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暗c洶涌
丁渝大學畢業(yè)后一年便找到了穩(wěn)定的工作,是大家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但是沒人心疼他這些年的不易,除了家里還在讀大一的妹妹——父親在他三歲的時候拋下他和懷胎八月的母親醉駕車禍永遠離開了人世,母親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終是在他17歲那年積勞成疾撒手人寰。他頂著繁重的學習任務,按下心中喪親的悲痛,和妹妹省吃儉用,領著好心人的資助熬到了高中畢業(yè)。然而進入理想的大學,他并沒能松一口氣,旋即又投身于各種兼職中。在他和妹妹生活無憂之前,他不敢停歇。
丁安很懂事,在母親離開后三個月便脫離了渾噩的狀態(tài)。14歲的丁安小小一個,將母親送給她的最后一個生日禮物塞到了衣柜最下面,擦了擦眼淚用力揚起輕松的微笑,轉(zhuǎn)頭對身后一直沉默看著她的丁渝說:“哥,我不讀了,對于我來說九年義務教育已經(jīng)夠了。我去沈姨館子里幫工,哥你好好考大學,安安還指望哥出人頭地給安安買漂亮裙子呢�!�
丁渝鼻頭一酸,眼眶紅了:“笨蛋瞎說什么呢,哥哥讀書不用你養(yǎng),哥哥有辦法的�!�
“哥哥,媽媽安葬后,我們家沒有多少錢了,我知道的�!�
“聽話…別鬧,你安心讀你的書,哥哥能照顧好你。”丁渝啞著嗓子,別過了臉。
丁安見了緩緩起身,跪坐久了步態(tài)有些不穩(wěn),搖搖晃晃走上去抹掉丁渝臉上的淚。
屋里沒開燈,此時已經(jīng)入夜,昏黃的路燈光打進來,丁渝臉正對著窗,淚痕隱隱綽綽閃著斑駁的光,少年身影單薄,俊秀的五官有迷惘的破碎感。丁安看了心里又是一陣痛。
“哥,別哭,安安陪著你呢,只要我們熬過這些日子就好了�!倍“沧诙∮迳韨�(cè),拉住丁渝的手,堅定地說,“哥,安安是自己決定要走這條路的�!�
“我說了不準!”丁渝沒忍住回頭怒吼了一聲。
丁安牽他的手一顫,片刻靜默后,她又揚起了甜甜的笑:“哥,我只有你了,你必須心無旁騖考上好大學當大老板,才能讓我們過得好好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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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轉(zhuǎn)身伸手捂住了丁安還想說下去的嘴。見丁安呆住了,他松開手又緊緊抱住丁安瘦小的身子,下巴抵在丁安毛絨絨的腦袋上,軟聲道:“乖,聽話,你還小,不用你擔心,哥哥知道怎么解決這些問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哥哥會很難受�!�
“對不起。”丁安埋在他的懷里,甕聲甕氣地道歉。
“怪我沒能照顧好媽媽,現(xiàn)在我必須照顧好你了,否則我不配當你的哥哥。聽哥哥的話,好嗎?”丁渝把一邊腿屈著放上了床,捧著丁安軟乎乎的小臉,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
丁安眼睛哭久了還是紅腫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的,丁渝沒忍心再斥責她。他也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當下學習為重,緊要關頭壓力大,他千不該萬不該把脾氣撒在丁安身上。
