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之校霸追妻火葬場
第一章:命運重啟
寧缺猛然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老舊吊扇在頭頂吱呀作響,窗外傳來熟悉的蟬鳴聲,熱浪裹挾著槐花甜膩的氣息從半開的窗戶涌進來。他盯著墻上掛著的日歷,2002年9月1日的日期被紅筆圈得醒目,墨跡暈染在泛黃的紙張上,像是命運的驚嘆號。
我...重生了寧缺的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他翻轉手腕,看著自己骨節(jié)分明卻略顯纖細的手指,小臂上淡淡的疤痕還帶著結痂的痕跡——那是初二時為搶游戲機和混混打架留下的。十五歲的身體輕得仿佛能被風卷走,與前世躺在ICU病床上插滿管子的沉重截然不同。
消毒水的氣味突然在鼻腔里翻涌,臨終前的畫面不受控地浮現(xiàn):心電圖發(fā)出綿長的蜂鳴,病房窗外飄著細碎的雪,他顫抖著抓住醫(yī)生的手腕,喉間擠出最后一句找張璐。而此刻,晨光正溫柔地爬上他的被褥,將記憶中的絕望撕成碎片。
作為白手起家的億萬富豪,他在臨終時最大的遺憾就是錯過了與初戀張璐的美好時光。前世的他像頭橫沖直撞的野獸,帶著老付那群跟班在校園里稱王稱霸。因為輕信謠言,他當眾撕碎張璐塞在他課桌里的情書,任由那些帶著惡意的笑聲將女孩淹沒在流言蜚語中。等他幡然醒悟時,張璐早已轉學,而他用二十年時間構建的商業(yè)帝國,終究換不回那個轉身離開的背影。
寧缺迅速回憶起前世的點點滴滴。這一世,一切都會不同。他掀開被子,帆布鞋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震得床架發(fā)出吱呀聲。衣柜里那件永遠敞開的黑色夾克還掛在原處,袖口沾著半片干涸的血跡——是上周幫老付出頭留下的戰(zhàn)績。
缺哥,發(fā)什么呆呢今天是新學期第一天��!老付頂著雞窩頭撞開寢室門,手里晃著兩袋干脆面,油漬浸透了塑料袋。這個前世跟他混到進局子的兄弟,此刻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嘴角沾著零食碎屑。
寧缺嘴角微微上揚,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老付,今天放學別急著走。他故意放慢語速,目光掃過老付背后那面布滿涂鴉的鏡子。鏡中的少年眉眼鋒利,校服第二顆紐扣永遠敞開,露出半截銀色項鏈,活脫脫一副混不吝的校霸模樣。但此刻,他抬手將紐扣一顆顆系好,動作輕柔得像在系緊命運的枷鎖。
老付湊過來,突然伸手探他額頭:你沒發(fā)燒吧平時這個點你早踹門去堵小賣部了。
寧缺拍開他的手,從抽屜里翻出皺巴巴的課程表。英語書扉頁還留著他用鋼筆刻的老子天下第一,墨跡已經(jīng)暈染開。指尖撫過那些囂張的字跡,他突然想起張璐總愛在書頁間夾銀杏葉當書簽,葉脈清晰得像她眼底的星光。
第二章:初見張璐
放學鈴聲撕裂燥熱的空氣時,寧缺已經(jīng)在初三32班門口站了十分鐘。他倚著斑駁的白墻,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尚未消退的淤青。走廊盡頭的窗戶露進橘色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條蓄勢待發(fā)的蛇。
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夾雜著女孩的輕笑。寧缺的心跳陡然加快,前世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的畫面突然鮮活起來。長發(fā)及肩,戴著黑框眼鏡,白色校服被晚風掀起衣角,露出淺藍色牛仔褲——是張璐,前世牽絆一生的女孩。她捧著書本低頭走路,發(fā)梢垂落遮住半邊側臉,像是藏著整個春天的秘密。
缺哥,看那邊。老付順著樓梯跑上來,手肘重重撞在他肋骨上,那就是我馬子,怎么樣,夠正吧他下巴朝張璐和另一個扎馬尾的女生揚了揚,嘴里嚼著泡泡糖發(fā)出啵的聲響。
寧缺瞳孔驟縮,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前世的今天,老付確實對張璐一見鐘情,而他為了所謂的兄弟義氣,帶頭編排女孩的謠言。此刻,他看著張璐小心翼翼護著懷里的書本,忽然想起臨終前在病床上,他反復念叨的那本被撕碎的筆記本,扉頁寫著給寧缺的第一百個早安。
是嗎看不清,我給你叫過來吧。寧缺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不等老付反應,他已經(jīng)大步穿過走廊,帆布鞋踏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夕陽將他的影子漸漸拉長,最終籠罩住那個單薄的身影。
張璐被拽住手腕的瞬間,書本嘩啦散落一地。她抬頭時睫毛劇烈顫抖,黑框眼鏡險些滑落,露出杏仁形狀的眼睛。里面盛著驚恐與慌亂,像只誤入陷阱的小鹿:不,不是的!我不是他女朋友!你不要拉拉扯扯的!讓別人看到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消散在風里。寧缺低頭看著她泛紅的手腕,突然想起前世自己也曾這樣粗暴地對待她。記憶里某個雪夜,他拽著她質問為什么和隔壁班男生說話,指印在她皮膚上留了整整三天。
抱歉。他松開手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彎腰撿起散落的書本。指尖觸到某張夾在書頁間的便簽,上面用藍色鋼筆寫著數(shù)學公式,字跡工整得像是印刷體。張璐慌忙搶回書本,發(fā)梢掃過他手背,帶著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老付在原地目瞪口呆,泡泡糖啪地爆在嘴邊。寧缺直起身時,夕陽剛好落在他眼底,映出一抹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溫柔:還愣著你女朋友跑了。他沖老付挑眉,語氣里帶著慣有的痞氣,卻刻意忽略了張璐逃離時,書包帶子上掛著的銀色鈴鐺——那是他前世生日,她偷偷放在他課桌里的禮物。
看著女孩消失在樓梯拐角,寧缺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風卷起走廊里的紙屑,在空中劃出凌亂的弧線。游戲,才剛剛開始。他伸手摸向口袋,那里躺著枚嶄新的創(chuàng)可貼——前世張璐被他推倒時,膝蓋磕破的傷口,這一世,他要親自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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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糾纏不休
蟬鳴聲在梧桐樹上拉得老長,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在課桌上烙下明晃晃的光斑。自從那天走廊相遇后,張璐的生活就像被投進了一顆石子,原本平靜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早讀課鈴聲還沒響,寧缺就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手里拎著兩個熱氣騰騰的肉夾饃。他徑直走到張璐桌前,啪地一聲把早餐放在她面前,驚得正在背單詞的張璐猛地抬頭。
吃吧,特意給你帶的。寧缺挑眉,順手把她垂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這個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卻讓張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周圍傳來同學們的竊笑和起哄聲,她慌忙把肉夾饃推回去:我...我不吃,你拿走。
客氣什么寧缺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大口,故意在她面前咀嚼得津津有味,不吃我可全吃了啊。
接下來的日子,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上課鈴響前,她的課桌里總會出現(xiàn)一瓶冰鎮(zhèn)可樂;午休時,總有各種零食從后排傳過來;放學路上,那個熟悉的身影總會準時出現(xiàn)。
這天午休,張璐實在忍無可忍。她攥著寧缺塞給她的牛奶,鼓起勇氣走到后排:你別這樣,別人怎么看我呀。她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怕什么寧缺翹起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后,吊兒郎當?shù)臉幼雍退f出的話形成鮮明對比,哥哥我長得帥,成績好,混的刁,誰敢亂說,我給他牙打掉。說著還故意露出一個痞氣的笑,嚇得前排幾個男生趕緊低下頭假裝看書。
張璐咬著嘴唇,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油嘴滑舌的校霸,只能默默回到座位,把牛奶塞進桌洞。而寧缺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溫柔——這一世,他要把前世錯過的溫柔,一點一點補回來。
放學時分,夕陽把校園染成暖金色。張璐抱著書本快步走出校門,剛拐過街角,就被熟悉的聲音叫�。旱鹊�!
她渾身一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寧缺雙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她面前: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張璐側身想繞開他,卻被寧缺長臂一伸攔住去路。她只能加快腳步,可沒走幾步,突然感覺手腕一緊,整個人被輕輕拽了回去。
寧缺假裝不小心撞到她,順勢拉住她的手,臉上帶著得逞的壞笑:你說了不算,聽你男人的。他的手掌溫熱,包裹著張璐冰涼的小手。
張璐拼命掙扎:放開我!誰是你...你別亂講!
別亂動,小心摔著。寧缺一邊說,一邊把她的書包接過來背在自己肩上,走吧,乖乖聽話。
就這樣,張璐被他半推半就地帶到了回家的路上。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重疊在一起。路過的同學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張璐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寧缺卻一臉得意,仿佛在昭告天下:看吧,這就是我的女孩。
第四章:半推半就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期中考試成績公布那天,教室里炸開了鍋。誰也沒想到,那個天天打架逃課的校霸寧缺,竟然考了班級前五,而一向努力的張璐,成績依然在中下游徘徊。
放學鈴聲響起,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教室。張璐收拾好書包,正準備起身,一張試卷突然滑到她面前。抬頭一看,寧缺倚在她的課桌上,嘴角掛著壞笑,試卷上用紅筆寫著一行字:放學別走。
等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張璐緊張地攥著衣角:你想干什么
寧缺突然湊近,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著少年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過來給我親一口。
不行!張璐嚇得往后一縮,臉漲得通紅,你個花花公子!
寧缺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發(fā)燙的臉頰:花歸花,可這心里大多都是你。說著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小靈通,解鎖后遞到她面前,把你小靈通輸進去,備注正牌大老婆。
張璐看著屏幕上空白的新建聯(lián)系人界面,慌亂地搖頭:我可還沒答應你……
遲早的事兒,你以為你跑的掉寧缺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在他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將張璐整個人籠罩其中。
等等!張璐突然伸手攔住他,我考慮一下好嗎她咬著嘴唇,眼神躲閃,卻又帶著一絲倔強。
寧缺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逃不掉的。
你...你不要臉。張璐小聲嘟囔,低頭收拾書包,卻不小心把鉛筆盒碰掉在地上。筆和橡皮滾得到處都是,她手忙腳亂地去撿,卻被寧缺搶先一步。
兩人同時伸手,指尖不經(jīng)意間相觸。張璐觸電般縮回手,而寧缺卻趁機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讓她整個人跌進自己懷里。
小心點。寧缺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卻又無比溫柔。他彎腰撿起散落的文具,動作自然地放進她的書包,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
夕陽的余暉灑在教室里,將兩人的身影鍍上一層金色。張璐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或許被這個霸道又溫柔的男孩糾纏,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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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同桌風云
初秋的陽光斜斜地灑進教室,在課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當班主任宣布座位調整時,寧缺幾乎是在老師話音未落的瞬間,就把自己的課本嘩啦一聲甩到了張璐旁邊的空位上。前排女生發(fā)出一陣驚呼,老付更是吹了聲口哨,惹得正在整理書本的張璐猛地抬頭,黑框眼鏡差點從鼻梁上滑下來。
從今以后,咱們就要婦唱夫隨啦寧缺歪著腦袋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他特意把婦唱夫隨四個字咬得很重,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張璐慌忙往旁邊挪了挪椅子,脊背繃得筆直:上課呢,不要說話。她攥著鉛筆的手指微微發(fā)白,在練習冊上畫出歪歪扭扭的線條。
怕什么,老師又不管我。寧缺滿不在乎地翹起二郎腿,校服褲腿滑落,露出腳踝處隱約的紋身——那是前世他混社會時留下的印記,此刻卻被他用創(chuàng)可貼細心遮蓋。他看著張璐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突然想起前世她總愛偷偷在課本上畫小人,被發(fā)現(xiàn)時慌亂合上書的模樣。
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在校園里傳開。那些曾經(jīng)暗戀寧缺的女生們聚在走廊角落竊竊私語,眼神里藏不住嫉妒。最夸張的是三班的柳如煙,她抱著書本路過時故意撞了下張璐的肩膀,害她手中的作業(yè)本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啊,沒看見。柳如煙嘴上道歉,語氣卻帶著明顯的嘲諷。周圍響起壓抑的哄笑聲,張璐蹲下身撿拾紙張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撿什么寧缺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腳踩住作業(yè)本邊緣。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如煙,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的人,你也敢動
柳如煙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寧缺彎腰撿起作業(yè)本,動作輕柔地拍掉上面的灰塵,遞到張璐手中時,聲音已經(jīng)軟了下來:走,給你補課去。
午后的陽光懶洋洋地趴在課桌上。寧缺用鉛筆敲了敲張璐的練習冊:這道題你再想想。他指著一道復雜的幾何題,圖形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白光。
張璐咬著筆頭,盯著密密麻麻的輔助線發(fā)愣。思緒不知不覺飄遠,想起早上柳如煙說的那句不過是仗著寧缺一時新鮮。直到寧缺的聲音再次響起:又發(fā)呆
她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寧缺已經(jīng)俯下身,黑色碎發(fā)垂落擋住半邊眉眼。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著薄荷味撲面而來,他用鉛筆尖在圖形上劃出清晰的輔助線:這里做條垂線,再把這個角平移......陽光穿過他的睫毛,在張璐手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恍惚間,她竟有些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寧缺看著她認真思考的側臉,內心涌起一陣酸澀與欣慰。前世他親手撕碎了這份美好,而今生,他要把所有錯過的溫柔都補回來。
第六章:第一次危機
聽說了嗎寧缺和張璐在一起了!課間操時,這個消息像野火般在校園里蔓延。女生們圍成一圈嘰嘰喳喳,不時有人朝遠處正在打球的寧缺投去愛慕又嫉妒的目光。
午休時分,張璐抱著課本去圖書館,剛轉過拐角就被幾個女生攔住去路。為首的柳如煙化著精致的妝容,涂著鮮紅的指甲油,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聽說你跟寧缺在一起他可是校草加校霸��!她故意拖長尾音,語氣里滿是嘲諷。
張璐攥緊課本,指節(jié)泛白:我們......
