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消失的徐半仙
紫竹說像紅霞羅盤這種道門圣物是有靈性的,它會“擇世”出現(xiàn),還會選擇自己的主人。
當(dāng)年給武則天選墓址時,袁天罡就是利用了紅霞羅盤。
離開寺廟的路上,我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沒想到誤打誤撞得到了一件曠世奇寶。
看看時間,此時下午2點(diǎn)50分,這段時間太忙,沒顧上回雜貨鋪看看,干脆開車去雜貨鋪吧!
當(dāng)然,我選擇回雜貨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柜臺。
雜貨鋪的柜臺和小肥�;疱伒甑墓衽_一模一樣,這肯定不是巧合。
紫竹說這家店背后的老板不但馮紅林他們警察惹不起,就連我這樣的走陰人也惹不起。
其實(shí)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直白了。
還是那個問題:如果火鍋店背后的勢力是陰司,那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見我走進(jìn)店內(nèi),李佳琪咧著嘴迎了出來:“喲!老板,這是哪陣風(fēng)把你吹來的?”
“最近比較忙!”我也朝她笑了笑。
我走到柜臺前,仔細(xì)打量柜臺。沒錯!兩個柜臺的確一模一樣。
記得剛成為雜貨鋪店主后,我還徹底整理過一次柜臺,當(dāng)時從柜臺下面第三個抽屜內(nèi)找出一本篆體古書,當(dāng)時還想著找徐半仙瞅瞅是本什么書。
結(jié)果隨后接連遇到幾件怪事,就把這事忘了。
現(xiàn)在想起這事,一是想弄清楚這是本什么書,書中記載著什么,或許這樣可以獲悉更多關(guān)于這家雜貨鋪的秘密。
二是的確好久沒見到徐半仙了,甚至都沒和他聯(lián)系。
畢竟之前這老家伙給我?guī)瓦^不少忙,一細(xì)想,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從乾坤袋內(nèi)找出那本古書,走出店鋪便撥徐半仙電話。
誰知聽筒內(nèi)傳出了“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提示。
我又打了兩遍,都是一樣情況。
這老東西換手機(jī)號了?
最大的可能應(yīng)該是手機(jī)丟了,沒能補(bǔ)出手機(jī)卡。
還記得徐半仙的家在哪,我便開車試圖去找他。
找到了他的租房,結(jié)果門鎖著,恰好一個老太太提著蔬菜走了過來,我趕緊過去客氣地打招呼:“大娘,打問個事��!住在這里姓徐的老頭去哪了?”
“老頭?住這里的不是老頭��!是個東北的小伙子,賣保險的!”
“��?啥時候換的租客!”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明顯表現(xiàn)出了不耐煩:“你這小伙子看著挺精神的,說話咋不正常吶!”
我被老太太這話逗笑了:“大娘,啥意思�。∥夷睦锊徽A�。一個月前我還來找過我這姓徐的朋友,他當(dāng)時就住這里�!�
老太太朝我走兩步,一手掐腰,完全是鄉(xiāng)村潑婦罵街的架勢。
“小伙子,我都一把年紀(jì)了,你……你年紀(jì)輕輕的,咋還和我老婆子開玩笑��!”
我趕緊解釋:“大娘,我沒開玩笑��!”
“胡扯!這房子是我家的,我還不知道租給了誰?”
“可是……”
“行啦!別胡咧咧了,再胡攪蠻纏,我喊人報警了!”
在人家地盤上,我自知賺不到便宜,講理就是無理取鬧。
趕緊邊笑著道歉,邊離開了租房。
坐在車上,越琢磨,越覺得這事不對勁,看老太太剛才神情不像是撒謊,那么只能解釋為這其中一定有啥誤會。
正瞎琢磨著,手機(jī)響了,是楊玉靜打來的,說完晚上燉了黃河鯉魚,魚是楊國山剛釣回來的,問我回不回去吃飯。
老丈人親子釣的魚,那無論如何都得回去吃��!
我開車拐了個彎,到附近商店買了兩瓶上好的紅酒,又買了二斤醬牛肉。
“表姐夫,你忙啥呢?既不回來睡覺,吃飯還得三請五請�!币姷轿遥吋熏幭却蛘泻�。
我尷尬地笑了笑:“給派出所幫忙呢!幸虧上次咱們沒留在小肥牛火鍋店吃,否則……”
意識到自己話說多了,趕緊硬生生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萬岐,都上新聞了,我剛看到,到底出了啥事,怎么直接把火鍋店給封了?”
既然楊國山都這么問了,我再啥也不說,就顯得不實(shí)在了。
“這家店?duì)砍兜绞畮讞l人命,據(jù)說用于火鍋的底料也不太干凈,案子還在查,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拾掇魚以及做飯這些事肯定都是由家里廚師負(fù)責(zé),一家人圍在大茶幾四周聊天,我注意到不但楊國山氣色不錯,就連楊玉靜媽媽雙頰也多了幾絲紅暈,人也明顯精神不少。
看樣子,老兩口基本從兒子慘死的悲痛中走出來了。
人嘛!既然活著就得往前看。
楊國山讓管家給泡了一壺茶。
“表姐夫,明天的決賽你無論如何都得陪我去��!”
“行!”
我掏出手機(jī),在陰司的APP上買了一枚“乾坤一氣丸”,然后從口袋內(nèi)掏出遞給畢佳瑤。
“謝謝表姐夫!”
說著,朝我做了個擁抱的姿勢,一剎那,我一個大男人被她羞得有點(diǎn)臉紅了。
“佳瑤,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和你表姐夫開玩笑�。 �
楊玉靜媽媽提醒道。
畢佳瑤吐了吐舌頭,然后開始彎腰擺弄手中的丹藥。
我忽然想起徐半仙的事。
第一次見徐半仙就是那次在醫(yī)院,楊家請他來給楊明浩看病。
或許楊家家大業(yè)大勢力大,知道他的近況。
這么想著,我就開口問楊國山:“知道徐半仙怎么咋樣了?”
楊國山一臉疑惑地看向我:“徐半仙?哪個徐半仙��!”
“就是那次在醫(yī)院,伯母請來給玉靜哥哥看邪病的山羊胡子老頭��!”
楊國山還是一臉疑惑,他瞅向自己老婆:“你請過這人?我怎么不知道��!”
這下把我弄懵了。
“事后你也趕了回來,知道這事�。 �
老兩口互望了一眼,都是一臉茫然樣。
“徐半仙是個啥人?是陰陽先生?我怎么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我也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沒記得請過這么一號人給明浩看病啊!”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我立刻看向楊玉靜。
楊玉靜隨即也搖搖頭:“我也沒聽過有個叫徐半仙的呀!”
先是出租房子的老太太說不知道徐半仙的存在,現(xiàn)在連楊家人都表示不記得有個叫徐半仙的,這讓我意識到事情很不對勁兒。
甚至這一剎那間,我有些質(zhì)疑:難不成我腦中關(guān)于徐半仙的記憶都是幻覺?
他其實(shí)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