“對不起,哥哥說話重了些�!�
丁渝語氣更溫柔了,丁安晃了晃腦袋,口齒含糊:“哥哥去學習吧,安安也該補上漏下的功課了�!�
“好。”
……
每當丁渝身心俱�?煲ザ分緯r,他總會想起夜色下的那一幕,可愛的妹妹幾個月下來瘦了太多。雖然過著清貧的日子,小姑娘還是樂呵呵的,是家里的開心果,但在母親走后,她天真爛漫的神采不復從前,明明那么懂事,還那么小,卻要經(jīng)歷這些痛苦。所以,無論前路如何艱辛,他必須帶著兩人的希望咬牙走下去。
丁渝打小聰慧,大學學的管理,現(xiàn)在的工作還在管理層的金字塔最下方。不過他心里明白,只要他肯舍棄一些東西往上爬,他有機會可以沖出這方貧瘠之地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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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考到了和丁渝工作一個區(qū)的大學,分數(shù)一分不浪費報了一個前途光明的專業(yè)。丁渝的租房是個擁擠的五十平小屋,要走十五分鐘再坐十多分鐘地鐵才到工作所在的繁華街區(qū),但碰巧地離丁安的大學不是很遠,于是丁安省下了住宿費,兄妹倆在陌生的大城市里有了新的家。
丁安開學了,她提前幾天從老家坐長途車過來,好不容易對著手機地圖找到丁渝公司,局促不安地站在附近不起眼的角落等丁渝下班。丁渝這些天加班忙得腳不沾地,丁安乖巧地沒打擾他,只等他忙完給她發(fā)消息接她。
天色已晚,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滿目的霓虹燈光夢幻得讓丁安覺著不真切,停下了匆忙,她開始發(fā)呆。很奇怪,明明她在繁華其中,她卻覺得自己與身邊的事物完全不在一個圖層,她更像是沒有上色的線稿,藏在色彩斑斕畫面的角落,帶著她的樸實無華縮成一團。
晚風是溫柔的,但不安的情緒越是注意越是放大,四周喧鬧與她無關,她想著想著有些呼吸不暢了。
「安安,你在哪里等我呢?」
手機屏幕亮起,電量還剩百分之三十,幸好是丁渝給她發(fā)了消息。
「在你公司門口往右走的商城樓下花壇背后�!�
「你站那里干嘛?」
「有點害怕�!�
「對不起啊,太忙了,開個定位你原地不動,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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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二人的圖標逐漸接近,丁安看到了正裝在身的丁渝,很不一樣的感覺,丁安心里發(fā)慌,捏住自己泛黃的衣角,不自主退后一步。
“安安!”丁渝疲憊的臉在看到她的瞬間揚起了燦爛的笑。
丁安不免暗自自我譴責,順了一下呼吸恢復了素來溫順討好的笑,拖著有半個她高的行李箱迎上去。
二人到家已經(jīng)十一點了,丁渝早就把臥室收拾好了,已經(jīng)睡了兩三天的沙發(fā),丁安長大了需要私密空間,丁渝只用了小部分衣柜,其他都給丁安騰了出來。
新鋪的床,廁所多出新一份洗漱品,丁安見丁渝給她拾掇好了一切,而他自己睡沙發(fā),鼻子發(fā)酸說哭就哭。
“安安怎么了?”丁渝慌忙給她擦眼淚。
“哥哥不要睡沙發(fā),會腰疼�!倍“矒溥M了丁渝懷里,丁渝全身僵住了,愣了一下輕輕推開丁安:“安安大了,要跟哥哥保持距離,好嗎?”