我們什么寧缺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他單手插兜,校服外套隨意搭在肩上,額前碎發(fā)還沾著運動后的汗水�?吹綇堣次哪�,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大步走到她身邊:我的人,你們也敢找事兒,不想在學校待了吧
柳如煙突然冷笑出聲:誰你都說你的人!她向前一步,胸口幾乎要貼上寧缺的手臂:我還你的人呢,你怎么不找我最近
寧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我就隨口一說,你當真啦。
你個薄情寡義的王八蛋,你占了便宜就想不負責!柳如煙突然提高音量,眼眶泛起淚光,引得周圍路過的同學紛紛駐足。
寧缺下意識看向張璐,卻見她臉色蒼白,眼神里滿是失望:你別聽她的,我也就是拉過手而已
張璐別開臉,轉身快步離開。寧缺想追,卻被柳如煙死死拽住衣袖:想走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第二天中午,食堂里擠滿了看熱鬧的同學。柳如煙站在中央,精心打扮過的妝容卻難掩眼底的瘋狂:寧缺,你踐踏兩只船,讓同學們都看清你的廬山真面目!
寧缺環(huán)視四周,突然抓起食堂的不銹鋼勺子敲了敲餐盤。刺耳的聲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這,對,就是我!他扯開校服領口,露出脖頸處的青筋:我從良啦,以后只有張璐一條船!
食堂里一片嘩然,驚呼聲、議論聲此起彼伏。柳如煙臉色鐵青,而張璐站在人群邊緣,臉頰漲得通紅。她轉身想跑,卻被寧缺一把抓住手腕:喂,你怎么走了
太丟人了...張璐小聲說,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
寧缺低頭笑了,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發(fā)頂:這才剛開始呢,以后你會習慣的。他輕輕將她摟進懷里,無視周圍的目光。陽光透過食堂的玻璃窗灑在兩人身上,恍惚間,仿佛時光都為他們停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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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威脅與妥協(xié)
深秋的風裹著枯葉打旋,張璐縮在校服外套里往公交站走,書包帶子上的銀色鈴鐺被風吹得叮當作響。剛轉過巷口,熟悉的黑色夾克就擋住了去路,寧缺倚著墻,指尖轉著打火機,火苗在暮色里明明滅滅。
今天數(shù)學課代表給你講題了他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張璐猛地抬頭,看見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這才想起下午自己和男生說話時,寧缺正趴在窗邊睡覺。
就...就問了道題。她攥緊書包帶,后退半步卻撞上磚墻。梧桐葉撲簌簌落在寧缺肩頭,襯得他周身的戾氣愈發(fā)濃重。
不準和男生說話。寧缺傾身逼近,呼吸噴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路燈突然亮起,在他側臉投下鋒利的陰影,我討厭你看別人的眼神。
憑什么張璐鼓起勇氣直視他,睫毛卻在劇烈顫抖。記憶里前世也是這樣,他的控制欲像藤蔓般纏住她的生活,直到她窒息。
就憑我是你男朋友。寧缺的手掌重重拍在墻上,驚飛了枝頭的麻雀,要么聽我的,要么...
要么怎樣話出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在發(fā)抖。巷子里飄來烤紅薯的甜香,卻驅散不了空氣中凝滯的壓抑。
寧缺突然笑了,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這個動作本該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要么我就當眾抱你,親你,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故意湊近,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現(xiàn)在這條巷子里,就有人在偷看。
張璐渾身僵硬。余光里確實有幾個放學路過的女生躲在遠處探頭探腦,竊竊私語聲順著風飄過來。她想起上次柳如煙帶人堵她時,全校圍觀的場景,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你敢!她推著他的胸膛,卻被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墻上。寧缺的體溫透過校服傳來,帶著灼熱的侵略性。
試試看他咬住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得像是蠱惑,我說到做到。
眼淚突然涌出眼眶。張璐想起前世被撕碎的情書,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謠言,最終肩膀無力地垮下來:我聽你的就是了。
寧缺立刻松開手,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他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發(fā)頂:這才是我的女朋友。掌心輕輕摩挲著她后背,像安撫受驚的小貓。暮色里,他看著遠處倉皇跑開的女生,眼神閃過一絲冷意——那些覬覦張璐的目光,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第八章:初嘗禁果
初雪落下時,張璐的圍巾上還沾著寧缺校服上的皂角香。手機屏幕在課桌下亮起,是寧缺發(fā)來的消息:老地方見。她咬著嘴唇刪了又寫,最終只回了個好字。窗外的雪片撲在玻璃上,映出她泛紅的臉頰。
巷口的路燈下,寧缺裹著黑色羽絨服,手里捧著熱奶茶。熱氣氤氳中,他的眉眼溫柔得不像平時的校霸:去我家吧,沒人。說話時呼出的白霧在空中凝成細小的冰晶。
張璐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圍巾:不太好吧...話音未落就被打斷。
要么來,要么分手。寧缺將奶茶塞進她手里,轉身就走。熟悉的威脅句式讓張璐心臟猛地一縮,記憶里那些被他掌控的日子翻涌上來�?蛇@次,他沒有回頭,腳步卻刻意放慢,仿佛篤定她一定會跟上來。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格外清晰。推開家門,暖黃的燈光撲面而來。寧缺家裝修豪華,卻透著冷清,茶幾上還擺著父母出差前留下的便簽。張璐站在玄關換鞋,聽見廚房傳來開酒的聲響。
陪我喝一杯寧缺遞來高腳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張璐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燒下去,嗆得眼眶發(fā)紅。寧缺突然笑了,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酒漬,動作輕柔得讓人心顫。
暖氣開得很足,張璐漸漸覺得渾身發(fā)燙。朦朧間,她看見寧缺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藏著兩簇跳動的火焰。他的吻落下來時,帶著酒氣的熾熱幾乎要將她融化。沙發(fā)柔軟的觸感、耳畔急促的呼吸、指尖相扣的溫度,所有感官在這一刻都被無限放大。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得張璐睜不開眼。頭痛欲裂中,昨夜的記憶潮水般涌來。她慌亂地抓起衣服裹住自己,卻發(fā)現(xiàn)床邊放著疊得整齊的校服,旁邊還有杯溫熱的蜂蜜水。
醒了寧缺倚在門框上,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神卻異常溫柔。他走過來將她摟進懷里,下巴蹭著她發(fā)頂,我會負責的,等我們考上同一所高中,我會娶你。
張璐埋在他胸口抽泣,眼淚浸濕了他的睡衣。既害怕又期待的情緒在胸腔翻涌,她想起前世錯過的那些歲月,此刻卻覺得,或許這個強勢又霸道的少年,真的能兌現(xiàn)承諾。而寧缺抱著她,目光越過她頭頂看向窗外——重生后的第一步,他終于比前世走得更穩(wěn)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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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成績下滑
深秋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梧桐葉,在辦公室的玻璃上投下細碎的光影。寧缺站在班主任的辦公桌前,校服領口歪斜,帆布鞋尖無意識地蹭著地面。桌上攤開的物理試卷刺得他瞇起眼,鮮紅的80分像是個刺眼的耳光。
你最近怎么了班主任推了推眼鏡,鋼筆尖在備課本上敲出噠噠的聲響,上次月考還是年級前十,這次直接掉到三十名開外
寧缺低頭盯著自己磨破的指甲,前世他可是憑借著過人的天賦一路沖進頂尖學府,如今卻故意在試卷上留下漏洞。粉筆灰在陽光下飛舞,沾在他翹起的發(fā)梢上。
是不是因為談戀愛了班主任的聲音陡然嚴肅,張璐同學最近成績也有波動,你們倆......
年輕人的事兒您少管。寧缺猛地抬頭,眼底翻涌著桀驁不馴。記憶里前世的自己就是在老師的諄諄教誨下,逐漸疏遠張璐,此刻喉嚨里泛起苦澀,我自己的人生,不用別人指手畫腳。
辦公室陷入死寂。班主任摘下眼鏡擦拭,長嘆一聲:你很聰明,不要浪費天賦。中考是人生重要的轉折點,老師不希望......
知道了。寧缺踢開椅子,金屬腿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走廊的風卷著落葉撲在他臉上,他摸出藏在口袋里的手機,鎖屏是張璐偷拍他睡覺的照片——少年歪著頭,睫毛在眼下投出長長的陰影。
放學路上,張璐攥著他的校服衣角,聲音輕得像飄落的銀杏葉:可是你的成績...她書包上的鈴鐺隨著步伐輕輕搖晃,在暮色里蕩出細碎的聲響。
寧缺將她的手包進自己掌心,呼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凝成霜:相信我。他想起前世堆積如山的復習資料,想起那些挑燈夜戰(zhàn)的日子,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路燈次第亮起,在兩人腳下拉出長長的影子,重疊成密不可分的形狀。
深夜的房間里,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書桌上。寧缺翻開藏在床底的高考復習資料,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前世的筆記。鋼筆尖在草稿紙上沙沙作響,他計算著數(shù)學題的手突然頓住——窗外,張璐房間的燈還亮著,隱約能看見她伏案學習的剪影。
第十章:初顯囂張
寒風裹挾著初雪叩響教室玻璃時,王浩穿著阿瑪尼的羊毛大衣走進來。這個轉學生舉手投足間帶著富家子弟的矜貴,金絲眼鏡下的目光掃過全班,最后定格在張璐身上。
寧缺,聽說張璐是你女朋友午休時,王浩倚在課桌旁,指尖轉著限量版鋼筆。他身后圍著幾個女生,眼神里滿是崇拜。
寧缺咬開干脆面包裝袋,碎屑濺在試卷上:關你什么事他余光瞥見張璐攥著課本的手在發(fā)抖,突然想起前世這個男人出現(xiàn)后,張璐眼里的光如何一點點熄滅。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不配。王浩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你不過是個靠打架出名的混混,而我......
話音未落,寧缺已經(jīng)揪住他的衣領。消毒水混著雪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湊近王浩耳畔,聲音冷得像冰碴:是嗎那我們來比比看。
籃球場的塑膠地面結著薄冰。當籃球從王浩指尖飛出的瞬間,寧缺突然加速,肩膀重重撞在他胸口。王浩踉蹌著后退,手臂磕在鐵欄桿上發(fā)出悶響,鮮血順著他昂貴的袖口滲出來。
你故意的!王浩捂著手臂怒吼,鏡片后的眼睛布滿血絲。圍觀的同學發(fā)出驚呼,老付沖過來想拉架,被寧缺一個眼神制止。
寧缺蹲下身子,撿起滾落的籃球,在掌心拍了兩下:不小心而已。他抬頭時,陽光刺得瞇起眼,卻清晰看見張璐蒼白的臉在人群中若隱若現(xiàn)。
辦公室里,體育老師的訓斥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你怎么能打人王浩家長已經(jīng)投訴到教育局了!
是他先挑釁我的。寧缺靠在墻上,校服扣子崩開兩顆,露出里面黑色的骷髏頭項鏈。窗外飄雪越來越大,落在他發(fā)梢上融化成水。
最終,記過處分通告貼在公告欄時,全校都轟動了。男生們圍在公告欄前議論,有人豎起大拇指:缺哥真夠狠!女生們則竊竊私語,眼神里帶著既害怕又崇拜的復雜情緒。
張璐在放學路上攔住他,眼眶通紅:你不怕被開除嗎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珠。
寧缺將她摟進懷里,大衣裹住兩人的身體:我胡漢三怕過誰。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舌尖嘗到咸澀的味道。遠處,王浩站在黑色轎車旁冷冷地看著他們,而寧缺只是抱緊懷中的女孩——這一世,誰也別想從他身邊奪走張璐。
重生之校霸追妻火葬場
第十一章:初三結束
蟬鳴聲裹著熱浪在教學樓間回蕩,中考倒計時牌上的數(shù)字歸零的那一天,寧缺握著碳素筆的手卻格外沉穩(wěn)。陽光透過考場窗戶斜斜照在答題卡上,他掃過最后一道數(shù)學大題,筆尖流暢地寫下前世早已刻進骨髓的解題步驟。監(jiān)考老師在過道踱步的腳步聲、后排同學翻頁的沙沙聲,都化作模糊的背景音,他的腦海里只有張璐在臨別時泛紅的眼眶。
你真的很厲害。放榜那天,張璐踮著腳仰頭看榜單,指尖輕輕劃過寧缺的名字。初秋的風掀起她的馬尾辮,校服裙擺掃過他的褲腳。她轉身時眼里盛滿星光:從年級三十名到前三,你怎么做到的
寧缺伸手揉亂她的頭發(fā),故意用玩世不恭的腔調說:那是,也不看看誰的男人�?僧斔皖^羞澀淺笑時,他的心臟卻劇烈跳動——前世這個時候,他滿心只有名校的錄取通知書,錯過了張璐眼底最純粹的期待。
中考成績公布,寧缺以全市前五十的成績被市重點高中一中錄取,而張璐的分數(shù)卡在普通高中二中的錄取線上。分別那日,校門口的梧桐樹落下第一片黃葉,寧缺將張璐圈在樹蔭里,校服外套裹住兩人的肩膀:等我們高中畢業(yè),我們就結婚。
張璐咬著嘴唇點頭,眼淚砸在他校服第二顆紐扣上:我等你。她身后,老付帶著一群初中兄弟吹著口哨起哄,可寧缺只是捧起她的臉,認真地擦去淚痕。遠處教學樓的玻璃映出兩人重疊的身影,這一刻,他在心里發(fā)誓:這一世,絕不會讓距離成為遺憾的開始。
第十二章:墮落時光
一中的銀杏葉鋪滿校道時,寧缺站在222班門口,看著教室里煙霧繚繞的景象皺起眉頭。黑板上的涂鴉比公式多,后排男生把課本壘成堡壘,偷偷玩著掌上游戲機。班主任是個剛畢業(yè)的年輕老師,面對這群刺頭只能無奈搖頭。
新來的染著黃毛的男生叼著煙湊過來,校服上別著校外幫派的徽章,跟我們混,保你在一中橫著走。
三個月后,寧缺坐在游戲廳的卡座里,指尖夾著煙。屏幕藍光映在他臉上,游戲音效震耳欲聾。小白遞來一罐啤酒,泡沫濺在他限量版球鞋上:缺哥,聽說你女朋友在二中
寧缺仰頭灌下一口,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是啊,不過她太清純了,不適合我現(xiàn)在的口味。他故意說得漫不經(jīng)心,卻在說出這句話時,想起張璐第一次收下他送的奶茶時,耳朵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小白大笑拍他肩膀:缺哥就是瀟灑,家里有錢,長得帥,學習又好,多少人追呢!周圍幾個小弟跟著哄笑,有人掏出手機翻出新女友的照片炫耀。寧缺看著屏幕里濃妝艷抹的臉,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開始頻繁更換女友,帶著不同的女生出入KTV、酒吧。那些女生涂著艷麗的口紅,說著時髦的網(wǎng)絡用語,卻再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心跳加速。老師們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每次考試,他都是名列前茅,成績好總要多照顧一些!
