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獻妻
蕭璟沉冷的話音響起。
云喬心道倒霉,知道躲不下去,只得認命從花叢中鉆了出來。
可她歪了腳踝,一動就鉆心的疼。
“嘶。”
疼得哼了聲,
嘟囔道:“我……我出不來……等一會……”
她邊說,邊揉弄腳踝,試圖緩解疼痛。
蕭璟聽到她那聲痛哼,當(dāng)即伸手握住了她手腕,將人扯了出去。
她頭發(fā)都撞亂了,幾片枯枝葉站在她鬢邊,人瞧著狼狽又可憐。
蕭璟將人打橫抱起,就往殿內(nèi)走。
“又胡鬧什么,傷著哪了?腳踝?還是膝蓋?”
云喬突然被他抱著,攥緊了他身前衣襟,目光驚懼。
她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壓低了聲音,極輕地問:“你……你到底是誰?這里又是何處?我……我方才聽到他們,喚你殿下�!�
蕭璟此時倒沒想過在自己身份上瞞她,
如實道:
“此處,是東宮�!�
云喬當(dāng)即變了面色,眼神又畏又懼,怯怯地松開了攥著蕭璟衣襟的手。
一直到蕭璟抱著云喬進了云喬寢殿,將云喬人放在床榻上坐下。
她才稍稍緩過些神來,眼神畏怯地瞧著他,顫聲問:
“殿下……我……小婦人近日多有冒犯,還望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
云喬終究只是個閨閣女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自己的公爹揚州知府了。
太子殿下,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遙遠也太高高在上的存在。
云喬本能的畏懼,這樣有著滔天權(quán)勢的蕭璟。
想到自己昨夜還在他臉上赤腳踩了下,更覺后怕。
下意識顫著腿,將一雙玉足縮起,抱著自己膝蓋,手臂垂下護著小腿,唯恐眼前的男人想起昨天她做的事,再命人砍去她的一雙腳來。
他是太子啊,生殺予奪大權(quán)在握,若是要她性命,豈非輕而易舉。
云喬眼里的畏懼多的都要溢出來了,蕭璟不可能察覺不到。
如果可以,蕭璟當(dāng)然更想讓她真心實意地鐘情他,歡歡喜喜地守在東宮殿內(nèi)等著他的寵幸。
可云喬,一心只想著逃離他。
既然不能求得真心鐘情喜愛,能讓她畏懼,知道怕他,也是好的。
起碼,知道怕,知道畏懼,就不敢再整日想著逃跑了。
他無聲輕嘆,伸手理了理云喬鬢邊的亂發(fā)。
云喬原本下意識想避開他的手,轉(zhuǎn)念想到他的身份后,又停下了躲避的動作,由著他摸自己鬢邊的發(fā)絲,甚至忍著他手指貼著她臉撫弄。
她失憶后果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此時的她并不記得舊事,便只是將蕭璟當(dāng)做一個陌生的,身份高貴的太子殿下,想著能忍就忍,不能忍也得忍,可不能得罪了他,落得個全家遭殃,性命不保的下場。
蕭璟低首看著云喬抱著的膝蓋,想瞧瞧她膝蓋處的傷如何了。
她腿上有舊傷,尤其是膝蓋,曾經(jīng)是碎過的。
今日跳窗私逃,方才站都站不穩(wěn),也不知有沒有傷了膝蓋。
蕭璟擺手讓下人退下,低眸瞧著云喬雙腿。
抿唇沉眸道:“撩開裙擺,把里頭的里褲褪去,讓孤瞧瞧。”
云喬臉色大變,既白又紅。
她哪知道蕭璟什么意思,還以為他是起了色心。
怕得慌忙搖頭。
