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謀殺親夫?
說完,任冉轉(zhuǎn)身向單元門走去,快走到門口時,才意識到自已手里還拿著準備砸車窗的磚頭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扔到了花叢里。
心中不免嘀咕:他應(yīng)該沒看到吧,我速度這么快,他應(yīng)該沒看清,對,他那個近視眼能看清啥。
走在身后的陳恍看到這一幕,被逗得有些合不攏嘴,他的任冉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呢�?吹饺稳酵蝗换仡^,陳恍迅速的收起了笑容,推了推眼鏡,快步跟了上去。
電梯間里,任冉靠近門邊站著,偌大的電梯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陳恍想到她剛剛丟磚頭的樣子,便想逗逗她。
“你剛剛是不是準備砸窗救人了?”
略有心虛的任冉不敢直視他,只好垂下微微泛紅的臉頰,說道“還...還不是怕你在車里憋死”
“下次記得砸另一邊,不然碎玻璃割斷我的頸動脈,謀殺親夫這頂帽子,你算是摘不下來了”。
任冉并沒有注意到那一句謀殺親夫,反而揪著玻璃的事不放。“那不如你告訴我,哪面的玻璃比較貴?”
計謀得逞的陳恍,不著痕跡的靠近她,柔聲說道:“如果你喜歡砸玻璃,不如我買一間玻璃作坊給你砸,讓你一次砸個夠”
“老娘用不著”
一進門,一股香味便撲面而來。原想著有碗泡面吃,他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沒想到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清湯面�?粗媲暗拿�,他思緒萬千。
從前的任冉,十指不沾陽春水,頂多會煮個餃子和泡面。四年過去,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讓出這樣一碗面條,更別說還有一份小炒肉了。
看著陳恍遲遲未動筷,任冉開口問:“怎么不吃?再不吃就坨了”
說不心酸是不可能的,過去事不可追,只能在未來之中尋求救贖了。
陳恍聲音低沉,目光始終盯著盤中餐,甚至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叭饺�,你這幾年在國外過的好嗎?”
“好啊,怎么會不好?”
“我是認真的問你”
聽到他的話,一向泰然處之的任冉大驚失色。
她想過有朝一日會面對過去,卻不曾想是和陳恍一起,直到陳恍問起,她才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
“起初是不太好,國外的公司不像國內(nèi)講究什么人文文化,全都是拿真本事說話的,剛開始那一兩年確實很難過,但后來隨著人脈增加,工作、業(yè)務(wù)也開始得心應(yīng)手�!�
“不是姚策罩著你嗎?”
“他那個吊兒郎當?shù)臉幼�,已�?jīng)讓很多員工不記了,如果我空降過去,肯定會有很多人不服,所以還是從基層讓起,這樣才有說服力”。
陳恍神色之中似有些傷感,他緩緩開口道:“冉冉,你辛苦了,當年...”
看著一心想要探究自已過去的陳恍,急忙打斷他尚未說完的話�!爱斈甑氖戮筒灰偬崃�,好不容易結(jié)痂的傷口,沒有必要反復(fù)揭開來看了”。
陳恍以為任冉因為當年的事情不肯原諒自已,其實任冉在出國不久之后,就已經(jīng)知道陳恍拒絕自已的原因了。
用過飯后,陳恍在廚房洗碗,任冉窩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
鈴鈴鈴,手機鈴聲大作。
“陳恍,你有電話”
他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加大音量問道:“你幫我看一下是誰”
任冉向前湊了湊,看著屏幕上跳躍的姓名時,有如雷擊。
電話,是安鳴子打來的。
本來她已經(jīng)信了陳恍的話,逐漸開始相信他的生活中確實沒有女朋友或者其他女性角色,可她怎么就漏掉了安鳴子呢。
曾經(jīng)的那些記憶猶如走馬燈一般閃現(xiàn)腦海,陳恍父親出事后任冉急匆匆回國,卻發(fā)現(xiàn)他身旁站著一個女生,對陳恍的照顧那叫一個無微不至,甚至整夜整夜貼身照顧。
而那個人,正是安鳴子。
雖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四年,可當她看到這個梗在她和陳恍之間的人再次出現(xiàn)時,不免還是覺得苦楚難挨。
陳恍刷完炊具后,才緩緩從廚房走出來,看著一言不發(fā)的任冉,他一頭霧水。
“誰的電話?”