深夜的宿舍里,寧缺常常盯著手機里張璐半日前發(fā)來的短信發(fā)呆。她在二中的操場上拍了張晚霞,配文是今天的云像不像棉花糖,請你吃吧。窗外的月光灑在他攥緊的手機上,他知道自己在扮演一個混蛋,故意讓張璐對自己失望。因為前世的經(jīng)驗告訴他,只有她徹底死心離開,才能避開未來那場致命的意外。
缺哥,校門口有人找!小弟的喊聲打斷思緒。寧缺推開游戲廳的門,刺眼的陽光里,張璐抱著書本站在梧桐樹下。她剪短了頭發(fā),校服袖口沾著顏料,顯然是剛從美術教室出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寧缺看到她眼里閃過的驚喜與不安,而他只是叼起煙,漫不經(jīng)心地轉身:找我有事
背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又突然停住。寧缺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聽見張璐小聲說沒事,就是路過,然后轉身離開的聲音。等確定她走遠,他才猛地踢開腳邊的易拉罐,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驚飛了樹上的麻雀——這場戲,他必須演得足夠逼真,哪怕要親手撕碎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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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兄弟情義
高一下學期的梅雨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寧缺縮在網(wǎng)吧角落,鍵盤縫隙里沾著薯片碎屑。屏幕藍光映得他眼眶發(fā)青,耳邊是兄弟們此起彼伏的游戲喊叫聲。這時包廂門被踹開,帶著香奈兒香水味的風卷進來,穿著紀梵希衛(wèi)衣的少年晃著車鑰匙:誰是寧缺聽說你打架挺狠
小白的金鏈子在燈光下晃得人眼疼,他隨手將一疊鈔票拍在桌上:陪我去教訓幾個不長眼的,事后宵夜我請。寧缺盯著他腕表上閃爍的鉆石,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在商海沉浮時,也見過無數(shù)這樣張揚的富二代。他勾唇一笑,踹開椅子:正合我意。
暴雨傾盆的夜晚,七匹狼的名號在學校周邊打響。寧缺叼著煙站在巷口,看著小白用限量版球鞋碾過混混的手背,突然覺得這種肆意妄為的日子,倒比苦讀有趣得多。他們組建幫派,在臺球廳收保護費,把游戲廳變成據(jù)點,小白甚至開著他的保時捷帶眾人去郊外飆車。
缺哥,二中那有個妞挺正的,要不要試試某天在酒吧,小白晃著酒杯,冰塊撞擊聲清脆刺耳。寧缺盯著杯中猩紅的液體,張璐扎著馬尾在食堂打飯的模樣突然閃過腦海。他嗤笑一聲,仰頭灌下烈酒:二中的不行,太沒品位。
這句話惹來兄弟們的哄笑,卻沒人注意到他攥緊的酒杯邊緣已經(jīng)泛起裂痕。那些和張璐有關的記憶被他刻意封存,可每當深夜酒醒,她送的銀色鈴鐺總會在夢里叮當作響。
直到某個月圓夜,酒吧的霓虹燈突然閃爍。警察沖進來時,寧缺正和小白劃拳,威士忌灑了滿桌。未成年人不得飲酒!冰涼的手銬銬住手腕,他被推搡著塞進警車,透過車窗看見小白沖他比了個穩(wěn)的手勢。
派出所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筆錄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寧缺靠在鐵椅上,聽著警察的訓斥,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在董事會上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此刻他不過是個滿身酒氣的少年,校服領口還沾著嘔吐物。
學校的大過處分通告貼出來那天,梧桐葉落了滿地。小白勾著他肩膀:沒事,缺哥。這點小事,不值一提。說著掏出限量版打火機點燃香煙,火苗照亮寧缺眼底的自嘲——前世他步步為營登頂商界,今生卻甘愿墮落成叛逆少年,只為改寫張璐的命運。
第十四章:兄弟被逐
高二開學的蟬鳴格外聒噪,小白的退學手續(xù)辦得干脆利落。他倚在保時捷旁,往寧缺手里塞了張黑卡:缺哥,我要轉校啦,咋們兄弟山水有相逢,沒事多聚聚
寧缺挑眉,用卡刮了刮他的下巴:煽情呢給你大嘴巴子。可當小白的車消失在轉角,他捏著卡片的手突然發(fā)顫�?帐幨幍男@里,他第一次意識到,這段墮落的日子竟成了他逃避現(xiàn)實的避風港。
三天后的黃昏,血色夕陽把街道染成暗紅色。寧缺剛走出校門,就被五個蒙著面的男人圍住。為首的壯漢亮出匕首,刀刃映出寧缺冷冽的眼神:你就是七匹狼的老大寧缺
有事寧缺把校服外套甩在肩上,口袋里的蝴蝶刀發(fā)出細微的咔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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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在我們手上,拿2000來換人。壯漢獰笑,袖口露出的紋身是條吐信的毒蛇。寧缺瞳孔驟縮,想起小白說過自己家族生意樹敵眾多。他突然笑出聲,掏出手機慢條斯理地撥號:把錢給我送到城郊廢棄倉庫,半小時后,我要看到人。
掛掉電話,寧缺對著路燈整理發(fā)型。前世他白手起家,最擅長的就是和這些道上的人周旋。當?shù)谝惠v改裝車轟鳴著停在路口,車上跳下的小弟們手持鋼管,他對著壯漢挑眉:告訴你們老大,寧缺的兄弟,不是誰都能碰的。
倉庫的鐵門被撞開時,小白正翹著二郎腿啃蘋果,嘴角還沾著果醬。他看見寧缺帶著一票兄弟闖進來,突然放聲大笑:我就知道,缺哥不會見死不救!寧缺踹開綁住他的繩索,瞥見他手腕上的淤青,眼中殺意翻涌。
演得不錯。寧缺湊近小白耳畔低語。原來這是小白設的局,為的就是揪出幕后黑手。當他們帶著眾人殺向敵對幫派老巢時,寧缺握著鐵棍的手微微發(fā)抖——他以為自己早已麻木,卻在兄弟遇險時,依然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前。而這場風波過后,他望著張璐學校的方向,終于意識到,自己或許不該用墮落來守護她的未來。
第十五章:懇求轉學
寧缺站在玄關,望著父親書房透出的暖黃燈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玄關處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映得他校服上的校徽忽明忽暗——那枚一中的�;�,曾是前世他引以為傲的勛章,如今卻成了橫亙在他與張璐之間的枷鎖。
推開書房門時,檀香混著煙草味撲面而來。父親戴著金絲眼鏡,正專注地批改文件,鬢角的白發(fā)在臺燈下格外刺眼。前世他忙于事業(yè),直到父親病逝都沒能好好說過幾次話,此刻喉頭突然泛起酸澀。
爸,我想轉學。寧缺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
鋼筆尖在紙上劃出長長的墨痕,父親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為什么他抬頭看向兒子,目光掃過寧缺染黃的發(fā)梢和校服上的涂鴉,眉頭皺得更緊。
二中我有朋友在那,我去了會更好地學習。寧缺盯著父親桌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自己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哈佛校門前意氣風發(fā)。而此刻他卻要親手撕碎這看似美好的未來,在一中太浮躁了,我靜不下心。
父親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鎮(zhèn)紙都跳了跳:一中是最好的學校,轉學會影響你的學習!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去他脖頸青筋暴起,聲音里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寧缺膝蓋重重砸在地板上,瓷磚的涼意透過校服褲滲進皮膚。記憶里前世那個高傲的自己,從未向父親低過頭。但此刻,他望著父親鬢角的白發(fā),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求您了,我是為了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
父親僵在原地,手中的鋼筆啪嗒掉在文件上。書房陷入死寂,只有掛鐘的滴答聲清晰可聞。寧缺保持著下跪的姿勢,額角滲出冷汗,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
最好的大學父親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他彎腰撿起鋼筆,筆尖還在滴落墨水,你真的想清楚了
是的,最好的,給您長長臉。寧缺抬頭時,眼中閃著決絕的光。他想起前世錯過張璐后,即使功成名就也始終如墜冰窟的孤獨。這一世,他寧愿放棄所謂的光明前途,也要將命運的齒輪扳回正軌。
父親長嘆一聲,伸手想扶他起來,卻又無力地垂下:明天我去和二中校長談談。他轉身背對著兒子,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但你記住,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一周后,寧缺站在二中校門口,望著斑駁的磚墻和爬滿紫藤的圍墻,恍惚間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校服口袋里的銀色鈴鐺隨著步伐輕輕晃動,那是張璐送給他的,被他珍藏了兩世。當311班的門牌映入眼簾,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教室的門。
第十六章:重返故地
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在黑板上投下歪斜的光影。粉筆灰懸浮在光束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油墨味。寧缺站在講臺上,望著臺下幾十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喉結不自覺地滾動——這里的每一寸角落都刻著前世的遺憾,此刻卻像塊滾燙的烙鐵,灼燒著他的心臟。
新同學,介紹一下自己吧。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教師,鏡片后的目光透著溫和。她的聲音將寧缺拉回現(xiàn)實,他注意到后排窗邊的空位,那里曾是張璐坐了三年的位置。
寧缺雙手插兜,嘴角勾起不羈的笑:我叫寧缺,從一中轉來的,以后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他故意用玩世不恭的腔調掩蓋內心的緊張,余光卻在人群中急切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講臺下傳來竊竊私語聲,突然,靠窗的女孩抬起頭。黑框眼鏡滑到鼻尖,露出杏仁形狀的眼睛,睫毛上還沾著細碎的陽光。是張璐!她手中的鉛筆啪嗒掉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像是見了鬼。
寧缺的笑容僵在臉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前世她也是這樣的表情——當他撕碎她的情書,當他在眾人面前羞辱她,當她最后轉身離開時。他深吸一口氣,朝她微微點頭,眼底翻涌的情緒幾乎要破眶而出。
你坐張璐同學旁邊吧。班主任的聲音響起。寧缺穿過過道時,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他能感覺到張璐緊繃的身體,以及她刻意往窗邊挪去的小動作。椅子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在她身邊坐下,聞到熟悉的茉莉香。
好久不見。他壓低聲音,只有她能聽見。張璐的手指緊緊攥著課本,指節(jié)泛白。她不敢看他,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你...你來干什么
寧缺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味的糖,悄悄放在她桌角。那是她前世最愛吃的口味,即使過了十幾年,他依然記得她收到糖時眼睛發(fā)亮的模樣:來替你未來的老公看著你。他轉頭看向黑板,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命運終于給了他第二次機會,這一次,他要把所有錯過的溫柔,都一點一點補回來。
第十七章:初識重逢
數(shù)學課的粉筆灰簌簌落在課桌上,張璐盯著黑板上復雜的函數(shù)圖像,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寧缺整個人趴在兩人共用的課桌上,呼吸幾乎要掃到她發(fā)燙的耳垂:好久不見。
鋼筆從張璐指間滑落,在草稿紙上劃出長長的墨痕。她慌亂地撿起筆,卻不敢回頭,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你...對不起同學,我們不熟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記憶不受控地翻涌——曾經(jīng)那些甜蜜的過往,還有后來他冷漠轉身的模樣,像鋒利的刀片在她心口來回切割。
寧缺支起下巴,嘴角勾起熟悉的壞笑,陽光透過他翹起的發(fā)梢灑在她手背上:那就重新熟一下唄。他故意壓低聲音,尾音帶著曖昧的拖腔,惹得前排同學紛紛回頭張望。
張璐猛地轉身,眼眶泛紅:你以為你是誰說不要就不要,我跟你不可能了!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哭腔,那些被刻意塵封的委屈突然決堤。在一中的這一年,她無數(shù)次在深夜刷到寧缺和不同女生的照片,而此刻他卻像個無事人般出現(xiàn)在面前。
你說了不算寧缺伸手按住她顫抖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校服傳來,聽你男人我的。他變魔術般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時,月光石手鏈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藍光——那是他在路邊攤精挑細選,花了一周伙食費買的手鏈。
張璐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懸在盒子上方遲遲不敢觸碰:信不信我給你扔了...話雖強硬,聲音卻不自覺地發(fā)軟。她想起初三時,寧缺也總愛用這種霸道的方式送她禮物,那時的她滿心歡喜,如今卻只剩警惕。
前世沒送出的禮物,今生補上。寧缺的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他握住她冰涼的手,將手鏈輕輕套在她腕間,月光石貼著她的脈搏輕輕搖晃。
張璐猛地抽回手,眼中泛起冷光: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抓起課本轉身背對著他,卻在看到手鏈的瞬間鼻尖發(fā)酸——這串手鏈,竟和她初中時偷偷畫在筆記本上的款式一模一樣。
寧缺卻不惱,反而將下巴擱在她肩頭,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沒事,我已經(jīng)準備好啦。他望著窗外飄落的銀杏葉,嘴角揚起勢在必得的弧度——這一世,他早已做好了承受所有懲罰的準備,只要能重新走進她的世界。
第十八章:新的開始
深秋的暮色給二中的圍墻鍍上一層金邊,張璐抱著作業(yè)本往女生寢室走,帆布鞋踩在滿地落葉上發(fā)出沙沙聲響。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寧缺單手插兜跟上來,校服外套隨意搭在肩上,露出里面印著骷髏頭的黑色T恤。
聽說你跟117班的人糾纏不清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聲音卻冷得像淬了冰。張璐這才想起,昨天放學時,隔壁班的男生確實在校門口給她送過情書。
張璐停下腳步,轉身時頭發(fā)掃過寧缺的手臂:管你什么事兒,你閑吃蘿卜淡操心。她故意將作業(yè)本抱得更緊,卻在看到寧缺眼底翻涌的醋意時,心里莫名泛起一絲快意——憑什么他能在一中左擁右抱,還想管她的生活
寧缺上前一步,兩人之間只剩半臂距離。他伸手輕輕擦去她臉頰上沾到的粉筆灰,動作溫柔得讓張璐呼吸一滯:安,沒事,我會解決的。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主權。
這是二中,不是你的一中。張璐別開臉,卻被寧缺捏住下巴轉回來。夕陽的余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將那雙深邃的眼睛染成琥珀色。
寧缺突然笑了,笑聲低沉而曖昧。他伸手揉亂她的頭發(fā),指尖在她發(fā)間流連:二中,也是我的。這句話像是誓言,又像是承諾。他想起前世錯過的那些時光,此刻恨不得將她藏進自己的羽翼下,隔絕所有傷害。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鋪滿落葉的小路上,影子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張璐偷偷回頭,看見寧缺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專注地盯著她的背影。風卷起她的裙擺,寧缺立刻上前一步幫她擋住風口,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無數(shù)次。
你到底想干什么張璐突然停下腳步,語氣里帶著一絲慌亂。她不明白,身邊從不缺少女孩的校霸,為何對她愿意如此低三下四。
寧缺彎腰撿起一片楓葉,輕輕別在她耳后:葉子的離開,不是因為風的追求,而且樹的不曾挽留。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般砸在張璐心上。看著她慌亂逃離的背影,寧缺握緊口袋里3塊5空掉的煙盒——這一次,他要用盡所有溫柔,將曾經(jīng)破碎的感情,一點一點重新拼湊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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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流言蜚語
深秋的雨絲斜斜掠過二中的走廊,打濕了貼在公告欄上的月考排名表。寧缺單手撐在張璐課桌旁,另一只手將溫熱的奶茶塞進她懷里,全然不顧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他校服袖口的涂鴉在白熾燈下格外醒目,那是七匹狼的標志,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聽說寧缺認識道上的人后排幾個男生壓低聲音議論,眼神卻不時往這邊瞟。
可不是嘛,聽說他還進過局子!女生們抱著書本從旁邊經(jīng)過,竊竊私語聲像潮濕的苔蘚般蔓延開來,而且他女朋友一天換一個,每次都是不同的大美女!
