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死局脫身人皮畫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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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斷了一條手臂的禹賜天,如何看不出來歐陽南的打算。
這一瞬,禹賜天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給了歐陽南過于健全的人性,以至于現(xiàn)在連自己的命令都不聽了。
“嘩啦啦……”
鎖鏈晃動的聲音就如同催命符一樣。
賭場內(nèi)所有的詭異生物,都如同肉盾一般擋了上去。
然而,金刀的貫穿力量摧枯拉朽,賭場的詭異幾乎是一個照面就紛紛隕命!
若是讓歐陽南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這一下,他的身體四分五裂都有可能!
念及至此,禹賜天捂著斷臂的傷口,死死盯著金刀的軌跡,眼中出現(xiàn)一抹狠絕之色。
“旮沓!”
“旮沓!”
“旮沓!”
為了增強輪盤賭鎖定金田徹的概率,詭骰子的轉(zhuǎn)速越來越快,裂痕也越來越多!
急速旋轉(zhuǎn)的左輪手槍也逐漸開始停滯。
生與死的賭博,也即將落下一個終局。
“啪!”
手槍驟然一停,槍口對準了金田徹。
歐陽南賭贏了!
但金刀距離歐陽南,也不過就一米距離而已!
瞬間:
“嗖!”
禹賜天騰身一躍,直接站上了賭桌,攔在了歐陽南面前。
歐陽南勃然色變,嘶聲大喊:“不要!”
剎那,數(shù)把金刀貫穿胸口、腹部等多個致命要害!
這一瞬,歐陽南只覺得臉上無比滾燙。
再看賭桌,那綠色的臺布因為鮮血的浸染而變得沉重,更是蒙上了一層血色的艷麗。
【警告,會員禹賜天,當前生命值40】
提示音中,禹賜天五官扭曲,吃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歐陽南,咽下喉嚨的腥甜大吼道:“動手��!”
歐陽南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起桌上的左輪手槍,對準了遠處的金田徹。
“砰!”
一聲槍響,不見子彈。
但金田徹的心口,卻在驟然間炸開一個血肉窟窿!
同時,詭骰子在半空驟然碎裂!
【警告,會員歐陽南,當前崩潰率上升至50】
因為劇痛,禹賜天的臉皮生理性地抽搐著。
他嘶喊一聲,手中出現(xiàn)祭龍人的大刀,而后朝著貫穿自己身體的金刀鎖鏈狠狠斬下!
“啪!”
鎖鏈應(yīng)聲崩裂,金刀也紛紛從傷口脫落!
更多的鮮血迸濺而出,幾乎將禹賜天和歐陽南都染成了血人。
“跑!”禹賜天艱難一聲,整個人搖搖欲墜朝著歐陽南的方向栽倒而下。
歐陽南連忙接住重傷昏迷的禹賜天,悶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詭域當中。
眼見到手的獵物跑了,金田徹暴怒地嘶吼著。
左輪手槍的詛咒自然無法要了他的命。
但是,詭骰子、祭龍人鴻運齊天的賜福、兩人的三重詭域,這些手段的加持,也的確拖住了他的動作。
“該死!”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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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徹手一揚,陰風慘慘剝皮煉獄徹底將兩人的詭域撕碎。
當四周的環(huán)境重新變成村寨,金田徹看著那一路血淋淋的腳印,額頭青筋凸起:
“想逃?”
“哼!”
“既然教父和女暴君已經(jīng)去了犬神廟,不歸林最多不過一個火壺師而已!”
“別以為你們就能逃出升天!”
金田徹收斂氣息,順著腳印繼續(xù)追逐。
不過,其脖頸處的那條盤旋之蛇的印記,隱隱的擴散了一些。
不僅如此,就在金田徹離開之后,一雙有些濕漉漉的腳印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原地。
但那只是腳印,卻不見人影。
而且,這雙腳印并沒有繼續(xù)追逐金田徹,反倒是在停滯片刻之后,將方向轉(zhuǎn)移到了剛剛復生不久的二代村長的住處。
……
另一側(cè),發(fā)現(xiàn)了地下洞窟的凌姚,正在洞窟內(nèi)針對儀式陣圖和四周的布局進行拍照。
教父卻在一旁死死盯著那本古冊,并一點一點翻看到了最后。
“教父,我有一點想不通�!绷枰粗掌瑑�(nèi)的儀式陣圖:“按照冊子上的內(nèi)容來看,這個由犬類頭骨搭建而成的白骨廟,顯然就是為了劉暢準備的�!�
“可如果說……這洞窟內(nèi)的籌備,就可以讓劉暢恢復原狀。”
“那這代表生老病死的儀式陣圖的存在,又是為了什么?”
“如果都是為了劉暢,豈不是多此一舉?”
“嗯?教父?”
