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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榮耀大秦/ 第426章 對上誰都被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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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對上誰都被拿捏

    陽滋的自以為是或者說是自欺欺人,讓黃品重重嘆了口氣的同時也徹底有了決斷。

    這丫頭不管懷沒懷上他的孩子,都只能留在嶺南。

    真若給送回咸陽,絕對守不住秘密。

    而守不住秘密造成的后果,最輕的都是白玉意外暴斃。

    這是他根本無法承受的。

    瞄了一眼陽滋的營帳,邊盤算如何把咸陽跟過來的侍衛(wèi)換成自己的短兵,邊往石碾里添了幾根甘蔗。

    沉吟了片刻,黃品語氣平靜的輕聲道:“就當(dāng)前夜的事是一場夢吧。

    往常如何,今后還如何。

    你回帳內(nèi)去好好歇息吧,不要讓人看出端倪�!�

    聽了黃品最終的決斷,陽滋沒有一絲不用被回咸陽的欣喜。

    甚至因為關(guān)系沒有任何改變,以及那句不要讓人看出端倪而感到有些失落。

    低著頭擺弄了幾下腰帶,陽滋猛得抬起頭,語氣帶著倔強道:“之所以做了那么不要顏面的事,就是因為鐘情于兄長。

    若是還跟以前一樣,那我不是白丟了臉面。”

    目光狠狠地盯著黃品,并且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陽滋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臉嚴(yán)肅的繼續(xù)道:“我做不出搶人夫君的事。

    更何況你是白玉姊姊的夫君。

    我不要妻名,只求兄長適時伴在一旁,或是相守或是歡愉�!�

    陽滋的要求直接震碎了黃品的三觀。

    都與閨蜜的另一半啪啪了,還說沒搶人家夫君。

    而且這要求還提得理直氣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并且看架勢還不容拒絕。

    竭力壓下一巴掌抽過去的沖動,黃品斜了一眼陽滋,再一次從牙縫里擠出聲音道:“你說的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已經(jīng)錯了一次,還想繼續(xù)錯下去?

    你也是讀過書的,何為人倫綱常你不知道?

    再敢說一句,或是還有這樣的心思,信不信我用大巴掌抽你�!�

    聽了黃品的訓(xùn)斥,陽滋不以為意的癟癟嘴道:“兄長只是假子,會亂什么人倫。

    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扯到綱常上做什么。

    再者天下君子雖多,可卻哪有比得上兄長得。

    生出傾慕之心那再尋常不過。

    那夜兄長又與我那般歡愉,若是于我不喜,怎會如此�!�

    說到這,陽滋的眼圈有些發(fā)紅,十分委屈的繼續(xù)道:“我都如此伏低做小,兄長為何還要推脫�!�

    黃品再一次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想到政哥他老娘做過的那些事,陽滋歪得這么理直氣壯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而且政哥頒布大秦的新婚姻律法也要反過來看。

    那就是男女間的風(fēng)氣太過奔放,已經(jīng)到了不踩踩剎車實在是不行了的地步。

    但是情有可原甚至是風(fēng)氣就是如此,并不代表認同這樣去做。

    反對的緣由并非全是毀三觀,也并非黃品就是個圣人。

    而是大秦的大多數(shù)關(guān)東士卿以及文官跟他都不對付。

    或許換了旁人,對與陽滋狗扯連環(huán)這事會當(dāng)做看不到。

    可到了他這,李斯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既能借此要了他的命,又能給政哥鬧個灰頭土臉。

    抬起雙手用力揉搓了幾下臉頰,又深呼吸了幾下,黃品對陽滋皺巴起臉道:“先前你明明說話都發(fā)顫。

    就因為自說自話覺得可行,真認為可以理直氣壯的這樣做?”

    陽滋眨巴眨巴眼睛,小聲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不理直氣壯就可以?”

    “淦!”

    面對黑化的陽滋,讓黃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感。

    爆了句粗口后,無助的仰頭望向天空做了一陣自我心理建設(shè),黃品收回仰望的目光,對陽滋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不是你不夠好,且能得你的傾慕,其實也是件讓人自豪的事情。

    但還是如我先前與你說的,你我的身份注定沒有結(jié)果。

    就連私情都不能有。

    原因很簡單,當(dāng)年嫪毐之禍可是讓陛下痛恨至極。

    別說是你寫信主動告知陛下,稍稍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我便承受不住陛下的怒火。”

    陽滋的神色雖然略微有些失落,但卻并未被說服。

    將兩肘支在腿上,雙手托在兩腮,目光盯著轉(zhuǎn)圈的馱馬,悠悠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說的也并非是自欺欺人。

