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控制魚人的人
數(shù)十條外形似蛇的怪魚從四周的黑暗中涌了出來,和大黑魚混雜在了一塊。
起初我還以為這就是蛇,可仔細(xì)看,怪魚通體土黃色,看頭和尾巴的形狀分明又不是蛇。
我注意到了魚頭的一片金黃色。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黃河鬼鱔?
第一次向我提起黃河鬼鱔的還是爺爺。
那是爺爺去世前兩年,我忘記了那具體是個什么場合,爺爺提到了黃河鬼鱔。
他說在黃河里有一種很特別,也很詭異的魚,叫鬼鱔。
這種魚常年生活在黃河淤泥里,不是特別干旱的年頭,常人根本見不到這種魚。
黃河鬼鱔靠吃沉積在黃河淤泥中的動物尸體為生,尤其是人的腐尸,所以上世紀(jì)20年代到50年代,黃河鬼鱔特別多,尤其是黃河中下游。
和平年代的今天,黃河里幾乎見不到動物尸體了,而且還有了專業(yè)的黃河撈尸人,所以能沉到河底的人尸就少之又少了。
這樣一來,黃河鬼鱔就幾乎絕跡,成了傳說中的一種魚。
沒想到我能在城市里的大橋下見到這種魚,而且還不止一兩條。
不可思議啊!
爺爺說過,黃河鬼鱔可通陰陽,嚴(yán)格意義說,它其實(shí)是陰間之魚。
面對這么多魚,尤其是黃河鬼鱔,我也不敢逞強(qiáng),下意識地連連后退了七八米。
這才注意到韓建立這二貨已經(jīng)提前開始直播了,正咧嘴看著我和一群魚對峙。
估計剛才我對付大黑魚的一幕也被他直播了出去。
這小子忒沒良心,剛才就沒想著伸手幫我一把。
“別傻愣著了!趕緊躲躲,這些魚來者不善!”
我趕緊沖過去,想拉著他到水邊。
“老板,我是鬼,魚看不到我,就算看到了,也咬不到!”
這家伙還不以為然,掙開我,繼續(xù)扛著直播設(shè)備。
一琢磨,或許他說的有道理。
成片的魚聚集在我剛才待過的地方,一圈又一圈地轉(zhuǎn)動起來,速度越轉(zhuǎn)越快,連四周的河水都被攪動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我下意識地靠到了另一側(cè)的橋墩上。
韓建立也嚇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但依舊硬著頭皮在直播。
“老板,這還是魚嗎?”
“是不是魚的,你都小心點(diǎn)吧!別弄得連鬼都當(dāng)不成了!”我警告道。
“啊!這么嚴(yán)重么?”他趕緊跑到我身側(cè),可手中舉著的直播設(shè)備始終對著魚群。
這么多怪魚難道和橋下淤泥中的廢棄的醫(yī)療器具和設(shè)備有關(guān)?
正常情況下,這些東西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河底。
反過來推理,能通過正常途徑銷毀的東西,沒必要沉到河底。
既然選擇沉到河底,那說明這些東西不能通過正常途徑銷毀。
難道見不得光?
這么多黃河鬼鱔,而且目測長的足有2米多,和成人手腕差不多粗。
應(yīng)該是沒少吃死人肉。
康康樂婦幼保健中心?沉在河底的醫(yī)用器具用具?喜歡吃腐尸的黃河鬼鱔?
我把這些信息組合了起來,得到了個推測結(jié)果。
頓時就是一驚。
難道康康樂婦幼保健中心不但在彌河中處理過醫(yī)學(xué)用具、器具,還處理過死嬰?
