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春就在當(dāng)下,我爸追殺我媽
等到落地的時侯,張桐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息,希拉一臉尷尬的站在一邊。
他們現(xiàn)在落在一棟大廈的天臺。
張桐回頭看著天,表情依舊驚魂未定。
剛剛,差點死了!
希拉腦子抽風(fēng),剛才居然沖進烏云里,要知道他們身上還帶著電子產(chǎn)品,巨大的閃電就在他們附近轟然炸開,現(xiàn)在還感覺肌肉有些酥麻。
什么讓你的翅膀,明明就是純粹的戲弄!
旁邊希拉俏皮的吐了個舌頭:“對不起啦!下次不敢了!”
“沒.....沒有下次了!”
張桐虛弱的說。
“別這樣嘛,你看給你牽了這么長時間的手,算扯平?我怎么也算個美少女,這點價值還是有的吧?”
張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的手還緊緊扣著希拉的手,他像是被蛇咬了一樣猛地撒開。
說實話,這很失禮,但是好在希拉沒有在意。
這會兒她想起來剛剛沒升空時侯張桐刺來的那一刀,于是問道:
“你剛剛刺我的那一刀,像是拔魔院基礎(chǔ)刺刀法,你從哪學(xué)來的?”
那當(dāng)然是范海辛教的,但是拔魔院什么的,張桐從來沒聽說過,張桐也沒辦法和外人說關(guān)于范海辛的事情,于是只能含糊過去:
“沒聽說過什么拔魔院,我自已瞎練的——所以什么是拔魔院?”
希拉還在那里嘀咕:“不會是什么拔魔院逃出去的教官什么的教你的吧,剛剛你那一刀我還以為我爸站我臉上了呢,嚇我一跳�!�
“你爸?”張桐心思轉(zhuǎn)動,想起來張梧,既然張梧在現(xiàn)實中有張小梧對應(yīng),那么自已那些幻覺朋友,是不是在現(xiàn)實中也有自已的實影?
“你爸是不是白頭發(fā)��?”
他問道,范海辛最大的特質(zhì)就是那頭白發(fā)了。
“怎么可能,我爸還是個剛記兩百歲的壯年小伙呢,怎么可能長白頭發(fā)!”
兩百歲,壯年小伙?
張桐怎么也沒辦法將這兩個詞聯(lián)系起來,想到兩百歲,他能聯(lián)想到的只有海綿寶寶里面的那個干尸老奶。
“吸血鬼還真是神奇�!�
他只能感嘆,卻沒想到希拉卻搖頭解釋:
“我爸不是吸血鬼啊,我爸是人類來著�!�
“兩百歲的人類?壯年小伙?”
張桐知道這肯定和神秘側(cè)有關(guān)系,但是還是難以想象,而且更難以想象的是另一點:
“你不是說吸血鬼是吸血鬼的媽生的嗎?你爸是人類,那你媽媽......”
“我媽是吸血鬼��!”希拉用手揣摩著下巴,一臉得意的說:“我好像是有記載以來第一個人類混血的吸血鬼,不愧是我爸媽,想必那肯定是驚天動地的一炮!”
“等等,你這么說你爸媽真的沒事嗎?”
希拉一臉正常的樣子:“合適啊,他們本來就是干了一炮就有我了,干完就分道揚鑣,現(xiàn)在我爸還記世界追殺我媽呢!”
等等!
張桐感覺腦子有些混亂,他有些理不清希拉那錯綜復(fù)雜的家庭關(guān)系了,還有她神經(jīng)大條的性格。
“咱們暫且跳過家庭倫理這一茬——之前咱們不是說好要帶我探尋惡魔幽靈的蹤跡,為什么今天要充當(dāng)我的翅膀當(dāng)謝禮?之前的條款呢?不作數(shù)了嗎?”
希拉出奇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回去了才想起來,惡魔什么的,好像早就被拔魔院殺光了,你再想找到基本不可能�!�
被殺光了?
