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三被打了
這一夜注定不能消停。
睡了沒多久,江云杪又被吵醒了。
是大姨李雅蘭給她打來了電話,杪杪,對不起啊,這個點還打擾你休息。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丹丹她打了人,被警察抓起來了,對方不肯善罷甘休,要拘留她。你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啊
李雅蘭已經(jīng)急得帶出了哭腔。
江云杪前一秒還有些惺忪,這會兒睡意瞬間消失無蹤。
她支著身子坐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雖然鐘藝丹有點任性沖動,是風風火火的女漢子個性,但還是知道輕重的,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這個……我……我讓丹丹男朋友跟你說吧。李雅蘭心里亂糟糟的,怕自己說不清楚。
隨即鐘藝丹的男朋友接了電話,杪杪姐,我是丹丹的男朋友黎燁,這件事都怪我。我想快點掙錢能在這個城市給丹丹一個家,就悄悄接了一個設計的活兒�?蛻舻囊蟊容^高,所以這段時間就忽略了丹丹。沒想到她以為我出軌了,今天晚上把我和女客戶堵在了餐廳,還二話不說直接給客戶潑了酒,甩了客戶一巴掌,把客戶惹怒了。
江云杪聽明白了,這就是個誤會。解釋清楚,誠懇地道個歉,該賠償賠償,我想對方應該可以體諒的。
可是客戶那邊比較強勢,得理不饒人,非說要讓丹丹吃點苦頭長長記性。萬一丹丹被拘留的消息傳到學�?稍趺崔k會不會影響她畢業(yè)找工作他們還找了律師。黎燁十分擔心。
江云杪皺了皺眉,稍稍理了一下思路,你們先別著急。你把那個客戶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對方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我來找人處理。
然而下一秒,江云杪就傻眼了。
黎燁的女客戶,竟然是陳念可!
還真是冤家路窄。
更巧的是,律師也是老熟人,正是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章陽。
于是,她先撥通了章陽的電話。
江總,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噢,你一定也是為了陳小姐的事吧放心吧,這件事段總已經(jīng)跟我說清楚了,我一定會讓那個小姑娘嘗到教訓的。
江云杪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抹凜冽的寒光,如同流星隕落。
她攥緊了手機,骨節(jié)緩緩凸起。雖然剛剛已經(jīng)猜到了是這種情況,但聽到章陽親口證實,她頓時覺得心里豁開的口子又大了一寸。
幾個小時前,段屹驍為了七嬸,說她咄咄逼人。
幾個小時后,他又為了陳念可,不肯輕易放過她的姨妹,簡直欺人太甚!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江云杪從容冷靜地通知他。
啊章陽懵了。他到底該聽誰的
段總之前沒把事情搞清楚,鐘藝丹是我姨媽家的妹妹。
章陽:啊
沒再理會章陽的詫異,江云杪掛了電話又撥給了段屹驍。
也不知道深更半夜在別的女人那里忙些什么,電話遲遲未接。
她冷笑了一聲,直接撥了陳念可的號碼。
陳念可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柔和,你好,哪位
是我,江云杪,讓段屹驍接電話。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會是她。安靜了片刻,陳念可隨意又傲氣地告訴她:噢,他在浴室,恐怕你得等一下。
浴室
陳念可暗示的意味很濃。
深更半夜,段屹驍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還去了浴室,可以腦補的內(nèi)容實在很多。
江云杪心底對段屹驍?shù)膮拹河旨恿艘环帧?br />
剛剛還想對她動手動腳呢,沒得逞就轉(zhuǎn)身去找陳念可了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江云杪淡淡地開口。
大概沒想到江云杪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強,陳念可噎了一下。
好在段屹驍很快就接了電話,你怎么會有念可的電話,你調(diào)查她還是調(diào)查我
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想多了,打你電話沒人接,只能打電話給她才能找到你。江云杪沒什么情緒地說道。
段屹驍眼里閃過一抹輕嘲,剛才把他趕下床,現(xiàn)在又巴巴地找他。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找我什么事
丹丹因為誤會才傷了陳念可,我可以讓她賠禮道歉。但你讓章陽對一個小姑娘下狠手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江云杪有些生氣。都怪他,讓她沒辦法睡好覺。
什么丹丹段屹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是說今天潑了念可一身咖啡,還打了她一巴掌的人是鐘藝丹
江云杪覺得無比可笑。所以段屹驍連什么情況都沒弄清楚,就火急火燎地要給陳念可撐腰了
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她竟不知道他是這么護短的人。
是啊,好歹丹丹叫你一聲姐夫。別忘了當初她失戀的時候,你還拍著胸脯說要給她撐腰呢。
想起來還挺諷刺的。說好要給她撐腰的人,結(jié)果卻是捅刀子的人。
我……不知道是她。段屹驍微微有些心虛。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
……
約莫一個小時后,江云杪聽到了段屹驍回來的動靜。也許是已經(jīng)把陳念可哄妥帖了吧。
段屹驍想進主臥把事情的進展跟江云杪說一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
他下意識地擰了擰眉,江云杪這是在防他
你睡著了嗎
江云杪沒睡著,但也沒搭理他。
過了片刻,他又道:我已經(jīng)讓章陽把鐘藝丹接出來送回家了。
江云杪始終沒反應。
段屹驍自覺沒趣,便悻悻離開回了次臥。
第二天,江云杪睡到了十點多才起床。
走出房間時,段屹驍也從書房走了出來。
你醒了餓了吧,我讓七嬸給你留了早飯。
他體貼的樣子像極了深愛她的樣子。只可惜,江云杪已經(jīng)不會再傻呼呼地被這深情的假象欺騙了。
你怎么沒去公司這個點還在家倒是挺稀奇的。
我……上午沒什么事,在家陪陪你。他眼波溫柔地說道。
江云杪見鬼似的瞄了他一眼。如果換做半年前他說這句話,她恐怕會興奮得心跳加速。
但現(xiàn)在,她心里的那口井仿佛已經(jīng)被抽干了泉源,變成了一口枯井,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