    大秦的婚律看似黔首之上皆可婚配。

    可實際上與周時并無太大的區(qū)別。

    朝堂上的朝臣,無論是自己還是家中的子嗣。

    是娶是嫁都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士對士,大夫?qū)Υ蠓�,諸侯對諸侯。

    身為大秦的宗室也同樣如此�!�

    將目光挪到黃品的身上,陽滋臉上露出一抹驕傲與感激的笑容,繼續(xù)道:“可唯獨到了我這,阿翁并沒有早早定了婚配人家。

    甚至親口與我說過,我自己喜歡哪個郎君,便嫁了哪個郎君�!�

    頓了頓,陽滋對黃品極為俏皮的擠了擠眼,輕笑道:“阿翁可是世間最為睿智之人。

    你真覺得阿翁看不出我是什么性子?”

    收了笑容輕輕一嘆,陽滋扭過臉繼續(xù)看向拉石碾的馱馬,輕聲繼續(xù)道:“可惜與兄長結(jié)識的晚了。

    待不覺間有了情意之時,你與兄嫂兩悅之情已經(jīng)愈加情深意厚。

    也想過尋個別的郎君,可哪個跟兄長一比都黯然失色。

    國事與政事的才謀可統(tǒng)兵治地。

    家事上又眼見著兄長對兄嫂長情且極盡寵溺。

    件件瑣碎之事,無不是兄長恨不得挖心拋肝之情。

    不要說博取如兄長一樣的勞功,單說與兄嫂之情,就再無他人可以做到�!�

    把目光又一次挪到黃品的身上,陽滋的俏臉上擠出一抹凄美的笑意,幽聲道:“如此,你如何讓我能不傾慕于你�!�

    黃品是萬分的無語。

    他做得那些事,是后世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做的事。

    畢竟自己的媳婦不疼,等著誰去疼。

    可就這,居然成了狗糧。

    不但把陽滋給秀了一臉,還直接生孽情出來。

    這讓黃品是勸也不是,繼續(xù)做交割也不是。

    心里這個為難。

    不過陽滋并沒讓黃品為難多久,將托在兩腮上的手置于小腹,收了凄美之色變?yōu)榻器锏溃骸傲w慕揮羨慕,所想歸所想。

    兄長的擔(dān)憂還是極有道理且不能忽視的。

    前夜兄長不知疲倦的折騰那么久,說不準(zhǔn)真會有了骨血。

    真若是如此,兄長總不能執(zhí)意冷待于我�!�

    字面上沒一個字是帶著威脅的意思。

    可黃品卻聽得冷嗖嗖的,并且有一種陽滋被塔米稚附體的既視感。

    低下頭琢磨了一下包括白玉在內(nèi)與女人打交道的經(jīng)歷。

    黃品發(fā)現(xiàn)他對上誰,都不人家的對手。

    越掰扯越被人家給拿捏。

    想到這,抬起頭再一次看了一眼遠處陽滋的大帳,黃品咬咬牙道:“冷待不冷待的還太早。

    我先不與你仔細掰扯那些有的沒的。

    但是只要在嶺南一天,你就得全聽我的。

    現(xiàn)在你去白玉那邊,不管你說什么,總歸不能讓人看出你們之間的嫌隙。”

    聽到讓去找白玉,陽滋再繃不住,俏臉一垮道:“兄嫂打我怎么辦,能不能不去�!�

    頓了頓,陽滋拉住黃品的胳膊,邊搖晃了邊嬌嗔道:“要不你先過去探探。

    兄嫂若是不悅,先揍你消了火氣我再過去�!�

    黃品甩開陽滋的胳膊,眼角狂跳道:“嬴陰嫚,你做個人行嗎。

    你怕挨揍,我就不怕了?

    少在這廢話,趕緊過去�!�

    “我不去!”

    “我害怕!”

    “我膽小!”

    直接來了個三連拒后,陽滋再次抓住黃品的胳膊,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繼續(xù)道:“你既是我兄長,又與我有了夫婦之實。

    把我推出去,你還是不是個君子,還是不是個好兄長�!�

    黃品氣得差點一巴掌呼過去道:“你打暈夏的時候可沒見你膽小。

    還有,我都被你逼得要當(dāng)渣男了,還什么君子不君子,兄長不兄長的。

    別廢話,趕緊過去找白玉�!�

    陽滋見黃品態(tài)度堅決,先是哼吭嘰了幾聲,隨后一跺腳發(fā)狠道:“你都把我折騰的快散架了。

    要挨罵一起挨罵!要挨打一起去挨打!

    執(zhí)意讓我自己去,我就一頭碰到石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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