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側(cè)夫人見狀,就也起身,恭敬地看了一眼薛玉容,開口說道:“夫人,我也先告辭了�!�
兩位側(cè)夫人都走了,剩下的幾個妾室,誰還敢留在這啊?
一時間,人走鳥獸散。
屋中只剩下玉姣和薛玉容以及薛玉容身邊的趙嬤嬤還有大丫頭翠珠了。
玉姣站在那,腳底生根,不敢輕舉妄動,薛玉容不發(fā)話,她可不敢主動離開這。
薛玉容抬起手來,把手中的茶盞往前扔去。
咣當(dāng)一聲脆響。
那茶盞先砸到了玉姣的身上,又落在了地上。
薛玉容冷笑著說道:“賤人!不就是有了孩子嗎?也敢當(dāng)著我的面擺譜!”
玉姣心中跟著冷笑,不就是因為孟側(cè)夫人有了孩子,老夫人許諾,若是這一胎能生出兒子,就考慮抬孟側(cè)夫人為平妻,薛玉容才著急讓自己進府嗎?
薛玉容看向玉姣,冷聲說道:“沒用的東西,晚上的時候,來我的院里!”
玉姣錯愕地抬起來,來……薛玉容的院中?
晚上蕭寧遠不是要來見薛玉容嗎?薛玉容這意思是……叫自己再侍奉蕭寧遠一回?
傍晚。
下了一天的,稀稀拉拉的雨不但沒有停,反而大了起來。
玉姣站在薛玉容門口的檐下,先瞧見打著燈籠的小廝藏冬,走在前面引路。
接著便是走在后面,獨自撐傘的蕭寧遠,他闊步走到門口,隨手把手上的傘遞了出來。
玉姣連忙伸手去接。
兩個人的手,若有若無地觸碰了一下。
蕭寧遠不耐煩地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等著瞧清楚了玉姣的臉,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今天白天那個脖頸雪白的丫頭嗎?
玉姣察覺到蕭寧遠在看自己,連忙開口說道:“主君,夫人已經(jīng)在屋內(nèi)等著你了�!�
蕭寧遠點了點頭,這才推門往里面走去。
薛玉容還沒到傍晚,就開始等蕭寧遠過來,叫人把酒菜溫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瞧見蕭寧遠過來,就歡喜地迎了上來,主動幫蕭寧遠褪身上的暗紫色披風(fēng)。
“夫君,今日很忙嗎?”薛玉容關(guān)心地問道。
蕭寧遠搖頭:“尚可。”
“那夫君……怎么不早些過來歇息?”薛玉容繼續(xù)問。
蕭寧遠隨口說道:“去瞧了音音一次�!�
音音……就是孟側(cè)夫人的名字了。
薛玉容給蕭寧遠脫披風(fēng)的動作微微一頓。
蕭寧遠問道:“吃醋了?”
薛玉容連忙說道:“怎會!孟妹妹如今有孕在身,夫君多顧看著也是應(yīng)該的�!�
蕭寧遠看向薛玉容,語氣比尋常的時候,溫和了些許:“我便知道,容兒你不只溫柔還識大體,不會因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爭風(fēng)吃醋。”
薛玉容打碎牙齒往肚子里面吞:“夫君說得對。”
“玉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送酒上來!”薛玉容揚聲對外喊了一句。
早就等在一旁的趙嬤嬤,把一個托盤遞給了玉姣,玉姣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就端著酒壺進了屋子。
進屋后,玉姣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薛玉容有些惱了,輕呵了一聲:“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主君斟酒!”
薛玉容對玉姣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
她叫這玉姣來府上伺候她的夫君生孩子,玉姣怎么總是這么的不情愿?
玉姣被薛玉容催了,這才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此時蕭寧遠已經(jīng)坐下了,他一身暗紫色金絲繡長袍,周身都帶著冷俊和貴氣。
薛玉容此時開口了:“夫君,我有些疲累了,就先去歇息了,叫玉姣在這伺候你吧……”
薛玉容咬著后牙根,回避開來。
她好不容易把夫君喊到了自己的院中……今天晌午的時候,她還為這事兒高興。
但那孟音音來了一次,她就改了主意。
這次機會,給自己……其實是沒什么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