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玉的法子未必有用
將頭靠在木桶沿上,全身被熱水包裹帶來的極度舒適感,讓黃品舒服的長長吐出一口氣。
閉上眼睛跟個孩童一樣抬手在桶里攪了幾下,享受了一陣水浪在胸口來回起伏的感覺,黃品又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在后世的時候,只要愿意天天都可以泡熱水澡。
到了現(xiàn)在三天泡一次都有些困難,這有什么好高興的。
而且連個搓澡的都沒有,這澡洗沒洗的,區(qū)別不算大。
至于洗完來個足浴按摩啥的更是沒有。
而一想到按摩,又聯(lián)想到了白玉身上。
腦海里更是下意識的浮現(xiàn)出方才白玉那誘人的曲線。
黃品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陣發(fā)癢與蕩漾,并且小黃品有逐漸膨脹的跡象。
這讓黃品臉上的表情一凝,趕忙把這股念頭給壓了下去。
和尚生活確實過得有段時間,有悸動那是正常反應。
但是總往這方面想,白玉有些時候又不拘小節(jié)。
保不齊哪天把持不住,就把手伸出去了。
白玉到底與他有沒有那個意思,也讓他琢磨不透。
即使是把話挑明了,白玉給出的反饋也是沒拒絕沒同意。
而且他對白玉到底是饞人家身子,還是真有了感情,他也有些說不好。
即便好像是兩者都有,也要分個主次才行。
在大秦,男人稍微有些本事都不會缺女人。
王昂給他挑得那五個家妾,屬于他的私人物品一樣,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不過是這與他在后世接受的教育發(fā)生沖突,他暫時還沒能突破這層心理障礙。
可以說單純?yōu)榱诵褂�,對他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但憑那個蒙成過來找茬時,白玉能直接懟上去替他輸出,都不能這么不清不楚的。
要么結(jié)婚想怎么啪就怎么啪。
要么就保持純粹的友誼。
總不能欠人家的人情,又把人家給禍害了,這太特么不是人。
況且以白玉的武力值,只要人家不愿意搞曖昧。
別說是啪啪,就連洗完澡把人家當技師給他按腳,估計他都會被揍得胖上一圈。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也不是琢磨男女那些事情的時候。
他現(xiàn)在看似挺滋潤,其實很多事情都很棘手。
如同打游戲的主線與支線任務(wù)一樣,很多進度都需要去推進。
主線任務(wù)就是幾年后二世上臺,他要有足夠的自保力量,不受到楚漢相爭的影響。
支線任務(wù)一是往死里揚名,爭取邊地的軍民都成為他的擁躉。
任務(wù)二是要搞錢。
讓人成為他的擁躉,光有聲望還不夠,有些時候還要施以援手。
而最直接的幫助就是提供錢財,哪怕是放貸都會承情于他。
任務(wù)三,盡量讓蒙成放棄對他動手的心思。
如果就是要死磕,弄蒙成的同時還要考慮著不能得罪蒙恬。
畢竟他現(xiàn)在打上的是王家的標簽,如果兩家直接開干,這邊會落下風。
以政哥的政治嗅覺,不可能看不出是秦人還打算與關(guān)東士卿爭一爭。
到時候又是人頭滾滾落地的局面。
老秦人跑不了,他也同樣跑不了。
而且他不是老秦人,對蒙家或者是關(guān)東士卿沒太大惡感,更沒有對關(guān)東士卿刻骨銘心的恨意。
他只求安穩(wěn),犯不著弄成這樣。
眼下的局勢已經(jīng)在朝著他有利的方面在發(fā)展。
西橫給咸陽傳信,過不多久就會有墨門弟子過來。
在刑徒與黔首中,他也打出了一些名聲。
蒙恬率軍過河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雖然這邊還沒收到戰(zhàn)況的消息。
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應該是打得不錯。
等到開春,那些刑徒肯定會派往河對岸去筑城。
政哥也會再次下令遷徙百姓過去。
只要與刑徒們有所接觸,他的口碑必然會打出去。
另外鼓搗出來的那些東西,也已經(jīng)不走韜光養(yǎng)晦的路線給報了上去。
估計很快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知道他的大名。
其次是與涉間也搭上了聯(lián)系。
他與屯軍的牽扯將更深,關(guān)系將更緊密。
最后一個也是最難的一個支線任務(wù)就是幫助白玉想辦法把老秦人弄過來。
原以為白玉想出的主意不錯,但仔細詢問過大秦對商人的態(tài)度以及有關(guān)律令。
黃品發(fā)現(xiàn)問題根本沒那么簡單。
商鞅變法有關(guān)商人的那部分并不是要杜絕商人。
并且也認為商人是國家一種不可或缺的職業(yè)。
但是商人賺取差價太多,根本用不著靠著搶軍功去獲得財帛。
換句話說也就是不指著國家吃飯。
而不指著國家吃飯,那就意味著不受國家控制。
一旦這樣的人過多,威脅國家穩(wěn)定的因素將大幅提高。
這并不是商鞅純粹靠想得出來的結(jié)論。
而是之前各國征戰(zhàn)時,商人往往都肩負著細作的作用。
想要解決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必然要對商人進行管控。
管控的律令就是不但很多東西不能販賣,在哪里售賣也有極為嚴格的要求。
對商人的流動的范圍也都劃歸了一定的區(qū)域。
不管是進貨還是賣貨,都不能超過劃歸的范圍。
當然如果想要走得遠些去進貨,也不是不可以。
需要提出申請,明確指出要進什么貨,準備進多少貨。
官府通過對商人的家資以及貨品獲取的利潤做出評估后,或是同意或是拒絕。
如果是明顯賠本的買賣,還會受到詢問,不賺錢跑那么遠到底是為什么,里邊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對于那些成為商人的老秦人而言,這些管控要極為寬松。
尤其是政哥上臺以后,除了在規(guī)定的坊市售賣貨品,其他的都不太過問。
這對于商人而言是夢寐以求的,但對老秦人卻并不是什么好事。
這意味著政哥已經(jīng)將老秦人定位在了商人這個職業(yè)上。
不是愿意經(jīng)商嗎?
那就如老秦人所愿。
往上推幾輩都是親戚,誰賺不是賺。
尤其是前不久剛把原六國的商人都給集中起來去南邊戍邊。
可以說將市場全都推給了經(jīng)商的老秦人。
但是錢拿了,并且拿的那么多,那就不要再有別的念想。
安排哪個老秦人出來做事,那是他說了算。
他不給的,老秦人若是硬要,不行。
老秦人最初經(jīng)商的目的是為了惡心秦王。
但結(jié)果秦王沒惡心到,卻把自己給惡心了,外加還把其他的路給堵死。
如白玉想得那樣,在邊地晃悠裝作偶遇胡人來博取軍功這個套路根本就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