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了,這梗是過不去了
南向晚不知道是被盛懷郁氣的,還是餓得厲害,她的胃一陣陣抽痛,小臉頓時煞白一片,不得不扶著椅子坐下。
她額頭滲出汗珠:幫個忙,幫我去買個胃藥行嗎
沒得到回應,南向晚抬頭才發(fā)現(xiàn)盛懷郁已經(jīng)不見人影。
氣得她眼眶通紅。
胃部好像也更疼了,甚至疼上心口處。
一顆熱淚砸碎在手背上。
南向晚自嘲勾唇。
她還在奢望什么呢
剛好你的外賣到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走進來,把飯盒放在南向晚旁邊,而后又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溫水:先喝點。
南向晚愕然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盛懷郁。
眼眸一瞬間變得通紅,像極了可憐的小兔子。
盛懷郁心頭刺了下:這次算是教訓,下次別再作死了。
南向晚別過頭,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慌忙擦掉。
她突然回想起了兩人談戀愛的那會,她也是因為忘記吃飯導致的胃痛,當時盛懷郁也是這樣子說她。
但下一次,再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
他還是會給她買飯買吃的,陪在她身邊安慰她。
就連這一次也是。
她吸吸鼻子:謝謝,放著就行。
沒別的事,你就先走吧。反正離婚協(xié)議都已經(jīng)簽了,你沒有這個義務來管我。
盛懷郁卻坐著沒動。
他的黑眸直視著她,喉結(jié)微動。
媽讓我今晚必須接你回家,否則不讓我進門。
南向晚嗤了聲,想吐槽盛懷郁是媽寶男,但她現(xiàn)在喝了溫水,胃好受了點,便先開始吃飯。
等南向晚吃完,盛懷郁將藥片抵了過去。
南向晚盯著盛懷郁幾秒,才接過藥片吃下。
把她當小孩了
只是看到那塊包扎著手的布塊,她心里就難受。
我會賠給你。盛懷郁淡淡道。
南向晚扯了下嘴角,她知道盛懷郁有錢,可這不是有錢就能賠得了的:我不要錢,我只要這塊布。
盛懷郁答應得很干脆:可以。
南向晚知道盛懷郁神通廣大,但她還是有些懷疑。
因為這種布料是人工紡織,且這種紡織技術(shù)已經(jīng)失傳。
當時,她跑遍了整個偌大的桐城,甚至連隔壁云城也去了,才在一間小店鋪里找到這一小塊。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
見南向晚一副不抱希望的表情,盛懷郁很不爽,握著她的手腕,拿手機拍下包扎她手背的布料,發(fā)給秘書。
他發(fā)現(xiàn)南向晚的手腕很纖細。
跟他剛談戀愛那會,她還是有肉感的,軟乎乎的很舒服。
現(xiàn)在摸著,只有骨頭的感覺。
你干嘛南向晚把手收回來。
盛懷郁扯了下薄唇:我摸自己的老婆,有問題
南向晚眼尾一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盛總,也就只有面對這種事的事,你才會承認我是你老婆。你身邊的那么多鶯鶯燕燕,還不夠你摸嗎
鈴鈴鈴!
這時,盛母的電話打了過來。
盛懷郁接起,不小心點到了免提。
阿郁,怎么這么晚還沒接晚晚回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把晚晚接回來,那你也別回來了,我讓傭人把所有門窗都反鎖!
盛懷郁神色微松。
想起剛才盛懷郁的話,南向晚還以為是他的借口,誰知道真是盛母讓他來接她,他不是自愿的。
收拾好東西,南向晚跟著盛懷郁離開。
她才發(fā)現(xiàn)盛懷郁今天沒有帶司機,是自己開的車。
難不成,他剛才去找過溫靜怡
忽的,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溫熱曖昧的呼吸落在南向晚臉上,癢癢的。
南向晚呼吸一緊:你想干嘛
系安全帶。
咔噠一聲,安全帶系好。
盛懷郁坐了回去。
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南向晚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盛太太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剛才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吧
見她這副樣子,盛懷郁的嘴角多了幾分笑意。
才沒有,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南向晚有些心虛。
盛懷郁啟動車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剛才在想什么男模還是酒吧頭牌
我記得盛太太說過,自己某些方面需求很大。
得了,這梗是過不去了。
比不上盛總。
咬牙切齒地落下這句話,南向晚生氣地扭頭,看向車窗外。
車速很平穩(wěn),忙碌一整天的南向晚昏昏欲睡,加上還吃了胃藥,她很快睡著過去。
再次醒來,南向晚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房間內(nèi)只開了一盞暖黃的壁燈。
耳邊傳來輕微敲鍵盤的聲音,南向晚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盛懷郁坐在窗邊處理著文件,他整個人陷落在光影里,讓他臉上硬朗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
心跳驀然漏了一拍。
莫名的,南向晚鼻尖酸澀得厲害。
察覺到她的視線,盛懷郁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對,他幽深的眸子暗潮洶涌,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南向晚眨了眨泛紅的眼睛,壓下那點點幾乎不存在的水光。
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南向晚眼眶發(fā)沉,但又不舍得閉眼。
她覺得現(xiàn)在是在夢境里。
否則盛懷郁不會在這兒陪著她。
就像談戀愛那會兒。
盛懷郁輕嘆,起身過去:困了就睡吧。
以為是在做夢,南向晚循心撒嬌,聲音軟糯:不嘛,阿郁,你陪我睡覺,好不好
盛懷郁溫潤的眼眸變得柔和,忍不住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軟細膩的觸感,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讓人不自覺沉淪,舍不得放手。
半晌,他應:好。
就這樣,兩人相擁而眠。
隔天,南向晚醒來,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是涼的。
看來,昨晚發(fā)生的事確實是在做夢。
南向晚有些失魂落魄地下樓。
嫂子,你起來了正好和我們一起吃午飯。
盛懷莞笑瞇瞇地揮手,她今早可是看到盛懷郁從南向晚的房間里出來。
盛母也笑得特別高興:昨晚累壞了吧媽特別給你燉了雞湯,等會你吃了飯,也給阿郁送湯吧。
又是雞湯。
南向晚哭笑不得。
但面對滿臉期待的盛母,她無法拒絕,只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