眼見對方不回答,凌姚有些困惑地轉(zhuǎn)過頭去。
在發(fā)現(xiàn)教父死死盯著古冊時,凌姚不解地走了過去:“你盯著看什么呢?”
教父一點點轉(zhuǎn)過頭,指了指冊子上的內(nèi)容:
“這個冊子上不單單記載了所謂的還陽術(shù),而且還記載了很多其它的手段!”
“放在詭異降臨之前,這些手段都會被納入封建迷信�!�
“但是現(xiàn)在,有了詛咒和詭異的支撐,這一切將變得可以實現(xiàn)!”
“這樣的東西帶回不落之城,稍加優(yōu)化之后,或許可以幫助我們的隊員提升實力!”
“如此,不落之城就不必在逃殺大賽之前,和星辰會去簽訂那種不平等的約定!”
凌姚一愣,旋即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就收著吧�!�
“上一次逃殺大賽時,我還在厲詭級樓層,不知道你們的情況�!�
“不過……以隊長目前的態(tài)度來看,他似乎還是有意靠攏星辰會的�!�
“說起來也奇怪,我看戰(zhàn)隊里大部分人都朝星辰會靠攏,就你似乎非常抵觸�!�
教父冷哼一聲,神色不滿:
“那你呢?”
“星辰會魚龍混雜,針對華龍戰(zhàn)隊的屠殺,那死掉的可幾乎都是和你一個血統(tǒng)的同胞�!�
凌姚嘆了口氣:
“國家都沒了,談血統(tǒng)……”
“不過,我的確也討厭星辰會,尤其在知道他們和一些無污染區(qū)的人不清不楚的勾連之后�!�
“所以,我才更樂意跟你們幾個人出入禁區(qū)。”
“不過,你要是真有心,還是勸勸隊長才是正事�!�
教父微瞇著雙眼:
“勸是沒用的�!�
“必要時,得清洗一下他身邊的人!”
“只有我們這邊的人手占據(jù)主導權(quán),隊長才能夠硬氣起來�!�
“不落之城沒必要依附星辰會,但也不能和希望鐵塔一樣一直左右搖擺,試圖首鼠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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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姚點了點頭:
“行了,那你收起來吧,我們?nèi)ザ纯呱钐幵倏纯��!?br />
“還有四周的這些吊腳樓,或許還隱藏了其它的線索。”
說話間,凌姚沿著旁邊的閣樓來到了吊腳樓內(nèi)部。
教父則走向了另外一側(cè)。
當凌姚依次推開吊腳樓的房門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因為,她也一路繼續(xù)向上,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洞窟上方的位置。
忽然:
“汪汪……”
一陣清脆的犬吠聲自耳邊響起。
凌姚立刻看向四周。
“汪汪……”
犬吠聲再度響起。
在確定對面的教父似乎沒有察覺之后,凌姚不由泛起一陣嘀咕。
難道……這聲音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這時,凌姚順勢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吊腳樓,一眼便掃到了有些微妙的特別之處。
因為只有眼前這棟房子外的一圈長廊上,打了一個狗棚。
也就是以前給看家狗住的地方。
凌姚蹲下身,看著狗棚的位置,忽然發(fā)現(xiàn)在死角的位置,有一縷黑色的毛。
“嗯?”
在將其拿起之后,凌姚發(fā)現(xiàn)這和那只突然出現(xiàn)的五黑犬的皮毛十分相似。
如果按照先前的調(diào)查線索來看,那只五黑犬應(yīng)該就是真正的吉祥。
反過來說,眼前這些狗毛,加上整個屋子的布局。
難道說……
凌姚在瞬間仿佛想到什么,立刻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布局,竟然和王正德待過的劉暢的房間完全一致。
“汪汪……”
犬吠聲再度響起。
凌姚仔細辨別著聲音的方向后,緩緩走到了床邊的位置。
她嘗試著在床鋪的四周開始摸索,不多時便讓她發(fā)現(xiàn)床板有異常。
在將床鋪打開之后,凌姚從里頭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頭則是折疊著幾張紙。
紙張質(zhì)地細膩柔軟,這讓凌姚想到了寧豐手中的人皮冊。
她連忙將紙張打開。
卻發(fā)現(xiàn)這一次不是什么文字,而是一張張人像圖。
而且在人皮紙的末尾處,還寫著西蘭的名字。
“西蘭……”凌姚皺了皺眉:“難道這個房間不是劉暢的?亦或者是西蘭畫了這個畫,然后送給劉暢?”
疑惑中,凌姚開始翻開。
前面幾幅畫其實沒什么玄機,就是很簡單的人像,但畫工的確是好。
有正在做農(nóng)活的劉暢,也就是日客額。
有馴養(yǎng)山林動物的洛雨。
還有正在教導村寨女子繡工的春巴姑姑。
以及……一個陌生的老人!
ddyveshu。ddyve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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