這些話隨風飄進張璐耳中,她握著奶茶的手指驟然收緊。滾燙的溫度透過紙杯傳來,卻暖不了心底泛起的寒意。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突然翻涌——他在一中的緋聞、摟著不同女生進出酒吧的照片,還有她獨自躲在被窩里流淚的夜晚。
而此刻的寧缺,卻仿佛渾然不覺,指尖輕輕擦掉她嘴角沾到的奶漬:看什么呢這道題我教你。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與傳聞中那個桀驁不馴的校霸判若兩人。
這些議論很快傳到了312班校花林小雨的耳朵里。午后的陽光透過舞蹈室的玻璃窗,在她精心打理的卷發(fā)上鍍了層金邊。她盯著手機里寧缺和張璐并肩而行的照片,涂著烈焰紅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校生,成績好,長得很帥,花心大蘿卜,還有校外的勢力......她修長的指甲劃過屏幕,看來我可以利用一下。
第二天起,林小雨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寧缺的視線里。她故意在課間操時不小心撞進他懷里,在食堂排隊時嬌嗔著讓他幫忙占座,甚至在放學路上騎著限量版單車與他偶遇。每次寧缺都只是禮貌性地笑笑,眼神卻始終追隨著不遠處的張璐。
這份無視讓林小雨眼底的嫉妒愈發(fā)濃烈。她躲在教室角落,看著寧缺彎腰給張璐系散開的鞋帶,聽著他在體育課上替張璐趕走騷擾的男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憑什么她咬著牙低聲呢喃,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夜幕降臨時,林小雨坐在自家別墅的落地窗前,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她陰沉的臉。微信聊天框里,幾個校外混混發(fā)來諂媚的消息。她指尖飛快地打字,嘴角揚起算計的弧度——一場針對寧缺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第二十章:�;ㄌ翎�
寒風卷著枯葉在校園里打轉,放學鈴聲響起的瞬間,林小雨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堵住了寧缺的去路。她穿著限量版的香奈兒套裝,頸間的鉆石項鏈在暮色中閃爍,與張璐樸素的校服形成鮮明對比。
寧缺,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家里沒人......她刻意放軟聲音,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爸媽都出差了,我一個人有點害怕呢。
寧缺挑眉,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笑:沒問題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家吃頓飯他的目光掃過她精心打扮的模樣,想起前世見過無數(shù)這樣帶著目的性的搭訕。
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林小雨上前半步,身上昂貴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她伸手想挽住他的手臂,卻被寧缺不著痕跡地躲開。
你不會想說大郎,奴家喂你吃藥吧寧缺雙手插兜,語氣帶著調侃。記憶里某個新聞畫面閃過——前世林小雨確實利用過一個富二代,最后鬧得兩敗俱傷。
林小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很快又恢復了甜美的笑容:吃什么藥你別亂想啊~她甩了甩長發(fā),露出纖細的鎖骨,你覺得我好看嗎好多人追我,好煩��!
寧缺轉身就要離開,風衣下擺被風吹起:我沒興趣當擋箭牌。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卻不自覺地望向遠處正在收拾書包的張璐。
等等!林小雨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我其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她從名牌包里掏出一張演唱會門票,這是我偶像的票,可是朋友都沒空,你能不能......
沒興趣。寧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靴跟踩在石板路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知道林小雨的接近另有圖謀,那些在一中時見過的手段,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兒科。
林小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攥著門票的手微微發(fā)抖。暮色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與角落里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別給臉不要臉,既然軟的不行......她掏出手機,在群里發(fā)了條消息,按計劃行動。
而此時的寧缺,正快步走向張璐。他接過她手中的書包背在自己肩上,順手將圍巾給她圍好:走吧,帶你去吃那家新開的麻辣燙�?粗鴱堣捶杭t的臉頰,他在心底默默發(fā)誓——無論有多少陰謀詭計,他都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第二十一章:危機四伏
暮色將二中的圍墻染成暗紅色,寧缺把校服外套披在張璐肩上,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發(fā)燙的耳垂。兩人并肩走過巷口時,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從陰影里竄出,金屬棒球棍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你就是寧缺領頭的男人扯下口罩,鼻梁上的刀疤猙獰可怖。他吐了口唾沫,鞋底碾過地上的煙頭,聽說你小子很狂,敢調戲我看上的女人
寧缺瞳孔驟縮,瞬間想起林小雨今早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不著痕跡地將張璐護在身后,語調卻漫不經(jīng)心:看上了,咋滴吧手腕暗暗摸到口袋里的蝴蝶刀,刀刃在掌心劃出淺淺的血痕。
你小子找死!刀疤男揮起棒球棍,風聲呼嘯著逼近。寧缺剛要側身反擊,余光突然瞥見巷口熟悉的白色身影——張璐的帆布包掛在肩頭,書包帶的銀色鈴鐺在風中輕輕搖晃。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寧缺猛地收住攻勢,膝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不好意思,大哥我錯了!他垂著頭,聲音帶著刻意的顫抖,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刀疤男愣住,手中的棒球棍停在半空。他狐疑地打量著突然服軟的寧缺,嗤笑道:算你識相。臨走前還踹了他一腳,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腳步聲漸漸遠去,寧缺仍保持著下跪的姿勢。張璐沖過來時,他才緩緩起身,后腰火辣辣的疼。你怎么了張璐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的手指撫過他發(fā)紅的手腕。
寧缺擠出笑容,用沾滿灰塵的手背擦去她的眼淚:小傷,不礙事。他望著暮色中逐漸模糊的身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前世他縱橫黑道從未低頭,此刻卻為了她甘愿伏低做小——這場由林小雨挑起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更棘手。
第二十二章:網(wǎng)吧沖突
周末的雨絲斜斜敲打著網(wǎng)吧的玻璃,霓虹燈牌在水霧中暈染成斑斕的色塊。寧缺握著張璐冰涼的手穿過煙霧繚繞的大廳,包間門關上的瞬間,外面的喧囂被隔絕成模糊的背景音。
你從來沒帶我來過這種地方。張璐盯著電腦屏幕,手指緊張地絞著校服裙擺。包間里飄蕩著劣質香水和煙味的混合氣息,與她身上的茉莉香格格不入。
寧缺笑著把耳機給她戴上,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尖:所以今天要好好體驗一下。他熟練地打開電影網(wǎng)站,搜索她喜歡的宮崎駿動畫,又點開QQ音樂下載她提過的周杰倫新歌。屏幕藍光映在她臉上,他看見她睫毛輕顫,嘴角慢慢揚起弧度。
正當張璐被《千與千尋》的畫面吸引時,包間門突然砰地被踹開。五個染著黃毛的混混闖了進來,為首的男人脖子上紋著猙獰的狼頭,正是那天在巷子里威脅他的人。
就是這小子!狼頭男獰笑,手中的鐵鏈嘩啦作響,在二中裝什么大爺
寧缺迅速擋在張璐身前,后背緊貼著她顫抖的身體:你們混哪里的他摸到腰間的甩棍,卻在看到混混們腰間的匕首時心沉了下去——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教訓教訓這個狂妄小子!鐵鏈破空聲響起,寧缺側身躲過,拳頭狠狠砸在狼頭男臉上。混戰(zhàn)瞬間爆發(fā),椅子翻倒的聲響、玻璃碎裂的脆響充斥著狹小的包間。張璐的尖叫聲刺得他耳膜生疼,他一邊揮拳抵擋,一邊用身體護住身后的女孩。
是爺們就讓我女朋友先走!寧缺的嘴角滲出鮮血,視線被飛濺的血跡模糊。他瞥見張璐蒼白的臉,心里又急又怒——她留在這里只會成為他的軟肋。
不,我不走......張璐死死拽著他的衣角,眼淚混著鼻涕糊了滿臉。寧缺欲哭無淚,心里暗嘆小祖宗。他硬生生接下身后的鐵棍重擊,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卻仍死死護著懷中的人:聽話!快走!
狼頭男一腳踩在他背上,鐵鏈纏繞在他脖頸:想走今天誰都別想......話未說完,網(wǎng)吧外突然傳來警笛聲�;旎靷兡樕E變,罵罵咧咧地想要逃竄。寧缺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看著張璐哭成花貓的臉,突然笑了——只要她平安,這點傷又算什么
重生之校霸追妻火葬場
第二十三章:警局風波
紅藍警燈在雨幕中交替閃爍,警笛聲撕裂了網(wǎng)吧外的寂靜。當警察推開包間門時,刺鼻的血腥味混著硝煙味撲面而來。寧缺半跪在地上,校服襯衫被扯得稀爛,嘴角還淌著血,而狼頭男正捂著腫起的眼眶,腳邊散落著斷裂的椅腿和啤酒瓶碎片。
你們報警了嗎年輕的警察皺眉掃視著狼藉的現(xiàn)場,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張璐慘白的臉。她蜷縮在角落,渾身發(fā)抖,手里還攥著寧缺被扯下來的校服紐扣。
我們只是切磋武藝。寧缺和狼頭男幾乎同時開口,聲音里帶著心照不宣的默契。狼頭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顯然不想把事情鬧大——他背后的勢力可不想暴露在警方視線里。
喝,你以為你是江湖俠客,還切磋武藝。警察冷笑一聲,收起記錄本,都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警車上,張璐的手一直緊緊抓著寧缺的衣角。他能感覺到她掌心的冷汗,于是悄悄將自己的手覆上去,在她手背上輕輕畫圈。后視鏡里,狼頭男和幾個手下低聲交談,時不時投來陰鷙的目光。
警局審訊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睜不開眼,寧缺盯著墻上的電子鐘,分針已經(jīng)轉了三圈。當父親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他看見父親西裝上還沾著會議文件的油墨,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顯然是匆忙趕來。
怎么回事父親的聲音像塊冰,砸在寧缺頭頂。
寧缺盯著自己滲血的指節(jié),喉結滾動:和同學打架了。他故意輕描淡寫,余光瞥見張璐在隔壁房間接受問詢,警察遞給她一杯溫水。
父親轉向負責的警察,腰桿挺得筆直: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犬子年輕氣盛,我一定嚴加管教。他從皮夾里掏出名片,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后續(xù)事宜我會全力配合。
最終,寧缺因參與斗毆被記大過處分,而狼頭男等人以校外人員擾亂治安被口頭警告。走出警局時,秋雨已經(jīng)停了,積水倒映著路燈昏黃的光。父親習慣性地嘆氣,聲音里帶著壓抑的失望:下次我真的不管你,就讓你抓起來去住監(jiān)獄!
