “你想干什么？把他留下來？然后趁我不在繼續(xù)進(jìn)行實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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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爾菲斯眼神復(fù)雜地看了虛弱的弗雷德里克一眼，弗雷德里克虛弱到?jīng)]辦法活動身體，卻還是厭惡地稍微扭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不會再對他進(jìn)行實驗了，愛麗絲，我保證……”

    “你讓我怎么信任你？這難道是你第一次舉行人體實驗了嗎？之前那個在莊園門口游蕩的男性oga呢？奧爾菲斯？”

    “那也不能把他放走�！�

    “奧菲，你——”

    面對奧爾菲斯認(rèn)錯知錯，但就是死不放手的態(tài)度，愛麗絲的怒火更上一層樓，她看上去想再揍他一拳，但奧爾菲斯扶了扶被打歪的單片鏡，拿出了難以回避的難題：

    “愛麗絲，克雷伯格還能去哪呢？你能給他找到一個合適的、愿意收留照顧他的alpha嗎？”

    “他現(xiàn)在在狀況非常糟糕，隨時隨地爆發(fā)的發(fā)情期，無法控制的信息素，他現(xiàn)在離了alpha就沒辦法生存，他需要金錢和資源的滋養(yǎng)，除了我，現(xiàn)在還有誰會愿意收留他呢？”

    愛麗絲陷入了沉默，她不忍地看向了被綁在手術(shù)臺上被折磨的瘦弱狼狽不堪的弗雷德里克，很明顯，她不想讓弗雷德里克留在這個地獄，留在她不穩(wěn)定的義兄身邊，但除此之外，徹底失控的oga又有誰會收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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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明白愛麗絲也對弗雷德里克的去向無可奈何，奧爾菲斯乘勝追擊，接著說道：

    “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拿克雷伯格進(jìn)行實驗了，余生我都會好好照顧他，養(yǎng)著他，爭取讓他的身體恢復(fù)到之前的水準(zhǔn)，愛麗絲……”

    “……”

    愛麗絲垂下眼，似乎被說服了。

    “讓我走……”

    弗雷德里克嘶啞干涸的聲音虛弱地響起，他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卻還是努力睜開眼睛，向愛麗絲表達(dá)他的想法。

    他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神智，能聽清德羅斯兄妹的談話了，但就算奧爾菲斯說的話都是真的，余生家都會照顧他養(yǎng)著他，他也不想留下來了。

    “克雷伯格？”

    “克雷伯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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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見他清醒了，愧疚地走上前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抱歉，非常抱歉……我代替我的兄長向你道歉，對不起，讓你這樣痛苦……”

    “讓我走……我不要留下來……”

    “可是你又能去哪里呢？”

    奧爾菲斯暴躁的打斷了他的話，他看上去心煩意亂，情緒激動。

    “克雷伯格，離開這里，到了外面，你無法控制、向外溢出的信息素會讓你變成alpha眾矢之的的獵物，你隨時爆發(fā)的發(fā)情期讓你沒辦法生活在人群中，就算有人愿意收留這樣的你，也很難不是因為你身體的特殊性，想拿你的身體去賣淫，就算有alpha可憐你，也大概率是想要這樣的你當(dāng)玩物，想要一個稀缺的性玩具——”

    愛麗絲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奧爾菲斯，但奧爾菲斯一邊忍著疼，一邊還是繼續(xù)試圖說服他留下來：

    “我的實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收尾了，以后也不會拿你實驗了，既然去往外面是死路一條，那為什么不留下來……”

    弗雷德里克看見奧爾菲斯就感到痛苦，他撇開頭，冷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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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不要留在把我的身體變成這副模樣的人身邊，別跟我說話，我看見你就惡心�！�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奧爾菲斯急切地掰過他的臉，逼弗雷德里克和自己對視，換來得卻是作曲家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

    愛麗絲在他們身后嘆息了一聲。

    “奧菲……你這是何必呢�！�

    她為什么要說在此時此刻這樣的話，弗雷德里克無法理解，但愛麗絲走上前來，替他推開了奧爾菲斯，解開了他身上的枷鎖。

    “如果這是您的選擇，那我尊重您，請最后在莊園稍作歇息，吃點(diǎn)東西，洗個澡，然后我會親自送您離開，不管你想去哪里�！�

    弗雷德里克抬眼，最終無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愛麗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