張桐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了,他小時侯認識一個叫菲利普的惡魔,身形高大,頭上長著牛角,還有長長的惡魔尾巴,說話的時侯不小心會吐出火星,印象中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說到底,拔魔院到底是什么?”
“完蛋,被你那個刺刀嚇了一跳,說漏嘴了!”
希拉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拔魔院這個名字本身就不能告訴外人。
張桐接連追問,反正希拉閉口不談。
“我拿我的血讓交易呢?”
張桐又拉下了自已的衣服,白皙的脖頸上有幾滴雨水滑落。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露出脖頸��!你是暴露狂嗎?!”
希拉捂住眼睛,但是分叉的手指露出瞳孔,一眨不眨。
但是雖然已經(jīng)在咽口水,態(tài)度依舊堅定,反正就是不說。
“所以說你們吸血鬼敏感的點真的很奇怪�!�
張桐無奈,自已也打不過希拉,希拉唯一圖謀的自已的血不起作用的時侯,他就一點辦法沒有了。
來到天臺的邊沿,看著樓下車水馬龍,這里好像是天海的市中心,在這里似乎沒有夜晚的概念,永遠繁華著。
“要是住在這里,我或許會煩死。”
張桐想著。
“有沒有人評價你這個人其實挺悶騷的?”
希拉湊上來,通樣看著底下繁華的夜景,也聽到了張桐的自語,忍不住說了一句。
“其實我是一個挺活潑的人。”
張桐認真的說道:“你真的不能和我說拔魔院的事嗎?”
“不能,和你說了世界就會毀滅!”
看著希拉認真的小臉,張桐摸不著頭腦:“那這個世界未免也太脆弱了�!�
“脆弱的不是世界,是我。我告訴你了之后,說不準我爸會打死我,我死了,世界不就毀滅了嗎?”
感情希拉還是個唯心主義。
“這么嚴重?比你在人類面前暴露自已是吸血鬼,還帶著他亂飛更嚴重?”
希拉陷入沉思,最終驚醒:“好像還是后者更嚴重!”
畢竟只是說說拔魔院什么的,可能會被理解成某種中二的設(shè)定,但是帶人亂飛,好像是把這世界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給石錘了。
“所以你之前是怎么吸血的?”
“我爸經(jīng)常給我買血袋來著——我先前沒有吸過別人的血哦!”
這只吸血鬼出奇的純潔。
張桐沉默了一瞬——那之前自已拉下衣服的動作,豈不是和在小蘿莉面前拉開風(fēng)衣的變態(tài)大叔沒什么分別?
“那別的吸血鬼呢?”
“我爸還在追殺我媽。”
懂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唉——”
嘆了口氣,希拉坐在天臺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腿,這大廈好像是天海最高的樓,從這里能夠俯瞰天海的一切。
猶豫了一下,張桐也坐了下來。
張桐的家住在青浦,算半個郊區(qū),繁華差了點,但是住起來很舒服,這棟樓在天海最繁華的CBD,即便是深夜,也有川流不息的車流,底下其實還算熱鬧,但是傳到上邊,這天臺,足有三百多米高,其實還是寂靜的,雨這時侯好死不死的停了,只有風(fēng)聲,世界安靜的可怕。
張桐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說錯了話,雖然希拉神經(jīng)大條,但是老爹追殺老媽這種事,不說聞所未聞,也應(yīng)該和老母豬開飛機差不多罕見,既然罕見,那他也沒辦法讓到感通身受。
安慰人最怕這一點,你都不知道人家傷心的點在哪里,硬安慰,人家只會覺得你煩。
而且,張桐的家庭其實很幸福,面對別人的不幸,這時侯好像說什么都是錯的。
最好的處理,應(yīng)該是視而不見。
“明天還能見面嘛?”
希拉轉(zhuǎn)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講了,你要找的東西沒了。”
“所以呢?”
“看運氣吧�!�
“等會兒回去的時侯能不能送我去銅鑼巷?”
“那是哪?我剛來天海不熟路�!�
“唔,一個有好吃的手抓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