寧缺低頭認錯,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看著狼頭男鉆進黑色轎車揚長而去,心中警鈴大作——對方怎么會精準掌握他和張璐的行蹤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老付發(fā)來消息:缺哥,聽說有人買通網(wǎng)吧網(wǎng)管盯著你。
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后頸,他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第二十四章:真相漸明
晨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在林小雨精心打理的卷發(fā)上跳躍。她正對著鏡子補口紅,突然被一聲巨響驚得手抖。寧缺一腳踹開312班后門,校服領口還沾著碘伏的黃漬,眼神冷得能結霜。
是你指示人去網(wǎng)吧堵我他大步上前,將林小雨抵在儲物柜上。周圍同學發(fā)出驚呼,有人掏出手機錄像,卻被寧缺一個眼神嚇得縮回手。
林小雨強裝鎮(zhèn)定,涂著烈焰紅唇的嘴角勾起冷笑:怎么,寧大校霸要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她的指尖劃過寧缺的鎖骨,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寧缺逼近她,呼吸掃過她耳畔:這么漂亮的臉蛋,不沾點便宜可惜啦。他故意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曖昧的威脅。林小雨的瞳孔驟然收縮,想要后退卻撞上冰冷的鐵皮柜。
好吧,我告訴你!她猛地甩開他的手,發(fā)絲凌亂地散在肩頭,是我表哥!你搶了他看上的女孩,他很不爽!
寧缺瞳孔驟縮。記憶里浮現(xiàn)出前世張璐被騷擾的片段,那些深夜的匿名電話、塞在課桌里的恐嚇信,原來早在這一刻就埋下了伏筆。
你哥他冷笑,隨手抄起桌上的香奈兒口紅,在玻璃窗上畫出歪扭的狼頭,告訴他,我的女人也敢惦記,那就約架,時間地點他定!
林小雨震驚地后退半步:你瘋了嗎他可是高三年級的老大,手下三十多號人!她的聲音不自覺拔高,精致的妝容下難掩慌亂。
寧缺轉身時,陽光照亮他嘴角的淤青,卻讓眼底的殺意更顯鋒利:那又怎樣他踢開擋路的椅子,金屬腿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讓他放馬過來。
看著寧缺遠去的背影,林小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轉學生,遠比想象中危險——他不僅敢和高年級硬剛,更愿意為了那個普通的女孩,賭上一切。而這場由嫉妒點燃的戰(zhàn)火,終將燒穿所有人的偽裝。
第二十五章:校園風波
深秋的風裹著細雨拍打在教學樓的玻璃上,放學鈴聲響起時,張璐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包帶。自從網(wǎng)吧那場驚心動魄的沖突后,寧缺似乎變本加厲地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這種近乎偏執(zhí)的保護,讓她既安心又不安。
走吧。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寧缺撐著黑傘站在教室門口,雨水順著傘骨滑落,在他腳下匯成小小的水洼。他的校服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露出里面印著骷髏頭的黑色T恤,脖頸處的創(chuàng)可貼還未完全脫落。
張璐咬著嘴唇猶豫: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粘人啦,好歹給我點私人空間吧。她的聲音被雨聲淹沒,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羞澀。其實她何嘗不貪戀這份獨屬于自己的溫柔,只是害怕這份熾熱會灼傷彼此。
咋倆之間,我說了算。寧缺伸手揉亂她的頭發(fā),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我不會給任何人接近你的機會,萬一你跟別人跑了。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藏著某種跨越時空的執(zhí)念。傘傾向她的一側,自己的肩膀卻很快被雨水浸濕。
從那以后,校園里總能看到這樣的畫面:清晨,寧缺倚在自行車旁,手里捧著熱騰騰的早餐,等待張璐從小區(qū)里跑出來;午休時,他雷打不動地出現(xiàn)在311班門口,趕走所有試圖搭訕的男生;傍晚,兩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重疊在一起。
最令人動容的是雨天。哪怕雨下得再大,寧缺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張璐家小區(qū)門口。他撐著傘站在路燈下,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地面濺起細小的水花。有一次暴雨突至,他渾身濕透地出現(xiàn)在張璐面前,懷里卻緊緊護著給她買的奶茶,溫度幾乎未散。
寧缺對張璐是真好,太羨慕啦!女生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眼神里滿是羨慕。男生們則投來敬佩的目光,畢竟能讓曾經(jīng)的一中校霸如此深情的人,整個二中都找不出第二個。
而寧缺只是將張璐的手裹進自己掌心,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那些在記憶里反復灼燒的畫面——張璐絕望的淚水、被撕碎的情書、永遠錯過的擁抱,都在提醒著他,這一世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第二十六章:初顯鋒芒
冬日的陽光蒼白無力地灑在校園里,寒風卷起枯黃的落葉。放學時分,校門口突然騷動起來。林小雨的哥哥林昊帶著五個染著黃毛的高年級學生堵住了出口,他們穿著厚重的黑色皮衣,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小子,就是你要約架找死!林昊的聲音冰冷而陰沉,他慢條斯理地戴上指虎,金屬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周圍的同學見狀紛紛后退,讓出一片空地,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寧缺將書包遞給張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躲到一旁。他解開校服外套的紐扣,露出里面緊實的肌肉線條,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對,就是小爺我。有多大能耐盡管放馬過來!
圍觀的同學們倒吸一口冷氣。林昊在二中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連老師都要忌憚三分,沒想到這個轉學生竟敢如此囂張。
林昊惱羞成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揮拳朝寧缺的面門砸去。寧缺早有準備,側身躲過這一擊,順勢一腳踢在對方的膝蓋上。林昊痛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揚起的灰塵在陽光下飛舞。
敢惦記我女朋友,這就是下場。寧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動作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帥氣。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驚呼,同學們紛紛掏出手機拍照。這一刻,寧缺仿佛成為了整個校園的焦點。那個敢于挑戰(zhàn)高年級權威的無畏者,用實力證明了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林昊咬著牙爬起來,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他惡狠狠地瞪了寧缺一眼,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張璐擠過人群,跑到寧缺身邊,雙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袖:你...你不怕他報復你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眶里泛起淚光。
寧缺低頭看著她,嘴角的笑容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將她擁入懷中:所有敢惦記你的男人,我都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許下一個跨越生死的誓言。
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鍍上一層金色。這一刻,寧缺知道,自己終于邁出了守護她的第一步,而前方等待著他們的,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驚濤駭浪,他都將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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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初露崢嶸
高二上學期的晨光總是格外溫柔,當班主任宣布春游計劃時,教室里爆發(fā)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寧缺靠在窗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張璐落在他課桌上的橡皮,看著她和同桌興奮討論的側臉,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春游當天,大巴車沿著盤山公路蜿蜒而上,張璐靠窗坐著,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睫毛上,映出細小的金粉。寧缺悄悄把自己的礦泉水換成她愛喝的味飲料,又將書包里提前準備好的暖手寶塞進她掌心。前排的小黑回頭看到這一幕,夸張地干嘔:缺哥,你這哪還是校霸,分明是二十四孝男友!
到達目的地后,山間的風裹著野花香撲面而來。幾個女生從書包里掏出精心準備的零食,薯片袋被撕開的聲響混著歡笑聲,在草地上散開。男生們則像脫韁的野馬,追逐著往山坡上跑。寧缺卻半步不離張璐,陪著她在溪邊撿鵝卵石,偶爾伸手幫她拂去落在發(fā)間的花瓣。
張璐躺在野餐墊上,望著頭頂?shù)乃{天,嘴角帶著恬淡的笑意。寧缺側身支起腦袋,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陰影,突然覺得時光在此刻靜止也無妨。前世他忙著追逐名利,錯過了無數(shù)這樣的瞬間,而今生,他終于能將她護在羽翼下,慢慢彌補所有遺憾。
回程的車上,張璐靠在他肩頭睡著了。寧缺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些,目光掃過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心里滿是踏實。
然而剛回到學校,林小雨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穿著米色針織連衣裙,手里攥著一封粉色信封,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柔弱:我為我哥的行為給你道歉。她垂著眼睫,聲音輕得像嘆息。
寧缺挑眉,余光瞥見不遠處張璐正和同學說笑的身影:不用,你是你,他是他。
林小雨將紙條塞進他手里,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他的掌心:有空一起吃飯吧,就當是我補償你。她轉身時,長發(fā)掃過他手臂,留下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第二十八章:�;ㄑs
晚自習課間,張璐抱著零食路過312班,恰好看見林小雨倚在門框上和寧缺說話。女孩仰著頭,睫毛忽閃忽閃,而寧缺垂眸聽著,神色莫測。她腳步頓了頓,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你和林小雨怎么勾搭上了放學后,張璐盯著地面的影子,聲音里帶著刻意的漫不經(jīng)心。
寧缺伸手想攬她肩膀,卻被她側身躲開。他狡黠地笑了:我就看她長得漂亮,沾點便宜而已。話一出口,就看見她肩膀微微顫抖,心里突然泛起鈍痛——前世就是這樣口不擇言,才一次次傷透了她的心。
張璐勉強扯出個笑容,眼眶卻紅了:行,那你跟她好吧,以后別找我。轉身時,書包上的銀色鈴鐺撞出慌亂的聲響。
寧缺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追上去:怎么了這就不舒服嗎
滾……永遠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空蕩蕩的走廊回響。
看著她跑遠的背影,寧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握緊口袋里的紙條,直奔林小雨的教室。
不好意思,吃飯就算了,改日吧,被張璐知道了。寧缺把紙條塞回她手里,語氣干脆。
林小雨眼中閃過失望,但很快又恢復優(yōu)雅的笑容:沒關系,你先照顧她吧。她望著寧缺遠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不甘心,明明自己樣樣都比張璐強。
寧缺在操場角落找到了張璐。月光下,她抱著膝蓋坐在單杠下,肩膀一抽一抽的。
還哭呢,都孩子他娘啦寧缺蹲下來,聲音軟得不可思議。
張璐猛地抬頭,眼睛紅腫:你是不是喜歡她
寧缺心里一陣抽痛,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漂亮的女人總是很養(yǎng)眼的。見她又要掉眼淚,連忙補充,但再漂亮也比不上你。
對,林小雨很漂亮,家境也好,比我有吸引力多了。她別過臉,聲音悶悶的。
寧缺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發(fā)頂:呦呦呦,這還吃醋啦放心吧,我這癩皮狗粘住你啦,甩都甩不掉。
張璐破涕為笑,輕輕捶他胸口:你真狗
寧缺認真地點頭,把臉埋進她頸窩:汪汪汪。風卷起兩人的衣角,月光溫柔地灑在相擁的身影上,這一刻,所有的誤會都化作了甜蜜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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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誤會解除
深秋的風裹著銀杏葉掠過街道,寧缺站在張璐家樓下,仰頭望著她房間的窗戶。月光透過紗簾灑在他肩頭,校服口袋里的兩張動物園門票被攥得發(fā)皺。自從林小雨的事情后,張璐雖然不再提,但他總能在她低頭時,捕捉到眼底一閃而逝的不安。
我們去市動物園看狗熊吧。寧缺把熱可可塞進她手里,故意用輕快的語氣打破沉默。
張璐捧著杯子,氤氳的熱氣模糊了眼鏡片:林小雨是不是還粘著你話出口后,她咬著嘴唇,像是懊惱自己的小心翼翼。
寧缺伸手摘下她頭頂飄落的銀杏葉,指尖擦過她發(fā)燙的耳垂:她不會的,畢竟人是�;�。他的語氣帶著調侃,心里卻暗暗發(fā)誓要徹底斬斷所有可能的誤會。
動物園里彌漫著青草與動物的氣息。寧缺緊緊牽著張璐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路過猴山時,幾只猴子爭搶游客投喂的食物,引得張璐終于露出笑容。但當他們經(jīng)過天鵝湖時,她突然停下腳步。
你要是找一個,我就找十個,看誰找的多。她仰頭盯著他,眼神倔強卻藏不住委屈。這句話像根刺扎進寧缺心里,前世他確實親手將她推到這般絕望的境地。
寧缺轉身將她抵在欄桿上,身后天鵝優(yōu)雅地游過湖面,劃出細碎的漣漪。他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她泛紅的眼角:企鵝寶貝,我也就是嘴嗨,心里只有你一個,我發(fā)誓,天上地下,修仙萬年,只為你一人。
張璐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落在他校服領口:我相信你個鬼。聲音帶著鼻音,卻伸手揪住他的衣角,生怕他消失。
寧缺俯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薄荷味的氣息混著她發(fā)間的茉莉香:反正你逃不掉。他的吻落在她額頭、鼻尖,最后輕輕覆上她顫抖的唇。遠處傳來孩童的驚呼聲,卻仿佛都與他們無關。
張璐突然笑出聲,推著他的胸膛:我就跑就跑。她轉身要走,卻被寧缺一把背起,驚叫聲中,兩人的笑聲回蕩在暮色籠罩的動物園。
第三十章:高考備戰(zhàn)
教室后墻的倒計時牌翻到90天時,粉筆灰在陽光下肆意飛舞。高三的空氣里彌漫著油墨與咖啡的味道,寧缺撕下涂鴉滿布的筆記本封面,鄭重其事地在扉頁寫下清北必上。曾經(jīng)總在課上睡覺的少年,如今卻成了第一個到教室早讀的人。
缺哥,你變了好多。小黑啃著早餐油條,看著寧缺刷五三的背影咂舌。
寧缺頭也不抬,筆尖在導數(shù)題上劃出利落的線條:人總會長大的。他想起前世高考前夕,自己還在酒吧通宵狂歡,而張璐在出租屋里偷偷哭泣的模樣。這一世,他要親手改寫他們的結局。
每天放學后,空蕩蕩的教室里,白熾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張璐咬著筆頭,盯著化學方程式愁眉苦臉:你就不能浪漫一點嗎哪有天天逼著人學習的。
寧缺放下手中的錯題本,伸手擦掉她鼻尖的墨漬:因為我們要上同一所大學,這樣你就跑不掉啦。他翻開課本,指著重點知識耐心講解,聲音不自覺放軟,等考上大學,帶你去看真正的企鵝。
隨著高考臨近,壓力像潮水般涌來。張璐的模擬考成績起起伏伏,急得直掉眼淚。深夜的走廊里,寧缺將她圈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有我在。手機屏幕亮起,是他剛發(fā)的信息:企鵝寶貝,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還美麗
而當寧缺熬夜復習時,張璐總會悄悄送來熱牛奶和小點心。有次他實在撐不住睡著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她的外套,旁邊放著張字條:大笨蛋,身體比考試重要。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照在字條上歪歪扭扭的字跡,他突然覺得,這樣相互支撐的日子,比前世任何商業(yè)談判的勝利都要珍貴。
課間操時間,兩人躲在圖書館角落背單詞。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面投下條紋光影,張璐突然抬頭:你說,我們真的能考上同一所大學嗎
寧缺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畫了個愛心:當然。這一世,我們要把所有錯過的風景,都重新走一遍。窗外的玉蘭樹沙沙作響,仿佛在見證這個關于未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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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志愿風波
蟬鳴在梧桐樹上拉得老長,高考結束后的教室空蕩寂靜,只有后排的風扇還在吱呀作響。寧缺捏著志愿填報指南,紙張邊緣被他攥出褶皺,油墨印子蹭在指尖,暈開成一片模糊的黑。張璐坐在他旁邊,低著頭轉著筆,校服裙擺被空調風吹得輕輕晃動。
我想報考首都的大學。寧缺突然開口,聲音打破了凝滯的空氣。他看著指南上那幾所頂尖學府的名字,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時的他孤身一人奔赴京城,卻在功成名就后才驚覺錯過了最重要的人。
張璐的筆頓在紙上,在志愿草表上劃出長長的一道。她咬著嘴唇,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可是我成績不好,可能考不上那么好的學校。聲音輕得像嘆息,帶著難以掩飾的自卑。
寧缺猛地合上指南,發(fā)出啪的聲響:那就考首都三流的大學,我們可以一起。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校服傳來,只要和你在一個城市,哪里都行。
張璐卻搖了搖頭,掙脫他的手:可是畢竟不是一個學校。她的眼眶突然泛紅,你那么花心,我要是一會兒看不住你,你就......
