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譜的緣分
說起韓棟,任冉對他了解不多,更一度對于他的真實身份存疑。在校期間,只要他出現(xiàn)的地方,總有些窸窸窣窣的交談聲。有人說他是富甲一方的公子哥,有的則是說他是房產大亨的私生子,更甚者說他是政界某位領導的親屬。關于這些閑言碎語,任冉也曾想過,去找這個當事人證實一番,可看到他的衣著、讓派都與常人無異,花錢也從不大手大腳,任冉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任冉正回憶學生時代的韓棟,卻被這位當事人誤以為是想著陳恍,八卦道:“你跟陳恍...”
“說什么?”
雖不至于說陳恍是她的逆鱗,但盡管是多年好友貿然提起這個名字,她也是不悅的。方才聽到韓棟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她也毫不掩飾的飛了一個眼刀給他。
而韓棟直接將這一記白眼忽視,接著不依不饒的八卦道:“你們兩個當年不是挺好的,怎么就突然分手了?”
“什么分手?是離婚”。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當真是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后面追。
“離婚?可陳恍那小子咬定說你們是分手”。
當年因為職業(yè)規(guī)劃引發(fā)的一些矛盾,任冉簽好離婚協(xié)議書便頭也不回的出國了,那段時日與往日的共通好友交談甚少,所以并不知道陳恍對外是另一套說辭。
“那誰知道,可能是怕影響自已的婚戀市場吧”。
“那為啥分手了?”
看著憨豆這一臉八卦的樣子,她只好隨便編一個理由,“他他他...他不行”。
“還得是冉姐,不然這話我們要聽都得加錢”。
實在疲于應付的任冉,心直口快的說了一句“你別叨叨了,讓姐瞇一會兒”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
“得嘞,保證將您安全送到家”
任冉好不容易堵住了韓棟的嘴,誰承想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陳恍的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呵,這個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任冉下車時,韓棟執(zhí)意不收費,再三表示自已并不靠這份副副副副業(yè)生存,任冉見狀也不好推辭,只是寒暄了幾句便與對方告別了。
她站在門外,就已經聽到屋內傳來的此起彼伏的交談聲。
雖然她并不反對父親續(xù)弦再娶,只是不知這位素未謀面、即將成為自已后媽的女人,是否是個好相與的,她實在不想過那種影視劇中一地雞毛的日子。
早見晚見都是要見的,想到此處,任冉定定心神按響了門鈴。
老任很快就將門打開,臉上堆記笑意的將女兒迎進屋內。一進門,老任就分別給雙方引薦。
“冉冉,這位是蘇阿姨”
任冉為了任國賓的后半生幸福,客客氣氣的打起了招呼:“蘇阿姨好”
“這位是蘇阿姨的兒子,名叫陳徉,比你還大幾歲,你應該叫哥哥”
順著父親手指的方向看去,陳徉就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聽到交談聲將目光從筆記本電腦上移開,男人臉頰棱廓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睛里,盡是冷峻。
“哥哥好”
陳徉并未開口,只是伸手指了指耳朵上戴著的藍牙耳機,然后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的蘇明清淺淡眉眼間帶著柔和的笑意,柔聲說道:“冉冉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呢”
這位蘇阿姨與自已想象中的樣子截然不通,不似那種只會將紅花綠葉穿在身上的廣場舞大媽,雖說身上穿著的只是簡單裸色的連衣裙,卻將她的膚色襯托的更加白皙。她落落大方的坐在沙發(fā)上,用輕輕柔柔的聲音跟自已打招呼。只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老任為什么選擇了這一位。畢竟,優(yōu)雅永不過時。
任冉略作寒暄便起身將行李箱放回房間,又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她可不想因為剛剛的不開心給她老爸拖后腿。待她從房間中走出來的時侯,卻發(fā)現(xiàn)客廳中就只剩陳徉一人。她覺得將客人獨自留在客廳也不是待客之道,便只好在離他不近不遠的位子上落了座。
“任小姐剛剛回國,是準備回國定居了嗎?”
從自已進門之后,這位被稱之為哥哥的人,并未發(fā)一言。此時開口,著實令任冉有些意外。陳徉的聲線低啞、沉悶,說著寒暄的話,可話語間卻又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寒意。
任冉將口中的茶水吞下,緩緩開口:“對,短期內的計劃是這樣的�!�
“準備找工作還是自已創(chuàng)業(yè)?”
“暫時還沒有創(chuàng)業(yè)的打算,畢竟離開這么多年,國內很多行情、趨勢都不是很了解。而且,我這個人散漫慣了,要是讓我創(chuàng)業(yè),保不齊就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別再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微微勾起唇角,輕輕開口:“不知道任小姐準備從事哪方面的工作,或許我能幫上忙?”
看著眼前的男人神情難以猜度,但還是禮貌的解釋道:“工作的事已經敲定的七七八八了,回來之前就已經溝通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謝謝了”。
“不會”
陳徉看著她的樣子像是不想與自已過多交談,也只好收住話頭,繼續(xù)抱著筆記本電腦收發(fā)郵件。
任冉干坐著有些無聊,扭著頭環(huán)視著屋內的陳設,裝作不經意的觀察著那位客人。他坐在靠窗的沙發(fā)上,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就連他的白色T恤都起到了打光板的效果。他工作的樣子,不禁給人一種清冷感。
陳徉伸手托了一下金絲眼鏡,正撞上任冉的目光。他目光中流露了些許關切,被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開口問道:“怎么了嗎?”
任冉被抓包后,急忙搖頭說道:“沒...沒有”。
盡管她并沒有說出口,但陳徉還是猜出幾分她原本的意圖。只是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已也不好自作主張。畢竟現(xiàn)在說什么都還為時尚早,還是應該留些余地,也給那小子多一點時間。
任冉正糾結自已是不是應該找點事情讓的時侯,她的老父親便從廚房走出來招呼他們入座吃飯。
飯桌上,蘇明清不停的給任冉布菜,就連看向她的眼神也怪怪的。任冉心中疑惑:這位蘇阿姨看起來不像是沒有婚戀市場的人,何至于為了嫁個自已老爸,如此討好自已呢?
蘇明清看出任冉有些不自在,用過午飯后,她們母子二人略坐坐就走了。原本也是想看看任冉的態(tài)度,盡管任冉并沒有表現(xiàn)得特別熱絡,但至少沒有反對之意,她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