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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1

    嗤啦——

    皮肉被利刃割開的聲音異常清晰,緊接著是骨頭被強(qiáng)行斬斷的悶響。

    葉清猛地睜開眼,劇烈的疼痛仿佛還殘留在四肢百骸,鼻腔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還混雜著一種古怪的香料氣息……那是前世,她被他們做成狗肉火鍋時,湯底的味道。

    她大口喘著氣,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手腳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著,那是死亡前最深刻的恐懼烙印。

    可身上沒有傷口,觸手可及的是柔軟滑膩的真絲床單,而不是冰冷堅硬的砧板。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jìn)來,空氣中飄浮著細(xì)小的塵埃。

    是她的臥室。

    她……回來了回到了十八歲生日這一天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巨大的狂喜和極致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回來了,她沒有死在那場殘忍的肢解烹煮中!

    咚咚——

    敲門聲響起,伴隨著她此生最痛恨的兩個聲音。

    清清,醒了嗎哥哥和陳宇來看你了。是葉明,她名義上的哥哥。

    清清,生日快樂!抱歉我們來晚了一點(diǎn)。這是陳宇,她的未婚夫。

    門被推開,葉明和陳宇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他們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和溫柔的笑容,手里還捧著包裝精美的禮物盒。

    就是這兩張臉!葉清死死盯著他們,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他們手持屠刀,獰笑著將她一刀刀分解的畫面。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們身上似乎還帶著那股若有似無的火鍋香料味,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葉明走上前,將一個稍大的盒子遞過來,語氣寵溺:清清,看看哥哥給你準(zhǔn)備的驚喜。

    陳宇則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首飾盒,眼神深情:清清,這是我為你挑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

    葉清的目光落在葉明抱著的那個盒子上,即使隔著包裝,她也能感受到里面那個小東西的存在——那只白色的泰迪犬,小雪球。前世,這只披著可愛外皮的惡魔,用它尖利的牙齒和無休止的吠叫折磨了她整整一個月,是寧嬌嬌靈魂的前哨站。

    恐懼讓她身體本能地僵硬,指尖冰涼。

    接著,她的視線轉(zhuǎn)向陳宇手中的首飾盒。里面,是那枚通體冰涼的白玉平安扣。就是它,在她失去意識后,被強(qiáng)行戴在了脖子上,成為了轉(zhuǎn)移靈魂、奪走她身體的關(guān)鍵媒介。

    那刺骨的寒意仿佛穿透了時空,再次凍結(jié)了她的血液。

    恨意如野草般瘋長,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殺了他們!現(xiàn)在就殺了他們!

    但不行……葉清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劇烈的疼痛讓她稍稍冷靜下來�,F(xiàn)在還不是時候,她不能打草驚蛇。

    她必須忍耐,必須偽裝。

    葉清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帶著刻意壓制的顫抖:哥,陳宇哥……謝謝你們,讓你們破費(fèi)了。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先是接過了陳宇遞來的首飾盒。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玉扣,一股寒氣直沖腦門,讓她差點(diǎn)失手掉落。她強(qiáng)迫自己穩(wěn)住,將玉扣緊緊攥在手心。

    然后,她看向葉明懷里的盒子。葉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它,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探出腦袋,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她。

    哇,好可愛的小狗!葉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驚喜,盡管胃里一陣陣反胃。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抱那只狗。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小狗柔軟的毛發(fā)時,她像是沒站穩(wěn),身體微微晃了一下,手指不經(jīng)意地在小狗的肋下用力捏了一把。

    嗷嗚!

    小雪球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尖利的慘叫,猛地縮回葉明懷里,用一種驚恐又帶著怨毒的眼神看向葉清。

    清清!你怎么回事!弄疼小雪球了!葉明立刻緊張地抱緊小狗,皺著眉低聲呵斥,語氣里的心疼毫不掩飾。

    陳宇也上前一步,緊張地查看小狗的情況,嘴里埋怨道:清清,你小心一點(diǎn)啊,小雪球還小呢。

    看著他們?nèi)缗R大敵、對一條狗比對自己這個妹妹和未婚妻還要上心百倍的模樣,葉清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翻涌的冰冷恨意。

    果然如此。

    這條狗,這枚玉扣,就是他們送給她的催命符。

    很好。

    葉清抬起頭,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愧疚和無措:對不起,哥,陳宇哥,我……我太激動了,沒抱穩(wěn)。小雪球,對不起哦。

    她擠出甜美的笑容,再次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雪球的腦袋。

    掌心下的毛發(fā)柔軟溫暖,可葉清只覺得像是在觸摸一條冰冷的毒蛇。

    她在心里一字一句地發(fā)誓:葉明,陳宇,還有藏在狗身體里的寧嬌嬌……這一世,我不僅要活著,還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們精心準(zhǔn)備的狗肉火鍋,我會原封不動地,加倍奉還!

