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姨太太的慘叫
聽他這么說,我趕緊拿出手機(jī)掃了一眼屏幕。
此時已經(jīng)凌晨四點(diǎn)出頭,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天就亮了。
村支書蓋彥霖雙眼透著疑惑,他先是熱情地邀請我們?nèi)ニ液人?br />
被馮紅林拒絕后,又掏出一盒煙,分別遞給我們。
看到煙都抽出來了,我們也不好一味拒絕,便紛紛接過來,塞到了嘴上。
我也抽了一根。
吸了幾口后,精神為之一震。
“馮所長,到底出啥事兒了?”
糾結(jié)了好幾分鐘,蓋彥霖還是被心中的好奇打敗了,硬著頭皮開了口。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徐大師剛才不是說了嘛!等天亮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這話其實(shí)是實(shí)話實(shí)說,只不過聽起來和應(yīng)付之詞一樣。
堂堂大局長都這么說了,村支書蓋彥霖只得嘿嘿一笑,不再問了。
蓋彥霖剛回到同樣一臉懵逼的老孫頭身側(cè),徐半仙又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盡快找輛挖掘機(jī),天一亮,立刻把古井挖開。”
“�。 �
馮紅林緊接著開口:“就按照徐半仙要求做吧!至于費(fèi)用,后期我會想法解決的!”
蓋彥霖趕緊賠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放心吧!我們村的吳老六剛買了一輛重型挖掘機(jī),我這就給他打電——還是親自去他家一趟吧!這個點(diǎn)打電話,他也未必接�!�
說完,轉(zhuǎn)身大步朝東邊走去。
在等待天亮的這一個小時左右,我和馮紅林繼續(xù)溝通。
“兄弟,你離開的這兩天又出了不少怪事!哎!我們整個系統(tǒng)幾乎處于癱瘓狀態(tài),省里已經(jīng)派了兩批志愿隊(duì),可惜效果不佳��!”
“病情不是控制住了?”
“不是這事!”馮紅林下意識朝我探了探身,同時壓低了聲音,“那些已經(jīng)死了的人,忽然又活了過來,其實(shí)……其實(shí)也不能說是活了過來,而是……而是……”
“而是”了兩聲,馮紅林也沒能說出下文,不過從他的描述以及表情,我也大概猜到他想說的內(nèi)容。
“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馮紅林微微搖頭:“那也不至于!目前這消息被強(qiáng)行封鎖了,而且全城的武警、特警全部出動,暫時控制住了局面,我也把覺遠(yuǎn)大師傅請到了所里,按照他教的方法,把大部分活尸控制住了!”
“活尸?”徐半仙聽到我倆的對話,驚呼起來。
“嗯!覺遠(yuǎn)大師傅就是這么稱呼的,我剛才一下子沒想起來。”
徐半仙神情變得更凝重了,但也并未多問,而是轉(zhuǎn)過頭,緊緊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他這樣子,我也不敢問。
馮紅林愣了一下,扭過頭,繼續(xù)往下說。
“這兩天我給兄弟打了十幾次電話,都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我去的地方太偏僻,沒有信號!今晚連夜趕回來的�!�
“傳染病的事多虧了兄弟,所以遇到這件事我第一時間先想起了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兄弟回來了,等離開七頃村,我馬上帶你去見見覺遠(yuǎn)大師傅。”
我想都不想變回道:“行!”