小傻瓜,你聽好了。寧缺傾身靠近,雙手撐在她兩側的課桌上,將她圈在懷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里面翻涌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一世,我不會再錯過你,時間和空間都不會成為我們的距離,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
記憶突然閃回前世,張璐收到普通大學錄取通知書時,他正忙著參加道上各種慶功宴。她獨自一人去上大學,談了新的男朋友,從此音信全無,成了他余生都無法釋懷的遺憾。
淚水順著張璐的臉頰滑落,滴在志愿草表上,暈開了北京大學幾個字。寧缺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動作輕柔得像觸碰易碎的珍寶:別哭,我們一起填志愿,好嗎
最終,夕陽將教室染成橘色時,兩人的志愿表上都出現(xiàn)了首都的名字。寧缺報考了頂尖的學府,而張璐選擇了同一城市的普通大學。走出教室時,他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重疊成密不可分的形狀。
愛真的需要勇氣,去面對流言蜚語,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寧缺在她耳邊低語,風卷起她的發(fā)絲,拂過他的臉頰。
又背歌詞……你倒是唱啊。張璐心里默念隨唱
第三十二章:錄取通知
七月的暴雨來得猝不及防,寧缺冒雨沖回家,手里的錄取通知書被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校服褲腳沾滿泥點,但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家里,張璐正坐在沙發(fā)上,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抱枕邊緣。茶幾上放著她的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查詢錄取結果的頁面。當寧缺渾身濕透地出現(xiàn)在門口時,她慌忙起身,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怎么樣
寧缺甩了甩頭發(fā),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拆開塑料袋,紅色的錄取通知書在燈光下泛著喜慶的光澤:首都大學,我考上了!
張璐捂住嘴,淚水瞬間涌出眼眶。她撲進寧缺懷里,聲音哽咽:太棒了!而此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短信提示音。
寧缺松開她,伸手拿過手機。當看到屏幕上您已被首都XX大學錄取的字樣時,他猛地將張璐抱起,原地轉了好幾圈:我們都考上了!我們真的可以去同一個城市了!
張璐被他轉得頭暈眼花,卻笑得格外開心。她靠在寧缺肩頭,聲音帶著鼻音:都是因為你,如果你逼著我補習,我不可能考上。
寧缺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這跟我沒關系,主要我老婆天生麗質難自棄。他突然想起前世,張璐因為成績不理想,被迫留在小城,而他遠走他鄉(xiāng),從此漸行漸遠。這一世,命運的齒輪終于走上了正軌。
夜幕降臨,兩人坐在飄窗上,看著窗外的雨漸漸變小。寧缺突然握住張璐的手,認真地說:大學期間,我們搬出去同居吧。
張璐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不太好吧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想起那些關于大學生同居的傳聞。
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我們可以獨立生活。寧缺將她的手包在掌心,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而且,我可受不了見不到你,你不怕我被別人誘惑嗎
記憶里,前世張璐在大學里被室友孤立、被學長騷擾,而他卻一無所知。這些畫面像尖銳的刺,扎得他心臟生疼。
張璐猶豫了許久,最終輕輕點了點頭。寧缺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相信我,我會做飯做家務,給你一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窗外的月光透過云層灑下來,映照著相擁的兩人,為這個夜晚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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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大學生活
首都大學的銀杏大道上,陽光透過枝葉在地面灑下斑駁光影。寧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單手插兜走在人群中,時不時有女生紅著臉遞來情書,都被他禮貌婉拒。室友抱著籃球從身后追上來,氣喘吁吁地拍了下他肩膀:缺哥,那個藝術學院的學姐又來找你了,在宿舍樓下等好久了!
寧缺翻了翻手中的《高等數(shù)學》,頭也不抬:告訴她,我喜歡男的。
你別呀!室友急得跳腳,人家可是校花級別的,我要是有這機會......
放心,我可以跟你女朋友共事一夫。寧缺挑眉調侃,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笑。他想起前世在大學時,也曾沉迷于這種眾星捧月的虛榮,而如今,這些鶯鶯燕燕在他眼中不過是過眼云煙。
與此同時,張璐所在的普通大學離首都大學不過三站地鐵。她穿著自己搭配的碎花連衣裙,正蹲在學校門口的小吃攤前,專注地研究著烤冷面的醬料配比。手機在包里震動起來,她掏出來看到備注姓寧的來電,立刻接通:姓寧的,我沒衣服穿了,你跟我去買衣服
電話那頭傳來寧缺帶著笑意的聲音:行,反正花的你的錢,我這窮鬼就跟你混的。
周末的商場人來人往,張璐在試衣間進進出出,每換一身衣服都要讓寧缺點評。當她穿著淡藍色針織衫走出來時,寧缺的目光瞬間凝固。柔和的燈光下,張璐的發(fā)絲被染成暖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嘴角帶著期待的笑意。他突然想起前世錯過的無數(shù)個這樣的瞬間,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
看什么呢張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亮瞎你的狗眼啦
當然,狗眼瞎啦。寧缺喉結滾動,伸手將她耳畔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比路邊的野花還好看。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這一世,他要把所有錯過的贊美與溫柔,都加倍補償給她。
第三十四章:意外發(fā)現(xiàn)
暴雨突至的傍晚,寧缺提前結束社團活動回到同居的出租屋。推開門時,玄關處張璐的帆布鞋東倒西歪,客廳茶幾上還放著沒喝完的奶茶。他剛要喊她的名字,就聽見臥室傳來壓抑的對話聲。
什么我馬上過去。張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寧缺悄悄走到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她握著手機,臉色蒼白如紙,指尖都在微微發(fā)抖。
當張璐掛斷電話轉身看到寧缺時,整個人驚得后退半步:你...你怎么回來了她慌忙將手機塞進褲兜,耳尖泛紅。
寧缺察覺到異常,上前一步握住她冰涼的手:怎么了誰的電話
張璐眼神躲閃,咬著嘴唇猶豫了許久:是...是我媽。她想讓我回家一趟,說家里有點事。
寧缺點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跟阿姨問好。等張璐匆匆收拾行李離開后,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鬼使神差地,他走進張璐的房間。書架上整齊擺放著各種穿搭雜志,抽屜里疊著她親手織的圍巾。當打開最底層的抽屜時,一本紅色存折映入眼簾。他翻開存折,上面密密麻麻的存款記錄讓他瞳孔驟縮——幾十萬的存款數(shù)額,遠超出普通工薪家庭的經(jīng)濟能力。
寧缺握著存折的手微微發(fā)抖,記憶里張璐總是穿著平價的衣服,吃路邊攤,從未露出過一絲奢侈的跡象。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他望著存折上最近一筆五萬元的存入記錄,心中疑竇叢生:張璐到底是什么人她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而那些深夜里她偷偷接的電話、欲言又止的神情,難道都和這筆錢有關
他將存折放回原位,靠在墻上,思緒萬千。重生以來,他以為自己早已看透了命運的軌跡,卻沒想到,在最親近的人身上,還藏著如此巨大的謎團。雨幕中,他暗暗發(fā)誓,無論真相如何,他都會站在張璐身邊,守護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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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身份之謎
北京的秋陽裹著風沙,將街道染成朦朧的琥珀色。寧缺縮在出租車后座,看著前方那輛黑色邁巴赫在車流中穿梭。昨晚張璐說要回老家,可行李箱里只裝了幾件薄外套,這個細節(jié)像根刺扎在他心頭。此刻,他盯著車窗倒影中自己緊繃的下頜,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邁巴赫停在三環(huán)邊的翡翠園小區(qū),那是全市有名的富人區(qū)。寧缺貓著腰躲進綠化帶,看著張璐優(yōu)雅地從副駕駛走下來,黑色羊絨大衣襯得她身形愈發(fā)纖細。后座的車門打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中年婦女踩著十厘米高跟鞋下車,珍珠耳釘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
媽張璐的聲音怯生生的,與平時在他面前的活潑判若兩人。寧缺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里張璐描述的母親,明明是個在菜市場賣菜的普通婦人。
他屏住呼吸,借著灌木叢的掩護慢慢靠近。母女倆站在噴泉旁,大理石地面倒映著她們交疊的影子。
璐璐,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中年婦女摘下墨鏡,眼尾的細紋里藏著審視,你不知道他的底細嗎他只是個普通大學生!
張璐攥緊圍巾,羊絨織物在指間絞出褶皺:半年了。但我愛他。她抬起頭時,寧缺看見她眼底閃爍的淚光,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倔強。
糊涂!中年婦女突然提高音量,引得路過的保安側目,當年你非要讀什么普通大學,現(xiàn)在又找個沒背景的男朋友!你爸爸的公司剛有起色,你知道聯(lián)姻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嗎
寧缺感覺血液沖上頭頂。前世他只知道張璐家境普通,卻從未想過她背后竟藏著如此復雜的故事。風卷起枯葉打在他小腿上,他卻渾然不覺,直到張璐轉身離開,他才如夢初醒地躲回樹后。
第三十六章:質問
出租屋的臺燈在墻上投下晃動的光暈。寧缺握著存折的手沁出冷汗,封皮上燙金的銀行l(wèi)ogo刺得他眼睛生疼。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張璐帶著一身寒氣進屋,發(fā)梢還沾著未化的雪粒。
你到底是什么人寧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炸開。張璐的動作僵在原地,看著他手中的存折,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什么意思她的聲音輕得像風中的柳絮。
這上面的錢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媽媽是誰寧缺將存折重重拍在茶幾上,紙張與玻璃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注意到張璐的手指死死摳住門框,關節(jié)泛白。
張璐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苦澀:其實...我家的公司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經(jīng)濟狀況很不好。這些錢是應急用的。
應急寧缺冷笑一聲,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猛灌一口,冰涼的液體灼燒著喉嚨,那輛邁巴赫也是應急的你繼母說的聯(lián)姻又是什么
房間陷入死寂,只有冰箱壓縮機的嗡鳴聲格外刺耳。張璐的眼淚突然決堤,順著臉頰砸在羊絨大衣上:她不是我親媽,是我的繼母。我親媽在我十歲時就去世了。爸爸再婚那年,公司剛好遇到危機,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帶來的。
寧缺感覺心臟被狠狠攥住。記憶里張璐總愛給他帶路邊攤的烤紅薯,為了省兩塊錢的公交費寧可走半小時路。他以為那是平凡生活里的浪漫,卻不知她是在云端墜落的星辰。
所以你一直瞞著我寧缺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張璐突然撲進他懷里,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衫:我怕你知道真相就不要我了...我太害怕失去你。
寧缺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體,下巴抵著她發(fā)頂。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將霓虹燈暈染成模糊的光斑。他閉上眼,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無論張璐的身份如何,他跨越時空而來,本就是為了守護這個女孩最純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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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家庭秘密
深秋的北京飄著細雪,寧缺站在鐵藝雕花大門前,仰頭望著門楣上刻著的鎏金姓氏張。門內的別墅占地廣闊,紅磚墻搭配深灰瓦,院中的楓樹在寒風中抖落最后幾片紅葉,與記憶里張璐描述的筒子樓天差地別。
電動門緩緩開啟時,寧缺深吸一口氣。穿著駝色羊絨大衣的繼母倚在門框,修剪精致的指甲搭在門把手上,目光像X光般掃過他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你是
您好,我是張璐的同學,來看看她。寧缺摘下棒球帽,露出被風吹亂的黑發(fā)。繼母的香水味混著雪的寒氣撲面而來,他注意到她耳垂上晃動的翡翠耳墜,價值恐怕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穿過鋪著波斯地毯的長廊,客廳壁爐里的火焰噼啪作響。西裝革履的張父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金絲眼鏡滑到鼻尖,報紙上財經(jīng)版的油墨味與檀香混在一起。叔叔好。寧缺鞠躬時,后頸的冷汗順著脊梁滑進衣領。
張父放下報紙,目光掃過他胸前露出的衛(wèi)衣衣角,冷淡地應了聲:有事嗎
寧缺剛要開口,墻上的巨幅全家福突然攫住他的視線。照片里年輕的張璐穿著粉色蓬蓬裙,依偎在一位溫婉女士懷中。女人眉眼間與張璐如出一轍,嘴角卻掛著不屬于這個冰冷宅邸的溫柔笑意。
這是...寧缺的手指不自覺地指向照片。
張父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壁爐里的火星炸開,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那是璐璐的親生母親,五年前因病去世了。他端起水晶杯抿了口威士忌,杯壁上倒映出他眼底轉瞬即逝的痛色,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她走了...
