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有點喜歡
F成溪兒微怔,將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大一小兩枚玉佩,都是溫潤明亮質(zhì)地,雕刻著大小雙燕,合在一起,便像是依偎在一處的親子般。
是很有心的禮物。
陳明逸溫眸淺笑,看得出她喜歡:不是什么貴重物,勝在討巧合適,姑娘收下吧。
那就……多謝公子。
成溪兒將禮物收下,手指輕輕撫過盒子,輕聲笑道:不瞞公子,知曉有身孕后,其實我一直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終日心神不寧,今日看見這對玉佩,是第一次覺得開心,終于覺得能安下心。
她覺得自己有點喜歡這個孩子了,雖然現(xiàn)在尚不知孩子的性別和面貌,但就像是依偎在一起的雙燕,那是同她血脈相連,彼此相親的親人。
她眼里流淌過似傷似喜的神情,陳明逸心口忽覺揪疼,想說什么,又覺得都不合適,最后什么都沒能說出口。
霜兒拍拍成溪兒的肩,用玩笑語氣道:可不許哭啊,你哭了,我還要買糖哄你,你且體諒我這個窮人吧。
成溪兒一笑,將盒子給收了,道:公子,鋪子的事情,便都仰仗你了,屆時如何分紅,由你說了算,若需要我們做什么,公子也只管開口。
好,三日后,先將鋪子訂下來,分紅之事,等我歸來正式開店再商議。
三人都沒有異議,分開后,成溪兒將霜兒送回府中,便直接去皇宮尋人。
得到陳明逸那邊的準信,成溪兒才將店鋪的事情告訴云錦。
我想著,我們只依靠王府,怕是不行的,若來日再有什么,我們就算是逃跑,都沒有地方去�,F(xiàn)在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以后許多事也都方便,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怕事情不成,又讓你白白失落,現(xiàn)在都成了,才敢來問你。
云錦詫異,聽明白她這是打著要離開沈清朔的主意。
但她也能聽懂成溪兒的意思,她們這樣身份的人,靠男人是靠不住的,主人家若不高興,隨意怎么拿捏她們都是行的。
成溪兒現(xiàn)在雖然身契在自己手里,可她畢竟是賤籍,沈清朔又太過位高權(quán)重,若想對她做什么,她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也好。云錦嘆口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去。
盡量。成溪兒道,只要你我不說,短時間內(nèi)是沒事的。
我當然不會說。云錦立刻道。
這件事于她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成溪兒知曉她也有自己的算計,兩人現(xiàn)在利益勾連,才對她說起,當下便道:那么三天后,金玉樓見面,我們將契紙都簽好。
又和她說了陳明逸的計劃,最后道:陳明逸現(xiàn)在有大用,即便他被揭發(fā),也不會有損地位。云錦,我們幾人里,你當知曉誰最可能成為那個炮灰。
云錦知道這是在警告她,她也知曉,她和成溪兒之間,算不上姐妹好友,如今只是彼此依偎的關(guān)系,未知哪日便出賣彼此。
她雖沒有這樣的心思,但也理解成溪兒,點點頭道:我明白。
商定好后,成溪兒便回到宣王府且安心等待。
聽聞去薊城的人,會在今日回來,成溪兒想著沈清朔這幾日應(yīng)當又不能回來了。
這樣倒也好,他們悄悄將鋪子的事情給辦了,不會有人知曉。
三日時間一到,成溪兒和霜兒就去接了云錦,三人一同前往金玉樓。
陳明逸已經(jīng)在雅間等著他們,面前放著三份文書,道:鋪子已經(jīng)買下來了,你們?nèi)羰遣环判模袢湛梢韵热タ纯�,明日再簽也是行的�?br />
我相信公子。成溪兒看也不看,上前就要簽契紙。
霜兒將她攔一攔,從懷里取出三份身份文牒,道:簽這個名字吧,路都是正的,不會有人察覺。
成溪兒疑惑一下,將三份文牒翻一翻,不禁輕嘶一聲: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我有我的門路。霜兒認真道,你做產(chǎn)業(yè)的初衷既然是脫離他,那便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否則這只要一查,便能查到我們頭上,沒有什么意義。
我這幾日被四處送來送去,倒也結(jié)識不少人,此人是可信的,你們不必擔心會暴露,所有文牒在戶部也是有檔的。
云錦眼里滿是詫異,上前去翻了翻戶籍文牒,看著上面的良民二字,略有些感慨:入良籍……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嗎
是我們的第二身份,我們本身的籍貫還是沒變的。
說完,她又有點愧疚道:為做身份,我花了不少錢,所以后面的分紅,可以給我少一些。
怎么能這么說呢。云錦道,你這都是為我們好,就算是我們一同出的錢便是。
成溪兒點點頭,隨手分了文牒,看一看上面的名字,她在落筆前還是詢問陳明逸:那我就寫這個了
可以。陳明逸輕輕頷首,心想若哪日她當真要逃,沈清朔怕是不好找的了。
成溪兒在契紙上端端正正寫了云靈兩字,陳明逸又拿出另一份契書,是她們初步的入伙合約,三人都各自簽了名,她們的名字一個是云霜,一個是云昭,對外則稱是三姐妹。
陳明逸將她們的新名字記住,又仔細和她們聊了這兩家店鋪:飯莊在次一些的街道,京城酒樓已經(jīng)飽和,你們又不做客棧,只做飯莊,那競爭力會小很多,怕是不好打出名聲,只當是一門小買賣來做。
胭脂水粉鋪則在京城繁華街市,兩層樓的鋪面,附帶一個后院,在我們沒有打出名聲前,可以先將后院當成是廠子,雇人批量生產(chǎn)胭脂水粉,這批員工,最好是簽訂死契,以防止泄露配方。當然,這會更費錢一些。
頓一下,他稍稍提醒道:鋪子,我都各租了一年,錢已經(jīng)用去一半,再修葺、雇傭員工等……怕是要見底了,這一年我們必須想方設(shè)法地賺足錢,明年直接買鋪面。胭脂鋪一旦火起來,這租賃的鋪子便極有可能被搶走,導致我們沒有地方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