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夜借宿
霍景澤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身上還穿著白天見面時的黑襯衫,五官依舊英俊硬朗,很帥。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落在林音臉上,嘴角微翹,看著在笑,眸底卻淡淡的,甚至還感覺有股涼氣。
不會聽見什么了吧
林音心里忐忑,不太自在地別開臉,語氣有點(diǎn)生硬,霍律師。
霍念早撲到霍景澤懷里去了,聲音很歡快,哥哥,你今天回來這么早呀,快坐下來一起吃飯,音姐姐做飯可好吃了。
是嗎。
霍景澤收回視線,坐下。
讓林音如芒在背的感覺終于消失了,她很識趣地去廚房多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霍景澤看了看菜色,四菜一湯,香味和賣相都不錯,最重要的是沒有一丁點(diǎn)辣椒。
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很合胃口。
霍景澤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晚飯結(jié)束,林音收拾好碗筷,去了一趟客用衛(wèi)生間。
洗完手,她正要離開,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從外打開,接著一抹高大的身影擠了進(jìn)來。
一陣旋轉(zhuǎn),她被壓到門上。
林音下意識發(fā)出叫聲,卻被男人捂住了嘴,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別叫。
她愣住,看清來人是誰。
霍景澤直勾勾地盯著她,高挺的鼻梁幾乎碰著她的鼻尖,獨(dú)特的男性氣息襲來,與她的呼吸交織相融。
你,你干什么林音不習(xí)慣和異性這么近的接觸,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霍景澤盯著她,黑眸危險地瞇起,28歲,很老不行
……
果然,他聽見了!
試試,嗯
霍景澤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順著裙擺探進(jìn)去,暗示的很直白。
林音急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臉蛋漲紅,不是我說的,是你妹妹說的,關(guān)我什么事!
你沒否認(rèn)。霍景澤沒停,繼續(xù)往里探,好好感受,28歲的男人到底行不行。
我不要,你別碰我,你行你最行,最厲害了好不好。
林音是真慌了,這里是霍家,霍景澤要真想做什么,她怎么抵抗得了
她急得眼眶都紅了,霍景澤只是嚇嚇?biāo)�,沒想真在這里要她。
他把手抽出來,拉開兩人的距離。
林音松了口氣,用手捂著狂跳的心口。
霍景澤低頭,聲音平仄清冷仿佛剛才惡劣的人不是他,你廚藝不錯,給我做飯吧。
別墅不常住人,只有霍念不住�;貋淼臅r候,他才回來,平時都是住公寓,負(fù)責(zé)做飯的阿姨今天剛辭職,霍景澤口味刁鉆,短時間難找到滿意的。
林音正好合適。
話題跳得太快,林音有點(diǎn)懵,什么
霍景澤淡淡解釋了兩句,目光落到她緋紅的眼尾,月薪六千。
只做一頓飯就有六千塊的薪酬,是個人都會興高采烈地答應(yīng)。
林音也心動,可雇主是霍景澤,她打心底里不想再和霍景澤有過多的牽扯。
這男人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跳進(jìn)他挖的坑。
她還是拒絕了。
霍景澤嘴角微勾,繼續(xù)加碼,一頓飯,抵一千塊本金。
林音眸子唰地睜大,忍不住道:你說真的
霍景澤語氣淡淡,自然。
一頓飯一千塊,一個月就是兩萬,那林音很快就能還清十萬塊的本金。
為了錢,林音屈服了。
霍景澤并不意外,沒有人能拒絕錢,如果有,那就是還不夠多。
走吧,跟我去書房。
霍景澤把起草好的合同放到桌上,這回林音看得特別仔細(xì),生怕又被坑了。
確定沒問題后,她才簽了名,按手印。
每個月能還掉兩萬塊錢,只需要五個月就能把本金還完。
霍律師,合同簽好了,我先走了。
林音越想越開心,聲音很輕快,離開的腳步都是輕盈的。
霍景澤低頭,視線落到合同上的一行黑字:
乙方負(fù)責(zé)烹飪讓甲方滿意的食物,甲方支付乙方每頓一千塊的報酬。
這個滿意,就很靈性。