寧缺突然想起存折上那些大額轉賬記錄——原來每一筆數(shù)字,都是一個父親笨拙的補償。繼母優(yōu)雅地轉動著腕表,表盤上的鉆石折射出冷光:璐璐從小被慣壞了,年輕人在一起玩鬧可以,可別耽誤了學業(yè)。
離開別墅時,寧缺踩在雪地上的腳印被新雪迅速覆蓋。他終于明白前世張璐為何總是小心翼翼,明白她藏在平價衣服下的自卑從何而來——這個被金錢堆砌的家,從未真正溫暖過她。
第三十八章:意外懷孕
春末的陽光透過宿舍窗簾,在張璐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她攥著驗孕棒的手指不停發(fā)抖,兩道紅杠刺得她眼眶生疼。手機在桌上震動,是寧缺發(fā)來的消息:下課帶你去吃新開的火鍋
怎么辦當寧缺沖進出租屋時,張璐正蜷縮在沙發(fā)角落,聲音帶著哭腔。茶幾上散落著藥店的塑料袋,驗孕說明書被揉成一團。
寧缺的瞳孔驟然收縮,目光死死盯著驗孕棒。空氣仿佛凝固了三秒,突然他一把將張璐撈進懷里,笑聲震得她耳膜發(fā)疼:這是好事��!我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但我們還在上學...張璐埋在他胸口悶聲說,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窗外傳來小販的叫賣聲,與她劇烈的心跳聲混在一起。
寧缺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擦去淚痕:別擔心,我會負責的。他摸出手機時,指腹還殘留著她臉頰的溫度。電話撥通的瞬間,他想起前世錯過的所有責任,想起張璐獨自承受的那些苦難,喉結滾動著說:爸,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一個月后的周末,寧家老宅的紅木餐桌上,水晶吊燈將滿桌菜肴照得發(fā)亮。張璐緊張地絞著裙擺,卻被寧母握住了手:多吃點這個,補身子。寧母夾起的紅棗燉雞湯香氣四溢,與她溫柔的目光一起,讓張璐鼻尖發(fā)酸。
成家立業(yè),你總算長大了。寧父拍著寧缺的肩膀,眼里難得泛起笑意。他看向張璐的眼神帶著審視,卻在瞥見她小腹微微隆起時,嘆了口氣:明天我就準備婚禮,婚房就用城西那套...
婚禮籌備在蟬鳴初起時正式開始。張璐穿著婚紗站在試衣鏡前,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鏡中倒映著忙碌的婚禮策劃師,而她耳邊似乎又響起寧缺在醫(yī)院走廊說的話: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我們命運的結合,是我們不能分開的羈絆。窗外的陽光穿過頭紗,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他們即將開始的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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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命運轉折
盛夏的蟬鳴在梧桐樹上聒噪不止,寧缺站在婚紗店門口,盯著櫥窗里那件定制的緞面婚紗出神。緞面上繡著的茉莉花紋樣,是張璐親手設計的,此刻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手機在褲兜里震動時,他還以為是婚慶公司確認流程,直到看到來電顯示的市立醫(yī)院四個字,血液瞬間凝固在血管里。
救護車的鳴笛聲撕裂了夜色。寧缺沖進急診室時,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手術室外的紅色警示燈刺得他睜不開眼,張璐的手機躺在長椅上,屏幕碎裂,鎖屏照片是他們在游樂園拍的合照——她戴著兔子耳朵發(fā)箍,笑得眉眼彎彎,而他側頭看向她的眼神里,盛滿了溫柔。
醫(yī)生,她怎么樣他抓住一位護士的手腕,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護士掙脫開時,白大褂下擺掃過他顫抖的指尖。
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主刀醫(yī)生摘下口罩,眉間的褶皺里藏著疲憊:情況不容樂觀,她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雖然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可能會出現(xiàn)記憶障礙或認知損傷。
病床上的張璐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輸液管隨著心電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微微晃動。寧缺跌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冰涼的手,喉結滾動著說: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窗外的雨突然傾盆而下,雨水拍打著玻璃,像是命運無情的嘲笑。
接下來的日子,時間變得粘稠而漫長。寧缺推掉了所有課程和社團活動,在醫(yī)院走廊支起行軍床,每天守著監(jiān)測儀器的閃爍燈光打盹。當張璐終于在第七天睜開眼睛時,他幾乎要喜極而泣,卻在對上她陌生的目光時,心臟重重地墜進深淵。
你是誰她的聲音虛弱又茫然,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寧缺感覺喉嚨發(fā)緊,那些準備了無數(shù)遍的溫柔話語,此刻都變成了鋒利的刀片,一下下割著他的心。
第四十章:從頭再來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病房的瓷磚地板上投下斑駁的條紋。張璐靠在枕頭上,捧著醫(yī)院送來的白粥,目光時不時瞥向坐在床邊的寧缺。她的眼神里沒有愛意,沒有眷戀,只有面對陌生人時的警惕。
我是寧缺,你的男朋友。寧缺聲音沙啞,指腹摩挲著她床頭的相框——那是他們去年在海邊拍的,照片里張璐踮腳親他臉頰,海浪打濕了兩人的褲腳。
男朋友張璐皺眉,勺子在粥碗里攪動,泛起細小的漣漪,我不記得你了。
寧缺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從初三那年他故意堵在她放學路上,到高考前在圖書館互相鼓勵的深夜;從大學同居時她笨手笨腳煮糊的泡面,到發(fā)現(xiàn)懷孕時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每說一段,他都期待能在她眼中看到一絲熟悉的光芒,可換來的,只有越來越深的困惑。
這些...真的發(fā)生過嗎張璐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不確定。寧缺正要回答,醫(yī)生推門而入,嚴肅地看了他一眼:病人現(xiàn)在的認知功能還很脆弱,建議不要一次性輸入過多信息,讓她慢慢恢復。
走出醫(yī)院時,盛夏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寧缺坐在車里,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后視鏡里映出他通紅的眼眶,記憶不受控地涌回前世——那時張璐也是這樣,在一場意外后徹底離開了他的世界。
這次不會了。他對著空蕩蕩的車廂低聲說,發(fā)動引擎時,手機在副駕駛座震動。是張父發(fā)來的消息:別放棄,璐璐最聽你的話。寧缺看著短信,淚水終于奪眶而出。雨滴突然砸在擋風玻璃上,模糊了前方的道路,但他知道,無論要重來多少次,他都會再次走進她的世界,重新愛上她,被她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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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堅持不懈
深秋的銀杏葉鋪滿街道,寧缺推著輪椅上的張璐緩緩前行。輪椅碾過落葉發(fā)出沙沙聲響,驚飛了枝頭的麻雀。他們停在一家奶茶店前,玻璃櫥窗里還貼著去年情人節(jié)的促銷海報——那時張璐踮著腳,非要把第二杯半價的貼紙貼在他額頭。
這家店的奶蓋,你以前能喝兩大杯。寧缺蹲下身子,把熱奶茶塞進她手里,還說要把所有口味都嘗遍。
張璐捧著奶茶,霧氣模糊了眼鏡片: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她的聲音帶著愧疚,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上的卡通圖案。
寧缺笑著揉亂她的頭發(fā):沒關系,我會等。他從帆布包里掏出厚厚的相冊,塑料封皮已經(jīng)被翻得卷起毛邊。照片里,他們在游樂園坐過山車時緊緊相握的手、深夜圖書館共享耳機的側臉、還有海邊張璐笑著往他脖子里塞沙子的瞬間,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
此后的每一天,病房的白墻都回蕩著寧缺的聲音。他帶著筆記本,像個執(zhí)著的記錄者,把他們的故事拆成碎片,一點點講給她聽。有時講到有趣的片段,連值班護士都會駐足微笑,而張璐只是歪著頭,眼神像迷路的孩子。
三個月后的清晨,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床單上投下條紋光影。寧缺正絮絮叨叨說著他們養(yǎng)過的流浪貓,突然聽見一聲微弱的呼喚:寧缺...
