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說些什么吧,我真的快要放棄了
“江總,秦總約您后天晚餐會談,您看怎么樣?”
譚悅翻著手中江毅的行程安排表,詢問他的意見。
“秦總?”江毅頓了一下,“噢,秦辰楚?”
“是的�!�
這秦辰楚是大企業(yè)秦氏的鉆石獨生子,江毅之所以對他格外有印象倒也不是因為他的名聲大,而是因為許星闌。許氏和秦氏都是上流社會的大人家,少不了有交集,許星闌和秦辰楚的接觸自然也不少。據(jù)江毅知道的,他和許星闌結婚之前,秦大少爺可是許星闌的頭號追求者。
秦辰楚家里最不缺的除了錢還是錢,什么貴的好的稀有的寶貴的都給許星闌整。他每天必弄一束最新鮮從外地知名玫瑰園采摘的帶晨露的玫瑰空運過來送給許星闌,再然后落到許少爺?shù)睦袄锼矎牟环艞�,當然這都是冰山一角。
他的舔狗行為和江毅那一年里也沒什么區(qū)別,只可惜也和江毅一個結果,沒有打動到這朵高嶺之花。
江毅也好奇過,這倆門當戶對,怎么許清言就不把他倆湊一塊?后來問了許星闌才知道,秦氏起家不太光彩。許清言高傲,打從心底看不起秦氏的手段,更是不愿意把自己捧在手里的寶貝兒子許到秦氏了。許星闌和江毅結婚之后,秦辰楚也只能不甘心的低調了些,至于心里還有沒那種心思,就他自己才知道了。
雖然秦辰楚家里可能有這樣那樣不太好的事,但現(xiàn)在的秦氏實力和許氏無疑是門當戶對,而且秦辰楚對許星闌的真心也不假,像他這樣可以以日更速度換床伴戀人的有錢少爺能死心塌地的追求許星闌,本身就已經(jīng)算了不起了。
“暫時先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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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您做好決定我再為您安排�!�
中午時分,江毅到許星闌的辦公室里找他。許星闌正在忙工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秘書送上來的午飯,抬頭見到江毅,冷漠的眉眼間有了淡淡的喜色。
“主人怎么來了,”許星闌見江毅的手勢,起來一半的屁股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爸魅�,吃午飯了嗎?”
“吃了�!�
江毅把幾份文件放到桌上:“許總,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應該知道我們和秦家最近新項目合作的事吧?”
“只知道大概�!痹S星闌奇怪,“那不是主人的部門負責的項目嗎?”
“是這樣,我后天和秦辰楚有晚餐會談商量合作的事情,不過我想著許總你和秦大少爺比較熟,要不這個會談你去吧?”江毅說是商量,其實沒有商量的余地,他點了點那幾份文件夾。“這是項目資料,我給你帶來了�!�
雖說江毅根本沒有要跟他商量的打算,不過既然是工作,那許星闌倒也沒什么好拒絕的,爽快的點頭答應。
“知道了,主人,我會去的。秦辰楚那邊安排具體時間了嗎?”
“我會讓譚悅和你的秘書交接好�!苯闫鹕硪��!澳蔷瓦@樣說好了,你吃飯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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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就只是來講工作的?許星闌失落的看他:“主人要走了嗎?”
“不然在這兒干嘛?喂你吃飯?”
“…啊,”許星闌小心中帶著點期待,“主人這樣可…可以嗎?”
“不可以�!�
江毅笑了笑,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
天上的星星就該回到天上去相配別的星星,而不是他這種普通人。
世上本就沒人能真的摘到星星。
說實話,秦辰楚的能力暫時來說其實不怎樣,許星闌甚至都沒有帶助手過去,獨自來參加這個會談。
有些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秦辰楚也是一個人來。按理來說,秦辰楚能力不怎樣但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談生意必定會帶精英助手和談判家來,今天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你來啦,星闌�!鼻爻匠χ鹕�,為許星闌拉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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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闌內心有些反感他直呼自己的名字,臉上當然不會表露出來,只是禮貌疏遠的道:“秦總客氣了�!�
“哪里客氣,能為星闌做的,這些都是小事。”
秦辰楚的表現(xiàn)讓許星闌感到些許茫然——他再一次處處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好感。但自從他和江毅結婚后,秦辰楚收斂了很多,這又是突然鬧哪出?