“可是你是我親哥,我為什么不能抱?”丁安姣好的臉上寫滿委屈。
丁渝無法說出冰冷的話,摸了摸丁安的頭,無奈道:“只能沒有外人的時候抱哦�!�
丁安嗯了一聲撲進丁渝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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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拉扯了好一會兒睡沙發(fā)的問題,丁渝無論怎么說沙發(fā)不軟不廢腰,但是丁安就是不相信,甚至說也要跟著躺沙發(fā),丁渝拿她沒辦法,答應去買個折疊床,幸好現(xiàn)在經(jīng)濟條件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捉襟見肘。
二人各自忙忙碌碌過了五天,終于到了周末。丁安這些天軍訓累得渾身酸痛,丁渝加了幾天班坐得同樣腰酸背痛,二人躺沙發(fā)上看電影不出門,以前在鄉(xiāng)里中學放假宅家的記憶涌上心頭,恍如隔日。那個時候沒有零食可以吃,丁渝便把土豆削成薄片炸得酥脆,二人就著家里的冰糖化水,在客廳昏暗的燈光下守著電視看得很高興。好在現(xiàn)今寬裕了點,偶爾買買零食完全沒問題,丁安也很快地找到了兼職,據(jù)她說是學校周邊的餐館送餐,丁渝雖然不放心但是在丁安再三保證不影響自己正常作息情況下便隨她去了,他也是這么過來的,一般這種工作除了累點算是對學生友好的工作了。
丁安半期考不理想,她課余時間需要忙學分活動又要兼職,剩給學習的時間很少,沒有考出滿意的成績,在家里對著手機抹眼淚。
丁渝一回家就看見她眼睛紅紅的,盤問下有些好笑:“兼職不做也行,哥哥養(yǎng)你,餓不死的�!�
丁安看著手機一邊咬著筷子直搖頭。
“那你自己綜合安排一下,別累著了。”
丁安這才乖乖點頭,手指在屏幕上劃拉,驀地眼神一亮,似是如釋重負:“我周末去打會兒工好了,平時好好學習。”
“乖�!倍∮褰o她盛了一杯熱水,遞過來時順便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丁渝周末不總是有空,他時不時就要出去陪老板應酬,這天晚上七點,應付的客戶是喜愛花天酒地那類,丁渝陪著笑和客戶進入了一家酒吧,他不喜歡熱鬧人多的地方,碰到這種客戶他也只能暗暗嘆氣,面上表現(xiàn)得卻是另一副討客戶歡心的性子,客戶一高興了,單子多了,獎金也就多了。
丁渝喝得頭昏,借口上廁所到酒吧后門抽煙提神,巷口路燈昏黃,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走了過來。他眼神一暗,默不作聲拐到門后,等到來人走進后門,他在她背后凝視她,確定了,是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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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進了員工間,丁渝皺著的眉頭略略一松,收拾了一下心情,又回到了客戶包間。
丁安送果盤一進包廂就看見人群中間一身痞氣很像丁渝的人,花花綠綠的燈光下,她看不仔細,心里一驚的同時暗暗安慰自己:哥哥怎么會來酒吧,而且哥哥向來斯文,這人氣質(zhì)帶著公子哥的桀驁,只是身形面容相像而已。
像丁渝的人的目光掃過她并沒停留,她目不斜視走過去放下了果盤,希望這包廂里的酒鬼沒注意到她。
可是她就是那么倒霉,像丁渝的人旁邊一個花花公子哥一把拉住她的手,像丁渝的人往后面讓了讓,房間里慢慢安靜下來。
“小姐姐好漂亮,陪我喝點,給你票子�!惫痈绫砬閼蛑o,站起身逼近,酒味兒撲面而來。
旁邊有幾人吹口哨起哄。
“喲,泡妞呢�!�
丁安面上冷冷的,抿著嘴打量了周邊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酒鬼實在多,她不能來硬的,怕惹惱這群人。
于是丁安提了嘴角,禮貌地回應:“對不起啊,我不會喝酒,本店有陪酒服務可以幫你叫其他小姐姐�!�
“不,你漂亮得獨一無二,就要你�!惫痈绨阉砬耙蛔В粗募缱屗约号赃�,有人馬上遞來了一杯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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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心里咯噔,這些人幾乎都是浪蕩登徒子,不安好心。
“喝一杯一百塊!”公子哥鉗制她的手腕,笑容邪氣,把酒杯湊到她嘴邊,“喝�!�
丁安氣惱:“你這里面怕不是放了什么藥�!�
公子哥哈哈大笑,旁人也跟著笑:“小姐姐,想多了,我們守法好公民�!�
丁安眼神冰冷。
“不信?”公子哥挑眉,遞了一瓶沒開封的紅酒,“自己開,這瓶喝完,給你一萬塊�!�
丁安心亂了,一半慌張一半貪婪。一萬塊…可以給哥哥減輕好多壓力…
“說話算話,敞著門喝�!倍“惨а澜酉拢洪_膠封,拿起子開瓶塞,等到包廂門開了,在酒鬼的起哄聲里仰頭灌酒。