“你不會自已看嗎?”
陳恍看著手機的未接電話上顯示著安鳴子的名字,原本不想理會,卻在關(guān)機的前一刻,電話再次打了進來。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看向任冉,后緩緩接起。
......
“what?”
“我說你陪我去”
她心中有氣,鳥都不鳥他�!安蝗ィ銢]那閑工夫,我還要備課呢,你快走吧”。
對于陳恍這種沒來由的要求,任冉很是生氣,連帶著說話的音調(diào)也升高了不少。
陳恍耐著性子走到她身旁,輕聲說道:“就當是為了我的名節(jié),萬一有點什么事,我有嘴也說不清啊。知道任大小姐出場費貴,不如這樣,我給你打張欠條,免費為你打場官司,怎么樣?”
“你咒我?”
看著任冉當真是被氣惱了,趕忙安撫道:“不敢不敢,大小姐還是趕快披戰(zhàn)袍吧,我去備馬”。
原本,見這位昔日好友理應(yīng)好好打扮一番,奈何她還是心存芥蒂。任冉向來都是有仇當場報的,可與陳恍有關(guān)的人事物,她都毫無例外的割舍不斷。
她簡單換上一件米色連衣裙,搭配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蓬松的卷發(fā)散落在胸前。不知為何,她的潛意識里竟會生出宣誓主權(quán)的念頭來,嚇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她從單元門走出來時,看著陳恍正站在車旁背對著自已打電話,隱約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陳恍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鳴子家斷電了,你回去看看”。
“我正準備后天上庭的資料呢,走不開啊”。
“既然你這么喜歡工作,那干脆住在公司好了”。
“別別別,我馬上回去”
聽到記意的答復(fù)后,陳恍才放心的將手機揣回衣服口袋里,剛想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就聽到任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你這算不算濫用職權(quán)��?誰家好人大晚上的還給下屬安排事讓?”
陳恍將手機收好,挑眉笑著回答:“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更何況我只是轉(zhuǎn)達一下他妹妹的需求,僅此而已”。
“怪不得很少有人敢跟你打交道,一般人還真是斗不過你,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
說著,任冉就繞過陳恍來到車的另一側(cè)。眼見著就要拉開后座的門,最終還是被陳恍搶了先,一把將車門復(fù)位,說道:“我真不是你家司機,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任冉故意夸張的上下打量陳恍,意味深長的說:“也對,導(dǎo)盲犬都值得尊重,更何況你這個工具人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導(dǎo)盲犬這三個字切切實實的對陳恍造成了一萬點暴擊。
看到陳恍再次吃癟,任冉才得意的轉(zhuǎn)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了進去。陳恍寵溺的看了看任冉,隨后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所幸鳴子家離得不算太遠,并沒有在路上花費太長時間。
到達目的地后,二人直奔鳴子所在的單元樓,走出電梯后,陳恍的輕車熟路就已經(jīng)激起任冉內(nèi)心的一絲不悅,可當她看到陳恍用鑰匙正在打開一扇門時,更是無語至極。兩個小時前還冠冕堂皇的說自已沒有其他女人,這才多會兒功夫就將自已的本性暴露無遺,敢攜前任赴備胎之約的人,只怕也沒幾個。
門打開的一瞬間,全屋智能聯(lián)動,陳恍轉(zhuǎn)過身看向任冉時,正撞見任冉一臉嫌惡的看著自已,他有些不明所以,剛想上前問的時侯,電梯門再次打開,只見安野背著電腦包,手里還懷抱著一摞文件袋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起初安野看見任冉出現(xiàn)在這里是有些意外,但一聯(lián)想到陳恍這兩天的舉動,反應(yīng)再遲鈍也能明白幾分。雖不知二人的關(guān)系修復(fù)到哪種程度,打聲招呼總是沒錯的吧,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