他手中的相冊啪嗒掉在地上,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張璐的手指動了動,目光聚焦在他臉上: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沒關系。寧缺緊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窗外的風卷起一片銀杏葉,輕輕落在她的枕邊。
第四十二章:真相大白
隆冬的第一場雪悄然而至,張璐在康復訓練室里練習走路,扶著助行器的手指還在微微發(fā)抖。寧缺蹲在她前方,張開雙臂:慢慢來,我接著你。她邁出第一步時,口袋里的藥瓶突然滑落,透明藥片滾落在地。
寧缺撿起藥瓶,眉頭瞬間皺起。標簽上的英文說明讓他瞳孔驟縮——那是一種用于治療選擇性失憶的精神類藥物,未經(jīng)醫(yī)囑禁止服用。
這是什么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張璐的臉色變得蒼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有人給了我這種藥,說吃了可以忘記過去。她的目光躲閃,盯著窗外的雪,每次吃完,腦袋就會變得昏昏沉沉,那些奇怪的記憶...就會消失。
寧缺感覺血液沖上頭頂,耳邊嗡嗡作響:是誰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個陌生人。張璐突然捂住臉,聲音帶著哭腔,每次見面都戴著口罩,給了藥就走。
深夜,寧缺坐在電腦前,屏幕藍光映得他臉色發(fā)青。他調出張璐出事前三個月的所有監(jiān)控,逐幀查看。終于,在一張便利店的監(jiān)控截圖里,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林小雨戴著棒球帽和口罩,將一個信封塞進張璐手里。
真相如同利刃,撕開了所有偽裝。當寧缺把證據(jù)擺在張璐面前時,她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她恨你搶走了我但我根本不認識她啊。
前世的事情影響了今生。寧缺將她摟進懷里,感受著她劇烈的心跳,她嫉妒我們的感情,從高中就開始布局。車禍那天,也是她買通了司機...他的聲音越來越冷,想起前世林小雨同樣不擇手段的模樣。
張璐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老虎不發(fā)威,真以為我是吃素的。寧缺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將世界染成一片純白。他在心里發(fā)誓,這一次,無論前方有多少陰謀詭計,他都會擋在她身前,徹底斬斷所有伸向她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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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對決
暴雨傾盆的深夜,寧缺站在林小雨家別墅的鐵藝門前。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浸透的襯衫緊貼著傷痕累累的脊背——那些被混混鐵棍留下的淤青還在隱隱作痛,但此刻他的眼神比刀刃更鋒利。門鈴響了三聲,雕花木門緩緩開啟,林小雨穿著真絲睡袍倚在門框,猩紅的指甲油輕敲著鎏金把手。
是你讓張璐失憶的寧缺抹去臉上的雨水,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林小雨輕笑出聲,睫毛上沾著的碎鉆在廊燈下閃爍:是我又怎樣我得不到的我就要毀掉它!她突然湊近,香水味混著雨水的腥氣撲面而來,看著她忘記你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嗎
寧缺深吸一口氣,記憶如潮水般涌回前世。火災現(xiàn)場沖天的火光中,張璐絕望的呼救聲;ICU病房里,她逐漸失去生命體征的蒼白面容。這些畫面在眼前交織,讓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你知道嗎前世你害死了張璐,今生你又想故技重施。
林小雨的瞳孔驟然收縮,精致的妝容下難掩慌亂:你在說什么胡話但她顫抖的指尖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這一世,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寧缺逼近一步,身后的雨幕仿佛為他鍍上一層肅殺的光暈。
給我打他!林小雨突然尖叫,別墅陰影處竄出五個手持鋼管的壯漢。打斗聲瞬間劃破雨夜,寧缺側身躲過迎面砸來的鐵棍,拳頭狠狠砸在對方太陽穴上。雨水混著血水順著他嘴角流下,他卻像不知疼痛般,以一敵五越戰(zhàn)越勇。
當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寧缺已經(jīng)癱倒在泥水里。林小雨被警察戴上手銬時,還在歇斯底里地咒罵。而他望著夜空,意識逐漸模糊前,最后的念頭是——張璐,這次我又沒能第一時間回到你身邊。
第四十四章:真相揭露
消毒水的氣味刺鼻,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在寂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寧缺緩緩睜開眼,白熾燈刺得他瞇起眼,卻在看到床邊的身影時瞬間清醒。張璐穿著淡藍色針織衫,頭發(fā)隨意扎成馬尾,眼下的烏青昭示著她徹夜未眠。
你醒了。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指尖小心翼翼地撫過他纏著繃帶的額頭。
寧缺艱難地扯出笑容:我沒事,你呢還記得我了嗎
張璐點頭,眼眶突然泛紅:記得一些了,但有些事還是很模糊。她的手指絞著被角,只記得你總在我身邊,像...像守護我的騎士。
寧缺正要開口,病房門突然被推開。穿著米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門口,眉眼與張璐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歲月沉淀的溫婉。他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張母按�。禾芍鴦e動。
阿姨。寧缺禮貌地打招呼,卻在對上她復雜的眼神時愣住。
張母凝視著他,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你是...那個改變了一切的人
寧缺一愣:什么意思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張母走到窗邊,望著雨幕緩緩開口:其實,璐璐的失憶不是偶然。前世,你為了救她而死,她因為內疚和痛苦,選擇了遺忘。她轉身時,眼角閃爍著淚光,我看著她把自己封閉起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沒能放下心結。
寧缺感覺心臟被狠狠攥住,記憶里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片段突然清晰——前世張璐臨終前攥著他送的銀色鈴鐺,喃喃自語著對不起。
今生,她再次愛上你,命運卻再次讓她失憶。張母的聲音哽咽,我曾以為這是懲罰,可現(xiàn)在我明白,這是命運給你們的第三次機會。
病房陷入長久的沉默,只有雨聲敲打玻璃的聲音。寧缺轉頭看向張璐,發(fā)現(xiàn)她正淚流滿面地望著自己。他伸出手,輕輕擦去她的淚水:這次,換我?guī)е�,把所有記憶都找回來�?br />
窗外的烏云漸漸散去,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照亮了緊緊相握的雙手。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這一次,他們終于看清了彼此跨越兩世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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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命運抉擇
月光透過病房的百葉窗,在地面投下斑駁的條紋。張母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后,寧缺呆坐在床邊,望著張璐熟睡的側臉。監(jiān)護儀規(guī)律的滴答聲里,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沖破封印,將他淹沒在時光的漩渦中。
第一世,他是江湖劍客,她是書香門第的小姐。那年山賊洗劫村莊,他揮劍擋在她身前,溫熱的鮮血染紅了她素白的裙擺。最后一眼,他看到她哭著喊自己的名字,而他卻永遠倒在了她懷里。
第二世,他們成為了大學校園里的戀人。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他在手術臺上再也沒能醒來。他記得她握著他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他的掌心,而他卻連一句我愛你都沒能說出口。
如今,第三世的重逢充滿波折。林小雨的陰謀、失憶的痛苦、命運的捉弄......寧缺伸手輕輕撫過張璐臉上的淚痕,喉結滾動著咽下酸澀。她睫毛顫動,無意識地往他手心蹭了蹭,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貓。
無論命運如何捉弄,我都不會放棄。他低聲呢喃,像是對她說,更像是對自己發(fā)誓。窗外的風掀起窗簾,月光灑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映出一道銀色的光痕。
第二天清晨,陽光溫柔地灑在病房。張璐剛睜開眼,就看到寧缺布滿血絲卻異常堅定的眼神。他握著她的手,將三世的故事娓娓道來,從江湖劍客的生死守護,到大學生戀人的陰陽兩隔,再到今生的重逢與磨難。
我們有三世的情緣。前兩世,我們都錯過了彼此。寧缺的聲音沙啞,這一世,我不想再錯過。
張璐的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交握的手上:我相信你個鬼。話雖帶著嗔怪,卻反手緊緊握住了他。
寧缺將她摟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這一世,什么都會不一樣的。我會用余生證明,我們的故事,不會再有遺憾。
第四十六章:重獲新生
春櫻紛飛的季節(jié),教堂的鐘聲悠揚地回蕩在天際。張璐穿著綴滿珍珠的婚紗,挽著寧缺的手臂,緩緩走過鋪著玫瑰花瓣的紅毯。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他們身上灑下夢幻般的光暈。
小爺盼星星盼月亮的女人終于騙到手了。寧缺俯身親吻她時,眼底盛滿了深情。
張璐笑著白了他一眼,面紗下的臉頰泛起紅暈:我一直知道你不是人,沒想到你這么狗。
賓客席上爆發(fā)出一陣善意的笑聲。寧父寧母欣慰地抹著眼淚,張母則微笑著點頭,眼中滿是祝福。這一天,所有的苦難都化作了幸福的注腳。
婚后的日子平淡卻溫馨。寧缺收斂了前世的囂張跋扈,在商界打拼時多了幾分沉穩(wěn)與謀略。他將公司總部設在張璐學校附近的寫字樓,每天傍晚都會準時回家,為她做上一頓可口的晚餐。
而張璐在丈夫的支持下,完成了服裝設計專業(yè)的學業(yè),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工作室。她設計的每一件衣服上,都藏著與寧缺的甜蜜回憶——婚紗上的茉莉花紋,是他們初遇時她身上的香味;晚禮服的剪裁靈感,來自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她穿的那條裙子。
某個夏夜,他們并肩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著滿天繁星。張璐靠在寧缺肩頭,聽他講述著前世今生的故事。風輕輕吹過,帶來陣陣花香,她突然轉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謝謝你,跨越三世來愛我。
寧缺將她摟得更緊,在她耳邊輕聲說:終于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么說我不理……。遠處傳來幾聲蟲鳴,月光溫柔地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為他們的故事,寫下了最浪漫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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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十年之約
蟬鳴聒噪的盛夏,婦產(chǎn)科診室的空調發(fā)出輕微嗡鳴。張璐躺在檢查床上,看著B超屏幕上那個小小的輪廓,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寧缺坐在她身旁,掌心的汗浸濕了她的手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你得準備藍色的房間。醫(yī)生移動探頭,在屏幕上圈出胎兒的輪廓,發(fā)育得很好,下個月就可以準備待產(chǎn)包了。
這句話仿佛按下了某個開關。寧缺喉嚨發(fā)緊,滾燙的淚水突然奪眶而出,滴落在張璐的手背上。他想起前世錯過的無數(shù)瞬間,想起那些沒能說出口的承諾,此刻都化作洶涌的情緒,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我們有孩子了!他聲音顫抖,俯身將臉埋在張璐腹部,感受著那微弱卻堅定的生命律動。
張璐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fā),眼眶同樣濕潤:我們的孩子。她想起兩人跨越三世的羈絆,想起失憶時他執(zhí)著的守護,此刻只覺得所有的苦難都值得。
三個月后,產(chǎn)房外的白熾燈在深夜里格外刺眼。寧缺來回踱步,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當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傳來時,他踉蹌著沖進產(chǎn)房,看到張璐蒼白卻帶著笑意的臉,以及她懷中那個皺巴巴的小生命。
我們給他取名叫寧遠吧。張璐將孩子輕輕放進他懷里,希望他的人生能像名字一樣,經(jīng)歷長遠的考驗,卻始終朝著光明前行。
寧缺低頭看著兒子緊閉的雙眼,手指顫抖著觸碰他柔軟的臉頰:希望他不要像我們一樣,經(jīng)歷這么多波折。他想起自己前世的遺憾、今生的重生,此刻只盼這個小生命能被命運溫柔以待。
張璐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窗外的月光灑在三人身上,為這個新生的家庭鍍上一層圣潔的光暈。
第四十八章:平凡生活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在木地板上灑下斑駁光影。寧遠騎在學步車上,咿咿呀呀地追著滾動的皮球。張璐系著印有卡通圖案的圍裙,在廚房煎著雞蛋,空氣中飄著黃油的香氣。
爸爸抱!寧遠張開雙臂,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揮舞。寧缺放下手中的文件,將兒子高高舉起,逗得孩子咯咯直笑。曾經(jīng)叱咤商界的他,如今甘愿為了這聲軟糯的呼喚,推掉所有重要會議。
現(xiàn)在我們是三口之家了。寧缺抱著兒子坐在餐桌旁,看著張璐將早餐擺滿桌面。陽光落在她發(fā)間,映得幾縷碎發(fā)泛著金光。
張璐依偎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三明治:比什么都珍貴。她想起那些在醫(yī)院里的艱難日子,想起失憶時的迷茫與痛苦,此刻只覺得眼前的平凡才是最踏實的幸福。
周末的公園里,寧遠在草地上蹣跚學步,手里攥著剛摘下的小雛菊。寧缺張開雙臂跟在后面,隨時準備接住可能摔倒的兒子。張璐坐在長椅上,翻看著兒子的成長相冊,嘴角始終掛著笑意。
媽媽!寧遠突然轉身,跌跌撞撞地撲進她懷里,小臉沾滿草屑。張璐將他抱起,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惹得孩子又笑又叫。
寧缺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感動。前世他錯過太多,今生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換來這份圓滿。微風吹過,帶來遠處湖水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將妻兒擁入懷中——原來最珍貴的幸福,不過是此刻的陽光、歡笑,和觸手可及的溫暖。
重生之校霸追妻火葬場
第四十九章:意外驚喜
銀杏葉飄落的深秋,陽光斜斜地灑在辦公室的玻璃窗上。寧缺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日歷,11月12日的日期被紅筆重重圈起——那是他和張璐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他轉動著手中的鋼筆,嘴角不自覺揚起,抽屜里藏著的天鵝絨盒子硌得大腿生疼,那里面躺著一枚定制的鉆戒,戒托上鑲嵌的茉莉花紋,是用他們婚禮捧花的模具澆筑而成。
今晚我有個重要約會。寧缺在玄關處系好領帶,對著正在給寧遠整理書包的張璐挑眉。他故意將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露出精心搭配的淺藍色襯衫,袖口還別著她送的楓葉袖扣。
張璐抬頭,目光掃過他刻意打理的發(fā)型和锃亮的皮鞋,嘴角泛起笑意:什么約會該不會是和哪個小情人吧她的語氣帶著調侃,指尖卻不自覺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枚簡約的素圈戒指,已經(jīng)陪伴她走過十年歲月。
去了就知道。寧缺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身時故意晃了晃車鑰匙,記得穿那條我送你的紅裙子。
暮色四合時,寧缺的車緩緩停在二中校門口。張璐望著斑駁的磚墻,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十年前,她在這里遇見了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命運的齒輪從此開始轉動。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目光掃過煥然一新的教學樓。
寧缺沒有回答,只是牽起她的手往校內走去。穿過掛滿紫藤花的長廊,311班的教室門口亮著暖黃色的燈光。推開門的瞬間,張璐捂住了嘴——曾經(jīng)堆滿試卷的課桌被擺成心形,中間的蠟燭在玻璃罩里輕輕搖曳,黑板上用粉筆寫著十年之約四個大字,周圍貼滿了他們從相識到現(xiàn)在的照片:青澀的畢業(yè)照、婚禮上的擁吻、抱著寧遠的全家福......
還記得這里嗎寧缺指著窗邊的座位,那里放著當年他們共用的舊課桌,桌面上用小刀刻著的寧+璐字樣依然清晰可見。他突然單膝跪地,天鵝絨盒子在燭光中緩緩打開,璀璨的鉆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張璐,十年前我沒能給你一場完美的求婚,今天我想補上。嫁給我,好嗎
淚水模糊了張璐的視線,她想起這十年里的點點滴滴:他為她洗手作羹湯的夜晚,她生病時他徹夜守候的身影,還有無數(shù)個相互扶持的瞬間。我愿意!她的聲音哽咽,卻堅定無比。
教室外突然傳來掌聲,老付帶著一群昔日的同學從門口涌進來,班主任也站在人群中微笑。原來寧缺早就悄悄聯(lián)系了所有人,共同策劃了這場遲到十年的求婚。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相擁的兩人,也照亮了那些跨越時光的愛與承諾。
第五十章:最后的秘密
十五年后的某個午后,寧缺在整理書房時,一本藏在書柜深處的深藍筆記本滑落出來。燙金的封面上印著璐璐的小秘密,那是張璐學生時代的字跡。他彎腰撿起,隨意翻開的瞬間,一行字讓他的呼吸停滯——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我真的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
字跡工整得有些刻意,仿佛是在極力克制著情緒。寧缺坐在地板上,陽光透過百葉窗在筆記本上投下條紋光影,他一頁頁翻下去,心跳越來越快。日記里記載著他們三世的經(jīng)歷,細節(jié)精確得可怕:第一世他作為劍客為她而死,第二世他在車禍中離世,還有今生她失憶時的痛苦掙扎......每一個片段都與他的記憶完美重合。
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當晚,寧缺拿著筆記本站在臥室門口。張璐正在給寧遠讀睡前故事,小男孩的笑聲從門縫里飄出來,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震撼。
張璐的動作僵在原地,故事書從手中滑落。她看著丈夫震驚又受傷的眼神,喉嚨發(fā)緊:因為命運不允許。她起身關上門,聲音低得像嘆息,每次我試圖說出真相,就會頭痛欲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阻止我。
記憶突然閃回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她生病時呢喃的夢話,深夜里獨自翻看相冊的背影,還有無數(shù)次欲言又止的沉默。寧缺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我不是人,你也真的狗。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委屈與釋然。
張璐埋在他胸口,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衫:汪汪汪。她抬起頭時,眼里閃爍著淚光,但幸好,我們還是找到了彼此。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進來,照亮了相擁的兩人。原來在命運的長河里,無論多少次重來,他們都注定會為彼此停留。