汽車轟鳴聲從從側(cè)傳來,劃破了黑夜的凝重。
我和徐半仙的對話也戛然而止。
還真是輛新車,司機(jī)戴著安全帽,看起來年齡和村支書差不多。
怎么也得四十好幾歲。
汽車緩緩行駛,村支書蓋彥霖一路小跑緊隨其側(cè)。
即便是車到了近前,天也還沒亮。
徐半仙神情更濃重了,他只是掃了一眼開過來的挖掘機(jī),然后便望向東邊的天空。
此時東邊天空已經(jīng)略有泛白,不過還不算是天亮。
包括村支書和剛剛從車上下來的吳老六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看著井口,可能此時的這一幕早已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范圍。
氣氛是壓抑的,他們的感受也應(yīng)如此,所以沒有一個人說話。
除了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叫聲,都寂靜到能聽到附近幾個人的心跳聲。
就在這時候,忽然井內(nèi)傳出了陣陣“咚咚咚”的聲響。
把所有人都嚇一跳,村支書蓋彥霖更是直接后退了好幾步。
又過了幾秒鐘,又是一陣“咚咚咚”的聲響傳出,感覺像是有人拍打一扇厚重的木門。
這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徐半仙深吸一口氣,立刻掏出一張符紙,同時嘴里念念有詞,三四秒鐘后,猛地將手中的符紙貼到了井沿上。
所有人都瞪大眼,望著徐半仙的舉動。
徐半仙則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井口。
好在過了足有一分鐘,井下沒再傳出動靜。
從徐半仙臉上表情變化看得出,見此情景,他也松了一口氣。
我注意到村長蓋彥霖,剛來的司機(jī)吳老六,以及始終站在一側(cè)默不作聲的老孫頭的表情格外凝重。
準(zhǔn)確說是面帶恐懼。
而其他幾個年輕的,給人的感覺只是疑惑。
村支書他們?nèi)齻年齡相對較大,應(yīng)該對這口井更了解。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走到村支書蓋彥霖的身側(cè)。
“蓋書記,這口井為什么會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你應(yīng)該知道原因吧?”
聽我這么問,馮紅林也湊了過來。
該彥霖明顯面露難色,他看看我,又看看馮紅林,尷尬地咧了咧嘴。
馮紅林助攻道:“老蓋呀!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咱們這是私下談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行!”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煙,抽出一根遞給了村支書蓋彥霖。
蓋彥霖伸手接過了香煙,眼神閃爍,嘴唇動了好幾下。
“這個——”他還是有些猶豫,“他只是聽村里一些老人提到過!至于真假,還真不好說�!�
馮紅林點(diǎn)點(diǎn)頭:“聽到啥說啥!真假由我們判斷,即便是傳說,對于我們也可能極具參考價值�!�
馮紅林既然都這么說了,團(tuán)支書蓋彥霖也不就再扭捏。
“據(jù)說在我老爺爺那一代,算算時間的話,距今也有一百好幾十年,當(dāng)時我們村有一家大戶,好像也是當(dāng)時我們這一片的首富,他家有在朝廷當(dāng)官的親戚,這口古井還是朝廷的人幫忙挖的�!�
一聽到是朝廷的人挖的,我立刻想到了方城小學(xué)后院的那口古井。
難不成真是同一時期挖的?
“后來這家大戶出了點(diǎn)事,好像是他的一個姨太太耐不住寂寞,和一個長工勾搭在了一起,還把肚子弄大了,這長工也不是人玩意兒,知道闖禍后,連夜跑到了外地。
他提上褲子跑了,這姨太太就慘了!具體被怎么折磨的,外人不知道,反正附近的鄰居們聽到這位姨太太慘叫了一夜。
從第二天開始,就沒有人再看到過她,街坊們還發(fā)現(xiàn),大戶人家那口古井用巨大的石頭堵了起來,當(dāng)天上午,又用土進(jìn)行掩埋�!�
聽到這里,我和馮紅林同時望向井口。
忽然一聲雞叫。
聽到雞叫聲,徐半仙第一反應(yīng)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然后朝我們喊:“把黑布打開!”
見蓋彥霖和另外幾個本村干活的沒有動,我和馮紅林趕緊走到古井邊,一邊一個,扯著棕黑色床單,猛地一用力。
床單被揪了起來。
在床單被揪起的一剎那,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隨之冒了出來。
這股氣味實(shí)在是難聞至極,甚至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我和馮紅林幾乎同時伸手捂住了嘴鼻。
“怎么……怎么會忽然這么臭了!”
一剎那間,我心中的好奇到達(dá)了頂點(diǎn),趕緊彎腰望向古井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