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分手嗎
如果這段關系讓你不開心,那你可以試著分開。
溫淺眉頭緊緊蹙起,路醫(yī)生,你是不是因為自己談戀愛總是不成,所以也希望我分手來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滿足感我聽說心理醫(yī)生多多少少心理也有點問題。
路庭桉,……
他雙手舉高投降。
路庭桉其實明白此刻的溫淺。
她只是想找個地方疏解自己的心情,她其實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無論他做出什么建議,她也會立刻找個理由反駁他。
但他出于朋友的立場,還是提醒了一句,談戀愛是需要溝通的,胡思亂想并不能解決問題,你不如好好回去和他推心置腹地談談,問問他的想法。
溫淺突然從沙發(fā)里站起身,你果然是個庸醫(yī),今天的診費打折,不然我告你詐騙。
路庭桉,……
溫淺走到門口,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算了,看在你加班陪我聊天的份上,還是原價吧。
路庭桉無奈地笑。
其實他知道她故意在打趣,溫夏玲早就給了他一大筆豐厚的診金,即使余下十年,溫淺每天都來報道都已經(jīng)夠了。
但路庭桉真心希望,她能夠好起來,永遠不要因為病情來找他。
溫淺開門離開。
她心里十分清楚這些問題靠外人是沒辦法解決的。
梁聿西現(xiàn)在所有的行為都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他既想和她結婚,又想報仇拿回一切。
她現(xiàn)在能做的選擇,無非就是離開他,不成為他的拖累,或是和他一起走入那個漩渦。
但溫淺不能確定的是,梁聿西娶她,是因為滿足她愛他需求的這份責任感,還是因為他也愛她。
如果只是責任,她該義無反顧地繼續(xù)嗎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溫淺懷揣著沉重的心事回了南山公館。
而此時,梁聿西已經(jīng)回來了。
溫淺進門的時候,他從沙發(fā)中起身。
溫淺有點驚訝,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早回家了。
你今天回來這么早
見她神色如常,并沒有生氣的跡象,梁聿西的臉色才好了些,嗯,剩余的工作回來也能做。
溫淺點點頭,沒有追問他工作的事。
她這兩天精神和身體都處于疲憊的狀態(tài),脫了外套就想往樓上走。
梁聿西察覺到她的冷淡,眉頭皺了下,你去哪了現(xiàn)在才回
溫淺上樓梯的腳步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找謝棠有點事。
梁聿西瞳孔緊縮了下。
她撒謊了,他剛才打過謝棠電話,她們并不在一起。
她在他面前從來不撒謊的。
但他沒戳破,反而平淡地說,張姨做了晚飯,你換完衣服下來吃。
我不餓,不吃了。
溫淺說了一句,又抬腿上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出家居服正打算換,梁聿西推開門進來。
溫淺偏過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疑惑地問,有事嗎
陪我去吃晚飯。
溫淺眉峰微微隆起,似乎不明白他對于自己必須吃晚飯的執(zhí)著,我好像說過我不餓。
其實她午餐晚餐都沒吃,說不餓是假的。
但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明明很餓,就是沒有胃口,沒有想碰食物的欲望。
大概是她語氣有點生硬,梁聿西周身的氣息更加冷冽,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說拉著她往外走。
溫淺脾氣被激上來,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語氣也有些氣急敗壞,我說了我不想吃,你聽不懂嗎
梁聿西頭也不回,現(xiàn)在我讓你陪我吃。
他力道大,溫淺幾乎被他拖著走。
溫淺憋著氣,梁聿西,你現(xiàn)在以什么身份命令我,是用小舅舅身份,還是男朋友的身份
有區(qū)別
有區(qū)別。溫淺語速飛快,如果是小舅舅長輩的身份,我不得不陪,但是如果是男朋友的身份,我想我們是平等的,我有權拒絕。
梁聿西冷笑一聲,停下腳步。
溫淺沒收住腳,一腦門撞了上去。
梁聿西扶住她,不至于讓她撞疼,他行為下意識護著她,語氣卻很強勢,我現(xiàn)在就以男朋友的身份要求你陪我去吃晚飯。
你!
溫淺被他氣得不清,心里的委屈溢出來,頭腦一熱,脫口而出,我們分手吧。
話一出,周圍連空氣都似乎靜止了。
剛上樓準備叫他們吃完飯的張姨頓住,抬起的腿也慢慢放下,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生怕被無辜牽連。
她僵硬地后退小跑回廚房,站在樓梯不遠處的兩人竟然都沒有聽到聲音。
兩人彼此對視了足足三分鐘,梁聿西才沙啞開口,你認真的
溫淺眼眶里倏然蓄起了淚。
他這意思是也想分手嗎
是不是她的話正好說中了他的心思
越是這種時刻,越容易說出違心的話,溫淺嗅了嗅鼻子,冷聲道,嗯,認真的。
梁聿西的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且有越來越用力的趨勢。
溫淺眉頭也越擰越緊。
彼此僵持著,就算痛溫淺也不敢出口,就當作最后的倔強。
而在最后一刻,梁聿西松開了她的手,讓你陪我吃飯你就提分手你是經(jīng)歷過離婚對男女關系這么隨便了是嗎
這話簡直誅心。
溫淺臉色漲得通紅,氣得不行,是,我就是很隨便,你滿意了
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跑回了房間,鎖上了門。
她趴在床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自己瞎了眼,為什么經(jīng)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還沒長記性呢
又這么輕松地交付真心,喜怒都被他拿捏著。
溫淺將自己塞進了被子,希望能捂醒自己這個戀愛腦。
溫淺以為自己這么一鬧,梁聿西也不會再逼著自己吃飯了,結果這念頭還沒落下,房門的鎖就被撬了。
溫淺喘著粗氣從被子里抬出頭,就看到梁聿西把撬開的古銅色的門把扔到了地上,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她,鬧夠了沒
他真的把門把給卸了。
他是不是有病
溫淺的怒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跑過去就要把他推出門外。
然而男人太高大,即使被她奮力推著也紋絲不動,用盡力氣的是她,受氣的還是她。
最后,溫淺累了倦了,她垂了手臂,無力地道,你先下去吧,我換好衣服下來。
梁聿西似乎在考慮她說的是真是假。
溫淺沒好氣道,房門都被你撬了,我還能怎么辦
還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