    2

    回到房間,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虛偽。剛才還溫順可愛的小雪球瞬間變臉,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威脅性嗚咽,眼中閃過與體型不符的兇光和人性化的怨毒。它不再是寵物,而是披著狗皮的怪物。

    下一秒,它像一道白色閃電撲向柔軟的沙發(fā),尖利的爪子和牙齒瘋狂撕扯著昂貴的布料,棉絮飛揚(yáng)。葉清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股溫?zé)岬尿}臭味就彌漫開來——小雪球抬起后腿,精準(zhǔn)地將一泡尿澆在了她剛換上的枕套上,深色的水漬迅速暈開,格外刺眼。

    葉清胃里一陣翻騰,前世被這畜生折磨、囚禁,日夜嗅著這股味道的屈辱記憶猛地沖上大腦。那不僅僅是氣味,更是絕望和無助的象征。不等她動作,小雪球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她的腳踝惡狠狠地?fù)鋪�,試圖撕咬。

    夠了!

    葉清眼中寒光一閃,積壓了兩世的怒火和恨意在此刻沖破了偽裝。她不再是那個只能被動承受的小女孩。她側(cè)身躲過撲咬,動作快得不像話,反手精準(zhǔn)地揪住小雪球脖頸后的軟皮,猛地將它整個拎起來,狠狠摜在冰冷的地板上。

    砰的一聲悶響,狗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呼。葉清沒有給它喘息的機(jī)會,膝蓋用力壓住它的身體,讓它動彈不得。她沒有像前世那樣歇斯底里地打罵,只是俯下身,用冰冷、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神死死盯著那雙閃爍著驚懼和陰狠的狗眼。

    空氣仿佛凝固了。葉清緩緩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寒意,確保只有近在咫尺的小雪球能聽清:寧嬌嬌,別演了。狗東西,聽好了,這一世,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湊得更近,溫?zé)岬臍庀娫诠返哪樕�,話語卻淬著冰,再敢在我面前作妖,我就把你燉成一鍋香肉火鍋,讓你自己,一口一口,吃掉自己。

    小雪球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那不是單純的疼痛,而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但恐懼之下,那雙狗眼里依舊殘存著不甘和怨毒。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撞開,葉明和陳宇聽到狗的慘叫,臉色鐵青地沖了進(jìn)來。當(dāng)他們看到房間里的狼藉——被撕爛的沙發(fā)、濕透的枕頭,以及被葉清死死按在地上的小雪球時,兩人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關(guān)心葉清,而是沖向那條狗。

    葉清!你瘋了嗎!葉明一把推開葉清,小心翼翼地抱起小雪球,看到它眼中迅速積聚的委屈淚水(寧嬌嬌爐火純青的演技),更是怒不可遏,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小雪球這么乖,你怎么下得去手它哪里惹你了

    陳宇也皺著眉,語氣里滿是失望和責(zé)備:清清,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就算不喜歡,也不能虐待它��!它只是一條小狗,你怎么……你怎么連一條狗都不如!他看著葉清,仿佛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陌生人。

    不如一條狗葉清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丑惡而焦急的嘴臉,他們對一條狗的關(guān)切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對她這個妹妹和未婚妻的關(guān)心。很好,非常好。這徹底證實(shí)了她的猜測——他們是同伙,而且這條狗,或者說狗里的靈魂,對他們至關(guān)重要。

    硬碰硬顯然不是明智之舉。葉清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委屈和害怕的表情,聲音帶著哭腔:哥,陳宇哥,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它突然發(fā)瘋咬我,還弄臟了房間,我只是想讓它停下來……

