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恐怖紙人
叮囑尚景燕跟緊我,我也跟在馮紅林身后走進(jìn)了這家名叫“天地紙?jiān)辍钡牡赇仭?br />
也不知道店老板怎么想的,單看這名字,就有點(diǎn)別扭。
一般取名字,無論是人名還是店名,都忌諱用“天”和“地”這樣的字,也不知道這店老板怎么想的。
李文康他們五六個都在店內(nèi),個個臉色陰沉,正在小聲商量著什么事,兩具尸體已經(jīng)蒙上了白布,白布上多處滲出了血紅色的血跡。
可見死狀之慘。
店內(nèi)約五十平米,墻上和兩側(cè)都擺著大大小小的扎紙人。
有男有女,以童男童女居多。
或許那晚在小肥牛火鍋店的經(jīng)歷過于驚悚,此刻我一看到這些栩栩如生的紙?jiān)�,�?nèi)心深處便涌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紙人有大有小,大的和正常人比例差不多,最小的只有火柴盒大小。
不管大的還是小的,都栩栩如生,衣服、首飾都不缺,表情還十分傳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所有人的剪紙人都沒有黑眼珠。
白色的眼睛讓人看上去有些別扭。
“馮隊(duì),倆人是被竹簽扎死的,根據(jù)我們初步尸檢,倆人身體被扎過幾百次,深的直通五臟六腑,但這還并非死因!”
馮紅林疑惑地反問:“那死因是什么?”
李文康指了指一側(cè)地面的一灘血:“死因是失血過多!”
“你電話里說懷疑兩名死者是紙?jiān)撕λ赖�!可有證據(jù)?”
李文康指了指左側(cè):“馮隊(duì)!你看,這地方是不是缺點(diǎn)什么?”
馮紅林朝著李文康手指方向瞅了瞅:“空出半米——好像缺了個紙?jiān)耍 ?br />
“對!我們在死者臥室找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紙?jiān)�,已�?jīng)檢驗(yàn)出紙人身上的血跡屬于兩名死者,也就是店主夫婦,而且紙人沒有被搬動到臥室的痕跡!”
“沒有被搬動的痕跡?什么意思!難不成紙人殺人后,自己走到臥室的?”
聽得出,這話是馮紅林隨口而出的,因?yàn)樗X得根本不可能這樣。
誰知李文康卻很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根據(jù)現(xiàn)場看,這其實(shí)是相對最合理的解釋!”
“這怎么可能呢!”馮紅林深吸一口氣,“臥室在哪?距離這里遠(yuǎn)不遠(yuǎn)?”
馮紅林指了指屋頂:“就在二樓,拐個彎就是,這種商鋪一般是把二樓當(dāng)成臥室�!�
“帶我去看看!”
“嗯!”
我跟著李文康從店里面的小院上了二樓,讓尚景燕在樓下等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坐到了柜臺后的椅子上。
二樓是兩小間,面積都不大。
一路上李文康不斷提醒我們低頭看。
地上有一道血痕,稀稀拉拉的直通二樓,我們沿著血跡一直走到一張雙人床前。
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扎紙人。
扎紙人仰面躺著,身上還蓋了一層毛巾被,它伸出的雙手是血紅色的,應(yīng)該被血染的,最顯眼的還是她長長的黑色指甲。
紙人需要這么長的指甲?還是黑色的?
“馮隊(duì),現(xiàn)場我們沒動,剛才發(fā)現(xiàn)紙人時,它就這樣子!”李文康解釋道。
“現(xiàn)場并未發(fā)現(xiàn)第三人存在過的痕跡?”馮紅林問。
李文康很肯定地?fù)u了搖頭。
“已經(jīng)百分百排除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咱們的團(tuán)隊(duì),所以猜得出了剛才的結(jié)論。”
“可是……”
“馮隊(duì)!我們在店鋪柜臺發(fā)現(xiàn)了一張名片,或許和這件案子有關(guān)!”
“名片?”
李文康把一張黑色名片遞給了馮紅林。
我一眼瞥見了名片上印著一行白色隸書:小肥�;疱伒辍�
我后背頓時涼嗖嗖的。
難不成火鍋店內(nèi)出現(xiàn)的紙?jiān)硕紒碜赃@家店?
這么想著,我視線再次轉(zhuǎn)移到了床上躺著的紙人臉上。
我發(fā)現(xiàn)這個紙人和下面店里的紙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
仔細(xì)看。
看到紙人的雙眼時,我恍然大悟。
這個紙?jiān)擞醒壑�,而下面大大小小的紙�(jiān)藳]有眼珠。
因?yàn)橛辛搜壑椋壹堅(jiān)颂稍诖采系淖藙菔直普�,不仔�?xì)看,簡直就是活人躺在床上。
我正盯著看,忽然扎紙人腦袋動了一下,臉恰好對著我。
給我的感覺是,它正在朝著我笑。
我和馮紅林緊挨著,他也看到了紙人腦袋轉(zhuǎn)動的一幕,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他這么一跳,李文康和另一個警察也下意識扭過頭,順著馮紅林視線望去。
“我靠!”
“紙人是活的!”
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一直退到樓梯門口。
馮紅林還掏出了槍。
四個人,八雙眼睛死死盯著,足有三分鐘,紙人只是扭過了頭,并未再動彈一下。
“馮隊(duì)——”
馮紅林?jǐn)[了擺手,制止了李文康繼續(xù)往下說。
他視線掃過我們每個人的臉,然后伸手指了指床上的扎紙人,同時嘴巴動了動,意思是過去看看。
在場的幾個人都是“懂他”之人,幾乎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幾個人里,只有馮紅林手中有槍。
重新進(jìn)屋后,李文康隨手抓起門口拖把,又把掃帚遞給我。
看得出來,紙人是女的,穿著古代女人常穿的旗袍,而且還化了濃妝,尤其是紅嘴唇和黑眉毛,看上去十分瘆人。
馮紅林走在最前面,他身后就李文康,我跟在李文康身后。
幾個人躡手躡腳靠向床上的女紙人。
剛開始女紙人還沒有絲毫異常,就在馮紅林距離它大約兩米左右時,忽然紙人的腦袋猛地晃了晃,同時發(fā)出一陣“吱吱”的冷笑聲。
驚得我們四人同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