再把腦中的所有信息融合到一塊。
十五年前康康樂婦幼保健中心停尸房的出入證應(yīng)該是運(yùn)送嬰幼兒尸體的。
哪怕是現(xiàn)在,按照傳統(tǒng)的習(xí)俗,別說死嬰了,就是夭折的孩子也不能進(jìn)家門,大部分家庭都選擇交給醫(yī)院處理。
至于醫(yī)院怎么處理這些死嬰的尸體,就沒人知道了。
派出所對面的快餐店老板以及馮紅林所說的兩次詭異案子,時間范圍都在六年前到十五年前之間。
這三次案子各有詭異之處,但都和魚有關(guān),而且不出所料的話,那些魚都捕自彌河。
現(xiàn)在我也親眼見到了彌河的魚多詭異,多邪門,甚至可以說可怕。
“老板,你快看!好像……好像一個人!”
韓建立這不倫不類的一句話打斷了我思緒。
再次望去,就被嚇一跳。
這一大群魚不再圍著一個點(diǎn)轉(zhuǎn),而是組成了一個人形。
韓建立提醒我時,還僅僅只有人的輪廓,可過了一分鐘左右,這個“人”開始有了五官輪廓,手里還拿著一把大刀。
“老板,他是不是要朝咱倆走來?”
真是烏鴉嘴!
韓建立這話剛出口,“魚人”便邁步朝我們走來。
別看是由各種大小的魚組成的“人”,可無論的五官輪廓,還是走路的姿勢,都像極了正常的人。
“魚人”舉起由魚組成的大砍刀,猛地朝我和韓建立劈了過來。
知道這刀其實(shí)是由數(shù)十只小魚組成,可在劈向我們的一剎那,我還是感受到了一股開天辟地的震懾力。
趕緊拉著韓建立躲開。
“魚人”的一刀不偏不倚劈到了我身后的石墩上,“魚刀”隨之散開,不過數(shù)十條小魚很快再次聚集成大砍刀。
“魚人”再次扭動身體,轉(zhuǎn)身朝我們走來,動作之協(xié)調(diào)程度,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
一驚之下,我趕緊拉著韓建立繼續(xù)往后挪動身體。
這不對勁��!
魚類智力進(jìn)化到這種程度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么一想,我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試圖找出“魚人”的漏洞。
仔細(xì)一看,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魚人”不但有五官輪廓,而且依稀還能認(rèn)出是個男人的模樣。
雙眼是兩條一斤左右的黑魚,鼻子看著應(yīng)該是條鯰魚,嘴巴是一種不常見的黃河梭魚,兩條粗壯的腿和細(xì)長的胳膊全都是有黃河鬼鱔組成。
嘴巴上還有胡須——都是鯰魚嘴巴上的肉須。
組成身體的魚種較多,瞅著既有黑魚、鯰魚,也有鯉魚、鯽魚。
目測“魚人”兩米多高,至少得有幾千條魚組成。
這么多的魚,如此協(xié)調(diào),一定有種神秘的力量控制著。
這么的一想,我立刻環(huán)視四周,就看到剛才我所在的石墩上部坐著個人。
這人頭發(fā)很長,遮擋住了臉,甚至連是男是女都無法辨認(rèn)。
難道是他在控制這些魚?
眼看著“魚人”越靠越近,我先拉著韓建立繞到另一側(cè)。
“你自己注意躲�。 �
說罷,我舉起湛盧古劍沖向了坐在橋墩上的這人。
“你是干嘛�。 �
舉劍砍過去前,我先是朝著他大吼一聲。
這也算是先禮后兵。
如果他知應(yīng)一聲,解釋一下,我隨時都會停手。
可是這人一聲不吭,還隨手朝我一揮。
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我手中湛盧古劍距離這人兩米左右時,像是被一面無形的墻擋住了,任憑我怎么使勁,就是無法再往前移動分毫。
之前看的武俠中,高手可以讓身體四周形成一股無形罡氣,就如同一面無形的墻,讓一般對手無法靠近自己。
難道這人剛才那么隨手一揮,他身前也形成了一股無形罡氣?
牛逼�。�
嘗試了兩次,我震得虎口生疼,愣是無法前進(jìn)一步,只好作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嘴上雖然這么問,但我其實(shí)心里有數(shù),這個時間,又是在詭異的彌河水下,他可能是人么?
可不是人,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