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昏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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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治把熄了營業(yè)牌的計程車停在路邊開了一瓶汽水,盡管已經(jīng)足夠小心,汽水從緩慢旋轉(zhuǎn)的瓶蓋下溢了出來,他抽了兩張紙擦了擦被弄濕的褲子,隨后出去把紙丟進(jìn)了垃圾桶,回到車上剛坐下,副駕駛車門就被人打開了。
黃昏冷清的街道上朦朦朧朧鍍了一層金,他在車下的時候看見有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向他走來,但沒想到這人竟然徑直坐進(jìn)他的車?yán)铩?br />
“帥哥,認(rèn)識一下?”男人身穿黑色夾克與束腳黑色牛仔褲,看起來一股朋克味兒,氣質(zhì)松松垮垮,痞氣的菱形眼里帶著若有若無的惡意。
蕭治冷淡地抬眸看向旁邊的男人:“沒看到已經(jīng)歇業(yè)了嗎?”
“看到了,我可不是來搭車的,我是來認(rèn)識你的�!蹦腥吮〈焦雌饖A帶肆意。
“我不想認(rèn)識你,現(xiàn)在你可以下車了�!�
男人并不受挫,反而打開通訊器展開立體顯示屏,指了指上面一款火熱的同城app:“昨晚你還更新了動態(tài),調(diào)酒師不請我回家喝一杯嗎?”
蕭治看到了男人的id:齊源。
是那個一直在他評論區(qū)和他交流調(diào)酒經(jīng)驗(yàn)的人。
蕭治放松下來,仍舊神情冷漠:“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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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姐和你住一起,你姐我也認(rèn)識,跟你長得蠻像的,id叫紅心花是吧?”
“開盒?”
“純粹是想交個朋友�!饼R源聳肩表示無奈。
蕭治抿唇,在電子屏上輸入了密碼開啟自動導(dǎo)航。
“現(xiàn)在人工開計程車的不多了�!饼R源懶懶地靠在座椅上。
“個人愛好�!�
“你愛好挺多啊。還有,我看見你密碼了哦�!�
蕭治嗤笑一聲:“這權(quán)限頂多讓你在營業(yè)時間段自動駕駛的時候開個車門�!�
“歡迎我光臨?那提前祝你生意興隆啊�!饼R源語氣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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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齊源還是跟著蕭治回了家,簡直像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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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治姐姐蕭湘,人如其名是溫柔型淑女。姐弟二人同卵雙生,長著幾乎一樣的臉,柔和,雅致,斯文,確實(shí)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嗯?齊源嗎?”蕭湘在客廳里彈鋼琴,齊源安安靜靜坐在沙發(fā)上聽著,一曲完畢蕭湘抬頭看向掌聲響起處,表情略顯詫異。
齊源咧嘴笑:“姐姐真厲害,第一次見面就一眼認(rèn)出我了!”
“誰叫你臭美整天纏著我?guī)湍阊芯看┐睢!?br />
“還不是姐姐審美品味高,今天這一身怎么樣?我新搭的。”
“像個愛跑酒吧和賽車場的野小子。”蕭湘優(yōu)雅地整理了裙擺悠悠站起來,從酒柜里拿了紅酒和酒杯。
“這么說我還得努力努力。”齊源主動接過來,“我看姐姐發(fā)的美食實(shí)在嘴饞,這不,來你家做食客了。”
蕭治在他旁邊擺弄酒具,蕭湘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溫婉地笑著:“今天可不行,備用食材好巧不巧告急了,下次你有空發(fā)個消息,姐姐給你做一頓大餐等你來。”
“好啊,其實(shí)今天也是趕巧,緣分讓我在路上碰到蕭治,我臉皮厚,什么東西都沒買就跟著來看看姐姐�!饼R源通訊器突然一閃,他低頭看了一眼消息,起身嘆氣道,“唉,老板突擊我,我得趕緊去一趟�!�
蕭湘擺擺手:“去吧去吧,下次可不準(zhǔn)說走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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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姐姐,蕭治,下次見啊�!饼R源拿起蕭治手里剛倒好的紅酒一飲而盡,“賠罪了賠罪了�!�
說罷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走了。
蕭治全程繃著臉不說話。
蕭湘坐過來懟了懟他的胳膊:“怎么臉那么臭?”