    葉明和陳宇顯然不信,但看著葉清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好再過分指責(zé)。葉明抱著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小雪球,冷哼一聲:以后離它遠(yuǎn)點(diǎn)!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欺負(fù)它,有你好看!說完,抱著狗,和陳宇一起檢查狗有沒有受傷,嘴里不停地安撫著小可憐。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葉清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她走到書桌前坐下,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必須立刻行動。她拿出手機(jī),快速發(fā)出幾條加密信息,分別發(fā)給一個她絕對信任的發(fā)小和一個收費(fèi)高昂但效率極高的私家偵探。

    信息內(nèi)容簡潔明了:調(diào)查小雪球的真正來源,特別是與寧嬌嬌的關(guān)系;徹查那枚白玉平安扣的背景,尤其是與任何特殊儀式或地域(如苗疆)的聯(lián)系;深挖葉明與寧嬌嬌、以及寧嬌嬌生母寧桂芳之間的所有隱秘往來。

    同時,她打開電腦網(wǎng)頁,開始搜索苗疆蠱術(shù)、靈魂轉(zhuǎn)移、換魂儀式、玉器媒介等關(guān)鍵詞。一些零碎、詭異的信息和傳說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方向。她需要一枚一模一樣的玉扣來偷梁換柱,還需要徹底處理掉小雪球這個麻煩。

    她立刻聯(lián)系了一家專門做高仿玉器的網(wǎng)店,提供了清晰的照片和尺寸,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定制一枚外觀、手感、重量都無限接近的假玉扣。

    做完這一切,她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聽著里面被暫時關(guān)起來的小雪球不甘心的抓門聲和低吠聲。她眼中閃過一絲冷酷。她打開購物軟件,訂購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最便宜、幾乎沒有營養(yǎng)成分的狗糧,然后,又在另一個隱蔽的頁面,添加了幾種無色無味、但效果顯著的特殊調(diào)味料。

    反擊,從現(xiàn)在開始。這一世,獵物和獵人的身份,該互換了。

    3

    私家偵探的郵件準(zhǔn)時抵達(dá),附件里的內(nèi)容讓葉清指尖發(fā)涼。寧嬌嬌的生母寧桂芳,果然和葉明有牽扯,早年就住在靠近苗疆的窮山溝。更讓她心臟猛地一縮的是,郵件里附帶的旁證資料,字字句句都指向一個驚悚的事實(shí)——葉明,她叫了十八年哥哥的人,根本不是葉家的孩子,而是某個遠(yuǎn)房親戚塞過來、被葉父錯當(dāng)親侄撫養(yǎng)的種!這些年他伏低做小,竟是為了謀奪葉家的家產(chǎn)!難怪前世他們下手如此狠毒,原來從根上就爛了。葉清捏緊了手機(jī),屏幕的光映著她眼中翻涌的冷意。很好,動機(jī)充足,手段極端,這家人真是齊齊整整。

    復(fù)仇的火焰燒得更旺,計劃也隨之清晰起來。既然葉明不是親生的,那他謀奪家產(chǎn)的動機(jī)就更強(qiáng)烈,手段自然也更無所顧忌。

    時機(jī)正好,飯桌上葉父隨口抱怨家里缺人手打理。葉清放下筷子,狀似無意地提起:爸,我之前聽人說有個叫寧桂芳的阿姨,手腳特別麻利,人也老實(shí)本分,好像老家是山區(qū)的,特別能吃苦。就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找不找活兒。她語氣輕松,仿佛只是閑聊,眼角的余光卻緊盯著葉父的反應(yīng)。

    葉父果然來了興趣:哦叫寧桂芳聽著倒是不錯,你回頭問問聯(lián)系方式,讓她來試試。

    幾天后,寧桂芳拘謹(jǐn)?shù)靥みM(jìn)了葉家大門。她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臉上帶著討好的笑,眼神卻有些閃爍。葉清站在二樓欄桿旁,冷眼看著這個女人。明明是第一次見,卻總覺得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像是一件尺寸不對的衣服硬套在身上�;蛟S,這就是寧嬌嬌那不安分的靈魂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的影響葉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很好,容器已就位。