霍景澤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笑了。
大學(xué)生,果然單純又好騙。
……
除了周五和周末兩天,林音都要去公寓給霍景澤做飯。
兩人幾乎天天都碰面,起初她還擔(dān)心獨(dú)身去公寓會被霍景澤調(diào)戲,沒想到一連幾天他都很安分,很少同她說話。
高冷的模樣和在別墅調(diào)戲她時判若兩人。
林音有時忍不住腹誹,這男人莫不是有人格分裂癥
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省得老被霍景澤占便宜。
這天周四,林音照常來公寓做飯,她把書包放到沙發(fā)上,拿手機(jī)發(fā)消息給霍景澤,問他想吃的飯菜。
男人甩過來兩個字:隨便。
林音癟嘴,又是隨便。
她最不喜歡別人說隨便了,看似沒有要求,實(shí)則要求最高,可對方是雇主,她能說什么。
她看了看冰箱里剩下的食材,挑出來幾樣霍景澤平時喜歡吃的菜。
一個小時后,三菜一湯就做好了。
霍景澤走進(jìn)公寓,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他看向半開放式的廚房,一抹窈窕的身影在里面忙碌著。
看到他回來了,林音露出淺淺的笑容,霍律師,飯菜已經(jīng)好了,你去洗洗手就可以開飯了。
霍景澤嗯了一聲,放下電腦包,去洗手間。
洗完手走進(jìn)小餐廳,飯菜已經(jīng)擺上桌,林音手藝不錯,清淡的家常菜也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客廳里,林音站在落地窗前,皺眉看著黑壓壓的天空。
厚重的烏云間,時不時有紫電閃過,好像要下雨了。
念頭剛閃過,雨點(diǎn)就落到了窗上暈出水漬,很快,雨就下大了,隔著玻璃都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林音有點(diǎn)愁,她沒帶傘,看來一會兒得找霍景澤借一把。
半個小時后,霍景澤吃好了,林音像往常一樣進(jìn)餐廳收拾碗筷,霍景澤則去洗澡。
她全部收拾好,霍景澤也洗完澡出來。
林音拿起沙發(fā)上的綠色書包,開口道:霍律師,你能借我一把傘嗎
男人穿著白色浴袍,用毛巾擦著滴水的短發(fā),黑眸瞥向她,雷暴雨天氣,你確定要回去
林音下意識道:不然呢,難不成留宿。
有客臥�;艟皾蓙G了毛巾,走向沙發(fā),這種天氣,打不到車。
林音看了看窗外的雨,雨勢更大了,砰砰砰地砸在窗戶上,時不時還有電閃雷鳴,但不至于打不到車吧。
霍景澤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想回去,他也懶得多說,隨手指向墻邊的置物架,上面有一把黑色雨傘。
林音拿了傘,沖霍景澤道:霍律師,那我先走了。
霍景澤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jī),沒理她。
這幾天他都是這么高冷的,林音習(xí)慣了,關(guān)門離開。
到了樓下,她撐開傘走進(jìn)大雨中,還沒走出小區(qū)衣服就被打濕了一半,勉強(qiáng)來到小區(qū)外,點(diǎn)開軟件打車,十分鐘過去了都沒人接單。
她的鞋都濕透了,冷得打寒顫,又堅持了十分鐘,依舊沒人接單……
林音猶豫片刻,最后還是跑回了公寓。
霍景澤看到去而復(fù)返的女人時,俊臉沒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意外。
林音拎著滴水的雨傘,有點(diǎn)尷尬,霍律師,我打不到車,只能在你這借宿了……
進(jìn)來吧。
霍景澤難得沒有嘲諷她,側(cè)身讓她進(jìn)去,還拿了一件嶄新的襯衫給她當(dāng)睡衣。
林音道了謝就輕車熟路地跑進(jìn)客用的浴室,關(guān)上門,打開蓮蓬頭沖洗身體。
她洗澡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洗干凈了,用毛巾擦干身體,套上白襯衫出去。
客廳里還亮著燈,霍景澤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jī)。
霍律師,我洗好了。
霍景澤抬眸,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女人一眼。
只一眼,便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