丁安少有喝酒,吃席的時候也只是品了幾口米酒,紅酒沒有白酒那么辣,但是仍然熏得她不免咳起來。
“哎哎哎,別嗆著�!惫痈缢墒纸o她拍背,她氣上頭推開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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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舉手投降:“好好好,大小姐,你慢點喝�!�
丁安順了順氣,什么也沒說,咕嚕嚕地灌,胃里發(fā)疼。
好不容易喝完,她把紅酒瓶狠狠一放,伸手索要錢。
“厲害厲害�!惫痈缯惺郑腥诉f給他手機,“來,加個好友給你紅包�!�
丁安一言不發(fā)和他加上,直到他轉(zhuǎn)賬一萬,面上的冷意才消退。
“小姐姐溫柔點嘛,別那么兇�!惫痈鐪惤硕嗽斔哪�,“真好看啊�!�
酒氣撲入鼻腔。
這公子哥是有點帥,流里流氣卻不油膩。
“小哥哥也挺帥的,我賺了�!倍“仓S他。
公子哥狐貍眼一瞇:“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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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嗤笑,忐忑被酒勁消釋:“這是另外的價錢,服務結束,玩得愉快�!�
丁安起身就走,有人想要攔她,公子哥開口:“對嫂子放尊重點�!�
于是她順利地走出去了,后知后覺醉意上頭腳步虛浮,發(fā)覺自己不太能喝,留個心眼,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才把燥熱壓下去。
一看手機,丁渝發(fā)來消息:「還在上班?」
「嗯嗯,哥哥餓了可以先吃,我會早點回來的�!�
「嗯,照顧好自己�!�
丁安再次回想了包間那個像丁渝的人,確實除了外形其他地方都跟哥哥不搭邊,便放下心來繼續(xù)忙。
等到下班她一出后門的巷子,一個人影突然冒出來。
她嚇得尖叫連忙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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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溫潤的嗓音里透露著疲乏。
“哥…”丁安知道大難臨頭,跟在丁渝冷漠的背影后面大氣不敢出。
一到家丁渝打開窗子,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根煙,表情陰沉。
丁安接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遞過去。
丁渝眼神冰冷,掃在她身上,她直打哆嗦。
丁安耷拉著頭坐在丁渝旁邊,支支吾吾:“哥,你餓不餓?”
丁渝冷笑:“氣飽了�!�
丁安動作放輕慢慢靠過去拉著丁渝袖口準備撒嬌:“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丁渝把煙頭擱在煙灰缸,猛地拽起她的手腕,目光燙人,燒灼她的眼睛:“你就這么照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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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注意安全的。”丁安開始掉珍珠。
“丁安,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丁安見丁渝這次完全沒有放軟的意思,感受到了久違的威壓,像高中班主任…
“對不起,沒有下次了�!倍“泊瓜卵鄄不敢直面丁渝的怒意。
丁渝一把抓起她的下巴,痛心不已:“長得好看有時候會招致禍患,我想你應是知曉的�!�
丁安哭得好似易碎的瓷娃娃,鼻子通紅,隱忍啜泣聲,更顯可憐。
丁渝又是一聲冷笑:“你這樣哭會讓別人更想欺負你�!�
“可是我在外面不哭的,我對著哥哥就憋不住眼淚�!�
“丁安,你還背著我談戀愛?”丁渝的憤怒被醉意激化,怎么都壓抑不住,索性直接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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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沒有,我只喜歡哥哥,我不喜歡別的男人…”
“丁安,你說什么?”丁渝頭疼欲裂,聽到這句話更加不耐煩,“親情和愛情能一樣嗎?”
“我只在乎哥哥。”丁安說著說著也激動起來,梗著脖子給自己找回勇氣,太可怕了,哥哥生氣怎么那么嚇人…
“丁安,去年除夕你趁我睡著親我那次,我必須好好跟你談談。”
“丁渝!”丁安紅彤彤的兔子眼猛地睜大,又驚又惱,“你知道?”