    接下來是玉扣。葉清早就找人仿制了一枚一模一樣的假玉扣,質(zhì)感、重量都幾乎無差。她需要一個自然的契機(jī)把真玉扣送到寧桂芳身上。機(jī)會很快來了,寧桂芳為了討好她這個大小姐,特意燉了碗銀耳羹端上來。

    葉清接過碗,卻沒有喝,反而從脖子上取下那枚冰涼的真玉扣,握在手里摩挲著。寧阿姨,看你挺信這些的,她把玉扣遞過去,語氣誠懇,這是我媽以前給我求的,說是開過光的傳家寶,戴著能保平安、招財運(yùn)。我看你挺辛苦的,這個就送你了,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yùn)。記得啊,千萬別離身,心誠則靈。

    寧桂芳眼睛瞬間亮了,幾乎是搶一樣接過玉扣,臉上堆滿了感激的笑容,連聲道謝:哎呀,大小姐您真是菩薩心腸!我一定天天戴著,好好供著!她迫不及待地把玉扣掛在自己脖子上,小心地塞進(jìn)衣服里,仿佛得了什么稀世珍寶。葉清看著她貪婪又迷信的樣子,心中冷笑,魚兒上鉤了。

    最后,輪到那只礙眼的小雪球。葉清從網(wǎng)上訂購了最便宜、幾乎沒什么營養(yǎng)的狗糧,又從特殊渠道弄來一些無色無味的藥粉,能讓動物變得極度亢奮、焦躁易怒,且攻擊性增強(qiáng)。她面無表情地將藥粉拌進(jìn)狗糧里,看著那只白色泰迪狼吞虎咽地吃下。

    隨后,她撥通了一個郊區(qū)狗場的電話。那狗場在圈內(nèi)名聲極差,打著品種繁育的幌子,實(shí)則環(huán)境惡劣,管理混亂,狗擠狗,病死的都沒人管。葉清直接加價,提出了一個讓電話那頭都愣了一下要求:對,就是這只白色泰迪。送過去,不用特殊照顧,籠子越小越好,周圍的狗越兇越好。哦對了,多找?guī)讞l公狗跟它關(guān)一起,品種無所謂,目標(biāo)是讓它盡可能多配種,生得越多越好。

    掛了電話,葉清親自將那只吃了藥、已經(jīng)在籠子里煩躁地抓撓、低聲嗚咽的小雪球交給了狗場派來的人�?粗姘囅г诼返谋M頭,葉清終于覺得胸口那股積壓了十八年的濁氣,散去了一點(diǎn)點(diǎn)。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復(fù)仇,才剛剛拉開序幕。

    4

    第二天一早,葉明和陳宇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小雪球不見了。

    別墅里響起葉明氣急敗壞的吼聲:狗呢葉清,是不是你把狗弄哪兒去了!

    葉清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一臉茫然:哥,你說什么呢小雪球不是在你房間嗎她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委屈,昨天你們不是把它抱回去了嗎我房間門都沒開過。

    陳宇臉色鐵青,仔細(xì)檢查了葉清的房間,沒發(fā)現(xiàn)任何狗毛或痕跡。他看向葉明,眼神里帶著詢問。葉明咬著牙,雖然沒有任何證據(jù),但他直覺就是葉清干的。

    趕緊找!把別墅翻過來也要找到!葉明吼道,和陳宇一起開始瘋狂地在別墅內(nèi)外搜尋。他們盤問了家里的傭人,調(diào)看了有限的幾個監(jiān)控錄像,但小雪球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葉清則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偶爾關(guān)切地問一句:找到了嗎小雪球那么小,可別跑丟了。

    幾個小時后,還是陳宇通過一個不起眼的監(jiān)控角落,模糊看到了一個送貨員抱著一個寵物箱離開的背影,順藤摸瓜查到了郊區(qū)那家狗場的地址。兩人立刻驅(qū)車前往。

    狗場散發(fā)著刺鼻的惡臭,犬吠聲此起彼伏。葉明和陳宇捂著鼻子,強(qiáng)忍著惡心往里走。狗場的環(huán)境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百倍,污水橫流,鐵籠銹跡斑斑,里面的狗大多病懨懨的,有些還在互相撕咬。狗場老板叼著煙,斜眼看著這兩個穿著光鮮的城里人,態(tài)度散漫:找狗哪只啊我們這兒狗多了去了。