“不……不行。此舉于理不合�!�
蕭璟沒什么耐心,索性自己動手。
他撩開了她裙擺,云喬又怕又羞地掙扎,哪里肯讓他褪自己的里褲,扭著身子躲他。
蕭璟眼底更濃暗,猛地拍了下她腰下三寸軟肉。
“別亂動,乖點�!�
話落,索性撕開了她裙衫里褲,握著人腿兒,低眸湊近去細細去瞧她膝蓋。
外頭吹著冷風(fēng),男人低沉微啞的呼吸,噴在云喬腿彎皮肉上,混著那窗欞吱呀作響的木頭聲,和女子身上衣裙里褲被撕裂的布帛裂音,一道落進云喬耳畔。
云喬敢怒不敢言,瞪了蕭璟一眼,又怯怯地慌忙藏著方才的怒瞪。
既羞,又懼,面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殿下……別……”她怕得緊攏雙腿,顫著聲音拒絕。
蕭璟低眸認真瞧著她膝蓋處,隱隱瞧出幾分不對勁,似是腿彎內(nèi)側(cè)有些微烏青。
伸手輕輕握著她膝蓋,不敢重了力氣弄傷她,低聲同她道:“別動……乖點,把腿打開些,孤瞧瞧……”膝蓋內(nèi)側(cè)怎么回事。
話還未說盡,云喬就已經(jīng)嚇得掉淚。
心里罵他這般淫色,居然還能當(dāng)太子,傳聞里那好名聲,全是騙人的。
卻不敢忤逆他,聽話乖乖將腿打開。
哭的身子連帶著腿兒都打顫。
蕭璟嘆了聲伸手去給她擦淚,
“怎哭成這樣,你膝蓋有舊傷,我給你瞧瞧傷而已,一個勁兒掉眼淚,倒似我要將你如何一般�!�
云喬聽到他只是給自己看傷,目光先是愣住了瞬,隨后怯怯地抹淚,帶著求饒討好的語氣,
輕聲道:
“都是民婦想岔了,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民婦計較�!�
她這梨花帶雨,又格外乖怯的模樣,好似揚州沈府里,她總哭的嬌氣,卻還是乖乖由著他胡鬧的時候。
蕭璟想,她失憶或許真是一樁好事。
如今的她,這樣聽話,這樣乖怯,嚇一嚇,想必什么都能聽他的。
他鬼使神差的,想讓她永遠都是這般模樣。
在宮里和皇后說的那句話,重又在他心頭響起。
‘那就讓她永遠也想不起’
那道聲音,帶著蠱惑,如同魔咒一樣,誘惑著蕭璟。
是不是忘記就可以,是不是把她從前的一切,抹得干干凈凈,再讓她全然不記得從前,也再也無法想起就可以。
只是,怎么忘記呢?
蕭璟出神思量,目光微微有些沉。
云喬腿上裙衫里褲都讓他扯爛了,眼下衣不蔽體。
她羞得緊攏雙腿,膝蓋纏在一處,手指攥著衣袖,瞧著蕭璟目光低沉的樣子,心里忐忑驚惶,昂首望向他,眼底盈盈水意。
蕭璟瞧著她那雙眼睛,手撫在她眼尾,又輕柔劃過。
“你今天,為什么要跳窗逃跑呢?在這里,誰虧待了你嗎?還是孤,待你不好?嗯?”
他沉聲問她,聲音蠱惑又溫柔,帶著誘哄,像是騙小白兔進陷阱的惡狼。
云喬覺得他這話,問的實在奇怪。
她只是寄居此地,走了就走了,怎么他還要這般向他興師問罪,好似,她是他府上逃奴逃妾一般。
明明,明明她有夫家的,只是在此做客暫居罷了。
云喬輕咬了下唇瓣,思量著道:“殿下……民婦……民婦是揚州知府沈家的媳婦,眼下民婦夫君也不在民婦身邊,民婦怎么能在東宮久待,這樣的事,恐損了您的清名……所以……所以民婦,就想著,想著離開京城回揚州去尋民婦家人。”
云喬話音怯怯,蕭璟聽著,眼里的笑意卻帶著幾分危險。
失憶了還想著跑回揚州去尋她夫君。
他低首瞧著云喬,手指帶著幾分玩弄姿態(tài),落在她唇上。
故意道:“可是,你夫君,已經(jīng)將你獻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