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劇情)
鐘染察覺到溫若庭對那個前朝的影衛(wèi)不一樣是在很久之后了,之前那件事過后,溫若庭對他一直都伏低做小、低眉順眼的,只有那個影衛(wèi)在的時候,他才會久違的露出以往那副溫和模樣來。
“陛下,影一此次任務(wù)雖有不足,但也已經(jīng)很出色了�!睖厝敉サ椭X袋,恭順道:“陛下向來賞罰分明,不如放他回去養(yǎng)傷吧�!�
“出色?他故意放跑林家那個女眷,你還替他說話!”鐘染冷笑一聲,道:“溫若庭,世人不是總傳你心狠手辣,怎么我瞧著卻是越來越心慈手軟�!�
“奴才不敢。”溫若庭心下嘆了口氣,鐘染這幾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說話越來越刺人。
“你有什么不敢的,上次影一受傷回來你不也給他送了藥�!辩娙菊f完驀地頓住,定定看了溫若庭半晌,而后開口道:“溫若庭,你喜歡他?”
鐘染幾乎都沒什么疑問的語氣了,他太了解溫若庭了。
溫若庭聞言猛然轉(zhuǎn)頭去看影一,見他還是一動不動跪在那里毫無反應(yīng)才稍放下心。
“陛下,讓他回去休息吧�!睖厝敉フZ氣沒什么起伏,乍一聽倒像是給鐘染下命令一般,倒真挺像外面?zhèn)鞯模幦税殉殖臉幼印?br />
事實上鐘染有點怕溫若庭這樣講話,這種語氣說明他生氣了。
鐘染沒出聲揮了揮手,影一便如他來的時候一樣,安安靜靜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一個沒有心的怪物,竟也能入得了九千歲法眼。”好半天后,鐘染才干巴巴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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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庭聞言蹙了蹙眉,他不喜歡鐘染這樣講話,可又說不清為什么不喜歡。鐘染說完那句話便丟了魂一樣,盯了奏折半天一個字也沒批,而后便對溫若庭說他累了要休息。
”陛下可是身體不舒服,要請御醫(yī)來看看嗎?”鐘染臉色實在是太差了。
聞言鐘染只是搖搖頭,也不要人伺候,自己去了床上躺著。
影一確實是個怪物,他是鐘染那個腦子有病的父皇弄出來的殺器,無心無情,對外界的情緒波動也很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造出來的。
當初鐘染造反,影一趕來救駕,幾招下來差點剁了溫若庭他們,可鐘染一刀捅死老皇帝后,他又能毫不猶豫的認鐘染為主。想來也是老皇帝太自負,以為自己能永坐龍椅,忘了教影一認他為主。影一便理所當然地認為,誰坐龍椅,誰就是他的主子。
可這樣的人,鐘染說他故意放跑了林家一位女眷,溫若庭想,難不成影一開始有一些正常人的情緒了?
若事情只到這里就好了,鐘染仍是少年帝王,溫若庭還是那個日漸沉默的大太監(jiān),影一依舊來無影去無蹤�?烧l無法預(yù)知未來。
溫若庭是挺喜歡影一,他倒是也沒想如何,畢竟他一個聲名狼藉的太監(jiān),也不敢奢求過多。何況他看上的也不是個正常人。
倒是鐘染,自從知道溫若庭的心思后開始瘋了一樣安排影一出任務(wù),那段時間影一身上總是舊傷還沒好又添了新傷,甚至有時候去邊境傳個密旨這樣的小事也要影一去跑。
“怎么,心疼了?”鐘染說這話時正在批閱奏折,朱筆描紅,提筆穩(wěn)穩(wěn)寫了個“殺”。
溫若庭心下一驚,斟酌道:“陛下誤會了,只是影一身份特殊,又領(lǐng)著統(tǒng)轄暗衛(wèi)營的職責,奴才是怕讓他去傳旨,會讓有心人誤會,給陛下招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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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鐘染聽了這話果然少了幾分陰郁,“所以溫公公是在心疼朕?”