    當(dāng)葉明描述小雪球的樣子時,老板嗤笑一聲:白色泰迪那玩意兒不值錢,丟了好幾只了,誰知道是哪只。

    直到陳宇不耐煩地塞過去一沓錢,老板才慢悠悠地帶他們往里走,指著一個角落的籠子:喏,可能是那只吧,剛來沒兩天,被其他公狗欺負(fù)得夠嗆,蔫了吧唧的。

    葉明和陳宇沖過去,看到籠子里蜷縮著一團(tuán)臟兮兮、毛發(fā)打結(jié)、瑟瑟發(fā)抖的白色東西,正是小雪球。它身上沾滿了污穢,一條后腿似乎受了傷,看到他們,眼中充滿了恐懼。葉明的心都在滴血,這可是寧嬌嬌的載體!陳宇更是差點(diǎn)吐出來。他們幾乎是逃也似地,又付了一筆贖身費(fèi),才抱著半死不活的小雪球狼狽地離開狗場。

    回到別墅,葉明和陳宇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他們死死盯著葉清,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她,但葉清依舊是那副無辜的樣子。

    這時,寧桂芳沖了過來,看到小雪球的慘狀,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驚呼,一把搶過狗,緊緊抱在懷里,眼淚都快下來了:我的嬌嬌……我的心肝寶貝……誰把你害成這樣了……她動作輕柔地檢查狗的傷勢,嘴里不停地用一種近乎肉麻的語氣安撫著,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怪異的母愛。

    她立刻吩咐廚房用最新鮮的牛肉和進(jìn)口奶酪給狗做營養(yǎng)餐,甚至親自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喂到狗嘴邊,還輕聲細(xì)語地跟狗說話,時而露出扭曲的笑容,時而又惡狠狠地瞪一眼旁邊臉色難看的葉明和陳宇,仿佛他們才是虐待狗的兇手。葉清在一旁看著,心里冷笑,寧桂芳身上的違和感越來越重,看來寧嬌嬌的靈魂已經(jīng)開始影響她了,這容器真是再合適不過。

    經(jīng)歷了這次失狗風(fēng)波,葉明和陳宇對葉清的防備提升到了頂點(diǎn)。他們幾乎寸步不離地監(jiān)視著她,甚至在葉清的活動區(qū)域安裝了更隱蔽的監(jiān)控設(shè)備。陳宇更是找各種借口接近葉清,試圖探查她的動向。他們也更加小心地看管著小雪球和寧桂芳,生怕再出任何紕漏。

    葉清對此心知肚明,表面上她安分守己,對那只狗和脖子上的假玉扣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甚至主動避開它們,仿佛之前的沖突從未發(fā)生。暗地里,她利用反偵察技巧,巧妙地避開監(jiān)控死角,繼續(xù)通過隱秘渠道收集葉明轉(zhuǎn)移公司資產(chǎn)、聯(lián)系可疑人物的證據(jù)。每一次與葉明和陳宇周旋,她都像是踩在鋼絲上,既要偽裝得天衣無縫,又要精準(zhǔn)地捕捉對方的破綻。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葉明所說的那個一個月期限越來越近。別墅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葉明變得異常焦躁,時常一個人在書房里踱步,眼神陰鷙。陳宇則總是心神不寧,看葉清的眼神越來越露骨,帶著貪婪和急切。寧桂芳的行為也越發(fā)古怪,她對小雪球的照顧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有時會對著空氣說話,臉上交替出現(xiàn)慈愛和怨毒的表情。

    葉清能清晰地感受到這股山雨欲來的壓抑。復(fù)仇的時刻即將到來,她的心臟因興奮而微微顫抖,但也夾雜著一絲對最終變數(shù)的警惕。她在耐心等待,等待著那場早已被她改寫劇本的大戲,正式開幕。

    5

    命運(yùn)之夜:換魂的日期到了。葉清躺在床上,窗外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氣息。她心跳得很快,全身肌肉緊繃,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急不可待的獵人:時間一到,房門被猛地推開。葉明和陳宇沖了進(jìn)來,他們的眼睛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臉上是得逞的興奮。陳宇快步走到床邊,俯下身,聲音顫抖地輕聲呼喚:嬌嬌,是我,你感覺怎么樣他伸手想要觸碰葉清的臉。