丁渝氣焰一歇,手上的勁道也松了些。
“哥哥,你是不是也…”
丁渝打斷丁安的追問:“我是你親哥,你是我親妹,有些事情天理難容。”
“老天什么時候?qū)捜葸^我們?”丁安舉起手直接強行抱住了丁渝的腰,二人的酒味兒交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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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僵直著腰,沉默不語。
丁安臉埋在他滾燙的胸膛,把眼淚全糊上他的襯衫。
丁渝大手覆上她的腦袋,沉重嘆息:“我不是個好哥哥�!�
“安安,將錯就錯,你我都會后悔的。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哥,你這種反應很難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有多出的情感�!倍“蔡ь^面上一改溫順,笑得癡瘋。
丁安其實在丁渝看不見的地方早就豎起了渾身尖刺,曾經(jīng)有人看她沉默寡言把校園暴力的念頭打到她的頭上,在她接水的時候插隊擠兌她,她當時笑著按住這個人的手往出水口送,點開熱水,猛地一抖手腕,一聲慘叫壓下教室里所有嘈雜。
她只是無辜地說:“對不起啊,想幫你接水,一緊張燙著你了。”
全班鴉雀無聲,班主任探頭查看,她低下頭一副瑟縮的模樣,結果是那人的告狀不起任何作用,她道了個歉這個事情就被班主任翻篇。
她成績名列前茅,素來溫順內(nèi)向,尊敬師長,這位嚴守師德的老班怎么樣都會偏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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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不在身邊的日子,她放歸宿假獨身走在路上,兜里都會藏著一把水果刀,有幾次被人跟蹤,她轉(zhuǎn)身晃了晃手里的刀,笑得像個神經(jīng)病,隨后這些人就會自己走了。
老天不會放過他們,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丁渝,你衣柜角落的小玩具下面,壓著的可是我和你去年的合照呢�!倍“彩种该枘《∮宓南骂M線。
丁渝眼神一沉,打量著丁安不懷好意的神情,驀地笑了:“我倆長得實在不太像。”
“我也覺得,哥哥比我還好看�!倍“操N了上來。
“丁安,你瘋了�!倍∮邈Q制住丁安不安分的雙手。
“我最聽哥哥話了�!�
“那你還瞞我?”
“哥哥,我要想辦法讓你松口啊。”丁安指尖挑松丁渝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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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喉結上下滾動,目光灼熱,丁安迎著他的忍耐,笑得更加肆意。
丁渝拽起她將她拉進臥室,一把甩在床上。
“哥哥,你喝醉了�!倍“沧鹕碛媚_踩上丁渝的命門。
丁渝站在床邊,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丁安從化妝匣底部翻出一個東西含在嘴里。
丁渝借著窗外的光定睛一看,瞳孔抖動。
丁安鮮紅的唇瓣之間赫然是一包雨傘。
丁安坐在床邊手指扣進了丁渝腰帶里,丁渝靜靜看著她,她如玉的細指松開他的腰帶,虔誠地吻在他腹上。隔著布料,二人快被對方灼傷。
“呵�!倍∮逡宦曒p笑猛地推倒丁安,“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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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野獸一般啃咬丁安細嫩的唇,大手摩挲丁安嬌軟的腰肢,完全壓在丁安身上。
丁安不甘示弱,舌尖化作小蛇緊緊攀束自己的獵物,一面把手里的東西塞進丁渝的褲子里,指腹沿著緊致的肌肉向下侵犯。
丁渝肌肉更緊更燙。
丁渝一手抓住丁安搞小動作的雙手,一手解開領帶并用來捆住丁安纖細的手腕。
“安安真不乖�!倍∮灏讯“搽p手舉過頭頂,大手摩挲丁安嬌軟的肌膚,“錯就錯吧,我倆生死都要一塊兒�!�
丁安蹭了蹭丁渝溫熱的掌心,伸舌像小獸一樣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