許星闌收起雜念,拿出文件合約。
“秦總,就不浪費時間了,我們先處理工作吧�!�
“別著急,星闌,先吃了晚飯…”
“秦總�!痹S星闌皺眉�!按蠹业臅r間都很寶貴,我希望能盡快先處理好工作。”
秦辰楚笑:“明白,既然這樣,都按星闌說的辦,不管你出什么條件我都接受,直接簽字吧�!�
“……”
真是個神經(jīng)病,他在心里罵了一句。秦辰楚都這樣說了,許星闌也懶得跟他廢話,兩個人利索的在合約上簽了名字。他收好文件就想離開,秦辰楚又攔住了他:“星闌,別急著走呀,為了慶祝合作成功,吃頓飯也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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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闌心里不情愿,但秦辰楚連條件都沒和他談,賞個臉也應該,只好沉默著坐好在座位上。菜很快就上齊了,許星闌想隨便吃點就走人,秦辰楚卻從他座位旁邊抱出一大束玫瑰花。
“星闌,送你的�!�
看這玫瑰樣式和打包手法,跟以前那些玫瑰花來自同一個地方。
許星闌有些怒意。
“秦總,請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星闌,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雖然你之前結婚了,我也從沒放下…”
“既然秦總知道我結婚了,”許星闌將自己戴著婚戒的手高調的擱在桌子上�!艾F(xiàn)在為什么要做這些讓人誤會的事?”
秦辰楚有些反應不過來。
“星闌,江毅跟我說了,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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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闌愣住。
“所以他才特意安排我們今晚一起晚餐,雖然之前你結婚那會我對江毅恨之入骨,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人還是能處的,”
“星闌,你跟他離婚是對的,他現(xiàn)在算是你的同事,但以后你總歸接管家業(yè),到那時候他只是你的一個下屬。而且他一個普通家庭,哪里配得上你?現(xiàn)在婚姻都講究門當戶對,階級不對等,就會像你們這樣,哪怕結了婚也會發(fā)現(xiàn)沒法相處,特別是他這種小蛤蟆跟你一只白天鵝比…”
“閉嘴!”
許星闌失了平時的風度和淡定,冷漠的雙眼露出明顯的憤怒。
“閉嘴,秦辰楚,你不配說江毅的不是�!�
“星闌,我不懂了,我哪里比不上江毅?”
“你哪里都比不上江毅�!�
許星闌拿起公文包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回到車上,身體開始止不住的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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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涌出他的眼睛。
他捂著自己的臉,眼淚流的歡快,如果哭出聲音,他大抵像個丟人的號啕大哭的孩子。
許星闌不明白。
為什么江毅喜歡他,卻始終都不回到他的身邊。他也不明白——
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做好自己能做的事,他很努力的想要成為江毅喜歡且可以接納的那個人。只要江毅喜歡,他甚至可以拋棄自己的人格和自尊,跪在江毅的腳邊像發(fā)情的母狗。
可為什么?
江毅累了,那許星闌愿意只由他去走完甚至是爬完隔在他和江毅之間的那條路。
為什么江毅要推開他?
為什么江毅…只想著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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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江毅當時的心情嗎?縮不短的距離,靠近不了的人,看不見的終點。
許星闌淚流滿面。
他想,如果江毅是想把那些他受過的痛苦原封不動的還給自己,那江毅做到了。
如果江毅是想索了自己的魂,他同樣做到了。
“嗚…”
江毅怎樣侮辱他都好,怎樣輕薄他也好,他都接受,他唯獨無法接受江毅親手把他推到別人的懷里——如此這般的將他的心撕裂成片。
許星闌第一次這么清醒又清晰的覺得江毅好遠。
他第一次這么絕望的意識到——
他再也抓不住江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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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呆了一下。他的面前,許星闌站在那看著他,他眼睛紅腫不堪,臉上淚痕也未干。
“……”
“江毅,你就這么討厭我嗎?”許星闌看著他�!坝憛挼揭H手把我送到秦辰楚手上是嗎?”
江毅摸了摸下巴,他也看著許星闌,但他不說話。
許星闌看著他的眼神幾近乞求。
——江毅,說些什么吧。
江毅,哪怕是羞辱,哪怕是輕薄他的話,或是什么虛假的解釋,只要江毅一句話,許星闌都可以不顧一切的重新跪在他的腳邊,當那條沒有尊嚴任他擺布的狗。
“江毅…”
他哽咽著開口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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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說些什么吧,”許星闌的眼淚滾落下來,“我真的快要放棄了,求求你,江毅,求求你�!�
江毅笑了,他終于說話了。
“星闌。”江毅說。“秦辰楚,他很適合你�!�
江毅轉身離開了原地,到客廳里打開了電視。
許星闌僵在原地,心臟在沉默中四分五裂,連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他也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當初他只帶了幾身衣服過來江毅這里,離開的時候倒也方便,只要收這幾身衣服就行了。
來的時候心很空,走的時候,心同樣很空。
“這段時間打擾你了,江毅�!�
許星闌沒有等回答,離開了江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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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了,路上有些人都穿起了短袖,但許星闌卻覺得自己的冬天才剛剛開始,或者說他從和江毅離婚那天起就從沒有離開過冬季。
電視里傳來笑聲,江毅點了根煙,專注的盯著電視上的節(jié)目,直到一根煙燒到了他的指隙把他燙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明明開著電視,但家里安安靜靜的。
這是這個家最本原的狀態(tài)——只有他一個人。
江毅還是覺得安靜的奇怪。
靜的像空曠無一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