    致命的失�。喝~清沒有躲避,她睜開眼睛,目光清明,帶著冰冷的嘲諷。她看著陳宇,又看向站在床尾的葉明,用自己熟悉的聲音平靜地說:你們在找誰陳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葉明臉上的興奮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他們對視一眼,葉明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抓住葉清脖子上的玉扣。觸手溫潤,但沒有那種熟悉的冰涼感。他們的表情從震驚迅速轉(zhuǎn)為恐慌,葉明捏緊了玉扣,手背青筋暴起。

    新的誕生: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凄厲又帶著狂喜的尖叫。那聲音是寧桂芳的,但語氣和情緒卻完全是另一個人。寧桂芳跌跌撞撞地沖上樓,手里握著一把帶著血跡的尖刀。她的臉上帶著屬于寧嬌嬌的瘋狂和得意,眼神渙散卻又充滿惡毒。她沖到樓梯口,扶著墻喘息,尖叫著宣布:我成功了!我終于回來了!她高舉起帶血的刀,聲音嘶啞而興奮,那個礙事的畜生,它再也擋不住我了!她說的正是被她親手殺死的小雪球。

    真相揭露與崩潰:葉明看到寧桂芳的模樣,聽到她用母親的聲音說出寧嬌嬌的話,如遭雷擊。他踉蹌著后退一步,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媽!我的媽呀——!他盯著寧桂芳那張衰老扭曲的臉,無法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shí)。陳宇也傻了,他看著樓梯口的寧桂芳,又看看床上的葉清,臉色慘白,身體開始顫抖。寧嬌嬌被困在寧桂芳的身體里,她也看到了房間里的鏡子,看到鏡子里那個陌生、蒼老、滿臉皺紋的自己。她發(fā)出比寧桂芳沖上樓時更凄厲的尖叫,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她抬起寧桂芳那雙粗糙的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崩潰地哭喊起來,完全是寧嬌嬌的語氣:不!怎么會這樣!這不是我的身體!這不是我!

    復(fù)仇者的宣言:葉清從床上坐起身,理了理睡袍,冷眼看著眼前三個徹底失控的人。她緩緩走到他們面前,扯下脖子上的假玉扣,讓它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看著葉明和陳宇,又看向鏡子前瘋狂的寧桂芳(寧嬌嬌),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你們以為天衣無縫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的計劃。葉清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冰錐,刺穿了三人的耳膜。玉扣是我掉包的,狗是我送走的,它吃的藥也是我準(zhǔn)備的。她每說一句話,三人的臉色就更白一分。你們的重生,只會是另一種地獄。葉明、陳宇、寧桂芳(在寧嬌嬌靈魂控制下)徹底崩潰,他們無法承受計劃失敗和自身困境帶來的打擊,發(fā)瘋般地尖叫著,扭曲著面容,不顧一切地?fù)湎蛉~清,想要撕碎眼前這個摧毀他們一切的女人。

    6

    就在葉明、陳宇和披著寧桂芳皮囊的寧嬌嬌狀若瘋魔撲向葉清的瞬間,房門被猛地撞開。葉父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兩名神情肅穆的保鏢。都給我住手!葉父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瞬間凍結(jié)了房間里的混亂。

    他的目光掃過癲狂的三人,又落在異常冷靜的女兒身上。葉清沒有看他,只是微微側(cè)過臉,嘴角勾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葉父的心沉了下去,多年的商場歷練讓他立刻嗅到了陰謀和背叛的味道。眼前這荒誕的一幕,女兒反常的鎮(zhèn)定,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保鏢迅速上前,動作利落地將還在掙扎咆哮的三人制服在地。葉明被按住肩膀,臉頰貼著冰冷的地板,他抬起頭,眼中滿是血絲和不甘,死死盯著葉父。爸!救我!是葉清!是她搞的鬼!她瘋了!