“都是奴才分內(nèi)之事。”溫若庭雖覺得鐘染這話有些不對,但也沒法反駁,只好敷衍一句。
事情到這里,也都是可控的,可到底事情是怎么如脫韁野馬一般收不住的,大抵還得從溫若庭提議給鐘染選妃講起。
“陛下,還有半月就是弱冠禮了,禮部那邊選了幾位大臣之女,想讓您禮成之后順便把封后之事定下來�!闭f著,溫若庭從小黃門那里拿來一摞畫像放在鐘染面前。
鐘染抿著唇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一定要選嗎?朕不想過早選皇后。”
“尋常人家十五六歲就成親過日子了,陛下已然不早了。”溫若庭看著鐘染,試探道:“陛下若是不想封后,那先挑幾個進宮侍候著,待日后有喜歡的再封也不急,陛下覺得呢?”
“溫若庭,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心疼我了啊。”此話一出,滿室的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這位年輕的帝王下一瞬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好在鐘染最后只是閉著眼,累極了似的說:“就按你說的辦吧。”
那天直到鐘染批完奏折睡覺前,溫若庭才借著沒人說了句:“您已經(jīng)是帝王了,很多事,不是奴才心疼就有用的�!�
鐘染有個瘋子爹,養(yǎng)了一群瘋瘋癲癲的妃子,那些妃子怎么瘋的呢,因為他那個瘋子爹喜歡看人交歡,女人和女人,女人和太監(jiān),每天晚上白花花的肉體一個壓著一個,一群擠著一群,久而久之,就都瘋了。
所以鐘染厭惡性事,想起來只有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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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禮那天鐘染一直很沉默,溫若庭以為他是在為以后和女子相處的事兒煩悶,可沒想到禮成回去之后他問道:“阿庭哥哥,可有替我準備禮物?”
溫若庭愣住,自鐘染登基以來,他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給他送過禮物了,他一個太監(jiān),于理不合。
鐘染扯著唇笑了聲,“沒關(guān)系,今日我送阿庭哥哥一個禮物,就當以后,放過你也放過我…”
他說的很輕,嘆息一樣,溫若庭沒聽清他后半句是什么,也沒心去聽,因為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來人吸引住。
是影一。
被人綁了手腳,嘴巴里塞了厚厚的布團,整個人都喘著粗氣的影一。
“溫若庭,朕把他賜給你了,這個禮物,喜歡嗎?”鐘染整個人逆在光里,瞧不清神色,溫若庭轉(zhuǎn)頭看去,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一點晶瑩。
“唔…”影一突然悶哼一聲,身體猛然弓了起來,溫若庭這才看清他面上的潮紅,額間都是汗。甚至溫若庭碰著他去解繩子都會引起他的一陣顫栗。
“春日醉,前朝的藥正好配他這前朝的影衛(wèi),溫若庭,不謝恩嗎?”
春日醉,是鐘染那個瘋子爹搞出來的密藥,要與人交歡才能解,不如就會抓心撓肝,最后指甲生生撓破血肉,腸穿肚爛,最主要的是,這種藥只能從后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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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醉?陛下,他只是一個暗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陛下何止如此!”這種藥藥性猛烈,小小一瓶就能讓猛虎撓破血肉而死。
“是啊,暗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武藝高強。”鐘染隱在光里,語氣詭異,“朕怕他不從,還特地加了量呢,高興嗎?”
“……”
“……奴才,謝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睖厝敉ニ浪蓝⒅娙菊f出這幾個字,他此刻竟覺著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鐘染。
說完也不等鐘染開口便扶著影一走了出去。從房間到門口這點距離影一都差點軟在地上,整個人大汗淋漓的粗喘著氣。
到了門口溫若庭便直接將人攔腰抱了起來,疾步走了出去。
門內(nèi)鐘染頓時脫力一般跌在地上,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笑著笑著突然就干嘔起來。
他想起給影一喂藥前,鬼使神差地,用舌頭舔了舔影一的唇。
溫若庭會親影一嗎?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