“姐,他不像個好人。”
“以貌取人了哈。我跟他聊了好久了,是個好孩子,比咱倆還小兩歲,洗車店老板,能圖你什么?”蕭湘給了蕭治一個腦崩,“下次不準(zhǔn)這么沒禮貌了�!�
蕭治嗯了一聲,低頭倒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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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蕭治剛回家就看見某個欠揍的家伙和蕭湘貼得很近在廚房折騰面粉團(tuán)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個人之前在網(wǎng)上聊起來是喜歡開玩笑倒也正經(jīng),怎么線下一見流氓氣質(zhì),他就是看這家伙各種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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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好厲害,這面團(tuán)比天上的云都軟。”
看,一直溜須拍馬屁,居心叵測。
蕭湘面上是溫柔的笑意,蕭治洗了手穿了圍裙,上前擠開齊源:“貴客就不用辛苦了,去吧臺那兒坐著喝點(diǎn)小酒,等著就好。”
蕭湘也說:“小齊你去歇著吧,讓阿治打下手。”
齊源厚著臉皮不走:“我要跟著姐姐學(xué),早日成為大廚�!�
蕭治冷冷懟他:“要吃什么家庭管家都會做,要是沒有合適的菜譜,我發(fā)你你上傳機(jī)器終端就行�!�
“阿治你說話客氣點(diǎn)�!笔捪娌攘耸捴我荒_,蕭治皺著眉抿著唇滿臉不開心。
總之,這是一次令蕭治相當(dāng)不痛快的晚餐。齊源嘴皮子賊溜,噼里啪啦各種找機(jī)會夸夸蕭湘,蕭湘樂得合不攏嘴,蕭治像外人一樣悶頭吃飯。
最后送齊源回家的時候,蕭治充耳不聞齊源的話,用沉默回應(yīng)一切,齊源也不氣餒,自說自話講著自己的事兒,下了車還樂呵呵地沖蕭治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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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治火氣漸漸散了。
他回到自己的小窩翻看過往和齊源的互動,他們認(rèn)識一年了,屏幕里的齊源鮮活得像個小太陽,而不是線下這樣的痞子,眼里隱約藏著侵略意味兒,似乎想要打碎什么。
蕭治開始不理會齊源發(fā)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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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黃昏,同樣的路口,蕭治開車散了一圈心,他本來不想停在這個不祥的地方,可是他剛平復(fù)的情緒復(fù)燃,他心里亂糟糟的,鬼使神差停了下來,把駕駛模式改成自動導(dǎo)航。
就在他陷入思緒的空檔,副駕駛車門的密碼鎖傳來滴滴聲,蕭治抬眼就看見副駕駛窗前一個黑色人影。
蕭治心臟瞬間打鼓,他死死盯著車門。
“密碼正確,點(diǎn)擊確認(rèn)開門�!睓C(jī)械女音播報著。
車門緩緩打開,黑色皮夾克,瘦高的男人,齊源躬身坐進(jìn)副駕駛。
他笑吟吟地問:“阿治,怎么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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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治停滯了呼吸。
齊源抓起他因?yàn)榫o張而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看,我的心痛得都碎成玻璃渣了�!�
因齊源這句莫名其妙又明目張膽撩撥人的話,蕭治全身血液沸騰,細(xì)胞都在激動難以抑制地雀躍,有一種情緒快要沖破軀殼了。
蕭治垂眸遮掩洶涌的情緒,左手一把按下遮光按鈕,黃昏的金色被瞬間隔絕在外,昏暗籠罩車內(nèi)。
他撐起身翻過中間的操作臺,雙腿跪在齊源兩側(cè),一手還按在齊源胸口上,另一只手狠狠拽住齊源的領(lǐng)口,低頭粗暴地吻住齊源的唇。
囂張的野性在唇齒間交融輾轉(zhuǎn)。
兩只猛獸忘情地撕咬對方,妄圖將對方拆吃入腹,永遠(yuǎn)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