    葉父沒有理會他的呼喊,只是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葉明,他緩緩開口,你還有什么話說

    這句話仿佛點(diǎn)燃了葉明最后的理智。他掙扎著,脖子上青筋暴起,聲音嘶啞地狂笑起來:哈哈哈!爸我叫你爸葉正宏,你還真以為我是你兒子我呸!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的!我是你那個倒霉蛋弟弟留下的種!你當(dāng)年收養(yǎng)我,不過是為了堵住親戚的嘴,裝你的大善人!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我恨你!恨你們?nèi)~家每一個人!憑什么你們錦衣玉食,我就要寄人籬下看你臉色這家產(chǎn)本來就該有我一份!我謀劃了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都是葉清這個賤人!她毀了我的一切!他像倒豆子一樣,將自己多年來如何暗中轉(zhuǎn)移公司資產(chǎn)、如何聯(lián)合陳宇、甚至如何在葉父的日常飲食里動手腳,企圖讓他慢性中毒的陰謀全盤托出。

    葉父的身體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灰敗。他看著眼前這個自己養(yǎng)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那張扭曲的臉上只剩下貪婪和怨毒。再多的憤怒和痛心,此刻都化為一片死寂。他閉上眼,再睜開時,只剩下徹底的決絕。把他交給警方。他對保鏢吩咐道,聲音平靜得可怕,還有他,指向同樣面如死灰的陳宇,一并處理。

    葉明像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嘴里還在瘋狂地咒罵著。陳宇則徹底癱軟在地,抖如篩糠。他知道,葉家一句話,足以讓陳家萬劫不復(fù)。

    至于寧嬌嬌,或者說,現(xiàn)在是占據(jù)著寧桂芳身體的寧嬌嬌,她看著葉明和陳宇的下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蒼老、布滿皺紋的雙手,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她無法接受自己從一個青春貌美的富家女,變成了一個貧窮、衰老、還可能身患隱疾的中年婦女。這比殺了她還難受!她開始瘋狂地撕扯自己的頭發(fā),抓撓自己的臉,對著空氣哭喊、咒罵,精神徹底錯亂。葉父皺著眉,揮手讓人將這個瘋婦也帶走,送去了精神病院。等待她的,將是在無盡的悔恨、恐懼和精神折磨中,耗盡這具本不屬于她的、殘破的身體。

    幾天后,葉清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葉明因涉嫌多項經(jīng)濟(jì)犯罪及故意傷害罪被正式批捕。陳家也如預(yù)料般迅速垮臺,負(fù)債累累,陳宇本人不知所蹤,大概率是跑路了。而精神病院那邊傳來消息,寧桂芳(寧嬌嬌)因為精神刺激過大,加上原本身體就有的隱疾爆發(fā),沒撐多久就死了,死狀凄慘。

    處理完這些,葉清獨(dú)自一人回到了空蕩蕩的別墅。她走進(jìn)廚房,打開那個曾經(jīng)存放小雪球尸體的冰柜。她取出那塊凍得硬邦邦的東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沒有按照前世那般,真的去做什么火鍋,只是平靜地將其切碎,拌入大量的廉價狗糧中。

    然后,她驅(qū)車來到郊區(qū)那家環(huán)境惡劣的狗場。狗場老板看見她,還想套近乎,被葉清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她將那一大袋特制狗糧扔在地上。給它們加餐。

    老板看著那袋分量十足的狗糧,又看看葉清,沒敢多問。葉清看著那些因為食物而瘋狂撲上來的、各種品種的狗,包括幾只同樣臟兮兮的白色泰迪。它們貪婪地吞食著,發(fā)出興奮的嗚咽。葉清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只泰迪犬身上,仿佛看到了前世那只小雪球的影子。她站了一會兒,直到那袋狗糧被分食干凈,才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回頭。所謂的原湯化原食,也不過如此。

    風(fēng)波過后,葉家經(jīng)歷了一場大清洗。葉父雖然遭受打擊,但在葉清的陪伴和幫助下,很快重新振作。他將更多的權(quán)力下放給葉清,開始有意識地培養(yǎng)她作為繼承人。

    葉清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她不再是那個活在噩夢和恐懼中的女孩,她的眼神銳利而堅定,行事果斷,在商場上展現(xiàn)出遠(yuǎn)超年齡的成熟和魄力。她站在葉氏集團(tuán)頂樓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過去的煉獄種種,似乎已經(jīng)是很遙遠(yuǎn)的事情。那些仇恨和痛苦,都已化為她腳下的基石。她不再需要回顧,她的目光,堅定地望向?qū)儆谧约旱奈磥�。她是葉清,獨(dú)一無二,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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